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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奋斗在初唐-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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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球,在即。

郭业转头场外,凝望了一下离判罚官身边不远的一处案桌,桌上摆着一尊香炉,香炉中插着一根檀香。

那檀香乃是用来计时,香灭,则赛事终。

此时,檀香已经快燃到了底部,眼瞅着就要……

随即,郭业冲着四人低语道:“诸位,檀香快烧尽了,咱们必须抓紧时间,也许这一球是这场比赛的最后一球了。”

言下之意,双方已然打平,如今只剩最后一球定胜负了。

长孙羽默几人自然也懂,霎时,脸上兴奋之色收起,纷纷透出从所未有的凝重。

突然,郭业心生一计,对着几人招呼道:“诸位,时间紧迫,咱连巴豆都敢下,也顾不得什么规矩比规矩了。来,附耳过来,我这儿有个主意……”

这时的郭业,俨然有了书学班二当家的气势,就连长孙羽默这个带头大哥,都对他信服不已。

浑然不计较郭业是否会取代自己在书学班的地位,配合着郭业,将脑袋凑了过去。

秦怀玉,程怀义二人亦是如此,听着郭业的话,下意识将耳朵凑了过去。

郭业悄声说道:“一会儿,咱们就这么干……”

……

……

“开球!”

“砰!”

判罚官一声令下,太学班这边已然将最后一球开出。

鞠球一击而飞,几匹拉稀拉到病怏怏的黑马一经催喝,跟几个小脚老太太般晃晃悠悠,朝着郭业这边小跑而来。

不过这次,郭业四人没有主动出击拦截,而是守在原地,各自盯防自己的目标。

一人一马,矗立原地,不动如山般防守着自己的领地。

以不变,应万变!

吧嗒~!

鞠球落地,四人四马冲入书学班的这边的阵地,将注意力全放在鞠球与书学班的龙门之上,并未注意到郭业等人的变化。

渐渐地,

太学班四人四马越发靠近……

郭业嘴角一扬,坏笑一声冲着长孙羽默三人喊道:“哥几个,动手!”

“驾……”

抖落缰绳,胯下马驹脱缰而去,四人的注意力不在地上翻滚的鞠球上,而是将目标锁定在了对方的坐骑之上。

突然,郭业等人将手中的毬杖高高举起,一手策马缰,一手挥舞毬杖,就跟大草原之上围捕猎物的汉子一般,口中不断吆喝着,不时发出声声咒骂:

“打他狗日的!”

“废了狗日的坐骑……”

“噗!”

“噗!!”

“噗噗噗!!!”

长达数尺,头如偃月,硬木所制重逾十几斤的毬杖,不约而同,齐齐击在对方的马腿之上。

霎时,

对方本已拉稀拉得虚脱腿发软的马驹,哪里还受得了这番硬物击腿,吃疼不已一阵儿马鸣嘶叫,极为痛苦。

喀嚓喀嚓~~

马腿骨裂,顿时连着人仰马翻。

很快,一匹,两匹,三匹,四匹……

相继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几名击鞠球员亦随着马翻而摔倒在地,彼此狼狈不堪。

“哈哈哈……”

郭业见着自己的小手段得逞,不由一阵开怀畅笑,兴奋地嚷嚷道:“你妹的,功夫再好,也怕板砖啊!”

“郭业,接球!”

砰~

一道闷响,长孙羽默已经将地上的无主鞠球击飞,朝着郭业这边飞旋而来。

郭业愣是没想到长孙羽默会将一决胜负的最后一球交给自己,这小子变化的也太快了。

不过仅仅迟疑了一秒钟,他便恢复了常态,伸出毬杖将鞠球格挡了下来,顺手往前击出,朝着对方的龙门方向策马奔去。

奔袭之余,不忘回头冲长孙羽默看了一眼,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有亲和力的笑容。

谁知长孙羽默这孙子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见着郭业对自己笑,居然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草,傲娇个什么劲儿啊!

此时,太学班这边已经空无一人防守,郭业推送着鞠球向前跑动,如入无人之境。

百步开外,

五十步,

三十步,

十步,

龙门在前,击球在即~

“聿……”

郭业突然勒紧缰绳,马儿吃力高高扬起前蹄,将马鞍上的郭业托得高高。

只见郭业毬杖轻轻一勾,将地上的鞠球带起,潇洒飘逸地挥起毬杖,对准龙门网兜方向,冲鞠球奋力一击……

噗~~

鞠球应声朝前飞去,鞠球颜色五彩斑斓,腾飞之余划起一道绚丽的弧线,朝着龙门网兜疾飞而去。

呼,呼呼呼~~

哐当!

球,进了!!

最后一球,郭业挥杆击入。

判罚官见状,朝着场外喊道:“球进,书学班领先一球!”

宣布完毕,又瞟了一眼案桌上那尊香炉中的檀香,恰恰灰烬熄灭时。

继而,又是一声宣布:“香灭,时间到!今日比试,书学班遥领一球,判,书学班,赢!!”

赢了?

赢了!

霎时,无论是场中郭业四人,还是场外书学班的那群纨绔子弟,都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

特别是程怀义,更是风骚的策马在整个场地中绕圈奔跑了起来,口中不断叫嚣着书学班威武!

郭业与长孙羽默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彼此又对上了一眼,不过这次长孙羽默倒是给面子,没有闷哼别过脸,而是与郭业对视了一番。

郭业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兴奋与激动,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感激。

嗨,

郭业粗粗松了一口气,心中颇为欣慰想道,今日一战,旗开得胜,哥们总算是正式加入这群败家玩意的大集体之中了。

场中场外,一片闹腾。

不过不少太学班的学子已经开始灰溜溜的撤退,不少学官老师亦摇头唏嘘地离开了看台上。

……

……

场外看台最高处,褚遂良捋着颚下美髯,看着场中的书学班四人,面色依旧威严,但眼中却多了几分的别味儿。

卢敬宗陪在褚遂良身边,心中再次暗骂萧廷这个蠢货,居然有神风击鞠社作为倚仗,还输给了书学班,还输的如此的难堪。

真是罔顾了他爹萧瑀的名声,堕了萧家的声望。

卢敬宗打心眼里,是多么希望太学班,希望萧廷与神风击鞠社,能够杀杀书学班的威风,打压打压书学班这群不肖子弟。

谁知想得美美,却被人反打脸。

长孙羽默,郭业等人胜利之后的喜悦笑容,在卢敬宗看来,仿佛就像是在讥笑着自己一般。

此刻,他浑然像吞食了茅坑里蠕动的蛆虫那般的恶心。

卢敬宗趁着褚遂良在注目场下之机,突然想道,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混蛋,本主簿岂能让你们称心如意?

倏地,他冲褚遂良拱手低声说道:“司业大人,下官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褚遂良虽未回看卢敬宗,但依旧威严十足的说道:“讲嘛,你我同在国子监任职,有何不能讲得?卢主簿,但讲无妨!”

卢敬宗低眉顺眼地答道:“如果下官估摸不错的话,萧廷等人的坐骑,应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下了巴豆,以致于败给了书学班。很明显,这下巴豆肯定是书学班中人搞得鬼。还有,刚才书学班四人居然用毬杖袭击对方的坐骑,导致对方人仰马翻,这也不合击鞠规则啊。”

说到这儿,他偷瞄了一眼褚遂良,发现对方脸色也随之阴沉了下来。

见状,卢敬宗心中更加的窃喜,继续谏言道:“书学班学子,先是下巴豆,再是袭击马腿,这完全就是下烂招数耍无赖,完全胜之不武啊!还望司业大人能够替太学班主持公道才是。”

褚遂良听罢,缓缓转过头来看向卢敬宗,阴沉的脸色突然轻声一笑,瞬间如天气放晴了一般,而后摇头说道:“卢主簿,你这可是太偏心了哟!太学班萧廷请来神风击鞠社助阵,又当如何算?”

“啊?”

卢敬宗惊呼一声,不知道为何褚遂良会态度如此改变,而且好像有些责怪自己偏心太学班,为难书学班的意思。

就在他琢磨间,褚遂良继续捋须说道:“既然太学班能够引来强援,为何书学班就不能做出应对呢?我看很好嘛,书学班在此番比赛中,不仅展现了不畏强敌,坚韧不屈,一往直前的良好心态,而且有勇有谋,可圈可点,正是我大唐朝廷,江山社稷需要的人才嘛!”

说完,再也不理弯腰在前的卢敬宗,双手负背仪态翩翩地抬足离去,边走还不忘称赞:“好,很好,非常好嘛!”

待得褚遂良走远,卢敬宗还是弯腰低头,一动不动。

不过他的后背,却已经被惊得冷汗涔涔,脑中久久盘旋着褚遂良刚才这番话,始终琢磨不出到底有何用意。

第411章国子监,郭二哥

最终结果定格在六比五,书学班赢一球,击败了萧廷为首,神风击鞠社为助力的太学班。

继而,也赢得了三天后的竹林征用权。

郭业和长孙羽默等书学班学子以胜利者的姿态,用不屑地眼神看着太学班那群书呆子们,一个接一个灰溜溜地退出了场地,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郭业将胯下马匹归还给长孙羽默的家人牵回之后,与魏叔玉、程怀义、秦怀玉、三胖子李少植等人一道儿,返回了书学班的课室。

回到课室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负责教课的司马博士居然姗姗来迟。

而且司马老头一入课室,便言称今天自己身体不适,需要告假一天,宣布书学班今日之课室自由活动。

宣布完之后,司马老头便匆匆离去,好像有急事要办似的。

郭业打量着司马老头急急离去,心道,怎么回事儿?司马老头健步如飞,看着不像身体不适的样子啊?

不过此时因为赢了太学班那伙子人,整个课室闹腾成一片,嘈杂之下他也没有将司马老头的异样太往心里去。

课室中因为没有了司马博士的存在,就显得更加的肆无忌惮,这群纨绔子弟闹将得就差拆墙角掀房顶了。

整个书学班十几个人扎成两堆,长孙羽默这边一堆,聚着程怀义、秦怀玉、三胖子李少植等人,好像正合计着三天后邀请教坊司的歌舞伎来竹林来耍乐之事。

而另外一堆正围在郭业这儿,人数较少,仅仅三两人,除了魏叔玉之外,还有将来的大唐绿帽子王房遗爱、还有杜如晦家的公子杜荷。

这房遗爱与杜荷两人虽然也是书学班中人,但在书学班中的地位比魏叔玉好不到哪里去。

魏叔玉属于那种还在考察阶段的类型,而房遗爱与杜荷则是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比较受排挤和不受待见的类型。

原因很简单,就因为这两个小子兜里基本没啥银两,属于整天蹭吃蹭喝蹭嫖的类型。

这蹭吃蹭喝蹭嫖时间一久,饶是长孙羽默再大方,饶是秦怀玉、程怀义,三胖子李少植几人再怎么富裕,也经不起他们这么日复一日的造啊。

想想看,每场饭局,每顿花酒你俩都来,但是偏偏来的时候就带一张嘴,兜儿比脸还干净。吃完嫖完拍拍屁股就走人,从来不买单。

换成谁,谁能受得了这种贪便宜的主儿?

所以,渐渐地,房遗爱与杜荷两人,便被排挤到了纨绔子弟公子团的边缘。

这些事儿,郭业也是从魏叔玉这小子那儿听八卦新闻一样听来的。

按理说,杜荷与房遗爱他俩人的家世也牛逼啊,虽然比不上长孙氏家,但好歹房玄龄与杜如晦乃是李世民在文臣中的左膀右臂,号称房谋杜断。

怎么堂堂房杜两家的公子哥儿,会磕碜到这种程度?

他想来想去,理由只有一个,罪魁祸首还是他俩的爹。

八成这两人的爹跟魏叔玉他爹魏征一个揍性,也是个坑儿的货色。

房玄龄也好,杜如晦、魏征也罢,肯定是爱惜名声,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自己的官声,为了自己能够流芳后世,从来没有借助自己的官位,而去伸手捞钱。

连利用职权挣点银子的心思都没有,就更别提在外头置办点产业,赚点外快了。

是,这般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铮臣魏征,房谋杜断,名声那是响当当,可囊中也是空荡荡了。

按照房遗爱、杜荷、魏叔玉这些长安公子哥儿的习性,平日了吃喝嫖赌大手大脚惯了,就凭他们爹那点微薄俸禄怎么经得起他们一顿胡造啊?

没了银子,品行恶习又改不掉,那还能怎么办?

蹭呗!

……

……

郭业看着三人围在自己身边,那家伙,垂手恭立一直陪着笑,神色殷勤谦卑有礼,哪里还有当日对自己炫家世的那股子劲儿。

他当然知道,魏叔玉之所以对自己殷情倍加,那是因为自己助长孙羽默赢了书学班,长孙羽默又对自己允诺过二当家的事儿,所以被排挤在书学班外的他急需找一个好靠山,抱大腿。

至于房遗爱、杜荷嘛?

归根究底还是一个字,钱。

这两个小子习惯蹭吃蹭喝蹭嫖,八成是听到魏叔玉这大嘴巴说自己在太平坊的府邸多么多么大气豪华,家底如何如何殷实,便对自己动了心思。

将那占小便宜的鬼主意又打到了自己身上。

奶奶的,郭业想到此处不由暗乐,这两个混球真是糟蹋了世家公子哥儿的金子招牌。

不过也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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