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第1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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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真神的眼泪,当然是胡巴亥瞎编的来历。武元庆不欲人们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有道是言多必失,一会被人们听出破绽,下面的那场戏,可就不好演了。
他连忙道:“世间能有如此宝物,可否让我一观?”
“如您所愿!”
胡巴亥从怀里一伸手,掏出一个小盒子来,道:“应国公请看!”
武元庆接过盒子,打开来,顿时一阵光芒闪烁!
他手捧盒子,在四下里走了一圈,道:“大家请看!这就是真神的眼泪!如此晶莹通透,璀璨夺目,看起来,还真不是人间之物!咱们今日能得一见,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众人仔细观瞧,还真没见过这个东西。此物似石非石,在灯光的照耀下,烁烁放光。好似神秘的雷电被收束其中,又如同天上的星星坠落凡间。
要说它是真神的眼泪,也确实有那么点意思!
不过……虽然这个东西的确看起来不错,但它真的价值两百万贯?怎么感觉那么不靠谱呢?
然而,要说它不值两百万贯,大家又确实没有什么证据!关键是,这玩意儿大家都没见过呀!还不是在胡巴亥一说!
胡巴亥愿意作价两百万贯,武元庆要是能认了。那就得算它真的值两百万贯,谁也挑不出理来!
武元庆笑眯眯地说道:“胡大哥能拿出如此神物做聘礼,我武元庆实在是太满意了!这可是神的眼泪,比钱票这种俗物可好多了!钱票您拿回去,我们就要这个天神之泪了!”
然后他又对郭业道:“大宝兄,您可还能再加价,拿出比两万贯更多的钱财?要是拿不出来的话,那不好意思……舍妹和您还是有缘无份!”
郭业冷笑道:“我当然能拿出更多的钱财!”
“哦?难不成您刚才讲的故事还有下文?秦国公觉得不保险,又给您加了一百万贯?”
郭业摆了摆手,道:“那怎么可能?不怕告诉你,秦国公只给了我一百万贯钱的钱票。”
“那可就不好办了。两百万贯钱,可真不好凑。我给您指条明路吧。”
“什么明路?”郭业问道。
“听说秦国公手里边有一件宝物,叫做如意杯,乃是太上老君之物。如果您能说服他把此物拿来,我也算您是两百万贯!”
“你想得美!如意杯乃是秦国公的心爱之物,别说作价两百万贯了,就是作价一千万贯都不行!”
“没有如意杯,但不知您如何再凑出两百万贯的钱财?”
郭业微微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然后他在精精儿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精精儿点头道:“明白了,您就瞧好吧!”
紧接着,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瘦小枯干的少年已经消失不见!
武元庆道:“大宝兄,您那位随从呢?”
郭业道:“这还用问吗?去给我取钱了!”
“取钱?这位的身手还真够快的!”
事到如今,武元庆也被眼前之人的财大气粗所震惊了。
他心中暗想,要是这个郭大宝,真的肯出两百万贯钱,那还是把武媚娘嫁给她算了。
虽然说自己和众位兄弟,都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很感兴趣。但是再感兴趣也没有两百万贯钱重要呀!
再说了,这个郭大宝背靠秦国公,又有能力拿出这么一大笔钱财来,可见势力不小。得罪了他,恐怕是后患无穷……
算了,还是便宜了他吧!
精精儿那是偷儿的祖宗,办这种跑腿的事情正是他的强项。大约过了一刻钟,就再次回到了院子之内。
然后,他把一个小盒子交到了郭业的手中。
郭业手拿小盒子,递给了武元庆,道:“大舅哥请看!”
“这里面是啥?就算是装钱票,这个盒子也太小了啊!”
“您看看就知道了!”
“好吧。”
等武元庆把那个盒子打开,当时就傻眼了。只见里面装着五颗“天神之泪”!
趁着他呆住的功夫,郭业又把那个盒子拿了回来,交到了空空儿的手里,道:“你拿着这个东西,四下里转一圈。让大家看看我郭大宝的聘礼。”
“喏!”
这一圈转下来,全场顿时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你武元庆不是认定一颗天神之泪价值两百万贯吗?那五颗天神之泪该价值多少?
一千万贯?
既然如此,胡巴亥想要娶武媚娘的话,就请再拿出四颗天神之泪,或者八百万贯钱吧!
不对!
刚才胡巴亥不是说天神之泪仅仅有九颗吗?现场郭大宝有五颗,胡巴亥有一颗,这就六颗了。他怎么可能再拿出四颗来?
换句话说,若要取胜的话,胡巴亥至少要再拿出三颗天神之泪,另外加上两百万贯钱!
胡巴亥能再凑出两百万贯钱吗?
完全不可能!
长安城第一美人必定会嫁给一个汉人!
胡人?一边凉快去吧!
哈哈!
哈哈哈!
良久,五颗天神之泪引来的议论之声才逐渐减小。
郭业得理不饶人,对武元庆道:“在下年幼之时,救过一个饿晕了的胡僧。他为了感激我,把这五颗天神之泪相赠。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直至今日,才知道此物的真正来历……”
他“啧啧”连声,道:“天神之泪,九得其五,我郭大宝何其幸也!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我的眼中,天神之泪再珍贵,也没有媚娘珍贵!”
说着话,他双手把盒子捧起,交到了武元庆的手中,道:“这五颗天神之泪,就作价一千万贯,算是我给媚娘的聘礼,还望大舅哥务必收下。至于那八十万贯钱票么……”
郭业顺势就把自己那些钱票夺了回来,然后继续道:“此等俗物,哪有天神之泪贵重?还是不要拿来污了大舅哥的双眼了!”
第1776章再生变故
天神之泪是什么?其实就是钻石。
郭业一眼就看出来了。
既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那武元庆和胡巴亥之间的小把戏就瞒不过他了。
不用问,胡巴亥和武元庆之间肯定有勾结!要不然,即便是武元庆不认得此物的来历,也不至于答应作价两百万贯呀!
这玩意儿饥了不能吃,冷了不能穿,也没啥特异的能力。可以说,除了作为装饰品之外,它一无是处!
既然如此,武元庆凭什么就认定此物的价值要远高于其他的珠宝?就凭胡巴亥讲的故事?
还是别开玩笑了,武元庆要是就这点智商,早就被武媚娘玩死了!
虽然知道了他们之间的阴谋,但是郭业并不准备拆穿他们。
他心中暗想,武元庆呀,武元庆,八十万贯的钱票你不要,非要和我来这套小把戏,那就别怪我给你来个将计就计!不就是钻石吗?胡巴亥有,咱郭业也有!
原来,柴令文和梁二少远渡重洋,行商波斯,运回了半船的奇珍异宝。回来之后,他们特意挑选了一些新奇之物送给了郭业,这里面就有几十颗钻石。
郭业上辈子,对于钻石,实在是恨得牙根都痒痒!
钻石恒以永远,一颗就破产!实在是至理名言。为了一颗普通的钻戒,郭业可是一连吃了几个月的馒头咸菜。
所以,他对柴令文送来的这几十颗钻石,印象非常深刻。
当即就命令精精儿回府取了五颗钻石,作为聘礼,交到了武元庆的手上。
武元庆此时拿着这五颗钻石,直想放声大哭一场!
五颗钻石才值多少钱?别说一千万贯了,就是能不能价值一千贯都不好说!
如此少的聘礼,就把自己兄弟几人觊觎已久的美人换走了!
尼玛这叫什么事儿呀!
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见武元庆久久不语,郭业轻轻咳嗽一声,道:“大舅哥,这聘礼您收下了,在下和武媚娘的婚事也就算成了。您看挑个什么好日子,给我们两个完婚呀?”
“完婚?你想得美!”有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说道。
“原来是元爽大哥。怎么?难道您对我和媚娘的婚事,有不同意见?以聘礼的多少,决定媚娘的归属,可是你们武家自己定的规矩,难道现在想反悔不成?”
“我当然不是想反悔,不过……”武元爽冷哼一声道:“我们还有话没说完呢!”
“没说完?”
“不错。刚才我们说,为了给媚娘选婿,我们要出题考一考大家。但是没说只出一道题目。你现在不过是赢了第一题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不知你们要出几道题目?”
武元爽伸出了三根手指,道:“我们实行三局两胜制,后面还有两道题目要比!”
郭业冷笑道:“如果第一局胡巴亥赢了,恐怕就没有什么三局两胜吧?”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刚才只是因为心情太激动,少说了几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再说了……”
武元爽把袖子一甩,傲然道:“我妹妹乃是国公嫡女,光凭聘礼多,就要把她娶走,哪有那么好的事?郭大宝,你不觉得太小瞧我们应国公府了吗?”
郭业听了他这话,不由得暗骂了一声卧槽!
他心说,合着正话反话都让你们说了!刚才你们还论证了许久以聘礼决胜负的合理性呢,怎么现在又说聘礼的多寡不重要了!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不过,尽管心里这么想,他可不会去和武元爽争辩什么。
因为那毫无意义。
形势比人强,按照封建礼法,武媚娘的出嫁,必须得到他们兄弟几个的同意!
而他刚才所言,尽管有强词夺理之处,但要说一点道理也没有,那也不尽然。自己若是和他强辩,也辩不出什么结果来。
他强压怒火,道:“现在您总说完了吧?除了三局两胜,还有没有别的条件?”
“当然没有!”
“那好,不知接下来又是两个什么题目?”
“接下来的两个题目,考的都是这个这里……”
武元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说道:“大家的人品,我们是通过亲自发请帖来筛选。大家的诚意,是通过聘礼的多少来筛选。那接下来,就要看大家的脑瓜好使不好使,能不能配上媚娘。”
“郭某还有一事不明,倒要请教一二!”
“您请讲!”
“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比聘礼,总能选出来一个最厉害的。但是您要是出其他的题目,若是两个人,三个人,甚至很多人同时答出,那又如何?”
“这个简单,先答出来的为胜!”
郭业摇了摇头,道:“此言不妥!”
“如何不妥?”
“若是两个人同时要求回答,您又怎么算?”
“呃……要不这样,若是同时要求回答,就由二人在一刻钟之内,把答案写在纸上。”
“若是同时答对呢?”
“那就都算胜利,继续比下一场!实在分不出上下高低,甚至可以再加一场比试。”
郭业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请您出题吧!”
武元爽点了点头,一挥手,就有四个仆役,抬着一根圆木,走了过来。这根圆木被修整的光滑无比,上下都是一般粗细。
武元爽道:“大家看到这根圆木了吧,谁能分辨出这根圆木,哪边是树根,哪边是树梢,第二道题目就算他赢了!”
“我知道!”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这两人,一个是郭业,一个就是胡巴亥。
武元爽微微一叹,命人取来了纸笔,让二人答题。
胡巴亥刷刷点点,须臾片刻,就把题目答完,交给了武元爽。而郭业呢?还在写呢!
胡巴亥说道:“在下觉得,您这个判定胜利的法子不怎么公平。”
“怎么不公平?”
“您看,这道题目是我先答出来的,而那个姓郭的呢,还没有答完。您要规定谁先交答案就算谁取胜,才算真正的公平合理。要不然,对我不公平!”
武元爽点头道:“此言有理!”
“有理你个大头鬼哦!”郭业愤然站起身来,把纸往武元爽手里一塞,道:“我之所以交答案慢了,是因为解决这个题目的法子太多!我写了两个!”
“两个?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么难的题目,乃是我……你怎么可能有两个答案!”胡巴亥大叫道。
郭业不屑地说道:“这种题目,在我们大唐,三岁的孩子都会做,有什么难的?你这个胡商没见过世面,真是少见多怪!”
“我来长安城都快二十年了!”
“那就是你人太笨!”
“你……”
武元爽道:“都别吵吵了,我先来看看你们的答案对不对!”
胡巴亥道:“我的正确肯定正确。而这个郭大宝要么全错了!要么只对了一个。”
郭业白眼一翻,道:“坐井观天,夜郎自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毋庸赘言,这个题目总共有两个解决的办法。
第一个办法,就是把圆木放入河中,浮在上面的一端为树梢,沉下去的一端为树根。
至于第二个办法,则是把圆木锯成几段。越到根部,年轮越深越明显。
第一个办法,胡巴亥和郭业都写了。
至于第二个办法,则只有郭业一个人写了。
武元庆把两个人的答案高声念了一遍,然后说道:“二位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