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恨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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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没看才怪!
筱小递给我一包鱿鱼丝,自己也往嘴里塞了几条,然后问我: “这么说你们俩和好了?”
我想了想,和好了?还是没有?
好像一直是周逸单方面的在表态,而我…
我结结巴巴地开口:“呃嗯…我也不知道,他…他叫我下学期搬到他那去住。”
刚一说完,筱小嘴里的鱿鱼丝噗地喷出来,这人睁大了眼睛,激动得哆嗦呀:“你你你答应了没?哎呀我的妈,你就从了人家吧。”
我故意嘟起嘴唇装可怜,娇慵楚楚地靠到她肩上:“可是人家舍不得你们嘛,你们难道忍心我这个贴心小棉袄离开吗?我要是走了,谁帮你们买宵夜,谁来给你们提开水,谁帮你们刷怪升级啊~~”
筱小被我这么一说,也突然意识到这个严肃的问题,她冷静地思考了半晌,眼角泛着泪光,沉痛地拍拍我的肩膀:“孩子啊,我们的确舍不得你。”
我感动地快要飙泪:“这就是了嘛!”
“可是!”她突然握拳正义凌然地接着说道:“虽然你这个贴心小棉袄深得我们三人的欢心,但和小棉袄你的终生幸福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我们愿意舍小求大!请你自由地奔跑吧!”
我额上落下三条黑线……
奔跑你个头!
我不情愿地垂下头:“我还没答应他呢,我觉得…我说不出来,反正像有堵墙挡在前面似的……”
思言翻了个白眼:“你不要那么文艺好不好?”
筱小听了我的话,啧了啧嘴巴,然后问我:“周淡淡同志,我问你,你难道移情别恋了?”
我:“…… 移毛!”#
“你难道突然看破红尘,事业为主了?”
我:“……那是什么?”
“你决定当一个二十一世纪独立自主的女强人?”
我很焦虑:“同志,女强人也要结婚吧?”
筱小忧心地看了我眼,叹气摇头道:“那你不喜欢周逸老师了?”
“喜欢…可是!”
筱小蹭地跳起来,果断地打断我下面的话: “可是个毛!我看你丫是活腻歪了,人家周帅哥没回来的时候吧,你魂不守舍地挂念着,然后人家回来了,你又犹豫踌躇不敢上前,现在好了,人家直接表态了,你又在这里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啊?”
我觉得我不能被筱小同志骂得狗血淋头,于是不甘心地反击道:“那也是你教我的啊,要欲擒故纵什么什么的。”
筱小气结,脸都歪了:“你蠢啊你,周淡淡你别找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清楚得很,说穿了就是你爱乱想又喜欢纠结,明明一件特简单的事都会被你搞得忒复杂!”
筱小情绪有点激动,巴拉巴拉地说完,立刻倒了杯水灌下去,然后和我大眼对小眼。
我想了半天,还是不甘心,继续解释:“其他的事就算了,我和周逸这件事,我是当事人,我本来就应该想清楚啊,难道叫我糊里糊涂地什么都不和他说明白就和好,那大家心里都有芥蒂,以后在一起怎么说也要吵架的。”
“那八百年前的事情你们不是扯清了吗?”筱小用手指推了推我的太阳穴:“说真的周淡淡,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周逸老师对你如何?你不要嫌我泼冷水,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所谓的好男人,特别是我们毕业了以后,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就更难了。我们三个不认识周逸老师,但每次听你说起他,都觉得他对你真的很好。
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周逸老师比你大六岁,加上他的家庭背景,他的人生阅历肯定比你丰富,换句话说,他肯定遇到过无数形形□的女人。周逸老师的条件绝对是女人眼里的金矿,他放着那么多女的不爱,偏偏爱你,你觉得你这个样子像话吗?”
我默默地听完筱小这番推心置腹的话,一时间太多思绪涌上来,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其实,筱小说的道理全都对。
在一边沉默了半天的思言,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我们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为你好,就像筱小说的,有些东西你一旦不珍惜,那就永远也得不到了。周逸老师就算再好再爱你,他不可能等你一辈子。”
我沉闷地望着窗外,格外惆怅,幽幽地问道:“唉,你们就那么希望我搬出去吗?”
回头一看筱小脸色不对,我忙不迭地站起来赔笑安抚:“女侠别气别气,我开玩笑的!咳,你们说的我都听明白了,我知道你们很爱我这个贴心小棉袄。至于周逸,我也知道我自个儿在对这件事的态度上很烦很扭捏,我自己也很苦恼。他现在人在香港,等他明晚回来,我…我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思言笑眯眯地扔了一个橘子过来:“周淡淡同志,你的态度还算端正,希望将口头上的话实践到行动中。”
我十分配合猛点头:“嗯!我明天要跟着电视台的陈姐去邻县N市做个报道,晚上回来就约他吃饭!”
“孺子可教也。”
第二天,我一大早起来从窗内看出去,雾蒙蒙地一片,显然是昨晚又下了场雪。
洗漱完后,我又看了看外面,发现雪已经停了,隐隐约约有几缕阳光从灰暗的天际升起来,看起来应该是个好天气。
我便随意套了件风衣,伞也没带,就匆匆向电视台赶去。
下过雪的关系,路面很滑,我一惊一乍地从车站走到电视台楼下,正准备进去,肩上被猛地一拍,回头一看,竟是喘着粗气的刘峒。
他拢了拢羽绒服,笑着和我打招呼:“怎么来这么早?”
“我要跟着陈姐去N市,今晚就赶着回来,所以就早点出发。”
我和他站在电梯前等电梯下来,他关心地看着我的左手:“你手怎么样了?已经好了吗?”
我把手举起来晃了晃:“嗯已经好了,上次谢谢你啊,在医院。”
刘峒礼貌地点点头,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隔了几秒,微笑着问我: “对了,上次在医院来接你那位……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眨眨眼睛,突然想到刘峒谈起师生恋时的嫌恶表情,一个想要捉弄他的念头突然跳出来。
我故作恍然道:“噢!他啊!他是我的老……”
“哎!周淡淡,正好你不用上去了,车子已经来了,现在就走。”陈姐不知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生生地截断了我的恶作剧……
刘峒向陈姐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对我说:“快去吧,路上小心。”
我惋惜地叹了口气,犹豫了下,还是问了他一句:“你上次说的那对上你们节目的师生,最后是怎么的?”
刘峒的语气一下变得不屑起来:“他们啊,那个学生考到外地去了,老师被开除。啧啧,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暗自抽搐,不好意思,我也不是什么好鸟。
随即敷衍地笑了下,跟着陈姐出门上车。
因为这一段时间气候变化异常,N市遭到了几十年来最猛烈的一次暴雨袭击,导致山体滑坡,由于城市依山傍水的关系,公路损坏十分惨重。
前往N市的一行人不多,除了我和陈姐,就只有一个司机和经验丰富的唐叔。
很快车子上了高速路,大概是地面湿滑的关系,我们的车速并不快。
开了一段距离后,原本干净透亮的车窗因外面湿冷的空气变得模模糊糊。
“陈姐,N市是不是比我们那儿要冷啊?”我回头问陈姐。
她正在看手上的资料,瞥了我一眼,不满道:“嗯,你穿这么少,以为是去海南度假吗。”
“……”我早已经习惯了陈姐的冷嘲热讽,笑呵呵地说:“我以为今天会出太阳嘛。而且我体质偏热,不怕冷。”
听我这么一说,副驾上的唐叔倒是也笑了,打趣着对我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啊,要风度不要温度,讲究那个什么来着…哦哦,美丽冻人!”
我:“……”人家是真的不怕冷好不好!
唐叔饶有兴致地问我:“小周啊,有没有男朋友啊?我听楼上丹丹她们说,刘峒好像对你有点那个意思啊。”
我大窘,赶紧摆手摇头:“唐叔你别乱说啊,我和他根本不熟!”
唐叔琢磨了下:“刘峒这个孩子挺不错的,正直磊落,不搞歪肠子。”
“呵呵……呵呵。”
我眼前又浮现出刘峒那张厌恶不屑的脸,煞有介事地指责别人的感情。
正直过头了吧!
陈姐突然冷哼了一声:“老唐你别打那心思了,只怕周淡淡看不起人家。”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也…呃没有啊。”
唐叔听了陈姐的话,耸了耸肩膀:“唉,人老了人老了。”说完,又转向我:“小周,要是看上咱们台里哪个小伙子,就大胆点,咱们台没有规定不能搞办公室恋情,你别怕。”
哎哟我的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唐叔是月老转世啊。
看他越说越兴奋的架势,我脑子嗡嗡直响。
“唐叔啊……其实,我我有男朋友了。”我礼貌地打断他的话。
唐叔恍然大悟:“早说嘛,和你一个学校的吧?”
我不想多说,也不能直接无视长辈,只好摇头暗暗苦笑:“不是,他已经工作了。”
见老唐还想多问,陈姐也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好了你让周淡淡休息会,一会儿还有得忙,你也是,一个车里就听见你的声音。”
世界终于安静了……
已经开了一半的距离,出了过境收费站没多久,外面突然毫无征兆地飘起了雪花。
眼看着这雪越下越大的架势,我们只好再一次放慢车速,等终于到了 N市后,这场大雪也没有消停。
刚一脚踏出车门,一阵刺骨的雪风扑面就袭来,我咬着牙下车,站在露天的停车场上,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以及路边行人厚重的大衣和耳罩时,我的面部开始抽筋……
我的个擦!!!!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里冷得跟南极似的!!!!!!!!
我忙不迭地掏出包里的围巾把颈子牢牢裹住,跟着其他人哆哆嗦嗦地朝现场走去。
没过十分钟,十指已经被冻得僵硬,我看见其他人身上毛绒绒的皮袄,顿时泪流满面。
我的娘啊,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我跟着陈姐跑来跑去,一会搬器材,一会递资料,到最后顶着红鼻头,流着鼻涕,已经麻木机械地在冰天雪地里蹦来蹦去。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事情不多,陈姐办事效率奇高,我们赶在傍晚之前,就启程准备回A市了。
我一边在车上擦着鼻涕一边怨念地看着窗外的雪景,心里是多么怀念我亲爱的家乡啊。
和N市比起来,咱们A市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一路舟车劳顿跋山涉水,我已经被折腾得头胀,嗓子疼外加腰酸背痛,没多久便靠着椅背沉沉睡去。
陈姐和唐叔也相继睡着。
车厢内很安静,偶尔能听见外面簌簌的风声,我吹着空调打出来暖暖的热风,身上也暖和起来。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感觉过了很久,没想到一看表才知道还没开到一个小时。
我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身上提不起劲,后背也热得冒汗。
只好凑到前面小声地说:“哎师傅,可以把空调打小点吗,感觉挺热的。”
“二十三度,正常恒温,不算高啊。”
我只好重新蜷回座位,过了一会儿嗓子也痒痒的不舒服。
陈姐和唐叔已经醒了,看我萎靡不振的衰样,陈姐眉头一皱:“你脸怎么这么红?”说完伸手一探我的额头:“发烧了。”
我就知道……
陈姐摸了摸我体温,说:“应该没事,回去吃点药就好了,我们可能七点到A市。”
我抬腕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睡一觉应该就到了。
于是郁郁地点了个头,把围巾重新包住脖子,闭上眼睛。
车子匀速前进着,我睡得很浅,嗓子还是有些刺疼,也感觉不到退烧了没有。我见唐叔和陈姐都在忙着手上的文件,所以没出声打扰。
外面大雪纷飞,不像A市那样的雪粒,而是大片大片的雪片从天而降,我甚至看不到对面的车道。
只能感到外面的景物迅速地向后跑走,天空也没有那么明朗。
这个时候,周逸应该在飞机上了吧?
我闷得发慌,也没有带MP3,呆呆地望了窗外半天,什么景色也看不到,只好重新闭上眼睛。
“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陈姐的声音,感觉车子在一点一点的减速,以为到了A市,便打起精神睁开眼睛。
可映入眼前的并不是下高速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