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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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节外生枝,李贤没有冒犯出击,此时,他身边只剩下受伤不轻的重盾兵。
进攻不足,用来防御却是绰绰有余。
“将军,大事不好,徐州军开始大举进攻了!”
没多久,渡河的军卒便带来了噩耗。
李又恨又怒。
徐州骑卒就在二百步远的地方,他们没有赶尽杀绝。
这并不是说赵云心存怜悯,想要手下留情。
恰恰相反,赵云留下李,没有痛下杀手,为的却是引‘诱’更多骑军过河。
每当渡河的西凉骑军有五百的时候,赵云总会呼啸而来,大肆砍杀。
以多击少,西凉军压根不是对手。
逃又逃不掉,身后又是河水,难道只能坐以待毙?
眨眼间,形势逆转,谁也不曾料到,李贤竟然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胆敢出城反击。
现在倒好,徐州军全军出击,连营寨中都派出了兵马。
完了,大势已去。
咚咚咚,开阳军踏着鼓点,跟着臧霸的脚步往前疾冲。
万余西凉骑军被分割包围。
前无生路,后无退路,绝境之下,有的‘乱’军困兽犹斗,可在徐州军卒‘精’妙的战阵配合下,不多久,这些老卒便横死当场。
剩下来的‘乱’军再无战意,他们抛下了武器,跪倒在地,乞降。
杀俘不祥。
臧霸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不肯收手。
李贤的军令适时传来:使君有令,西凉军卒无恶不作,不可宽恕。
“西凉骑军,人人得而诛之!”
“喏!”
陈到在寨搂上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不远处的厮杀。
身后,亲卫营的军卒都有些迫不及待。
“将军,为何我们不能出城!”
“使君军令如此,不敢不从呀”
“哎呀呀,看着他们大肆砍杀,我总觉得心里痒痒的”
“再等一会儿,若是依旧如此,我便请缨出城,到时候自由你们立功受赏的机会”
“好,陈将军一言九鼎,我们信你!”
陈到觉得心情极佳,无论如何,这般被人信任的感觉都是极好的。
厮杀正酣的时候,骑军马速全无,仅靠一股悍勇在厮杀。
开阳军出城冲杀,西凉骑军都有些胆寒了。
这个时候,下邳城外已经‘乱’成一锅粥。
到处都是‘混’战厮杀的军马,谁也不敢轻言撤退。
否则的话,牵一发动全身,任何一个细微的改变都有可能影响到战局的发展。
李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住了强行冲阵的打算。
前方,数百名甲骑‘混’战作一处。
厮杀这么久,许是累的很了,徐州骑军渐渐‘露’出不支的迹象。
李大喜过望,他当即立断,将手中的兵马全部压上。
这时候,渡河的兵马前前后后已经有两千人,犹能征战的兵马不过七百人。
现在,李就是要将这七百人全部投入战场。
徐州军节节后退,便是赵云都不复刚才之勇。
李松了口气,还好,徐州军不是铜皮铁骨,否则的话,己方人马岂不是没有一点活路?
“冲!只要冲过去,天下之大,谁能拦住我们?”
李说的没错,倘若西凉军真的逃出去,势必会给徐州带来巨大的破坏。
因而,李贤早已经有了决断,倘若西凉军敢来,那便将他们留下!
西凉骑军重燃斗志,他们奋起余勇,竭力拼杀。
陡然间,只听得号角响起,乌桓骑军之后竟然‘露’出了一排弓弩。
雪亮的弩箭高高扬起,西凉骑军吸起一口冷气。
弩箭疾‘射’而来,宛若飞蝗。
腥湿的空气中只见弩箭飞舞,只闻呼啸声。
第一阵不过两百支,然而,第二阵、第三阵乃至第四阵‘射’出的箭完全没有间隔,像是在连‘射’一般。
不对,世上绝没有这样的利器。
关中的库房中有不少弓弩,可是,像徐州军这般凶猛的箭雨却是从未见过。
一排排弓弩放下,连弩威力巨大,死在弩箭之下的军卒很快便超过了一百人。
这么密集的箭雨下,少有侥幸生存的家伙。
自古以来,汉家子孙为了对付马背上的民族,可谓绞尽脑汁。
长弓利弩,应运而生。
昔日,秦始皇嬴政麾下大将‘蒙’恬,便是凭借强弩,硬生生击败了匈奴数十万控弦之士夺取了河套之地。
高祖刘邦之后武帝刘彻,重视骑军,麾下大将卫青、霍去病,封狼居胥,杀的匈奴鬼哭狼嚎,他们靠的却是骑弓。
与徐州军成建制的箭雨相比,西凉军的反击宛若隔靴搔痒,很难给徐州军造成有效的杀伤。
阵列不战,列阵不战。
这句话可不是妄言。
一开始,李便小瞧了李贤的阵势,否则的话,若是李全力以赴,又怎会‘露’出这么多破绽。
现在,李因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无数的弩箭疾冲而至,西凉骑军无论人马,都在刹那间溅出无数血‘花’。
徐州军杀手锏尽出,而西凉骑军已经又累又疲。
前军迟迟打不开道路,中军、后军又被开阳军分割包抄,这时候,就算李有通天之能,却也回天乏术了。
到处都是徐州军的大呼酣战声,先灭一万步卒,又围一万骑军。
这等战事,一旦大获全胜,定然可以在史书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军寨内外,之前的助威呐喊声已经尽数变成了震天的欢呼声。
城外,臧霸所部开阳军越战越勇,他们追着骑军大肆砍杀。
另外一方,李身边犹能厮杀的人马又聚到了五百多人。
这时候,这五百人的兵马显得寒酸无比。
后头,徐州军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前方,赵云的骑军虎视眈眈、
一名名同伴中箭落马,一名名军卒被挑落马下。
李知道,他必须当机立断。
是战还是逃!
耽搁的越久,逃生的可能‘性’便越小。
往日里桀骜无比的西凉骑军再也没有厮杀的勇气,他们眼神茫然,看着乌桓骑军‘逼’到近前,甚至连大呼酣战的勇气都没有。
李身后的河水已经染得腥红一片,前方,到处都是己方人马的尸首,他呆呆地看着战场,浑身冷澈入骨。
这就完了?
两万兵马呀,怎么就完了?
郭汜之败,李还不服气,现在轮到了他,他终于意识到,李贤不是好惹的。
李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该走了。
徒留此处,只会枉送‘性’命。
郭汜已经死了,此番回转关中,李一定可以独揽大权。
只要休养生息,他日再来寻仇便是!
。。。
第五百二十八章大获全胜
李想逃,他在亲卫的护送下试图夺路而逃。
然而,四周的徐州军早就盯上了他。
从密密麻麻的徐州军中逃出生天?
李无疑于痴人说梦。
凄厉的惨号声夹杂着绝望的怒吼,漫天飞舞的血‘花’还有那时不时飞起的残肢断臂都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远道而来的西凉军虽疲惫不堪,又被人爆了菊‘花’,但他们明白,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因而,所有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徐州军虽然占据上风,但西凉军困兽犹斗。
座下的战马不安的刨着泥土,李贤的眼中是那鲜血淋漓悍勇厮杀的徐州军,耳间回‘荡’的是两军‘交’锋那金铁相撞的嘶鸣,澎湃有力的心跳热血沸腾!等到这时,李贤再无顾虑,他一个按捺不住便要打马直冲,远望去,村寨北‘门’突然大开,全身冠甲手握鬼头刀的陈到拍马直冲而至,在他身后,一千名兵丁如影随形,恶狠狠的杀向残存的西凉军。
陈到出兵了!
在西凉军阵中,一杆粗实的“李”字大旗无风自动,高高的飘扬着,给那些奋力厮杀的西凉军凭添了不少勇力!
这便是李的将旗!
恶狠狠的瞪着那杆大旗,李贤将手中的钢刀往前一引,嘴里喝到:“盾手留下,弓手随我冲锋,杀!”
忽忽的大风作响,却盖不过徐州军的怒喝:杀!
李贤双眸通红,这一刻他就像发了狂的野兽,急需发泄。马是好马,几个弹指的功夫,他就纵马奔到两军阵前,瞅着西凉军那红‘色’的盔甲,李贤二话不说,‘抽’刀便砍,也是那西凉军倒霉,眼看着就要把面前的徐州军干掉了,却冷不防一口大刀从天而降,干净利落的割断了他的脖子,无头的尸身砸得泥土“噗通”作响,李贤却看也不看,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冲。
举手划足间就干掉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李贤却无半点畏惧,这一刻他浑身充满了力量,大脑极度亢奋的同时只剩下那些千锤百炼的杀招,锋利的纲刃割下一个个脑袋,溅得血‘花’四溢,李贤麾下的黑‘色’大马竟被那灼热‘艳’红的鲜血染了个淋漓尽致。
眼见主帅如此勇猛,奔驰而来的数百弓兵顿时热血上涌,他们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嚎叫着杀向红‘色’衣盔的西凉军。
杀到这个时候,所有的战阵都已经失去了功效,剩下的只是血与‘肉’的碰撞。
“何方小贼,吃我一枪!”一声怒喝逆着风声冷飕飕的飘了过来,李贤抬眼望去,却是西凉军阵的一员老将,只见他长须飘飘,头戴八宝盔,身披鱼鳞甲,手握黑铁枪,胯下一匹雪白锃亮的照夜狮子。
“哼!”李贤冷哼一声,拨转马头,催马急进,无所畏惧的向前冲去,路上有几个不长眼的西凉军妄图讨点彩头,却都成了李贤手下的无头怨尸。
原本他只是个平凡的人,原本他可以无忧无虑,原本他连‘鸡’都不愿杀,可到了这徐州,到了这时代,他又怎能不杀?
即便对方武艺有可能高过自己,可李贤还是没有逃避的念头,这次‘交’锋不是他死,就是那老贼亡!生死看透之际,李贤的脑中一片平静,如今他已经把满腔的怒火,满腹的怨气,化作手中的一刀一式,原本那双乌黑明亮的眸子此刻殷红一片,雪白光滑的额头青筋直‘露’。
“看我飞铁锤!”到底是后世来的,李贤脑‘门’充血的时候还不忘使诈怒喝。
还有暗器?宋果一愣,这小子如此仁义?顾不得细想,年已四旬的宋果目光一凌,手中铁枪嗖然窜出,只听一声闷响,那黑彤彤的一团竟蓦然爆了开来,白雾状的粉末随风一吹,吹的宋果满头满脸。
竟然使诈!
宋果暗骂一声,此刻他双眼灼热无比,手中的铁枪漫无目的的挥舞着,巨大的痛苦直冲心扉,随着那白‘色’的粉末融化分解,宋果痛的一个不稳,差点没握住手中的黑铁枪。
趁他病,要他命!李贤单手使刀,恶狠狠的一刀往前斩去,钢刀取的不是对方,却是对方胯下的照夜狮子马!粗大的黑铁枪四处飞舞,却伤不到李贤一根毫‘毛’,此时,双眼失明的宋果已经如同废人一个,若没外力相挠,不消片刻,李贤便可手刃此獠!
果不其然,即便那照夜狮子左奔右跳,可还是没能逃过李贤手中的那柄钢刀,“嘘律律”一声长嘶,光可鉴人的照夜狮子终于倒下。
一同摔倒在地的还有马上的老将宋果,从未见过对方的李贤却不知道面前这老家伙正是西凉军中赫赫有名的老将,一心只想大获全胜的他只想趁早了解了面前的老贼,然后再带人砍了那柄帅旗!围歼这股西凉军。
其实,以李贤如今的身份地位,他本可以不战,但是看到这般热血沸腾的场景,李贤怎能不战?
眸子里‘射’出一道寒光,嘴角‘露’出森然的快意,李贤手中的那柄钢刀已经夹带着他毕生的气力,就那么无可阻挡的斩了下去,而此时惶然站立的宋果闭目凝耳,似要听到刀从何来,那双眼流血的场景好不骇人,但李贤刀势不减,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带着一缕寒风急速的砍向前去。
就在那钢刀堪堪触及对方衣盔的时候,眼前的老贼却突然不见,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青狰狞的脸,“噗噗”斗大的脑袋冲天而起,死的却是那少年,没好气大啐一声,李贤提马扬鞭,就要踩死这命大的老家伙。
不曾想,许是恢复了一丝视力,那宋果竟不顾形象,毫无目的的四处滚动起来,就是不让李贤靠近,“入你老母!”李贤没好气的大骂一声,正想拍马上前,一刀结果了那老贼。
谁曾想,“啪啦”一声脆响,抬眼望去,却是一个徐州军卒斩了宋果四处奔逃的脑袋,泛着粗‘毛’的右脚随便往前一踢,嘴里骂到:“这老瘟生转来转去,这不是找死嘛!”
骂完这句,这军卒又恶狠狠的往前杀去,竟似没看到李贤一般。
李贤身后的亲卫很是恼怒:“大胆!”
“算了,都是自家兵马”,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李贤放声嘶吼:“杀!”
李贤身先士卒,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熟悉自家使君声音的徐州‘精’锐顿时士气大增,嘴里也放声吼道:“杀!”
“呜呜呜”下邳城中吹起了沉闷的牛角号声,号声响起的同时,城‘门’大开,轰隆隆,数千人的脚步声踏的大地微微颤动,李贤眼皮一跳,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