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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清末英雄-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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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老根话说完,外面门又开了,回来的是和杨锐同车的另外一个卫士,他搀着方君瑛走了进来,他们倒是没有和杨锐一样穿着警服混出来,而是直接跳到海河里,黑夜中顺流漂到租界的,所以两人浑身湿透,狼狈的很。方君瑛脚似乎也扭到了,自己走不动路,要有人搀扶着。

伤员一到,卫生员就把她领到旁边去了。陈广寿心中默数着人头,所有人都回来了,就差白茹两个,不过她们两人去的是望海楼教堂楼顶,巡警就是知道有人在里面,怕也是进不了,再说两人都是女子,谁敢相信两个娇滴滴的女子就是冷血杀手呢。

方君瑛正在一边被卫生员检察伤势,她看着满屋子的汉子,好奇却并不说话,只是感到这些人似乎在英租界的客栈里见过,想不到他们会救自己。想到救这个词,她又不禁的想到了七弟声洞和唐群英、曾昭文,悲从心来。正在她暗自悲伤的时候,陈广寿上来道:“姑娘叫什么?是革命党么?”

陈广寿一口东北腔,听着有些怪异,但和京话没有差别,方君瑛听后道:“是,我们是革命党,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我们…我们是胡子。”不好暴露自己的身份,陈广寿只好扯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只是,我们出手的太晚了……”

陈广寿一声“太晚了”,方君瑛的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她自觉的自己两次刺杀都是失败,着实无能了,特别是还连累这么多人牺牲,可自己却是独活,这怕是老天对她最大的惩罚吧。眼泪流下,但方君瑛却没有哭出声,只是挣扎着站起身,对着屋中诸人一礼,道:“有劳各位壮士相救,如此大恩,君瑛只能来世想报。”

“报什么报!都是一群臭男人。”说话的是白茹,她刚见门就见方君瑛起身施礼,她今天就在二十多米高的教堂顶楼,底下发生的一切都看的明了,同为女人,她是极为敬佩这些革命党,而对于警卫连的这些男人,却往往不屑一顾,特别是她做了狙击手之后,就更是性格怪异,独立特行。

女杀神一回来,屋子里的灯似乎都暗了几分,大家原有的自得之色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更有几个人撞撞跌跌的往外面跑,慌忙间椅子撞到几把,白茹的跟班陈小妞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强忍着。

陈广寿见她回来,关切的道:“回来了,没事吧?”

陈广寿一搭话,屋中的人更是闪个精光,便是白茹的助手陈小妞也要走开,白茹一把把她抓住,喝了一声,“走什么走。”

陈小妞低头不语,其实连长喜欢白茹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大家也乐见其成,不过白茹自从被救出就性格怪异,对陈广寿的好感不闻不问。

“瞄准镜很不好用。”白茹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直接把话说到枪上面,“固定的螺丝很容易松动,一旦松动又要重新校准,很是麻烦。”以前用的都是瞄准筒,那个便宜,可以大规模装备,可瞄准镜效果更好,只是价格昂贵,一个瞄准镜等于三十多把步枪的钱,更恼的是固定不易,每次开枪的震动很容易使其移位,极为不妥。

“好。我会记下来的。”陈广寿看着头上是汗的白茹,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又问道,“你没事吧?”

“嗯。”白茹低应了一句,便带着陈小妞找房间休息去了。

白茹一走,杨锐就带着程莐出现了,此时程莐哭声已歇,听到方君瑛的声音就要出来找人。方君瑛之前已经听说程莐也被救,但却没有亲见,此时两人劫后余生,又是哭哭啼啼的抱在了一起,杨锐见她们这帮做派,无奈的和陈广寿站了一边,“我刚才为了救人,太着急了,让你担心了。”委婉的道歉让陈广寿心里一热,只听杨锐又道,“以前在沪上的时候,你们不是说稿纸上的字迹很娟秀吗,那就是她写的。”

陈广寿也猜到杨锐和这个姑娘有旧,当然不解的地方还是有很多的,比如,就这么一个姑娘怎么会是革命党呢?她到底如何来历?

杨锐大概也是知道他的想法,只道:“等到了沪上再对她做政治审查吧。不过我认识她的时候还在给商务印书馆写稿,她不太可能会是间谍。”

陈广寿虽有担忧,但也是清楚这一点的,他问道,“先生,那我们何时回沪?”

“晚一两天吧。让大家都歇一下。我们的人没事吧?”

“没事,白茹也都回来了。”

陈广寿的声音有点怪,杨锐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们不是一直说我年龄大嘛?现在我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呵呵,倒是你啊,年龄也不小了,白茹是个好姑娘,既然喜欢就把家里的亲事退掉,这样对你对别人都好。”

连先生都知道自己和白茹的那一档子事情,陈广寿大窘,恨不得地上找条缝钻进去,幸好杨锐说完就走了,方君瑛和程莐哭的差不多了,杨锐正上去搭话。

他拱手道,“方姑娘。”

方君瑛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只是见到程莐触景伤情而已,此时见杨锐上去见礼,也起来拱手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没有什么谢不谢的,路见不平而已。”杨锐边说边打量着方君瑛,她二十岁上下,个子不高,眉眼间倒有些闽南女子的味道,但口音却像是湖北那边的,一时间也猜不出什么背景,不过他看着方君瑛身上的水渍,道:“姑娘还是换身衣服吧。程莐你也去。”

把这两人安排好,杨锐又对陈广寿道:“忘记说了,左边最里面的那间屋子有一颗炸弹,待会要扔出去。”

炸弹陈广寿是知道的,闻言马上安排人去处理,完了之后又道:“先生,他们怕是同盟会的人。”

“嗯。我知道。”杨锐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同盟会他一直都是不想待见的,但今天见他们前赴后继的和巡警同归于尽,心中又很为这些人惋惜。一将无能害死三军,孙汶那边难道就没有其他的革命之策吗?复又觉得同盟会行此暗杀之下策,也是为了要在国内外打开局面,以增加影响力——国内是为了拉人,海外是为了筹款,他完全没有一个稳定的资金来源,只能行此下策。难道自己要资助同盟会吗?想到这杨锐又否定了,复兴会和同盟会很难说今后会发生什么。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参加同盟会以获得领导权,这个想法一出来杨锐就否定了,这是不可能的,同盟会成立时华兴会实力完全占优,但最终还是孙中山做了领袖,这里面日本人怕是出力不少。自己即使能准时出现在东京,一定也是副手。

想来想去都没有办法,杨锐索性不想,问道:“你有说我们是复兴会吗?”

“没有,我只说我们是关外胡子。”陈广寿一直牢记着会中守则,“不过,那方姑娘倒是很精明的,是不是会看出什么来,倒是不知道了。”

“不说破即可,”杨锐长叹口气,只觉得同盟会还是不合作的好。又道:“我把程莐带走就好了,其他事情就必不多说了。”

杨锐在说带走程莐的时候,方君瑛也在想着这个问题,刚才看着程莐和杨锐手挽手出来的,便猜到这应该就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她此刻换了身衣服,坐在屋子里想着下午的爆炸和对射,昏昏间只觉得恍如隔世。程莐也是换了一套仆人的衣服,抹黑的脸也洗的干净,小家碧玉般的坐在方君瑛跟前。

“程莐,你要跟他走么?”方君瑛叹了口气,轻轻的问。

“我不知道。我……”程莐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觉得自己要和杨锐在一起不再分开。虽然之前两人之间没说几句话,但是心却是相知的,以前的种种不好和苦难,都已经无所谓了,关键两人在一起就好。

看着程莐的犹豫,方君瑛只想着成人之美,强笑道,“他能从那样的危急中,投身来救你,那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啊。程莐,你应该和他在一起,东京那边我……”

方君瑛的心是好,不过却起到了反效果。程莐道:“不,他以前也是认为中国非革命不可的,让他和我们一起革命吧。我们都去东京!”

方君瑛见她这么天真,不由的笑了一下,道:“他现在可是一帮人的首领,即使他愿意革命,可他下面那帮人愿不愿意革命呢?程莐,革命爱情虽是两途,但也并未不相容,你和他在一起也不是不能革命了。”

方君瑛一直把程莐当妹妹看,现在看着她找到了自己的心爱的男人,心中高兴的紧,更想及四嫂和声洞都已经不在了,不想程莐也步他们的后尘,只想看到她有一个好的归属。可程莐却不是这样想,尚若没有这两次刺杀的牺牲,她可以很轻松的跟着杨锐离开,虽然不会退出同盟会,但是婚姻将是她的主线,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她只觉得她的生,不是她一个人的,而是好几个人的,她无法悄悄然的离开。

看着换过衣衫的程莐,杨锐只觉得嗓子似乎有些干,他有点顾忌旁人的目光,压抑着自己想要靠近她的冲动,浑浑噩噩的和众人说着话,而后当他和程莐处于一个房间的时候,气氛似乎有些变了。

“怎么了?”杨锐低声的问。

程莐摇头,时间似乎暂停了好一会儿,她道:“我…我是革命党,你知道么?”

杨锐点着头,轻轻的搂着她道,“嗯,知道。”

“我……”程莐说不出来自己还要继续革命的话,只是小声的道:“我要和瑛姐回东京。”

“嗯。”杨锐忽然有点后悔救了方君瑛,若是她死了,那么程莐无依无靠之下只能是跟自己走,即便她心中忘不了革命,但只要两人已经成婚,甚至有了孩子,那她也就不会抱着炸弹和满清同归于尽了。

“你不高兴了吗?”程莐只感觉杨锐搂着自己的手一僵,心思灵敏的她似乎感觉到了杨锐心中的震动。

“没有。”心中十分的不愿,但他只能如此回答,对于自己在乎的人,很多事情他都会妥协,不过想着程莐抱着炸弹往巡警冲去,他不得不说道,“还要抱着炸弹去暗杀吗?”他的话说的程莐一愣,他又道,“若是你死了,我怎么办?”

“可……可这是革命!”

“不,这是送死!”

“即使是送死也是为了革命。”

“可革命并不要这样的去送死。”

“可忠山先生说……”

“别跟我说什么忠山先生。他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大炮!他什么时候能自己去冲锋、去同归于尽?!他只会忽悠你们去送死,然后用你们的血标榜自己有多么革命!这是革命家吗?这是鼓吹家!甚至,他连鼓吹家都不如,他对中国的现实毫无了解,为革命而革命,为共和而共和。中国历史没有他只怕更好,绝不会更坏!”

杨锐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别人忽哟的去送死,不由得大愤。从穿越小说中看到孙汶的种种劣迹顿时浮上心头,不由自主的说出这样的话。可这些话在程莐听来却是无比刺耳的,本来她还想着让杨锐一起去东京,一起去革命,可他这样的言语立即让她的幻想破灭了。孙汶纵使有种种过错,在她看来都是瑕不掩瑜的,除了她的成长和教育也让她认同共和之外,更多的是因为父兄对孙汶的推崇,而现在,自己喜欢的人却一改昔日革命的模样,极其恶毒的攻击忠山先生,这是她完全不能忍受的。

她愣愣的听着杨锐的话语,只待他激动的说完,这才看着他郑重的道:“不许你侮辱忠山先生!”

“他还需要侮辱吗?!”

“你!”程莐压抑不止自己的冲动,挥手便扫了杨锐一个耳光。耳光不重,只是轻轻的扫过,甚至都没有触及到杨锐的脸,但这一记耳光却似乎将两人永远的隔绝开来。程莐打完,转身便走了,她无法和一个侮辱忠山先生的人在一起生活,在她看来,侮辱忠山先生就是侮辱革命,就是侮辱她哥哥,就是侮辱一切为革命而死的人。

杨锐也被她这一耳光打得发愣,男人的自尊心让他无法接受在自己心爱女人心中,有另一个男人比自己更重要。他没有去拉着程莐,更是在程莐“砰”一声把门关死之后,狠狠的把房门“砰砰砰”的踢了几脚。而后,他颓然的坐到在地板上,良久之后忽然狰笑着点了支烟,开始想着怎么给同盟会、孙忠山找些麻烦……烟越抽越多,计划越来越毒,孙忠山死的一次比一次惨,到最后杨锐不由自主的放声大声笑起来。不过一笑完,他便自己给自己一个耳光,骂道:“禽兽!”

德租界其实是在英租界的旁边,不过是靠着大海的方向,刚刚平复情绪的杨锐只想出去走走,他先去了威廉大街的德国俱乐部,凭借着熟练的德语混了进去,而后再俱乐部关门之后又出了租界,跑到天津城厢外的酒楼里,要痛饮了一场。杨锐和程莐的争吵陈广寿只听到个结尾,虽然不想杨锐出租界,但却劝阻不到,只得带着几个人贴身护着,幸好他们去的地方在天津人说来,叫三不管——黏着天津城南门、日租界、法租界,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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