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小术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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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爱恋的男人回来。
“宝玉!你到底去了哪里?快点回来吧!”异乡异地,冯春玲终于能稍稍卸下自己平日的伪装,忍不住放声冲着窗外大喊了一声,汹涌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宝玉,我再也受不了了,你快点回来吧,我求你了!”
“宝玉!快点回来吧!”正在看着乐谱敲击床头的王宝玉,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喊自己,猛然坐了起来,四下张望。
与此同时,冯春玲听不到了节拍声,也是微微一怔,又冲着窗外喊了一句:“宝玉,我想你,快回来吧!”
是春玲!真真切切是春玲的声音,王宝玉这次听的十分清楚,激动地一下子跳下床,顺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扑到了窗边。
“春玲!春玲!是你吗?”王宝玉大喊着,趴在窗边四处寻找,哪里有冯春玲的身影,只有点点繁星下黑漆漆的夜空。
站在卧龙酒店窗前的冯春玲,忽然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分明在呼喊着她的名字,而这个声音,正是王宝玉!
冯春玲心头狂喜,大喊道:“宝玉,你在哪里啊?我是春玲,是我啊!”
冯春玲的声音,神奇的再次传到王宝玉的耳朵里,确信无疑,王宝玉激动的顿时大哭起来,放声大喊道:“春玲,我也很想你,我在三国,我一定会回去的,等着我!”
一辆轰鸣的摩托车,正好驶过卧龙酒店的下方的街道,上面坐着一对奇装异服嘻嘻哈哈的年轻男女,他们正从夜店里出来,摩托车放肆的播放着吵人的蹦迪舞曲。
“春玲,我很想你,我在……我一定会回去的,等着我!”王宝玉的声音再次传进了冯春玲的耳中,非常遗憾的是,在摩托车舞曲的影响下,冯春玲并没有听到“三国”这个词。
也许受到了干扰,时空之门骤然关闭,任凭王宝玉和冯春玲如何呼唤彼此,却再也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冯春玲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拿出了手机,果断连夜打给了正在睡梦中的财务主管,压抑住自己的激动情绪,换上平日女老总的口吻,沉声吩咐道:“明天一早,联系收购卧龙酒店。”
放下电话,冯春玲泪流满面,“宝玉,我一定会等着你的!”
而驿站这边,王宝玉的大喊声吵醒了火丫,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嘟囔囔的过来扯住了王宝玉,“宝玉,你因何大喊大叫?春玲又是何人?”
王宝玉猛然转过头来,满脸的泪水,咬牙切齿的冲着火丫咆哮道:“滚!”
火丫顿时呆愣在当场,拉着王宝玉的小手不由自主的缩了回来,这个常常嬉皮笑脸的男人,此刻的表情,更像是一头面目狰狞的野兽。
“宝玉,你如此这般,会吵扰店里的客人。”火丫嘴贱的又说了一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了火丫的脸上,火丫一个踉跄,立刻跌倒在地,王宝玉又转过头去,继续望着夜空,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火丫坐在地上好半天,这才踉跄的爬起来,倒回床上低声啜泣起来,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儿,她只是一名低微的仆人,而王宝玉在某种程度上,却是她的主子,今天的挨打,正是因为自己搞不清身份。
王宝玉呆呆矗立在窗前许久许久,直到确定根本不会再听到冯春玲的声音,这才脸色阴沉的回到了床上躺下,他已经确定,刚才听到的绝不是幻觉,那就证明了一点,时空之间是能够发生感应的。
几乎又是一夜未眠,鸡叫声响起之时,王宝玉才沉沉睡去,一直睡到了中午,这才从床上爬起来。
037逍遥车
火丫还呆呆的坐在床边,一侧脸明显有点大,王宝玉这才想起来,昨晚自己打了这个小丫头一记耳光。
“疼吗?”王宝玉斜眼问道。
火丫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看起来很可怜。
“火丫,对不住了,我不应该打你的。”王宝玉歉意的说道。
“打便打了,身为奴仆,怎会不被主人责罚。”火丫眼中又出现了泪光。
看着楚楚可怜的火丫,王宝玉到底心头又软了,过去拉起火丫,真诚的说道:“火丫,我不是这里的人,在我们那里,从来没有主仆的区分,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愿主人能尽早好起来。”火丫当然认为王宝玉在说疯话,低头恭维的说道。
“叫我宝玉,否则我又生气了。”
“不敢!”火丫撅着嘴巴说道。
“嘿嘿,那我以后可就不给你好吃的了!”
“宝,宝玉……”
“这就对了嘛!”王宝玉拉起火丫,轻轻抱住了她,安慰的拍拍她瘦削的后背。
王宝玉的这个举动,让火丫脸上顿时如同火炭一般,心头犹如小鹿乱撞,她赶忙挣脱了出来,低声道:“宝玉,再不赶路,我等怕要再住一晚了。”
“好吧,我们马上就出发。”王宝玉拉着火丫的手,走出了客房。
来到下面的大厅,只见伙计正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打哈欠,还有几名正在吃饭的客人,也都是迷迷糊糊、半睡不醒的样子,只是这些人一看到王宝玉,都像是见到鬼一样,样子非常的奇怪。
“喂,结账,再买点牛肉干粮。”王宝玉冲着伙计喊道。
伙计顿时一个激灵,随即脸上露出了狂喜的样子,那些客人也仿佛松了一口气,换上了喜气洋洋的脸孔。
伙计飞速的给王宝玉结了账,又买的牛肉干粮都是白送,随后,无比恭敬的将王宝玉和火丫送出了驿站。
王宝玉掂掂手中的牛肉,足足三斤之重,拿出一块尝了尝,还热乎的,像是今天刚做的,很新鲜,竟然真的白送!
王宝玉刚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伙计又忙不迭的返回去,王宝玉隐约听他喊了一句:“赌刚才那位今日不离开的,每人十铢钱!”
“靠,这些人是不是都有病啊?怪模怪样的。”王宝玉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显然里面那些人在拿自己今天是否离开打赌。
火丫却捂嘴笑了起来,王宝玉问道:“你笑啥啊?”
“你昨夜唱歌、敲床、高声叫喊,怕是店内之人都不得安歇吧!”火丫一语道破天机。
王宝玉的表情有点尴尬,难怪伙计宁可赔本也想赶紧送自己走,原来是怕影响了店里的生意,急着送瘟神啊!
站在驿站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有马车经过。
“最多一日路程,步行回去算不得疲乏。”火丫建议道。
“嗯,再等等马车。”
“这些肉食干粮足够路上食用,何需再多花车钱?”火丫又说道。
“嗯,我知道。”
“早回早干活,不如路上走走逛逛自在。”火丫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说出来心里话。对于这种穷苦丫头来说,即使赶路也比在家里干粗活要舒服得多。
但是王宝玉是个懒蛋,一想到又累又热的徒步回家就头疼,但是远远望去,竟然一辆马车也不见,难道真的要走回去吗?
正在王宝玉犹豫之时,不远处的一个推着独轮车的壮汉,却大步流星的跑了过来。
足足一米八五以上的个头,一块破布搭在头上,防晒兼备擦汗。
“二位客官,可是等车赶路?”壮汉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呵呵笑着问道。
“是啊!”王宝玉愣愣的点了点头,心想这和你什么关系?
“去往何处?”
“卧龙岗!”
“二十钱,我送二位前往。”壮汉拍了拍胸脯道。
王宝玉迷糊了,不解的问:“你可有马匹车辆?”
“不曾有!”
“这不是废话吗,你拿什么送我们啊?”
“嘿嘿,乘坐我的逍遥车即可。”壮汉指了指独轮小推车。
王宝玉吃惊不小,问火丫:“也有这种赶路的方法吗?”
“襄阳城中很多,你曾说习惯坐此车,到如今却忘了。”火丫小声提醒道。
“几十里地,推着两个人,你能撑得住吗?”王宝玉还是很疑惑的问壮汉。
“这自是无妨,我常在此处来往。”壮汉挺直了腰杆,又比量了下肌肉发达的胳膊,信心满满。
既然如此,不妨就坐一回人力车?王宝玉递给壮汉二十株钱,壮汉高兴的收起钱,用双臂撑住车子,王宝玉跨步坐了上去,火丫稍显犹豫,也跟着上了车。
独轮车坐一个人正好,两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火丫紧贴着王宝玉,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让她再次脸红了起来。
“二位坐稳妥!”壮汉喊了一句,双臂用力,发动了被他称作“逍遥车”的独轮车。
王宝玉只觉一晃悠,身侧的景物随即快速的向后退去,这名壮汉居然能够推着二人,健步如飞,跑起来的速度甚至比先前坐过的马车还快。
壮汉一直跑出了十几里,依然保持着原来的速度,甚至都不见又疲劳的喘息声。真是强人啊!王宝玉佩服的不得了,此人要是到了现代,参加马拉松比赛,一定是世界冠军的料。
生怕掉下去的火丫,不由自主的死死拉住了王宝玉的胳膊,王宝玉对此浑然不觉,却问身后的壮汉,“哥们儿,你这么能跑,怎么不参军入伍啊?”
“家中尚有老母需要奉养,我实想做送信的官差,未能如愿。”壮汉语速平稳的答道,听起来还是一名孝子。
王宝玉仍然觉得这么使唤人太过残忍,再说自己的屁股也硌得生疼,还是主动要求停下来休息片刻。
王宝玉和火丫坐下来吃了些东西,但是王宝玉给壮汉撕了一大块牛肉递过去,壮汉只是咕咚咽了口,口水,却说自己不饿,也没有多余钱铢买。
不错,挺有志气!带着一丝敬佩,王宝玉又问道:“请问你姓氏名谁?”
“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壮汉嘿嘿笑着,然后抓下头上的破布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我姓范,单字统,字金强。”
038谁言寸草心
啥,饭桶范金强。王宝玉惊得差点没噎着,这个名字他也非常熟悉,在他生活的现代,范金强可是一位警界的大英雄,跟他更是无话不谈的铁哥们。
拿掉破布的壮汉露出了真面目,嘿嘿,这么看上去还真的和王宝玉的那位好兄弟很神似。
真没想到,同样名字的人,在这个时期,竟然是一名靠推车送客的苦力车夫,嘿嘿,如果回去后将此事跟已经当上政法委书记的范金强讲讲,他一定会气得跳起来。
因为跟好朋友同名,王宝玉倒是对这名车夫好感大增,又问:“你现居何处?”
“住在隆中,离卧龙岗不远。”
“听说过诸葛孔明吗?”
“嘿嘿,自然听过,卧龙先生其妻甚丑。”范金强咧嘴嘿嘿笑道。
王宝玉无语,后世如此敬仰的诸葛亮,在当世居然是因为媳妇丑而出名,不能不说颇具讽刺意味。
“卧龙先生曾教过农夫唱歌,倒是精通音律。”壮汉大咧咧的说完诸葛亮丑媳妇的事儿,似乎觉得不妥,赶忙又夸奖道。
“你会唱吗?”
“记得!”
“唱来听听!”
“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阳有隐居,高眠卧不足!”范金强脚下健步如飞,同时高声唱了起来。
歌曲的旋律朗朗上口,显示诸葛亮在音乐方面不凡的才华,但王宝玉更关注歌词的内容,南阳有隐居,高眠卧不足,这分明是诸葛亮在向外界推销自己,看来,诸葛亮在自己出山的事情上,也是暗地里下了不少功夫。
休息的差不多了,三人接着赶路,一路说着话,就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通过卧龙岗的岔路口,算算也只有不到半天的时间,这名叫做范金强的壮汉,体力之惊人,简直超乎想象。
王宝玉本打算让范金强将自己一直送到卧龙岗,可就在不远处,一名身穿粗布衣衫,满脸沧桑的老妇却拄着拐杖向着这边走来,可能是眼神不太好,走路摇摇晃晃的。
“母亲!”范金强大喊了一声,放下了车子,快步过去搀扶住了老妇。
“儿啊,累了吧?”老妇心疼的捏着袖管,擦了擦范金强的额头。
“嘿嘿,不累,母亲,孩儿赚的钱。”范金强嘿嘿笑着,将王宝玉给的那二十株钱,塞进了母亲的手里。
“谢谢!”老妇冲着已经下车的王宝玉和火丫费力的鞠了一躬。
王宝玉的心肠又软了,他忙上前搀扶住老妇,说道:“不用多礼,您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强儿自小心刚,只是被我拖累。”老妇看着儿子,怜爱的说道。
“母亲哪里话,这是要折煞孩儿吗?”范金强说道。
“哎,只是那阎王还不收了我去,白白的活着糟蹋钱粮!”老妇说着,浑浊的眼睛中便渗出了泪水。
范金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含泪说道:“母亲,是孩儿无能,赚得钱两微薄,不能让母亲安枕无忧。”
“强儿无需安慰我,只是我惦记你尚未成家,不敢速死啊!”老妇连忙将儿子扶起,要不是有外人在,母子俩就得抱头痛哭一场。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王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