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的喧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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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哪里不舒服？体内的毒素还压制的住吗？左蝶呢？再让她给你输点内力。”
“无……碍！咳咳咳……”帘子被掀开一角，“你想谷主死啊，毒早已入肺腑，再加上谷主常年的咳喘之症，早已承受不住那一丝内力，你还好意思睡得那么香甜，哼，”右翼很鄙视的继续哼哼。
楚云端时断时续的咳着，始终虚弱的说不出话来，“是我不好，你说得对！”樊耳低下头，手被轻轻握了下。
半晌，“我，没事，不要，担心！”艰难的说完这几个字，靠在软垫上浅浅轻喘。
“你们要干什么？”外面传来大熊的声音，
难道又有杀手了？樊耳把脑袋伸出去看了看，这次没有黑衣蒙面人，虽然也是黑衣，但是没有蒙面，中间骑在马上的青色身影，竟然是夏侯诀，看见露头的樊耳，对着她浅浅的一笑，樊耳怔住，夏侯诀和楚云端见面不会火星撞地球吗？
夏侯诀明明知道车内坐的是楚云端，也知道樊耳就在里面，可是，就在樊耳伸出脑袋的那一刻还是带了淡淡的伤感。
“好久不见！”夏侯诀淡淡笑着。
“唔……美人，是好久不见了。”樊耳尴尬的打招呼，现下的情况有点像丈夫逮到了老婆在外搞JQ。
樊耳也没有忘记，两个人是有着深仇大恨的，要是打起来，自己会帮助那一边呢，虽然是对楚云端表白了，但是对夏侯美人也是亲过抱过了的，兵戎相见的场面，还真没有想过。
“夏侯美人，你……那个……有什么事吗？”
“只是想跟楚谷主叙叙旧，没什么要事！”
樊耳囧住，“那个……叙旧就不必了吧，改天有时间再叙吧，楚美人睡了，改天醒着的时候你再来吧！”
大熊和右翼两个人同时哽住，缓缓回头，盯住胡言乱语的樊耳。
“耳朵莫不是以为在下会伤害楚谷主吧？？”耳朵？？？他为什么会这样叫？不知道很暧昧吗？樊耳银牙暗咬，显露出一个微笑。
“哪里，哪里啊，你们是朋友，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朋友？”夏侯诀嘲讽的勾勾唇角，仔细咀嚼这两个字。
樊耳手被一双微凉的手拉住，“少主，现在最应该出现在仗剑山庄吧，还是自认为盟主之位实属囊中之物，不想做无谓的抢夺。”楚云端低低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楚谷主谬赞了！”气氛诡异僵持中。
右翼握在手中的剑，越攥越紧。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还是一个黑衣人，行至夏侯诀旁边，在他耳边低声嘀咕了一会，夏侯诀露出一丝冷笑，目光寒凉的看向这边，樊耳下意识的伸手护在楚云端身前。
夏侯诀眸中寒意更甚，“楚云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扳倒我吗？妄想！这一次绝对不让你如愿以偿。”
楚云端掩唇轻咳一声，没有焦距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脸上始终淡然如水，仿佛这样的包围不是针对他的。
“夏侯美人，有话好好说嘛！”樊耳试图中间调停。
“耳朵，此事与你无干，速速退离！”夏侯诀拧着眉，他绝不会再让樊耳走茵茵的路，无论如何，也会保她周全。
“姑娘，赵宁赵姑娘在我处做客，对姑娘您甚是想念。”说话的是唐舟，樊耳盯着他打量了半晌，觉得眼熟，想起来了，那个十两银子买了她一束花的灰袍男子，原来他是夏侯诀的手下，原来根本不是她出名，而是夏侯诀时时刻刻派人保护她，帮助她，估计盘下那间铺子，也是他的帮助，凭她的那几十两银子，就算她再怎么凶神恶煞，老板肯定也不是吃素的。
“夏侯美人，谢谢你以前对我的帮助，可是今天我还是不会让你伤害他！”
话音一落，樊耳便迅速低下头，不敢去看夏侯诀眸中的伤害，那赤裸裸的伤害，似乎能裹着利刃飞将过来。
夏侯诀那边黑衣人在唐舟的一个手势下，迅速拔出刀刃。
还不待出手，只听一声轻啸，场面迅速扭转，左蝶从天而降，出现在马车旁边，四周迅速出现一群白衣蒙面女子，为首的女子正是白衣教教主白茗。
白茗站在一树丫上，白衣随风轻轻晃动，可见轻功之高。
“夏侯少主别来无恙啊！”轻笑着打招呼。
“白教主这次现身中原，不单单就为了一个小小的武林盟主吧？”夏侯诀脸上一笑。
“跟楚盟主多年交情，只是帮助朋友而已。”
“那‘味香’作为白衣教的镇教之毒，楚谷主不会傻得以此作为交换吧！”
樊耳听着他们的对话依稀也搞清楚了，楚云端所中之毒，是和白茗的交换，是白衣教的镇教之毒，为什么楚云端不肯跟她说清楚，还依着她去寻访什么神医，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又干她一个外人何事？
“云端，身子可还好？”白茗盈盈一笑，关切的问，丝毫不理会现在剑拔弩张的场面。
“无碍，”楚云端回答着浅浅一笑，然后掩唇又是一阵咳嗽。
“白教主现在可是明摆着与我毋宁宫为敌？”夏侯诀面上一冷，似乎准备下一刻就动手擒人。
“白茗也不想如此，云端是我今天必须带走的！”樊耳越听越觉得浑身发凉。
夏侯诀冷哼一声，“楚谷主真是好大的魅力啊，作为白教主的座上之宾，在下还真是失礼了呢！”夏侯诀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樊耳。
“耳朵，愿不愿意过来呢？”对着她温柔的伸出手，樊耳似乎有什么哽在喉中，说不出话来。
想回头看一下楚云端的反应，被一记手刀劈晕，缓缓的倒在楚云端的怀里。
劈晕樊耳后，楚云端掩唇一阵急咳，手上的丝帕上又染了红。
“既然如此，出手吧！”楚云端把樊耳轻放在车内，右翼扶着他下了马车，脸轻轻转向白茗的方位，“茗儿，代我护她周全！”
白茗轻轻点头，忽想起，楚云端看不见，又复恩了一声，明艳的脸上满是担忧。
“放心，耳朵我会带走，不会让你有伤害她的机会！”夏侯诀冷哼一声，
楚云端笑笑没有接话，左蝶快步上前，犹豫着喊了声：“谷主！”
“无妨，你俩速速退下！”
“唐舟，带耳朵回总坛！”夏侯诀轻轻对唐舟说道，唐舟拱拱手领命。，
夏侯诀踢开马蹬，借力飞身攻向楚云端，楚云端脚尖点地急退数十步，后面的战局也已经拉开，那是争夺耳朵的战争。
楚云端眼睛虽看不见，可回击并不见一丝迟疑，两人的招式越来越让人眼花缭乱起来。
但两人身上均带着宿疾，皆是不可再动用武力的，凌厉的攻势，在不知战了几十个回合，渐渐减弱。
“你知道的，这次你若败了，我不会让你活着！”楚云端轻咳一声，边回击边说着，声音中还是一派的轻描淡写。
“你，必死！”夏侯诀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带着一丝决绝，其实腹中早已开始绞痛不已，只是凭着意志力咬牙硬撑。
终展露破绽，被夏侯诀掌力震退几步，楚云端喷出一大口的鲜血，染血的唇，绽放出一抹笑痕，妖娆美丽。
“楚云端，受死吧！”……
“楚云端，受死吧！”当年也是说着这句话，只是情况逆转，茵茵的出现替楚云端挡下那一剑，唇上绽放的笑，满是凄楚，她说：对不起！
夏侯诀揽她在怀中，失声狂吼，腹上一凉，那把“刹血”冰冷在插在腹上，茵茵就这样合上了双眼，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瞬间，夏侯诀也失了声音，只是下意识的抱紧茵茵，越抱越紧，“刹血”齐根没入，匕首柄上的红宝石凄艳的红光乍现，诡异异常。
漫天落叶，寒风若冬，任思绪飘荡，恍惚中，痛了谁的心，满目疮痍……
夏侯诀眸中寒光乍现，杀意顿起，举掌欲劈。
楚云端倒是满面祥和的退几步倚靠在树干上，薄唇微抿，暗红的鲜血还是顺着唇角一丝丝滑落，滴落在胸前那大片血迹上。
“诀，动手吧！”诀？？夏侯诀还是忍心不下的吗？一次次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没有丝毫迟疑的掌风劈下，楚云端肯定必死无疑！
楚云端慢慢滑落，胸口微震，身子轻颤，按在胸口的手无声的，慢慢的垂下，再无声息……
夏侯诀腹中疼痛加剧，忍不住单膝跪地，掌心下面的疼痛是茵茵给的，却在杀掉楚云端后，持续翻搅，可是天地间为何如此安静了呢？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这些年不是一直想着要杀了他吗？
甜腥涌上，喷出一口血，眸中愈加黑亮，无波无澜……
茵茵，嘴里破碎的低吟着这个名字，百转千回，聚已积于唇畔。
第拾柒章
白茗坐在八角亭的石凳上，优雅的品着茶，时不时看一眼毫无动静的马车，一边的大熊伏在车辕上打瞌睡。
亭子四周围着些白衣人，她知道夏侯诀就在百米之外，已层层将她包围，就是为了此时马车中正在昏睡的樊耳。
她也有些法子将她弄醒，只是不知道弄醒她如何答复她的提问。
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马车上已经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声，樊耳揉着脖子，掀开帘子。
“三当家，你醒了？？？”大熊激动地看着樊耳，一时间就说不出话来，眼眶很快湿了。
“我这是在哪里？”下了马车，看见白茗对着她勾勾手指，媚眼如丝，樊耳翻了个白眼，大喇喇走过去坐着，自己斟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夏侯诀在外面等你，你会跟着他走吗？”白茗白皙的手指轻轻抚着白瓷杯沿，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楚云端呢？”樊耳眼神暗了一下。
“你似乎更应该去问他吧！”
“大熊，过来！”眼睛盯着白茗，声音恶狠狠，“楚云端呢？”
大熊一开始红着眼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说！”樊耳把瓷杯咣当一声摔在地上，
“姑娘，我家杯子！”白茗苦笑，
“三当家的，你怪我吧，是我没有保护好楚公子，让那贼子……”
“说下去！”樊耳呼吸有些微顿。
“楚公子……已经……去了……”然后扑通一声大熊已经跪倒在地上，樊耳先是撑着石桌缓了一下，冰凉的触感，凉彻心扉。
“你和云端的交易是什么？为什么对他下毒？在这里面，我又充当的是个什么角色？”樊耳声音平静的问，白茗微微一笑，把头转开去，不想看她带着执着的眸子迸发出夺人的光彩。
“现在问这些还有用吗？”
“有！”毫不动摇的声音有些暗哑的重复。
“交易只是帮他阻止夏侯诀，下毒只是因为这是我教的教规，忙不是白帮的，至于你，不在交易之内，恕无可奉告！”
樊耳笑笑，“谢啦！走啦，大熊！”把大熊拽起来，不理会他的抽泣，塞进马车，自己驾着车，轻拍一下马屁股。
白茗看着马车渐行走远，眼里的光，带着些许复杂，微合了眼睛低头品着茶，“云端，似乎没有帮到你……”低声喃喃自语，旁边立着的年龄略大点的白衣女子，“教主，事情我们已经做了，交易不算失败，回教吧！”
白茗低首好长时间没有反应。
樊耳驾着车慢悠悠的往前走，夏侯诀在外面的一辆马车上，唐舟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耳朵！”夏侯诀轻唤她的名字，然后皱着眉头按着腹部开始深深地喘息。
樊耳看着他身上的血迹愣愣发呆，恍然一笑，“夏侯美人，再见！”微微摆摆手，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夏侯诀勉力起身，挡在她的马车前，推开扶持慢慢走到樊耳的面前。
“耳朵，跟我走吧！”
“我比较喜欢自由的，不会跟任何人走！”气氛短暂的凝滞。
“你要去何处？”
“随心情吧，你珍重！”樊耳便不再看他，夏侯诀上前一步握紧樊耳的手臂。
“我不放你走呢？”
“我不是你的对手，那你软禁我吧！”
两个人同时的沉默，过了许久，夏侯诀慢慢移开身子，樊耳驾着马车离开。
夏侯诀，如果你现在跟上来，或许我会试着原谅你，试着和你一起走下去，可是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你背负着的责任太多，不知道我在不在你的责任里，但是，我却知道，我，并不是你最重要的！
樊耳抬头望天，一种淡淡的忧伤静静地流淌……
据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楚云端，你是哪颗星呢？
武林盟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获得武林盟主之位的是苍穹派的一个大弟子，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就是个傀儡，最后的赢家还是毋宁宫，此事似乎还牵扯到了朝廷。
为了服众，所有心存异心的帮派都在一夜之间惨遭灭口，场面惨不忍睹。
这就是夏侯诀，毋宁宫的主人。
胡大夫看着床上已然奄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