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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为侍郎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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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落辞将他受伤的左脚轻轻放在石头上,从包里找出药瓶,撒在他伤口上,血渐渐止住。又从袖中拿出一块锦帕,仔细的将伤口包好。再为他穿上鞋袜。
  以前楚阑就经常受伤,她也是这般为他包扎的……
  想起楚阑沈落辞心中一痛,急忙转开思绪。
  “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在小路上铺钉子。”
  徐怀瑾将她眼中神色尽收眼底,“想来是山贼为了打劫过往商客而铺的。”
  “想不到这天子脚下竟然也这般不太平。”
  徐怀瑾微微一笑,“沈姑娘久归阁中,不知江湖险恶,此去升州路途遥远,倒是连累沈姑娘跟着受惊了。”
  沈落辞摇摇头,“你别这样说,小女本无家可归,多亏公子垂怜。”看了看徐怀瑾脚上的伤道:“看你这伤势,今夜怕是要露宿郊外了,山中多有野兽,我去拾点柴火,你好好休息。”
  说着便向林间走去。

  玉笛声动

  明月如水,山林间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一曲秋夜月》在林中弥绕,笛声婉转清脆。
  火光在微风下微微跳跃。徐怀瑾看着身边已经睡熟的人儿,唇边带着一抹浅笑,解下长衫,轻轻的盖在沈落辞身上,随后便顺着笛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树下,一位白衣男子长身而立,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将手中玉笛别在腰间,笑眼盈盈的看着徐怀瑾道:“软香在怀,都快忘了我这个朋友了。”
  “地上那钉子是你弄的?”
  “我看那匹马碍事,便想着助你一把,谁知竟弄伤了你。”那男子脸上笑容不减。“不过你刚才那神情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唔……正好趁着受伤好好演一出苦肉计,让那姑娘心疼心疼……”
  “你为何在京都?”徐怀瑾打断他的话。
  白衣男子瞥了徐怀瑾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怨气,“你走了也不和我说声,害的妍青天天缠着我问”怀瑾哥哥去哪啦?怀瑾哥哥怎么不见啦?你带我去找怀瑾哥哥好不好呀……“我都快被那丫头烦死了,只好来找你咯。”
  “妍青也跟着你来了?”徐怀瑾神色有些紧张。
  “我当然不敢带她来了,那小丫头对你情有独衷,要是见了你抱着别的姑娘,还不得伤心死!”
  徐怀瑾松了一口气。
  白衣男子看了徐怀瑾的神情咂了咂嘴,“喷喷……妄妍青那么惦念你……”
  “妍青她还小,我一直当她是妹妹。”
  “人家可不这样想……”白衣男子收起嘴边玩味的笑容,“那姑娘就是沈彣的千金?不是两年前就死了么?”
  “两年前死的不过是个替身,她一直呆在侍郎府里。”
  “侍郎府?你是说楚阑?”
  徐怀瑾点点头,“楚阑与沈家素来交好,此次来京,便是想查出当年沈府灭门一案。”
  “呦,查案是假,找姑娘是真吧?”男子轻笑一生,随即又道:“你可查出什么了么?”
  “三年前沈府灭门一案,正是楚阑所为。”
  白衣男子有些吃惊“竟是他所为……”顿了顿又问道:“他不是与沈家交好么?为什么要杀了沈彣全家,又为何要将沈姑娘藏在府中?”
  “楚阑是宰相的人。”徐怀瑾嘴角浮出一丝苦笑,“楚阑与沈姑娘自幼相识,早在几年前便有婚约……”
  白衣男子眼神玩味,“想不到这几年来让你魂牵梦绕的姑娘居然已经有了人家……”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正色道:“朝中的事情我不了解,不过说起宰相,我前些日子在京调查到宰相想杀了你,楚阑和柳静持也都在调查你,只是还未曾发现你是谁。”
  徐怀瑾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宰相为了打压三皇子,还真是赶尽杀绝。”
  “是啊,你可要小心了……你这次离开京都,是要去哪?”白衣男子侧头问他。
  “我和你说过,家父去世时,告诉我,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并没有死,只是自幼体弱,被送到庙中,后来庙中失火,弟弟也就散了,二十年都未曾找到,此次得到消息,说是升州有户人家,二十年前在庙里捡到过一个孩子……”
  “哦,你去升州又是为了找你的弟弟啊,不过这都二十几年了,只怕多半已经……”
  白衣男子话还未说完,就发现徐怀瑾冷冷的盯着他,心中一寒,讪讪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你别瞪我啊……”
  徐怀瑾撇他一眼道:“更深露重,我先回去了。”
  “就这么急着抱你的姑娘去,真是见色忘友,好让我伤心……”青衣男子摇了摇头,“也罢,那姑娘一人在林中也危险,你去看着点吧。要是哪日我被妍青问的烦了,就带她来找你,到时候左拥右抱,让你好好快活快活……”
  徐怀瑾狠狠的瞪向他,一字一顿道:“叶庭柯,你敢!”
  白衣男子一溜烟的消失在林中,远处传来笑声,“徐怀瑾,你看我敢不敢!”
  ******
  沈落辞醒来时天空中已经下起了小雨。
  徐怀瑾从包裹中拿出斗笠,为沈落辞戴上,又取出一件裘皮大衣,披在沈落辞身上。
  “秋日多雨,山中又寒,沈姑娘不要着凉了。”
  柔软的茸毛弄得沈落辞脸上痒痒的,见徐怀瑾身上只是一件单衣,便道:“你把斗笠给了我,那你怎么办?”
  徐怀瑾微微一笑,“在下男儿之身,淋点雨没什么,姑娘身子娇弱,着凉了可不好。”
  说着便将马牵来。“沈姑娘上马吧,虽有裘皮取暖,但是总淋在雨中也是不好的,我们快些走,早点赶到边山村,找地方住下,为沈姑娘驱驱寒意。”
  沈落辞上马,看着站在前面的徐怀瑾,昨日自己的那匹马跑了,现在只剩了一只马,便迟疑道,“你呢?”
  徐怀瑾牵着马,回眸一笑,“我为沈姑娘引马呀。”
  雨色潇潇,弥漫在山谷之间。
  徐怀瑾走的不快,可以说是有些慢的,但马却牵的极稳。
  沈落辞见他左脚微跛,想来是昨日受伤的缘故,心中有丝不忍,便道:“徐公子脚伤未好,若不嫌弃,就与小女共乘一骑吧。”
  徐怀瑾回头,双瞳剪水,沉默半晌。
  “如此……那便冒犯姑娘了。”
  话语间,徐怀瑾已经跃到马上,轻轻的环着她的腰,手挽住缰绳。他的身上似有桂花香气,淡淡的萦绕在鼻间,就着这雨中草木香气,让沈落辞恍然失神。
  ……
  “落儿,你不要把手放在鞍上,会磨出水泡的。”
  “嗯,就是这样,放松一点,身体要跟着马摆动。”
  回忆中的楚阑墨色眸低一片爱宠。
  “学骑马好麻烦啊。”沈落辞勒住缰绳,马停了下来,楚阑将她扶下马,拥入怀中,动作轻柔的为她揉着酸痛的胳膊,力道拿捏的极好。
  “那就不要学了。”
  “可是我看你骑马怎么那么轻松。”沈落辞嘟起嘴,看向身后的楚阑。
  楚阑看着她愁眉苦锁的神情,忍不住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你……”沈落辞秀脸一红,粉拳在他胸前轻锤。
  楚阑轻声一笑,眼中一片宠溺。
  “再过几日我就要走了……”
  沈落辞眼中一片失落,“才刚回来就又要走……”
  她将头枕入楚阑怀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气。有些心疼道:“以后不要总呆在药房中了,我头痛已经好很多了。”
  “嗯……”
  楚阑从袖中拿出一对翡翠绿石坠子,戴在沈落辞耳朵上。
  “上次送给你的金起花手镯怎么不见你戴?”
  “我……舍不得……”
  楚阑微微一叹,拂开她眉间的碎发,轻轻的在她额上吻着,他的唇温暖湿润,像花瓣一样拂过她的脸颊,“其实……我也舍不得走。”
  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落儿……”
  “嗯?”
  “这次我回来,嫁给我可好?”
  两片红晕悄悄的爬上了沈落辞细如凝脂的脸颊,沈落辞小声笑道:“那……你得问我爹爹……”
  ……
  “沈姑娘在想什么?”
  回忆被打断,沈落辞神色怅然,缓缓道:“一位故人。”
  “是送姑娘短剑的人么?”
  沈落辞点点头,手轻轻抚摸着腰间短剑繁复的花纹。徐怀瑾将她神色尽收眼底。
  “这剑不像女儿家的东西。沈姑娘又如此重视这剑,想必是沈姑娘很重要的人吧?”
  “是啊……他是我这生……最在乎的人……”
  徐怀瑾身子微微一僵,嘴角的笑容很勉强,“你……很爱他?”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沈落辞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这样问,随即又点了点头,“很爱。”
  徐怀瑾心中仿佛缠了一层丝线,微微一扯,就引来一阵疼痛。明知道她会这样回答,却还是要问,自找难受么?
  他扯动了缰绳,马儿小跑起来,沈落辞身子往后一仰,跌入徐怀瑾怀中。
  “雨有些大了,我们要快些走了。”

  酒入愁肠

  雨一直没有停,下到了深夜。
  黑暗像是化不开的墨,浓的没有一点光亮。压的楚阑快要窒息。
  他摇摇怀中的酒坛,已经空了。
  他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想要找酒,却听见屋外的微风吹的窗上的铃铛叮咚作响,一声又一声,不断的敲击的心头,狠狠的,直到感觉不到痛了。手中的空坛颓然而落,掉在地上,碎了……
  这屋子充满了她的气味,房中的一切都没有变,她仿佛还在,只是出门还未回来。
  楚阑依着床坐下,几日前她还在这房中,他就坐在现在这个地方,喂她吃药……
  只是佳人已去,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灼华找了楚阑很久,楚阑不在宫中,不在宰相府,也不在杜鹃园。
  问了下人,下人也不知道。
  他在府中逛了很久,霏霏的细雨打湿了他的头发。
  走到沈落辞房前,忽然听见房中传来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心中一动,推开了房门。
  房中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却能听见有人在微微喘息。
  灼华将桌上烛火点燃,微光充满了整个屋子。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楚阑眼睛微微发疼,他皱起了眉,伸手挡在眼前,想要遮住这光亮。
  灼华见楚阑半倚在床边,地上散落着很多空坛,和一些酒坛的碎片。心下了然。眼中带着一丝愤怒,“这些全是你喝的?”
  “嗯。”楚阑没有看他,眼睛专注的看着床前,仿佛那里有他的爱人一般。
  “你还要喝么?”
  “嗯。”楚阑还是没有看他。
  灼华冷笑一声,转身走出屋外。卷起的微风让楚阑觉得有些冷。
  都走了啊……只剩他一个……
  楚阑又坐了半晌,觉得烛光有些刺眼,正要起身吹灭,抬眼却见灼华走进屋子,怀中抱着几个酒坛。
  灼华看了楚阑一眼,将酒坛放在桌上。冷声道:“你不是要喝么?我陪你。”
  说着便将一坛酒打开,直接就着酒坛灌入嘴中,一饮而尽。
  楚阑轻声一笑,在桌前坐下,也是拿起一个酒坛仰头饮入。
  灼华湿润的头发上滴下几滴雨珠,染湿了桌面,他又将两坛酒打开,递给楚阑一坛。
  窗外雨声潺潺,微风惹得铃铛轻响。
  不到半柱香,几坛酒就已经喝完。
  楚阑的脸上绯红褪去,只剩苍白。
  灼华看着他,眼神冰冷,“还喝么?”
  楚阑俯在桌上,俊眉微皱,声音很轻,“嗯。”
  灼华又转身走出屋外,不到片刻,便已抱着酒坛推门而入。
  雨还在下着。
  灼华又打开了一坛酒,递到楚阑面前。
  楚阑俯在桌上,左手撑起头来,右手接过酒坛,侧着头将酒倒入口中,将酒饮尽,散落的酒滴染湿了他的前襟。
  “还要么?”
  “嗯。”楚阑的声音已经细不可闻,一张俊脸毫无血色,脸苍白的可怕,紧抿的嘴唇泛着乌青。
  灼华又将酒递给楚阑,楚阑接过酒坛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苍白的指节泛着乌青,想要将酒坛举起,却发现酒坛仿若千斤,拿不起来,他费力试了几次,终于拿不住,掉在了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楚阑颓然倒在了桌上,双眼微闭,乌黑的睫毛在烛光下轻轻的颤动着,额上浮出了细小的汗珠,呼吸都变得弱不可闻。
  灼华几时见过这样的楚阑?
  他轻声一叹,伸手用长袖拂去他额上的汗珠,一触之下,楚阑的皮肤竟然冰冷刺骨。
  “难受么?”
  “嗯。”
  灼华看着楚阑痛苦的神情心中动容,扶着楚阑躺在床上,他的身体如一滩烂泥,没有丝毫力气,软软的倒在床中。
  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一抹绿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落儿……”楚阑将头埋入枕中呢喃。
  灼华看着楚阑,低声叹道:“你可曾后悔?”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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