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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惟你不可辜负-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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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惟一回复过去,“我知道了。”
    ***
    厉绍崇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单人床上,环顾四周判断应该是在一家规模不大的门诊里。
    他试图动了下身体,却发现浑身软绵绵的,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厉绍崇咳了一声,脸上的肌肉不知为何紧绷绷的很僵硬。
    他正要摸上去,这时趴在床头睡过去的女孩惊醒过来。
    大概只有19岁的女孩清澈的双眸里满是惊喜,两片好看的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厉绍崇听不懂,眨了下眼睛迷惘地看着对方。
    “哦,我忘了。”女孩这才用生涩的普通话说道:“你听不懂我们这个地方的语言。大哥哥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叫宁医生进来。”,也不等厉绍崇回应,女孩很快地跑出去。
    面对这种情况,厉绍崇的脑子运转很慢,精力不够他也懒得去想,安静地等了几分钟,一抹纤细的身影走过来,遮住从外面投射进来的光线。
    厉绍崇望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女人修长的双腿、曼妙不盈一握的腰身,再往上厉绍崇忽略掉,几秒钟后女人精致优雅的五官撞入厉绍崇的瞳孔,哪怕室内的光线并不明亮,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让人惊艳、难以移开视线的气韵。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宁,是个医生。”言简意赅,清冷没有感情,她没有穿白大褂,而是简单的棕色针织毛衣和牛仔裤,乌黑柔顺的长发披肩而下,眉眼如泼墨画,优雅、淡然,“昔日风光温润裴家财阀的大少裴言瑾,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厉绍崇猛地一僵,“你。”

裴言瑾番外【2】(免费)
    我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价值和意义,或者更确切地说,我的整个人生被裴廷清所操控,过去的20年里我从来不去计划什么,也从来没有树立过自己的目标和理想。
    我麻木地接受着裴廷清为我安排好的人生,从来没有忤逆过裴廷清,也从来没有试图改变过,但即便是这样,我并不认为我软弱,而是我这人很知足安于现状。
    我的心境发生变化是在跟裴言峤朝夕相处两年之后,而那两年里我和裴言峤都做了什么,仔细回想起来,实际上没有一件有意义的事。
    然而在无间岛上的那段时间,我仰头寂寞地看着天空中南飞的大雁时,我为救蔚惟一受伤后目光悠远地穿过透明的玻璃窗时,我都在想裴言峤。
    我大概总结出来了,还没有爱上他的那两年,是我和他之间最幸福的时光。
    我21岁时,裴言峤不过也才20岁,他依旧早出晚归,只是晚上去我那里的次数从最初的每隔一个月到半个月,再到后来的一个星期,最后演变成三天一次。
    在晚上去我那里之前他先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回去,若我还在学校里的话,他会掐着时间点开车过去接我。
    他吃我做的饭,洗过澡后穿我为他买的睡袍,脱掉的衣服理所当然地让我洗,我们的身形差不多,第二天早上他会穿我没有撕下标签、没穿过的衣服离开,以至于后来我甚至养成了给他买衣服的习惯。
    时间久了,我的衣柜里挂满他的衣服,有了换洗的,他就再也没有穿过我的,当有一天我忽然发现这个事实时,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对此我解释为裴言峤的行为举止怪异,跟他待在一起时间长了,我的思维也变得很诡异。若不然的话,不过只是是否穿我的衣服这点小事,我怎么会纠结那么久?
    后来有一段时间,大概半个月吧,裴言峤没有再去过我的住处,也没有再打过一次电话给我,而刚好那一段时间我没有去裴姝怡家里,无法得知裴言峤这段时间去了哪里、都在做些什么,我开始慌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慌,感觉像是被抛弃、被冷落了一样,这种情绪让我吓了一跳,清醒过来后我不让自己去纠结这个问题,但那几个晚上每当我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时,我总是会想起裴言峤。
    我最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他突然跟我断了联系,难道我这个大哥连让他平日里打电话过来问候一句的资格也没有?我胡思乱想的结果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个月里,他仿佛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匿迹,以往我们每天见面,一起吃饭、在一张床一起睡觉,这样巨大的反差换做谁都难以接受,何况我还是他的大哥?
    于是在做过漫长的心理斗争之后,我连招呼也没有打,就带着女友去了裴姝怡家里。
    我知道裴言峤很孝敬裴姝怡,不管做什么他每天都会回家一趟,不出意外我走进客厅时,裴言峤正散漫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
    女友跟裴姝怡一起去了厨房,我在裴言峤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最近一段时间都去了哪里、做过什么?”
    裴言峤细长俊逸的眉眼一皱,似乎有点不高兴,斜看我一眼他用懒洋洋的口吻反问我:“关你什么事?”
    我立即怒了,抱着手臂一脸冷峻地睨过裴言峤,严肃而不容置疑地提醒他,“我是你大哥,有权利过问你的行踪。”

裴言瑾番外【3】(感谢@一一小朋友皇冠)
    女友说过我很温柔体贴,对谁都没有发过脾气,此刻我铁青着脸色,一团怒火在我的胸腔里燃烧,这让我自己都很诧异,而裴言峤当即就被我吓到了。
    当然,他被我吓到的结果是他也怒了,原本懒洋洋地耷拉的眼皮,在我的话音落下后,他细长的眼眸抖地眯起,那里头集聚而起的阴鸷杀气像是无形的利刃,“刷”的一下向我射过来,我浑身顿时一震,心生胆寒。
    虽然平日里裴言峤命令我做这个干那个的,但从来都没有什么可怕的气场,反而多数时候都是散漫随性的,再加上他清贵精致的五官,笑起来时两颊的酒窝,我总觉得他再怎么奴役我,他也不过是被惯坏的豪门贵公子,看上去温良无害像个宠物,很多时候我喜欢摸摸他柔软漆黑的头发,他也只是瞪我一眼。
    这样的裴言峤,就连我这个对他知根知底的人,都忽略了他的出身和经历,以及他真实性格中暴戾无常的一面,他掩藏得太深,而此刻很显然我触及了他的底线。
    在他森冷的眼神和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强大压力下,我每个神经都紧绷起来,额头和后背冒出冷汗。
    这并不代表我软弱无能,我宁愿痛快地跟他打一架,不怕伤、不怕死,也不喜欢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漫长对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友走出来叫我们吃饭,就像拉紧的弦瞬间断裂,裴言峤收回目光后,我整个人差点虚脱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裴言峤已经大步走到我面前,挺拔颀长的身形遮去我眼前的光亮,下一秒我的手腕被他用力拽住,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我,拖住我的手腕往玄关处走。
    我不明所以,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发现我这种级别根本无法撼动经过长年正规训练的裴言峤,于是我放弃了,也是在这一刻我感觉到从手腕处传来一种仿佛被电到的酥麻感,直至四肢百骸,最终我的心尖都颤了起来。
    我跟女友亲密时,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悸动,而是始终不温不火、淡淡如水的那种感觉,对于我这种温润的性子来说,我所追求的就是这种细水长流。
    然而这短短的几秒钟我发现,不是我淡漠,而是我没有遇到那个能让我内心火热的人,我也是在这一刻才猛然惊觉,我对裴言峤竟然产生了只有异性之间才会存在的感情。
    是什么感情?
    不是兄弟之情,而是。爱情。
    “你们要去哪里?”女友跟过来,温柔的声音拉回我的神思,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跟裴言峤一样,把鞋子换好了。
    裴言峤应该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仍旧强行抓着我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对女友说:“有事情跟我大哥出去一下。”,他话语一顿,忽地转过脸看了一眼长相清秀,气质却极其温婉的女友,他的眸光里闪过戏谑笑意,“大嫂不介意的话,也一起?”
    女友很乖巧、很依赖我,平日里我走去哪里,能带着她,她必定也会跟着我,听到裴言峤这样说,女友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好。麻烦你们等我一下,我去跟伯母打声招呼。”
    “嗯。”裴言峤淡淡地应了一声,自然而然地放开我的手,开门走出去取车,并没有注意到我抚上手腕的动作,等到我和女友坐进去后,裴言峤开着车子疾驰而去。
    中途我稳住自己过于激烈的心跳,平复下来后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我转身伸手拖住女友的后脑勺,凑过去温柔地亲吻她的唇。
    裴言峤在场,女友很不好意思,不过也没有拒绝我,双臂勾住我的脖子,她闭上眼睛,红着脸青涩地回应我。
    直到我感知到身体里喷薄而出的**,我这才意犹未尽地撤开唇,伸出长臂把女友揽入胸膛,炙热粗重地吐息在她的耳朵上,“艺浔,今晚去我那里。我想你了”
    我还喜欢女友、还想要女友的身体、我还很正常。
    女友把脑袋埋在我宽广的怀里,光线不甚明亮的车子里,她的耳朵红得滴血,很是惹人怜爱,“嗯。”
    我从后视镜里看过裴言峤一眼,他开车时仍是那种慵懒的姿态,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我和女友身上,仿佛他对这样的亲密已经司空见惯,而我对他的反应竟然很失落。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某家会所门前停下。
    平日里我会跟裴廷清一起参加很多聚会,对这种场合并不陌生,只是女友还是第一次来,不免有些排斥,走进去的中途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我安抚性地揽住她瘦削的肩膀。
    电梯在十几层停下来,裴言峤迈开脚大步走在前面,我和女友跟在后面,在寂静无声的长廊里走了半分钟,裴言峤停在某个包间的门前,随后连门也没有敲,直接开门走进去。
    屋子里是一派yin靡、声色犬马的景象,其程度实在让人作呕。
    女友吓得“啊”地发出一声尖叫,脸色惨白着往后退出去几步,而我看到裴言峤走过去后,很快有个衣不蔽体的女人像水蛇一样缠上他。
    这一瞬间我的胸腔里燃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之火,猛地转过身开门把差点吓晕的女友拉出去,“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出来。”
    “我”女友在这种地方很没有安全感,肩膀颤动着环顾一眼无人的走廊,咬咬唇最终还是点点头,“嗯。”
    当时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裴言峤的身上,再加上被屋内上演的各种活chun宫图刺激到,我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多,把女友一个人放在走廊里后,我推开门重新进去。
    那个女人正在解裴言峤的衣服,而裴言峤的眼神里虽说并没有什么波动,但他也没有阻止,或是推开那个ji女。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是裴言峤的兄长也好,对他产生不明情愫也罢,知道他整天都是跟这些人混在一起,灯红酒绿、纵情声色,像我这种作风正派的人压根接受不了这种生活,我几步上前扯开那个女人甩到地上,随后握起拳头狠力地挥上裴言峤英俊的脸。
    下一秒群魔乱舞的房间里突然间变得死寂,各种亵玩的动作停下来,有人反应过来后骂了一句什么,紧接着全部跑到裴言峤面前,“二哥!”
    那一下子我用了太大的力气,裴言峤的眼睛和半边脸被我打肿,唇畔冒出血珠子,在他的下属要冲上前时,他抬起手,没有什么感情波动地说:“这是我大哥,同父异母的。”
    二十多个男男女女的杀手往后退出去。
    我收回手,修长的身形立在那里,眼神凌厉神色冷峻地看着裴言峤,沉默片刻,裴言峤抹掉唇边的血迹,开口只问了我一句话,“现在知道我每天都去了哪里,又做些什么了吗?”
    我不接话,面无表情地上前拽住裴言峤的手臂,这次换我拖着他走出门去。
    女友并不在走廊里。
    我以为她不喜欢这里,一个人先回去了,心想着过一会她就会给我打电话了,再加上我担心裴言峤会重新回房间,就没有太过纠结女友,我像是一个兄长教训三弟一样,拖着裴言峤回到车上,带他去了我的住处。
    我拿来医药箱给裴言峤处理脸上的伤,从离开会所到此刻他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而我自认为自己管教他的行为并没有错,因此那天晚上我也没有主动开口。
    睡觉之前我煮了两碗面条,裴言峤吃过之后,连澡都没有洗,就躺回床上。
    我有洁癖,在见过他被女人抱住后,虽然没有闻到,但我总觉得他身上有很浓烈的女人香水味道,也因此那天晚上我去客房的床上一个人睡,关掉灯后才想起女友一直没有回电话给我,我打过去也并没有人接。
    我见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了,生活习惯良好的女友这个时候应该睡了,我放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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