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冷俏王妃-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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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会,苏澜依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定定看着他,道,“既然这样,彦琛,为什么我们不直接一点,直接去他的宫内不就好了?”
祁彦琛没有说什么,莹莹的紫眸看着她良久,薄唇轻启,“好。”
是夜。月色清冷,倾泻一地。整座皇宫守卫森严,笼罩在这幽冷的月色下,给人以一种无形中的压迫感和庄严感。
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在瓦砾上悄然行走。仔细一看可以发现,其中一人是被另一个人搂着腰,腾空而行的。只见那搂着人走的黑衣人身形矫健如燕,轻轻一跃便悄无声息飞出去好大一段距离,丝毫没有惊动底下巡逻的侍卫。
飞行了好一会儿,两人终于在一座华丽的宫殿前落下,门口刚巧走过几个巡逻的侍卫,两人连忙闪进了一旁的阴影处。屏住了呼吸,等到侍卫走过去,才小心翼翼从暗处走出来,清冷的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踱上了一层银色的光彩。
环视了周围,那被搂着腰的人压低了声音,转向一旁的人,说道,“彦琛,你家的侍卫怎么形同虚设一样?两个大活人闯进了皇宫里竟然都不会被发现,笨到家了……”
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那个黑衣人黑眸中闪过一丝不屑,若不是蒙着脸,怕是可以清晰看到他嘴角的讽刺,他宠溺地点了一下怀里的人的额头,轻声说道。
“你呀,硬要跟来,这皇宫对我形同虚设,对你可不一样。”说着,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语毕,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
“彦琛,我相信你啊。”清澈如泉的黑眼睛中满是熠熠的光芒,对方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即拥紧了她的肩膀。
“我们走。”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又过来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她穿的紧身夜行衣看来,是个女子。那女子身形极快,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轻轻松松避过了那些巡逻的侍卫,熟稔地落在了刚刚两个人所处的庭院里。
看起来,她是经常来这里的人,只见她锐利的眼眸四处扫射了一下,就轻手轻脚地走向了宫殿门口,对着门轻轻地敲了敲。
苏澜依注意到她敲门的节奏是有变化的,先是轻轻一下,随即是重重的三下,又是轻轻一下。这时候房内的人听见了敲门声,走过来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个红衣女子,从两个人的角度看去那女子被黑衣人遮住了脸,看不见是谁,不过可以判断那个女子定是常来这里的或者说是二皇子宫里的婢女。
那女子在黑衣人进去之前还不忘四处看看,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暗处里苏澜依感叹了一声,原本只是抱着来试探看看的心态前来夜探皇宫,要是能在里面发现点什么那就好办了。而眼下,自己和彦琛刚来就有了这么个大发现,这不是天上掉馅饼是什么?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苏澜依看了身边的人一眼。
他亦是了然,一手拥着苏澜依就闪身到了宫殿前,兜兜转转来到了一扇窗户外面,祁彦琛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从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室内的情景。
“你还挺熟啊……”
“嘘——”
闭了嘴,苏澜依全神贯注地看着室内的情景,那个黑衣女子由始至终都没有摘下面纱,她正对着苏澜依,她的面前站的是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男子旁边站了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曼妙的身形看起来好些熟悉。
他们隐隐约约在说些什么,但是苏澜依他们所处的地方离室内人站的地方还有些距离,听得不甚清楚,两人对视,皱了皱眉,随即又继续关注屋内人的行为。
突然那个女子盯着窗户,若有所思地走了过来。
两人心中皆是一惊,难道她发现了?不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吧……
正欲起身遁走,谁知那女子竟是在窗前停住了,狐疑地看了一眼窗户,始终没有出手。随即她贴着窗户转身对着屋内的人说着话。
“二皇子,上次借用我们手下的一批杀手,如今完事了,是不是该……”
“借用了又如何?他们把事情办好了吗?我要的人的命没有拿到手,倒是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家伙。这算是办好事了?”
阴柔的声音从男子的口中吐出来,听在苏澜依的耳朵里,极为刺耳。无关紧要的人?原来他要的是自己和彦琛的命啊,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么?
强烈的恨意和怒气从眸子中迸射出来,死死盯着被那女子遮住的小洞,苏澜依从来没有这样憎恨过一个人。感觉到身边的人也是绷紧了身子,想来也是怒气迸射了。
“彦琛,我们走。”
压低了声音,她朝着身边的人缓缓说道。祁彦琛点了点头,拥着苏澜依飞身离开。
在离开之前,苏澜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扇窗户。只是她没看见那里站着的那个女子嘴角勾起的一抹狡诈的笑容。
第二十九章 自作自受
回到了王府的竹屋内,苏澜依气得直跺脚。
“无关紧要的人?!亏他说得出来!那是他的手足,那是他的兄弟啊!什么叫做无关紧要的人?哈哈哈,真是可笑!祁彦玮!此仇不报,我苏澜依就为你做一条狗!”
祁彦琛亦是脸色铁青,看着眼前的小女子盛怒的样子,皱了皱眉。这样的澜依让他一阵心痛,彦寒的死是她心里永远无法过去的坎,虽也是无可厚非,不过……
“澜依,这份仇我来报。”
“彦琛……”
苏澜依转头就看见他眼里的沉痛和不忍,心里浓浓的怒气降了些许下来,这个人似乎有一种安抚自己的能力。她走过去,抱住他的腰身,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悠悠说道,“彦琛,彦寒的死我知道你也很痛,所以不分谁来报,祁彦玮,他必须要付出代价!”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苏澜依眼里露出森寒的光芒,毫不掩饰她的恨意。祁彦琛叹了口气,紧紧抱住了怀里的人。
可是,我不想你的双手沾上鲜血啊,澜依。
良久,苏澜依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如黑宝石般深邃的眼睛盯视着他,道:“彦琛,我想明天我们该去一趟蔓黎岛了,去看看你那个从来不露面的公主姐姐。”
微微怔然,不过下一秒祁彦琛就会意地点了点头。
王府的夜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呢喃,像是情人间的柔声,又像是梦中的呓语,仔细听起来却又像是一个人在思念着另一个人的轻声细语。低低的声音回荡在夜空里,很快就吹散在了风中。
夜,凉如水。
同是一样清冷的幽然月色,在另一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个身着红色宫装的女子,躺在高起的绸缎大床上,全身痉挛着,似乎是在忍着极大的痛苦,时不时从嘴里吼出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给原本就是阴森可怖的空间里更添了一份凄惨和诡异的气氛。
门外,站了两个身着黑衣的人。其中一个负手背对着石门,平静的神情中带了一丝快意,只是那双无边无际的黑眸中却有着一丝隐约的,不忍。他自己也无法理清楚这些情绪的来源,不由得心生懊恼,修长的手指在身后紧紧攥成了拳。
站在他面前的女子,一身紧身黑衣显示出她曼妙的身材。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莫名地升上来一种怜惜。
“主子,事情已办妥。只是那祁彦玮责怪我们办事不利。”声音清冷淡然。
“哦?办事不利?”
嘴角勾起一抹森寒的讽刺,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声的笑,道:“我倒觉得岸成这件事才是办得最出色的,扬絮,你说是吗?”
黑衣女子闻言全身一震,她低着头,肩膀一颤。眼睫毛盖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见她此刻眼睛里的沉痛和不忍。待她抬起头时,已是换上了一双沉静如死水般的眸子。没有说什么话,她听见了室内的女子惨烈的叫声,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她缓缓说道。
“主子,万虫丹的噬咬非常人所能抵挡,她,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听到女子的话,黑衣男子的眼神里射出一束狠绝的危险光芒,他冷冷开口道,“你在替她求情?”
森寒的语气让女子眼中闪过一抹痛楚,她忙低头,颤声说道,“扬絮不敢。”
“知道就好。”
没有再说什么,黑衣男子转身一拂袖,石门就打开了。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已经摔落到地上的女人,此刻正来回翻滚着,凄惨的叫声不断从口中传出来,好不凄凉。
只是眼前的黑衣男子却是丝毫不为之动容,一脸的冷漠看着来回翻滚的女子的痛苦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阴森地说道。
“终于感受到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不过,我不会让你死。万虫丹的威力你不过领略了九牛一毛而已。这些和我当初所受的苦相比,远远不够!”
仿佛是来自地狱鬼魅的勾魂声音,丝丝阴冷的语气深入骨髓,让红衣宫装的女子全身禁不住一阵的颤抖,她倒吸着一口口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我……终于……自……自食恶果……了,你……你可……可以……放过……放过他……他……”
“哼,放过他?你当我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吗?你们两个一个害我过得跟狗一样的生活,一个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不过还真是上天有眼,他如今还不是沦落成这个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阴森可怖的笑声从他的嘴里发出来,悠悠飘远,回荡在这密封的石室里。像是诡异的魔音一样,绕在耳朵边,挥之不去呼之即来,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发疯似的狂笑着。
身着红色宫装的女子,一脸的恐惧。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断从眼睛里流出来,她躺倒在地上,用着仅剩的一丝力气慢慢挪到黑衣男子的脚下,死死抓着他袍子的衣角,嘴里不断哀求着,“求你……求……求你……放过……放过他……不是……不是……他……他的错……”
黑衣男子心中蓦地掠过一丝痛楚,他暴怒地一脚踢开哀求的女子,那女子重重摔在了桌子边上,嘴里吐出一大口血。她哀求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绝望的气息,泪眼盈盈地看着眼前的冰冷男子,死命地摇着头。
“不是他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就为了你一己私欲,为了满足你那可笑的虚荣心,你连一个孩子都要下手!哼,兰妃娘娘,这些难道不是你的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这几个字像是针一样扎在女子的心上。是呵,就是她自作自受吧,这十多年来自己没有一天不活在深深的自责和悔恨里,是自己的一己私欲害了自己深爱的人,明明是近在眼前的人却是远在天边般不可触及。
这样的痛苦还不够吗?还不够偿还她这一辈子欠下的债吗?
“不过,看在你这么痛苦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考虑在折磨他之后,留下一具全尸。”
阴森可怖的声音从嘴里缓缓吐出,黑衣男子满意地看到了女人眼里深切的痛苦,他狂笑着,骇人的笑音回荡在不大的石室中。
门外的女子眼角落下一滴清泪。
第三十章 蔓黎岛探视
当苏澜依和祁彦琛走到一个风景独好的竹林里,顿时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那片竹林可以说是人间仙境一般。碧绿碧绿地笔直伫立着,仿佛是通体碧绿的宝玉似的,透着莹莹的光泽,让人看了忍不住上去摸一把。竹叶四处横生,随着风的吹拂发出沙沙的响声,恍如奏响一曲交响乐。
竹子,一直是苏澜依喜欢的植物。竹轻盈细巧,却又不失刚健的品格。四季常青,尽管有百般柔情,但从不哗众取宠,更不盛气凌人,虚心劲节,朴实无华。它不开花,清淡高雅,一尘不染,不求华丽却又是节节自高。一节复一节,千校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说的就是它如此的品性。
回头看见祁彦琛也是一脸的赞叹,不禁有些疑惑。“彦琛,你不常来这里吗?”
看了她一眼,祁彦琛沉吟道,“她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这里,从那时起还没有人来过这里探望。期间有几次,四公主和彦寒一定要进去,最后也只能是被拦在了竹林里。那时的竹林还都只是短小的芽。”
苏澜依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到一种痛楚,双胞胎的姐姐和他一样从小被送到蔓黎岛还不允许别人探视,这种冷遇怕是比彦琛受到的更加凄凉吧。
一个弱女子,从小被囚禁在这么一座孤岛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种凄楚的无助感想来也只有当事人才会感受到那种切肤之痛吧。
“彦琛,那这一次呢?我们能去吗?”
“不一定。”
祁彦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