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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贺熙朝-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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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转身过去,又见辉哥跑出了一丈长远,顿时大怒,娇叱一声“找死”,下一刻她手中之剑由握改掷,向着辉哥的背部便抛了过去。
    眼看着自己离方有刚和老白越来越近,辉哥鼻子微酸,心想等过去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要求方有刚多分他一些赏银,这才真正是拿命换钱啊!若说钱究竟有哪一般不好,辉哥觉得若是死了的人就不能花了,这一点最不好——也是钱唯一一处的不好。
    离得近些,他能看到老白睁大的双眼正紧盯着自己,甚至连他眼中那占据了眼睛三分之二的眼白辉哥都觉得别有一番蛊魅。方有刚慢了一些却也离着老白不过半步之差,还得亏这家伙是自己三人小队的队长呢,此时跑起来竟然连老白都跑不过,又怎么能够跑得过自己呢?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心中得意,嘴角轻翘着脚下恨不得再次发力,早一步跑到方有刚跟前先好好嘲笑他一番。
    他明知道自己在现在的情境下不可能跑得更快了,少有的几次为了活命而跑哪一次他不是一开始就将速度提到了最快?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若是等到命都没了,还留着力气有什么用?
    所以,他心中虽然祈求能够跑得更快一些,可毕竟这只是一个奢望罢了。
    微微敛回些心神,他更为专注地卖力跑了起来——既然力气不能更多,可是一个人的意志却能更强,只要自己必信能够跑得掉,那便一定能够跑得掉!
    他迈开了脚步,看了看自己前方即将跑过的区域,如此一段距离他全力奔跑之下只需要三步便能跑出,在那之后离着老白也不过是不到两丈距离了!
    一步,两步,三……
    心中暗暗数着步子的辉哥忽然一惊,不明白为何这一次只用了两步半便跑完了这一段距离,初始时的一瞬他心中惊喜地认为自己终于再次突破了,看来迈出的步子因为这几次的跑动慢慢变得更宽了,这次情急之下跑起来,之前累积的成果也在此时发挥起了效用!当真是天赐我也!
    不过,这种油然而生的优越感也不过仅仅持续了半个呼吸的时间,因为就在他喘出一口气又要吸气时,很明显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就好像吸进来的这口气,较着以前少了许多一般,莫非是漏到哪里去了?
    他心中觉得这个想法荒唐,习惯性地低头轻笑,然而却也只是低下了头,便突然一头栽倒了地上,再也笑不出来。
    那把由花语迟恼怒掷出的流光剑,随着辉哥扑倒在地上,原来刺透他胸口的剑尖地方被重新推回了辉哥的身体里,微微晃动的剑身上,靠近他背部的那半尺长的剑身,艳艳地如跃动的火苗。
    笛音此时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对于杀人她原本就很害怕,但是自从见识了独孤断的杀人后,她的承受能力不能不说还是提升了不少,此时见花语迟杀人,她所惊讶的并非杀人本身这件事,而是惊讶于花语迟杀人的手段。
    竟然能够如此……如此任性地杀人!
    不错!那可不就是任性么?笛音自己也有脾气不好的时候,虽然大多数时间她都必须装作一副端庄谨诺的模样,可是私下里当遇见自己不开心的事情时,她也会任性一些,这个时候最容易用来发泄情绪的便是摔东西了,只不过与一般人家中的女孩发泄脾气摔的东西不同,她只能摔摔枕头或者扔一扔手中没有做完的女工,若是摔了花瓶、碗筷,很轻易地便会被人知道,那样的事情他是断断不会去做的。
    联想到这一点,再看花语迟方才掷剑的动作,可不就是女儿家的任性么?或许江湖中的女子与养在家里待出嫁的女子不一样,人家摔的是枕头、花瓶,她摔的是长剑。
    心中这样想着,她一时间竟有些走神,连在她身边好不容易与她说句话的独孤断反复的喊她,她都没有听见。等她回神过来慌张地应答时,独孤断已经寒下了脸,几乎要将她吃下去!
    “别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不知道是独孤断为了说得利落些,还是因为已经不愿与笛音多说一个字了,说完以后,只见他一手拖了长刀,一手握了那支雕翎尾羽长箭,不等笛音反应过来,便跃出身去向着花语迟所在的方向放开步子奔去。

第三百六十七章 短簪与长刀
    (今天的任务完成,裤衩觉得这两章写得还行,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谢谢!)
    如果说一条腿受伤之后行动着的花语迟像一只跳跃的麻雀的话,此刻一手拖着长刀,一手执着长箭的独孤断便如一只由高处展开双翼扑飞而下的鹰隼!
    笛音原本以为独孤断冷漠的态度心存不满,正要向着他的背影啐一口唾沫,然而这一口唾沫尚未淬出,她便惊慌地叫出声来,只因为有唾沫还在口中下意识地没有张大嘴喊,所以也只是刚刚跨出步子的笛声听到了这一声并不怎么明显的“啊”。
    如果被一只饥饿的猛虎盯着看,便是有实力在身的人也会毛骨悚然吧?笛音就感觉在听到自己出声之后怒目而视的独孤断看自己的眼神就如猛虎一样嗜血,这与方才那种冷漠的眼神不同,这个眼神,当真会吃人!
    “咕”一声,那口被她含在嘴里的唾沫不受使唤地顺着干涸的喉咙咽下,发出令人尴尬的声音,不过好在独孤断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继续动身了,否则笛音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好难为情面对那个杀人狂魔的呢?看着那人走远,笛音稍松一口气,心中纳闷地想道。
    不过,这稍稍表现出来的女儿态很快便被她忽然记起的一件事情驱散了:她方才之所以不受控制地叫出声来,是因为她看到花语迟就要被人杀死了!
    就在辉哥栽倒在地的同时,老白先方有刚半步便上了前来,他没有去看辉哥的死活,更仿佛没有看到过辉哥死在他面前一般……他所能看到的,不过是一把染血的剑,以及一个该死的人!
    掠过辉哥的尸体时,他看似没有动作,却不知道为何那原本插在辉哥尸体上的流光剑已然到了他的手里!更为不巧的是,花语迟掷剑之后便紧随其后跳跃着追来,想着在杀死辉哥之后拔剑继续将迎来的那二人杀死。
    只不过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方才还觉得离得挺远的老白与方有刚二人,竟然只是两个呼吸的工夫便一先一后出现在自己身前,速度竟然比辉哥快了一倍不止!
    对于原本便不知道这三人中先前被杀死的这人号称速度最快的花语迟而言,她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见剑已经到了别人的手中,当即随手拔下自己头上唯一戴着的那支银白色短簪,不图能够仅凭这一只簪子便抵挡住盛怒的两个人,哪怕是只将对方手中挥动的流光剑挡上一挡便就可以了。
    她自己的剑,自然知道这全力挥出的一剑究竟有多大的力气,于心而论,短簪能不能抵得住剑的攻势她心中并没有多少把握,但既然第一时间选择的是拔簪抵挡而不是止步转身,那么也便表示其实她心中还是另有打算的。
    这一打算,便是她能够肯定:躲在大树背后的孤独段必定会来救自己!
    为了让他能够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赶过来,花语迟这把簪子必须要挡住这一剑!
    一剑之后,她还要继续任性!
    然而,仅仅是抵挡住一剑就可以了吗?莫忘了,靠身过来的除了握住了流光剑的老白,距他半步之后的还有一个任三人小队队长的方有刚!
    方有刚不像辉哥连个武器都没有,他也不像老白,拣着什么武器就能用什么武器,他的武器必须是自己一个人用的,这种武器离目标远的时候是弓箭,离目标近了的时候便是弓。
    铁弦钢胎大弓!
    这把弓一直被他带着,与那种易拆卸折叠的精钢小弓想比,这把大弓威力太过于震撼,又因为是跟着笛声出来寻人,带这样一把大弓本身就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了,若是再带着几支专门用来配合大弓使用的特制羽箭,恐怕任务还没有开始做,笛声便要先清算了自己了!
    好在,因为还有一个近身时使用的原因,笛声才允许他带出来这把大弓,但是却根本没给方有刚提出带着特制羽箭要求的机会,便率先厉词封死了回旋的余地。
    此时带着这把大弓,于方有刚来说是万有的荣幸!
    仿佛早已经演练过多次一样,一前一后进上身来的老白与方有刚各朝着花语迟的两侧攻来,虽然方有刚慢了半步,但是因为那把大弓本身的长度稍长于流光剑,而使剑的老白也似乎是为了配合他一样选择曲臂递剑,样子虽然看上去诡异,但是起到的效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花语迟面临着左右同时到来的攻击,一时之间竟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她并非奢望能够完全躲得过两人的攻击,不过正如她先前心中计算的,只需要躲过第一波攻击后,独孤断一定能够赶得到救她。而此时,她虽然没有转头向后看,可是却近乎盲目地相信,独孤断已经动身前来了。
    要不然,为何这两人的攻势会一上来就这样凶猛呢?
    究竟是躲开长剑还是躲开大弓?又或者究竟是受这流光剑的一击还是受这大弓铁弦的一击?
    眼看着再迟疑下去便要躲闪不及,花语迟银牙一咬,心道:罢了,若是受伤也得伤到自己的流光剑手里,若是伤到了别人的武器手里岂不是太过于丢脸了?
    当然了,潜意识里她还有这样一层顾虑:流光剑所刺之处不过是在自己胸前,只要注意躲避开要命位置,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而铁铉钢胎弓却是奔着她的脖子而来,若是让弓弦套进脖子里,不说很有可能尸首分离,便是这套来的过程也是凶险万分!
    若是刮伤了自己的脸,那便糟糕了……
    银白色短簪握在手里,花语迟改守为弓,向着就要套上自己脖子而来的大弓欺身前去,目标所指正是方有刚握弓的手背!
    察觉到这女子的姿势有变,方有刚微微皱眉,若是她选择朝着自己而来,虽然老白仍然能够伤到她身,可是对于他二人来说却也必须继续打下去,远不如他套住对方之后只需简单一拉,便可送人归西。
    当然了,更麻烦的是如果一剑刺不死这女子,那么他们今日想要杀人的希望便低至渺茫了,因为也就在老白拔剑他取弓的时候,远处也仅仅是五六丈长短的大树后又闪身出现了一男子,方有刚看到他时心中几乎哀呼起来:若是连被他三人追杀了一天一夜的男子他都认不出,待会儿死在对方手里也就只能一肚子憋屈了!
    更令他不安的是,即便这眼前的女子生命安危已经到了瞬息必杀的境地,可那男子现身的时候却仍然先遁了一下,似乎是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才又再次动身的。
    这是说明对方轻敌吗?若是对着男子不了解,方有刚这样想也没有什么不妥,但事实是他已经对这人太熟悉了,能够连续逃脱自己三人追杀的人,怎么会是寻常角色?他不是轻敌,他是自信,是不屑!
    有了这一点顾忌,作为队长的他所应该考虑的事情便不再是杀人了,更不应该是救自己的同伴——虽然自己与老白已经刻意隐藏了实力,但毕竟辉哥的年纪还小,即便让他以为是三人中跑得最快的一人,最终却也害了他,不过这说到底都是因为辉哥实力不够罢了,因为实力不够而在执行任务时被杀的人,多不胜举,也不少他一个人。
    既然不再选择杀人,那么一击之后不论成败,最为关键的便是走人了——走得越快越好,走得越远越好!
    见短簪向自己袭来,方有刚将手中的大弓用力一旋顺势将大弓抬起脱离了手掌,腾出手来时恰好见短簪到了跟前,当即不存丝毫迟疑改掌为拳,另一只手作擒拿模样向着花语迟的手腕处抓来。
    不过,花语迟既然选择要挡住这大弓,又岂会只顾及着自己的一张脸呢!她握着短簪的手在方有刚的手就要抓住手腕时诡异地晃动了两下,等方有刚再次看清自己将要握住之处时,片刻冒出一身冷汗:自己下手之处哪里是什么手腕,那分明是一根银白色的短簪!若是自己反应稍慢一些来不及抽手,恐怕这只短簪便要穿破自己的手掌而来了!
    虽然如此,但两人的交手也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这会儿之后铁弓重新落回他的手里,这会儿之后,老白的流光剑找准了位置狠狠向着花语迟的左胸刺了出去!
    剑刺出后,老白几乎能够感觉到剑刺入胸骨之后与断裂的骨碴发出的摩擦声,虽然这声音短促,可是于他而言没有比这更为美妙的乐响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因剧痛而微微蹙眉的女子一眼,松开手中的剑,脚下一跺便向着身后退去。
    方有刚重新将弓握在手里,此时也正是花语迟被刺到无力躲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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