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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孔氏家族全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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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公路。 
  这项工程从1919年一直持续到1920年。它的修通对当时发展山西交通,开发山西经济客观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在修路期间,一次孔祥熙险些断腿。 
  那次,孔祥熙和赵友琴一同坐车去视察工程。归途中不料汽车坏了,二人只得步行而归。他们结伴而行,边走边谈,不知不觉走出了十多里。而且是越走越黑,越走越累,越走越饿也越走越渴。 
  孔祥熙问:“从这儿到太谷还有多远?” 
  “大概还有四五里。”赵友琴答道。 
  “我看没有,顶多还一二里”。孔祥熙觉得已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了。 
  “这么说我们的罪快受完了。”赵友琴觉得有点对不住孔祥熙,“我受这份罪倒应该的,你跟我吃一场苦实在犯不着”。赵友琴不安地说。 
  孔祥熙从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人又胖,此刻已经是汗流泱背,气喘嘘嘘了。但为了面子,孔祥熙硬着头皮说道:“有什么犯着犯不着的,为了公共利益即便跑上20里路,也谈不上是吃苦啊。” 
  说话时孔祥熙在前、赵友琴在后,就听孔祥熙一个“苦”字余音未断,紧接着便是一声“哎呀!” 
  赵友琴一听大惊失色,就见孔祥熙倒在一个坑里呻吟着:“哎呀!我的腿快断了!痛死我了。” 
  原来,孔祥熙不小心掉下了一个四五尺深的坑里。在坑里孔祥熙低声说道:“快拉我上来。” 
  孔祥熙身沉体胖,赵友琴费了很大的劲儿,出了一身臭汗,才把孔祥熙从坑里拉了上来。在赵友琴的搀扶下,孔祥熙一跛一跛地返回了太谷。 
  孔祥熙在华洋义赈会洋教士的支持和帮助下,通过“以工代赈”的办法,为北洋政府和阎锡山解决了一大难题。从而也大大地缓解了山西的社会矛盾,因此总统黎元洪和督军阎锡山不得不有所表示。 
  黎元洪赠给孔祥熙一块匾额上日:“急公好义”。孔祥熙将它送给了太谷教会。 
  阎锡山送的匾额上日:“扶危济困”。对于督军的“礼物”,孔祥熙自己留下了。 
  太谷的绅士们也对孔祥熙有所表示,他们送给孔祥熙一对功德牌联,上书: 
  “太息大旱成灾,莫道救荒无善策; 
  幸得以工代赈,须知实惠济斯民。” 
  不仅如此,孔祥熙对山西地面的其他事情也多有“操劳”。 
  1921年春,山西基督教会存在着一些问题。各派划区传教且各自为教,对教义解释的不一致,造成教友的信仰不一致。教会主权大部分被外国人操纵,妨碍了教会的发展。为此,孔祥熙决心对教会加以改进。他与刘宝箴等人在太原南有墙街创立了“山西中华基督教会”,为日后基督教在山西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由于孔祥熙对地方公益极为热心,乡绅们对他无不称颂,他本人的威望与日俱增。孔祥熙正是利用这些,和号称“山西土皇帝”的阎锡山搭上关系并且日趋密切。 
  2.“结张交吴”缘为革命 
  1915年秋,当孔祥熙携夫人宋蔼龄自日本回国前夕,孙中山曾找他们来寓所面授机宜,其中交给孔氏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他相机结交当时北中国的一些实力派人物诸如张作霖、吴佩孚和冯玉祥等,以为将来的全国性革命作准备。回国以后,遵照孙中山先生的指示,孔祥熙在经办铭贤学校的同时,积极活动于北方各界,并很快就与当时的几位北方军界要人结成至交。 
  1916年窃国大盗袁世凯在国人的一片唾骂声中,一命呜呼。随即就由黎元洪继任总统,段棋瑞出任北京政府总理,但却没有给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党人留下一席之地。在这种情形下,孙中山等革命党人才开始了反对北洋政府独裁统治的新一轮斗争。当时的政局是阴晴不定,变化无常,因而使得一些北洋系统的知名将领,如张作霖、吴佩率等人也主动与革命党在北方的代表人物孔祥熙联系,以为不时之需。 
  即便如此,这倒也正中了孔祥熙的下怀。 
  因为当时,无论张作霖还是吴佩孚都是北中国举足轻重的实力派人物,如能把他们争取过来倾向革命,那恐怕北京的北洋反动政府赖以支撑的军队就未必再听其摆布了。 
  张作霖在中国旧军阀中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他由一个土匪头目,受抚为清廷营官;后经投机钻营扶摇直上,一跃而为民国师长、奉天督军和东三省巡阅使。后又一度称兵关内,攫取北京政权,一直爬上“中华民国陆海军大元帅”的宝座。在民国初年,他不仅是个“东北王”,并曾一度“同鼎中原”统治华北的广大地区。当年的“不逞之徒”“居然空据神器”,成为横行一时的“枭雄”,统治奉天、东北、华北达13年之久。可谓是民国以来统治北部中国最久的军阀。 
  张作霖和当年的皖、直系军阀段棋瑞、曹锟等不同。这些军阀的形成和称霸,有其原有的反动政治地位的继承性。他们原来就在“北京政府”中任军政要职,以致后来他们的称霸是较为容易的。张作霖则不然。他“既无宦途履历,又与中央政府无因缘”。他的称霸除需要武力、需要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的支持(这是旧军阀必备的基本条件)外,还靠他有一套比上述军阀更善于投机钻营的本领。这种特点,是他在向上爬的过程中磨练出来的。提起张作霖,人们往往以为他不过是“一介武夫”,“头脑简单”。其实不然,他是“长于权谋数术”的。张的亲信杨宇霆说:“张不是军事家,而是政治家。”有人说:“张是临机应变的泰斗”,“两只狐眼,机警过人”。张自己也有句经验之谈:“智深须有忍,将勇贵能谋。”这些都说明,张作霖是个“机略纵横”的军阀。当然他的“霸业”是和日本帝国主义的支持分不开的。他和日本侵略者相互利用狼狈为奸。没有日本帝国主义的军力、财力的支持,他想称霸东北角逐中原,是根本办不到的。 
  张作霖出身“绿林”当过胡匪,是众所周知的。因而在他当上“督军”和“大元帅”的时候,一些官僚、军阀都以讽刺的口吻称他为“胡帅”。不过,张作霖投入匪帮,绝非偶然。当年的社会环境,以及他父亲的所作所为对他影响极大。 
  他的祖先是河北河间人。道光初年,他的曾祖张永贵“因家无恒产,衣食维艰,遂出关谋生,止于海城,在海城城西小洼村落户。他的父亲张有财,“不事生产”,不务正业,先娶邵氏为妻生一女,邵氏死后又娶王氏,生三子,长子作泰,次子作孚。张作霖是第三个儿子,小名“张老疙瘩”,生于1875年。张有财因不肯务农,乃带领全家到海城驾掌寺开个小商铺。 
  张有财是个赌徒。在张作霖14岁的时候,其父在赌场与个姓王的结仇,被人打死。张有财死后,张家母子5人生活更为困窘,乃投奔镇安县外祖家中就食。 
  张作霖由于受他赌徒父亲的影响,从小即诡计多端,游手好闲,出人赌场不务正业。进私塾念书,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念了不到一年,中途辍学。做小买卖,卖包子他馋了就吃,因而也常常赔本;当货郎卖些针线,他稍赚几个钱就到赌局,结果连货郎担子都输了。最后他母亲托人教他学兽医,他对马发生了兴趣,学会了一些相马、医马的本领。 
  甲午战争爆发时,正在营口街头游荡的19岁的张作霖,投到了宋庆标下马玉昆部的赵得胜营中。因为他“精于骑射”,曾被提为哨长,不久他就开小差回小黑山了。回家以后,因为有当过兵的资本,张作霖招摇过市自吹自擂,身价也就抬高了。赵家庙地主赵占元看他不错,便把次女许配他为妻。不久,张作霖在营口附近大高坎镇设了兽医桩子,又当上了兽医。当时,附近一带有些村镇已经成立了“保险队”。这些“保险队”好多是马队,常到他那里医马,因而他结交了一些“保险队”和土匪小头目。后来张作霖因当兽医赚钱少就不干了,也像他父亲那样,靠赌博和放赌度日。再后来他毅然离家去找巨匪头目冯麟阁,在冯的介绍之下,在广宁加入了董大虎匪帮。张作霖当“胡子”之后,主要充当“兰把子”,负责“看票”亦即看守绑来的“人质”。后来,他感到干这种“绑票”、“看票”的事没什么意思,不久也便脱离了这个帮头。 
  ”义和团运动爆发时,张作霖求他的地主岳父和附近村屯有钱有势的大户议妥,网罗散兵游勇近30人,在赵家庙成立了“保险队”。后逐渐把“保险区”扩大到附近20几个村屯,张乃移驻中安堡镇。“保险队”打着保护地方安宁、维持社会治安的招牌,实际上是给有钱有势的人做“保镖”。 
  当上中安堡镇“保险队”头目的张作霖,与受俄军招募的“保险队”匪首金寿山发生冲突,张奔向台安县的八角台镇。 
  八角台是张景惠的“保险区”。张景惠不但认为张作霖够朋友,而且想把他留在八角台合作,并情愿把第一把交椅让给他,让他当“大当家的”。张作霖为回避“鸠占鹊巢”之嫌,故意推辞一番,最后还是接了第一把交椅,当上了八角台的团练长。 
  张作霖在当“保险队”头目的过程中,很快懂得了壮大自己势力的门路。他感到,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并使自己有足够的粮饷,单靠坐地抽捐和四出抢劫是不够的;还必须取悦于当地豪绅,以便得到他们的支持。因而他交结了不少地方“名士”。他们每月支给张作霖近3000两充响。因为有地主豪绅的支持,张作霖在辽西的势力就越来越大了。 
  在当时的众匪帮中,张作霖的特点是政治野心较大,热衷升官发财。他在当上“保险队”头目之后,积极勾结绅商“攀权结贵”,以便有朝一日当上清朝官员。 
  1902年2月,盛京将军增棋决定收编“保险队”,一来补充官军之不足,二来以加强地方之统治。张作霖当即表示愿意接受清政府收编,誓死效忠清廷。张作霖为了抬高自己身价,扩大实力,除了率原来所部约200人接受收编外,还临时网罗了其他匪股约100人加入,总共有300多人,被编为游击马队一营,步队一哨。从此张作霖由地主武装“保险队”头目,一跃当上了清朝地方官军的营官。 
  1903年张作霖任游击马队营管带,张景惠任帮带,汤玉麟、张作相等分任哨官。1904年经奉天巡防营务处批准,由民间筹响改为由政府发炯。从此张作霖身价逐渐抬高,他再不用担心被看成“胡匪”和“马贼”,而是地方官军的“堂堂”营官了。 
  张作霖当上清朝营官两年之后,1904年2月爆发了日俄战争。我国东北成了日俄角逐的重要战场。反动腐朽的清政府竟可耻地宣布辽河以东为战区,辽河以西为“中立区”。张作霖不敢不遵守清政府所宣布的“中立”。不过,善于投机取巧、看风使舵的张作霖,在日俄战争期间对清政府的“中立”采取了阳奉阴违的态度。在战争初期他看到俄军强大,为了应付和讨好俄军,就接受俄军贿赂的金钱和枪械,暗地帮助俄军搜罗粮草,供应俄军一些情报;有时也抓住机会换上俄军军装,偷袭小股日军,缴获些枪支弹药、粮袜柴草和金银细软。但随着战争形势的发展当看到日军明显地转为优势,他又暗地倒向日本一边,干了不少为日军效劳和从中渔利的事情。 
  1905年,张作霖所部新民游击马队营扩编为三营。1906年,又奉盛京将军赵尔巽、新民知府沈金鉴之命扩编为五营,张作霖任五营管带。不久,赵尔巽设立巡防营务处,任命张锡銮为总办,整顿全省地方军队,编成八路巡防营,张作霖所部五营编为右路。另一个地主武装大头目冯德麟所部被编为左路。 
  1907年清政府在东北正式建省。任命北洋老官僚徐世昌为东三省总督。徐上任不久就着手调动新军,整顿旧军以剿灭东北的“胡匪”。在“剿匪”过程中,使徐世昌最感头痛的是辽西巨匪杜立三拒不投降。为消灭杜立三,徐世昌特令张作霖前往讨剿。 
  张作霖在受抚前,曾和杜立三有过冲突,杜当时曾要和张作霖决一死战。后来经过镇安县大地主“汤二爷”的调解,张和杜都认“汤二爷”为“义父”,双方并建立“金兰之交”。为了向清廷效忠,张作霖设计诱杀了杜立三。张作霖因灭杜“有功”,蒙赏银2干两,并被升为奉天省巡防营前路统领。 
  19if年5月,清政府派赵尔巽出任东三省总督。赵尔巽为提高巡防营战斗力,在省城设讲武堂,轮训各营中下级军官。张作霖的老伙伴张景惠、张作相、汤玉麟等都奉命前往受训。当他们起身时,张作霖谆谆叮嘱他们:要把省城情形随时写信告诉他。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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