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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重启大明-第5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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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这厮会不会走着、走着就瘫掉。
    去到乾清宫里,见着于谦,丁一就免不了要撩起衣袍,推金山倒玉柱拜了下去,这于谦可是不止一次说了,收丁一为弟子就是为传衣钵的,也就是要给他送终的亲传弟子,礼节上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弟子海外归来,因藏地军务危急,上京路上先赴蜀而行,未能及时来向先生请安,请先生责罚。”
    “哼,劣徒!”要知道于谦坐到这位置,那城府之深,喜怒不形色是必须的,何况于谦这人,就是历史上要杀他,他都很从容地劝同僚不要去做无谓的哀求。但似乎见着丁一,这大司马就硬能被撩起心头火气来,“你还知道来给为师请安?起来!圣上在此,你不知道要先向天子行礼么?你不晓得西征归来,要先向圣上禀报么?纲常何在?”
    丁一却倒也不慌,只是笑道:“弟子这个腰腿有疾,圣上是知道的。”
    英宗抢上一步,握着丁一的小臂,连忙帮他做伪证:“是啊,当初在猫儿庄,朕是最清楚,于卿何其太苛?”说着教丁一坐下,又对夏时说道,“去御膳房那边催催参汤好了没有,在这里立什么规矩?”
    于谦冷哼了一声,却是说道:“圣上这般骄纵他,却是不好的,君臣……”
    “从简、从简,藏地战事如火啊,于卿就别再提这节了。”英宗可不是景帝,要见着于谦称先生的,平时于谦喷到他怒了,英宗也是能端起皇帝架子,就算不对喷,至少给个黑脸,示意差不多就好了,别逼着皇帝翻脸,于谦也就只能收敛了。今日他看着丁一回来,似乎很开心,连对于谦也好说话了许多。
    于谦其实看着丁一回来也是开心的,只是他这好名的人,生怕丁一这么君前失仪,到时起居注里记着,后世怕要说他怎么教弟子。看着英宗这么帮丁一兜过去,他也就作罢,对丁一说道:“你这番取回的所谓战争红利虽然丰厚,但华夏富有万物,本不赖于外邦,西行所过,利者末节也,利者,人所欲,启争端,群道之坏每由此,当教化蛮夷,以沐汉化,方为之是。”
    丁一是能听得懂的,后面那截完全可以忽略,老先生习惯要立牌坊,不加后面这节,不就成了言利者卑鄙么?所以这算是很难得的表扬了。但却见英宗直接把起居注的舍人籍故支使了出去,却对丁一说道:“陈德遵欲谋汝!”
    陈德遵就是陈循。(未完待续。。)

第八章 转进(十三)
    硕大的乾清宫里,夏时跑了去御膳房,当然这事原本不该他做,甚至平日他手下的手下,大约都不至于要去跑这种腿。但皇帝吩咐了,丁一又是他一心要讨好的,那他自然也就乐意跑一趟;起居注的舍人也被英宗差走,更别说其他宫人太监了。
    可以说此时宫殿里就是自己人了,所以英宗说的很直接:“朕派厂卫去查探,彼等阁臣除高、商、彭之外,之前数月便在商议,如何教如晋就范,并且明显是不避他人的,想来应是阳谋之策。前日又递了一份折子上来,说是于卿有恙,如晋又返京师,不若依王翱的先例,奏请由如晋赴兵部尚书以助于卿理部事。”
    丁一并没有表态什么,而是向要过来磕头行礼的王越、杜子腾、张懋摆了摆手,示意不忙在此时来见礼,然后向于谦拱手道:“先生计将安出?”于谦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就算托病,名义上各人事任免涉及相权之类的事,是陈循在处置,但要真的有人认为陈循已将相权把握在手,那必要是倒大霉的。
    无论是团营那些军旅事宜,或是诸部待郎、主事,有什么部务要事,没有于大司马点头,谁敢去办?那是不想混了,于谦品行无亏,这玩意在士林来说,要比皇帝给的铁券丹书还牛气,要惹到于谦怒了出来喷的话,谁是对手?谁跟他一样,把握相权当到少保,家里几十两银子?
    再说于大司马权谋手段也是极高明的。别看不结党,王振当权时,于谦都能让士子、百姓请愿。弄到王振没办法,何况因为丁一的关系,英宗现时对他的态度还是很好的;大明第二师的杨守随,自然于谦有事吩咐下来,只要不是和丁一的利益有冲突,都会尽力去办。
    说了这么多,就一句话:于谦是很忌讳别人的爪子伸到他地盘里的。
    所以丁一主动问他的意思。就是这个道理。什么相权也好,尚书也好,丁一真没打算现在去染指这些东西。他深知道自己的长处不在这种方面,而自己的根基也太浅,这种军国大事,可不是能拍胸膛表决心就能搞得好的东西。
    “如晋若能静下心来。跟在为师身边。学习部务,倒也不错。”于谦笑着点了点头,他的意思是,丁一挂个名没关系,去当免费劳动力也可以,但至于实权,那就不要想太多。接着于谦抚须变色道,“此乃小事。只是如晋向来贪图享乐。恐居于京师,难免堕入陈德遵殻中。”
    丁一听着。整张脸都蔫了,贪图享乐?
    做到国公啊,平了关外鞑靼草原,拓出云远之地,又西征远行,到了老先生嘴里,叫做贪图享乐?贪图享乐的人,是去军营食堂蹭饭吃的么?
    但老先生并不打算就这么停下来,接着又说道:“嗯,那些军兵,也让如晋带坏了,老夫去大明第二师看了一下,操练倒是刻苦的,气势也不错,杨守随跟着如晋,练兵的手段,是学得不少,只是那些兵卒到了用餐之时,老夫也跟着过去,鱼肉米饭!教人发指啊如晋!”
    说着于谦渐渐激动起来,也不顾皇帝在边上,开始正式喷丁一了:“汝莫要欺瞒为师,守随那孩子说了,便是你定下的章程!一日三餐,米饭管饱,此是何其太奢!倒是百来亩良田的地主,也不敢这么吃喝,多少都得掺点粗粮!还有鱼肉!若说米饭还罢了,穷文富武,打熬力气,这鱼肉是怎么个事?”
    说着于大司马也不知道从哪迸发的活力,起身把案上的拂尘取了,倒执在手中,却是对丁一喊问道:“尔今日说不出个道理,为师必不与汝干休!”看这架势,似乎丁一要是答得不如他意,还得吃竹笋炒肉怎么着?只听于谦又开喷,“军费从何而来?民脂民膏!别说什么你奏请过圣上,许得自己补贴军中伙食,你钱从何处来?不也是梧州工场赚取的诸镇军费么?丝毫不知道爱惜,只是所谓上梁不正,生生将那些军兵都带坏了!”
    英宗看着不好,感觉不能让于谦喷下去,便轻咳了一声道:“于爱卿……”
    “圣上重用如晋,人皆知之,老臣不得不严加管教,以免此子胡作非为,日后惹起物议,到时诸臣工弹劾,天子也是颜面受损!”于谦这一开喷,战斗力马上飚升,英宗一时竟无语以对。
    丁一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这工场赚了军费,不是就是利润所得么?这钱敢情还是军费,不能算是他丁某人的钱么?再说无论是鸡胸甲还是遂发枪,这技术研发不要成本?这知识不是钱来着?
    但这哪跟于谦说得清楚?丁一想了想,还是按下跟他理论的念头,因为一会要是提起这经济方面的东西,指不准于大司马能来上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呢,所有东西都是皇帝的,嗯,再来句“君为轻”绕回去,也说不好。
    不是于谦听不懂,是他愿不愿意懂,他现时就是想喷丁一,跟他哪有道理讲?而且丁一也看得出老爷子也并不是真心把这事看得很重,无非就是找点由头发作自己一下,摆摆老师的臭架子,满足一下大骂忠国公的恶趣味。
    “先生似乎身体有所起色,看着说了这么久的话,也不怎么见咳。”于是丁一拿了主意,没去搭理于谦的话茬,起身持礼道,“弟子现时从海外回来,除了抚恤伤亡战士之外,还有些用度,不若为先生纳一房妾,以便日常好照顾起居饮食……小杖则受;大杖则走!”
    基本后半截就是边跑边说,之所以丁一会嚷出小杖则受,大杖则走,是因为老先生动手了。于谦这极为受惜羽毛的人,丁一说要给他纳妾,他哪受得了?总之,见着丁一,于谦那怒气值就拼命地涨上去就是了。
    还好英宗在场,连忙喝止了:“于爱卿,若不住手,朕教外边舍人入内来好了。”
    就是把那写起居注的舍人叫入来,于谦不得不停下,要让起居注留下一笔,他于大人在乾清宫里打弟子君前失仪,那是要了老命的事。
    于是总算坐定下来,分说是海外事务和藏地的战事。中间太后和李老太太过来了一阵,丁一不得已行了礼,太后看着丁一那目露凶光的眼神,下意识移开视线,又低声和李老太太说是:“彼等说军事国,哀家却与汝有些体已话唠叨。”李老太太是敬畏皇权的,自然无有异议,便和太后离了乾清宫去不提。
    “大明第一师如此伤筋动骨,能否守得住四川门户?”于谦说起正事来,倒是很快就切中了要点,“若帖木儿破了乌思藏,直下雅州,老夫以为,凭着蜀地的卫所军兵,只怕是抵挡不住的,此事还需着手安排,诸镇行军到蜀地,又要粮草发送,总归是需要时日。”
    英宗却就向丁一问道:“如晋以为如何?”他本就是相信丁一的,何况丁某人的战绩,也是足够让英宗信赖,此时丁一就在身边,不问才叫出奇。
    “大明第一师虽然退到蜀地,但却不是败给瘸狼的军队,实是弹尽粮绝。”丁一是不打算拐弯抹角了,很直接就把问题点出来,“若是朝中诸公依旧玩弄这套手段,便是再派十万众去,又有何用?若是保证粮草供给得上,大明第一师虽疲乏,守住雅州,应是绰绰有余。”
    话没说完,于谦又要去拿那拂尘,还好丁一眼明手快,先拿抢走藏在身后。
    于谦看着拂尘找不着了,便戟指着丁一骂道:“劣徒!那第一师都上万人病倒,最后只得二千来人,如何守雅州?朝中有人玩弄手段,那是另一回事,军国之事,岂能信口胡言?”说着他向英宗行了礼道,“圣上,老臣且先辞宫,此事须是尽早谋划才好!”
    英宗自无不准,派内侍送出去时,丁一看着于谦向自己打了眼色,便对英宗说他要送一送老师。走出乾清宫,于谦就假模假样咳了起来,丁一便扶住他,对那内侍说道:“公公请了,家师抱恙,喘不过气来,还请公公取杯热水,以便送服药丸。”因为他是看得出,于谦有话要对他说,这时节,宫里连夏时都想拍丁一马屁,何况小内侍,自然马上就跑去弄开水来。
    “你不该入京,重耳在外而安啊!这是一着昏招!”于谦看着内侍走开,反握住丁一的手,很严肃地对他说道,“你根基是在两广,不管你用了什么法子,王盐山上京来,倒是鼓吹你推行的一体纳粮,然后便辞官赋闲去了,但两广近期想来是无人愿往,本来正好按着这机会,好好经营起来,怎么会上京师来?糊涂!”
    丁一这时却是听出这老先生发自于内的关切,尽管来来去去都是被喷,但关心与否却是听得出来的,当下便对于谦说道:“先生不必挂怀,若事不可为,弟子抽身离京,想来彼等也阻不得我的。”
    “离京?你不上京师倒罢了,来了又走就是服软了,你前脚走,后脚弹劾的折子便如雪花一般递上来,圣上全都留中不发么?你要与天下为敌,凡事就不能随心所欲。”于谦长叹一声,对丁一说道,“陈德遵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有这定计啊!”(未完待续。。)

第八章 转进(十四)
    丁一送了于谦出宫门外,回来的时间心情却就有些沉重了,于谦心里还是很牵挂他这弟子的,这就使得丁一很是感动。诚然也可以说是丁一手握天下雄兵,坐拥两广、云远、关外之地,更身负海内人望,深得圣眷等等,于谦关心他,也教自己的权势愈加固牢。但所谓“论迹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完人”,于谦出于什么心思都好,明显他就是在意丁一,甚至因着丁一的关系,还庇护了王越、杜子腾。
    不过也是很明显的一点,就是于谦不敢站出来替丁一张目。不过这一点倒是可以理解,人是有历史局限性的,于谦并没有看过明末那凄惨的局面,也不知道建虏窃器之后数百年的黑暗岁月,丁一自问若不是清楚未来的走势,他也不会坚持要搞这本质上就是土改的官绅一体纳粮。
    这条路真的很难,但丁一却很坚定,这是必定要走下去的,不然就算打下多少地方,终归也是镜花水月,大地主们和士大夫不住的圈地,圈地倒罢了,问题是圈完了这地就不交税,这哪是个头?
    回到乾清宫,英宗倒就很支持丁一:“如晋不必太过忧虑,当日在南宫中,你与我说,这事也不是一日一月可成的,你我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来慢慢的调理,治大国如烹小鲜嘛。”
    “主要得把他们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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