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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重启大明-第5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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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用着单筒的望远镜,已经看到数百米外断崖下面,龙骑兵营几辆大车在边上,三十人聚成六七堆,大约是早饭之后在那里吹牛皮消食。石彪之所以用步兵为前锋,是因为山上积雪颇厚,雪里不知道有什么乱石小窝之类,纵马慢行倒也罢了,尚是冲锋起来,就怕失了马蹄,他不但要赢,不但要杀尽这六十一人,还要赢得稳妥,赢得漂亮。
    前军三百余人都是精锐,知道这当口是要听号令不能耍自己的性子,纷纷应了,又再检查了一次各自手里的火器,然后列出军阵,就这么一步步在雪地上,向那断崖迫近去。
    虽说脚步有些杂落,踩落积雪里发出的“吱吱”声响参差不齐,但凭心而论,走了大约三十步了,军阵还是能维持得住的,这些悍卒用了心,要一鼓而下不是开玩笑的,他们有这样的实力,多年的沙场浴血,活下来哪里会没有自己的本钱?
    但这时离着他们有数百米远的龙骑兵营阵中,就传来了“嗵!”、“嗵!”、“嗵!”连续不断六次这样的声响,然后就是尖锐的呼啸声,这就是英国公张懋一直惦记着的,一点八寸迫击炮。每个龙骑兵营都装备了一个迫击炮排作为火力支援,而石亨的手气实际上并不太好,他随手抽中三个班里,有两个就是迫击炮班,也就是说六门迫击炮。
    用黑火*药作为发射*药和各种质材问题,一点八寸也就是六十毫米的迫击炮不太可能和后世一样达到近乎三千米的最大射程;在重量上,迫击炮身管也不止五点二五公斤,多出一两公斤是必然的事情。但迫击炮每分钟三十发的射速,却是没怎么打折扣,而颗粒黑火*药作功的推动性再怎么不如硝基发射*药,区区四五百米的射程,还是很稳妥能实现的。
    听到炮弹尖锐的呼啸声,也就意味着炮弹已经从头顶飞过,所以前面这三百多悍卒,应该说,至少在第一轮的六炮试射中,他们是幸运的,而在他们后面听到空气中传来撕裂声的百余骑兵,就是在劫难逃了,这是炮弹到达上方的征兆。
    “轰!”、“轰!”、“轰!”明亮的火花就这么在山谷处迸开,爆炸波把边上树木上的积雪都催得飞散震尽,剧烈的爆炸声掩盖了一切的人叫马嘶。并没有太多的浓烟,因为担心炮身管质材不过关,所以发射药用了黑火*药,但是炮弹里却就是装填着黄*色*火*药,六发迫击炮弹有一发落点偏出比较远,又因为只有触地引信刚刚研发,不太理想的缘故,有一发哑火了,但是对于密集队形的百余骑兵里,四发迫击炮弹已然是足够的噩梦和万劫不复的地狱!
    而在龙骑兵的阵地上,李云聪放下望远镜,挥动了左手的三角小红旗,同时怒吼道:“一班,三发急速射,放!”又冲着另一个迫击炮班挥动右手的三角小白旗,“七班,重定标尺,敌步兵群,三发急速射,放!”
    十八发炮弹只不过是不过二十秒的时间就已发射完毕,它们撕裂了空气,穿行而来。
    以绝对强势的声音,掩埋一切的呼号;以绝对强势的力量,摧毁所有的抵抗。
    不得不说,石彪所率的五百人,当得起悍卒两字,当后面上百骑兵还没有被炮火吞没时,前头就有上百军兵,大约是百战沙场带来的直觉,几乎是自发性地扔掉了手里的把手铳或是火绳枪,拔出短刀向着龙骑兵营的方向扑来,四五百米,他们用尽全力的奔跑,他们的身影在雪地里如此地矫健,如一头头猎豹的身姿。
    “一班,标尺不变,继续射击;七班,重定标尺二百米,三发急速射。”对两个炮班下达完命令之后,李云聪把红旗交给右手,对边上那个一直在待命的班说道,“八班,自由射击。”(未完待续。。)

第六章 伤别离(二十一)
    从三发迫击炮弹二百米处的迸出的死亡火花之中,有四五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他们的脸已被硝烟熏黑,他们还提着刀,他们又向前跑了七八十米,这中间有两个人仆倒再也没有起来,大约是在方才的迫击炮弹爆炸时,就已中弹,只不过又跑动到这里才耗尽最后一点生命力。
    另外的三个人,却就停了下来,望着持枪瞄准着他们,成战术队形散开行走而来的八班士兵,那三个人茫然地跪倒在地,对于八班三个三人火力组高呼的:“弃械跪地抱头不杀!弃械跪地抱头不杀!”根本就毫无反应,于是作为锋矢的那个火力组就准备开枪了,这时却听着八班长高声喊道,“等等!”
    过了十来秒,那三个人才如梦方醒一般抬起头,有一个突然发出象野兽一样的吼叫,从地上挣起,于是三个火力组不约而同的向他开火,尽管是黑色火*药驱动,但毕竟是仿98k的弹壳线膛步枪,十步左右的距离,这些大明第一师里精挑细选的龙骑兵营士兵,真是要打不中难度实在太大了,这人连脑袋都被打烂了,胸口更中四五个弹洞喷着血,仆地气绝。
    八班长有点难受,他看得出那人是疯了,那眼神整个都不对了,但他持刀而来,就是疯了,也不能容许他扑过来啊,他对着还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人说道:“弃械,抱头,不杀。”他真的不想杀死这样的对手。因为他原本也是军户的出身,他清楚,能从那九发迫击炮弹的爆炸之中冲出来。放在卫所里,绝对是彪悍的好汉,只不过这样的好汉……八班长颇有点庆幸,这个时代,已经没有给这些好汉,扬名的机会,而他自己很幸运的处在终结这种时代的队伍。
    那两人仍跪在地上的军士。终于扔下了手中的刀,双手抱头,任由八班的士兵上前去。把他们捆绑起来。这不是个人的武勇可以改变的战局,冲将式的英雄,他们的灿烂,便在炮火之中就象昙花开谢。瞬逝。
    “一班、七班。原地稍息侍命,八班动作快点,打扫战场,绑好俘虏。”李云聪没有八班长这么多感触,他很冷静地下达了命令,然后对一班长道,“吹号,冲锋号。三次!”于是激昂的冲锋号,就在这寒冬的大房山间响起。一次又一次,听在丁一麾下的士兵耳中,直教人热血沸腾。
    但听在石彪的耳里,却就如同催魂的魔咒。石彪已放弃了他那从关外得来的高大战马,也扔掉了那曾斩下无数敌人头颅的长斧,甚至连缨盔也扔了,披头散发,被硝烟熏得发黑的脸上,再无方才的得意与成竹在胸的自恃,只有仓惶和惊恐。
    他一脚深一脚浅地在山间的积雪里亡命逃窜着,身边跟着七八个比他更加惊慌失措的军兵,当听着冲锋号响起,有两人便就无法忍受这样的心理折磨,大叫道:“老子不逃了!老子去跟他们拼了!”身边的同伴刚刚扯住这两个,边上却又有一个,直接就一声不吭,举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弟兄们,振作些!振作些啊!只要逃到丁容城划下那道安全线,便没事了!”石彪倒真是不愧他的名头,虽败,虽然出乎意料的一触皆亡的惨败,也没有从心理上把他完全打垮,他甚至还能给这残余的七八人鼓劲,“输给丁容城的弟子,没什么丢脸的!只要活下去,咱们就去募了兵来,按着丁容城的法子操练,再过三五年,再比比看……丁容城的弟子搞不过,那咱们就派人去容城书院读书,到时从书院出来的,就安到军中练兵,整上三五年,总能试试再切磋一下吧?几百年才出一个丁容城,输给他的弟子,没什么大不了!”
    他还仍有雄心,还有壮志,他还想跟丁一再比较、比较。
    在石彪的鼓动下,形象极为狼狈的这七八人,终于奔到了大房山北面的出口,这里的积雪就没有山里面那么厚实了,已近了官道不提,原先他们昨日也是从这里入山的,人踏马踩,终不比大房山里冬天没什么人烟。
    “快了!还有五六里路!大伙加把劲!”石彪的身体真是极好的,其实他左腿是被一块弹片击穿了衣甲,虽没伤到血管,但入肉也颇深,他咬牙就生生拔了出来,略一包扎,这么一路奔出山,真是没吭一声,还不住为同伴鼓劲。
    那七八人听着,也是精神一震,互相扶持便咬牙向前奔去,但这个时候,急促的马蹄声就在前方响起,石彪伸出双手拦下踉跄前奔的同伴,抽出腰刀喊道:“结阵!结阵!他娘的骑兵怕什么?骑兵有什么好怕的?某等在边镇,杀了多少鞑子的骑兵?”他提刀在手,那股悍勇之气却便又回来了,边上七八人听着他的话,也是心头定了下来,那从天而降,呼啸而来的天雷,那真的不是人力能挡,但骑兵,如石彪说的,骑兵怕什么?对于普通步兵来说,当然骑兵就是恶梦,但对于他们这种精锐,骑兵?听着也就三四十骑的光景,有人便笑道,“将军说得有理!这他娘的也不用跑回去了,夺了马来,差了一番脚程!”
    但是来的骑兵却不是打草谷的牧民,虽然只是三十骑,却是在草原上,以洗劫小型部落为生的都音部落铁骑,他们如风而来,在马上从容搭箭开弓,射了两箭就抽出马刀,如风一般地卷过了大房山的官道,在籍着马力的马刀下,没有密集长枪阵的对手,没有大密度的火器,那么,骑兵就是王者,他们可以终结一切。
    蹄声远去,官道上便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人,大约过了半炷香,血泊里有一只手动弹着,却是石彪的手,他捂着胸前那凄离的刀口,挣扎着从血污里撑起身体,他呕出一口血,然后用半截断刀拄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向着北方蹒跚走去,走了几步,他扔了断刀,把流出来的肠子塞回去,扯下一角衣袍,死死地扎在腹间,他又再向前,他受过比这还重的伤,他觉得自己一定能活下去。
    但这终归是一种奢望,因为下一刻,马蹄声就从南方传来,那便是刚才席卷而去的三十骑。不过这一次,马上的骑士并没有直接冲锋而过,他们缓下了马速,为首的骑士拉下了包裹着脸的围巾,开口说道:“石彪?”
    石彪缓缓地回过身望着那骑士,他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但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到了这个时刻,藏匿姓名已是一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了。石彪对着那为首的骑士说道:“某输了,这就回去向容城先生禀报,某等练兵不力,今日便上请罪折子……”
    “我听说过你,石彪。”年轻的骑士打断了他的话。
    “不敢请教,尊驾如何称呼?”石彪也很好奇地这么问道。
    年轻的骑士笑了起来,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叫陈三,这个名字你可能没听过,不过另一个名字也许你有些耳熟:都音部落的鼓勒奔。”这是陈三在草原上的名字,大约也就是“三”的意思。
    当听着这个名字,石彪大叫一声,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疯狂前奔。
    因为都音部落的陈三,在边关石彪是听说过的,见过他的人,除了也先之外,就没有活着的。对于草原上的牧民来说,近年来都音部落的鼓勒奔,已是仅次于阿傍罗刹的凶名,甚至,这个名字要比阿傍罗刹更多地被人提起。
    因为阿傍罗刹着实是有点忌讳了,草原的牧民真的不太愿提起,一旦提起就必是发毒誓,类如:若是我不守这诺,但教阿傍罗刹夜里收了我的命去!这算很毒的咒誓了,所以一般不太提起这四个音节,他们觉得是不祥的。
    但“都音部落的鼓勒奔”往往提得比较多,通常是用于诅咒对方或仇人:“你当遇着都音部落的鼓勒奔,看见他的脸!”或是父母骂小孩,“只会吃食不会放牧,怎不遇都音部落的鼓勒奔,把他的脸给你看!”
    石彪当然听过陈三的名字,而更为让他心理崩溃的,是陈三拉下了面上围巾对着他笑!
    他足足前奔了七十余米,仆倒,准确地说,是被自己流出来的肠子绊倒。
    陈三在马上很无奈地摊开手道:“先生说你若能活下来,认输了,就当尽力救助你,毕竟你对大明是有功的,你跑什么?”说着他扬了扬脑袋,示意几个手下策马上去看。
    不多时那几人就来回报:“贵人,那厮气绝了。”
    石彪不跑这七十多米,或者还真能活下来,但他心理崩溃,这么失控狂奔要还能活,那才真的是奇迹。
    “嗯。有一些事,先生不忍下手,但总得有人去办。”陈三淡然这么说了一声,也许这就是他把朱狗剩留在关外,而自己领着一千骑随丁一入关来的根本原因吧。
    “贵人,那颜要是知道……”手下有人很担地这么问着。
    陈三笑了起来,却对手下道:“吹号吧。”
    光明的背后总有黑暗,这一点,陈三和丁君玥、吴全义他们,有着很一致的认知。(未完待续。。)

第六章 伤别离(二十二)
    事实陈三很清楚自己这么做,并不见得就得到丁一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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