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读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重启大明 >

第188章

重启大明-第188章

小说: 重启大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边教捕快带了差役和民壮上城,然后又使了这差役来南拒马河寻丁容城报知——这容城县里,有什么大事敢不知会丁公?这是起码的尊重。
    当然师爷的意思,也不是请这位“白衣学士,无甲飞将”单枪匹马去杀退瓦剌鞑子,他又不是那些草民,跟过几任知县的人,虽然不见得知兵,但宦海谋生十数年,还是明白一个道理:任你再强悍的将帅,手下没兵没将,能济什么事?
    他的意思是请丁一赶紧跑,差役呈上来的书信上面写得清楚,大约就是:知县病重,闻讯正挣扎着下床持剑誓与容城共存亡;容城官吏自然也是紧跟县尊大人,誓死抗击瓦剌鞑子。丁公如晋更是至忠至勇的国之柱石,对阵瓦剌鞑子奋勇当先,连刃强敌,便是面对千万铁骑也不皱眉的。但城小墙矮,纵军民舍命恐也挡不住太久时日。故之,一众官吏求恳丁公,还请看在容城生民的份上,溃围而出去附近卫所调领兵马或是上京请兵来杀减鞑子。并且又说,纵观容城,能调来兵马拯救百姓幸免于难的。唯丁公一人不作他想云云。
    信末还有主薄、县丞、六房书吏等人签押印信。
    “倒是官场老手。”丁一读完却便笑了起来。
    一旦城破,这信就是凭证。至少容城官吏死于守城之战的人,身后名是有保证了。
    如果城守不住也不能怪钱知县,人家病到床都下不了的地步还持剑上城嘛;
    丁如晋更是忠勇无双,哪怕单枪匹马也是要杀敌的,是一众官吏,一求再求、一拜再拜,才为了大义、为了容城、为了百姓溃围而出,舍生忘死去调兵马来救,简直就是再世的赵子龙。
    这师爷为何要这么写?县衙官吏为何会附名签押?
    因为他们不是国子监那些热血的举监生。这些官场老油子是极清楚,只要丁如晋活着,大家才会希望得救;必须丁如晋活着,大家的身后名才有保证。而要是丁一回容城里,就算守住了城。万一流矢命中了丁一的话,便是守住了城。恐怕容城官吏也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丁一走到那头还在抽搐的驴子边上。拗断了那驴身上的箭杆,醮了驴血,就在那封信的背面写着:雷霆书院学生第一中队一百二十人,由教师张懋统领,携长枪上城协防;第二中队一百二十人,由教师吉达统领。携刀盾于城下充为预备队随时增援;第三中队八十七人,由教师萧香莲统领,准备医用物资随时救援伤员;府中护院留十人守卫,余归刘铁调派待机出城击敌。
    却向那差役问道:“可会骑马?”
    那差役捂着刚才被踢到的肋部。苦着脸道:“骑过牛,骑过骡子,骑过驴,这马还没骑过……”
    “好,你骑这马速去丁府,将这信交与刘铁!”丁一指着那匹方才踢死了小毛驴的战马,眼一睁圆,对那差役道,“若误事,族株。”丁某人那性子一发,便是常年征战的瓦剌也看着胆寒,别说这只会在县城里欺霸良善的差役。本来看丁一这大老爷说话和气,又讲道理又给银子,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差役听着,当场吓得话也不敢答,磕了个头连忙跑去过马边。毕竟是骑过大畜口,努力爬着倒是很快上了马,那马不知是对这差役观感极差,还是被丁那眼神唤起了杀性,竟不等那差役坐稳,长嘶一声便扬蹄而去,于是那差役大呼小叫的惨叫声,便往县城一路传去了。
    丁一摇了摇头,对身边护卫的头目说道:“去工场,对那守门的胖子说‘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然后把你们的马和兵甲、刀枪全给他。”那锦衣卫百户听着脸上有为难之色,丁一又不是他们该管的上峰,古今中外任何一支稍有点纪律的部队,安能甘心这样被完全非法地剥夺自己的武装?却看丁一冷冷地弯起嘴角望着他说道,“不从,随某赴白沟镇,临敌不前者、背后被创者,皆通敌。”
    那锦衣卫百户听着嘴角直哆嗦,连抱拳道:“未将领命!”二话不说,招呼着那二十几骑,回头冲工场那边打马狂奔而去。不去?自他之下,吹牛皮的话不算,谁敢担保自己能在跟瓦剌人对阵之时活下来?要是逃,不论死活,丁一就要算他们通敌,那可是族诛的下场;别说弄死丁一或希望丁一死在战场了,那该是景帝要族诛他们了,恐怕还不止诛一族。
    过了不到半炷香,便听马蹄声奔驰而来。
    丁一笑着打了一声呼唿,便听一声长嘶,那匹四蹄踏雪的高大黑马就率先冲了过来,丁一跟着跑了几步,按着马鞍翻身上了马,却听身后便传来一阵价天响的喝彩:“侄少爷好身手!”、“先生威武!”
    却是文胖子领着二十几人,换了那些锦衣卫的衣甲,持了他们的刀枪弓箭而来,一个个都是在王振“死”后失势,去卫所充当武装硬探性质的夜不收,历经艰险而又能活下来的家伙,马屁会拍,身手却也是过硬的。
    这样的人手还有四十余人安置在工场里。
    丁一抚着马鞍边的百炼秋水雁翎刀,那是一样熟悉而让他安心的感觉。
    容城县里的丁府,原本准备摆上百桌的热闹,一下子随着县衙里传来的讯息,而一下子冷了下来。便是最爱耍宝玩闹的张懋也消停下来,瓦剌人。出现在容城县水陆码头,这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嬉闹的消息。
    而最为痛苦的,莫过于钱县令了。
    原以为自己儿子抱上了英国公这条大腿,结果倒好,马上就传来瓦剌人从白沟镇登陆的消息。这真的是命啊!钱知县不是不于心中如此悲叹,但很快他便有了主意:“公爷,请您带领护卫,速去调兵来援吧!若是可以,请携犬子同行,也好让他学习一下军阵……”
    如果其他十一岁的孩子。大约是听不懂这话的。
    但张懋不是其他十岁的孩子,他是英国公张懋。
    他的身份决定了要比其他的同龄人享受更多的荣华富贵,但也决定了他的童稚岁月要比其他人少上许多,十岁,他已经能完全无误地听明白钱知县的意思:您趁瓦剌人来之前。赶紧逃吧,最好能带上钱初九一起逃命!
    张懋是不甘心的。但他很清楚自己只有十岁。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在跟瓦剌人正面交锋里活下来,这让他犹豫起来,过了半晌方才开口对刘铁道:“师兄,你快点让师母和小师母收拾东西,咱们一起往南拒马河去,如没能会合先生。便一路北上往京师报信。”
    他没有去问刘铁的意思,尽管他唤刘铁为师兄。
    在张懋的心里,丁一不在,他便有责任扛起这丁府的安危。
    而平时老是戏耍他的刘铁。此时也习惯性点头应了,马上就让奴婢去报知天然呆和柳依依。刘铁已经习惯当一个管家,一个服从命令的角色了,而不是决策者。
    但这时马蹄声侠着惨叫声在府外传来,便听有人带着哭腔叫喊:“刘管家!快让小的去见刘管家!这位大哥小的给你磕头了,别拦我啊,这是丁公的信啊!小的要是误了事,全家都要杀头的啊!”
    此时瓦剌人在白沟镇登陆的讯息,已在丁府里流传开了,不住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低泣声,一副大厦将倾的模样,加上那报信差役的凄惨号叫,真是宛似已然城破一般。
    张懋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慌什么?都闭嘴!传那报信的进来!”又对身边护卫下令,“尔等留两人在某身边,其余人等归师兄调派。”又对刘铁说道,“师兄,把守前后府门,许进不许出。若有偷藏细软者、企图逃逸者,皆奸细,杀无赦!”根本就没一句客套话,连一句“依小弟看来,此时应当……”的话都没有。
    不过刘铁也没什么抗拒的心理,点了点头便依着张懋安排,开始调派人手。世家传承不是开玩笑的,他能九岁就袭英国公的爵位,也不是来之偶然的,便连一县父母的钱知县,在边上也不敢说一声“下官要去安排守城事务”之类的话而要求离去。
    那差役被领了进来,把信交予刘铁。
    待着张懋也看过了,方才对钱知县说道:“汝自去办事。初九便留在此间。”钱知县匆匆拱了拱手,提着袍子急急奔了出去,这时节也顾不得管儿子了。他明白张懋的意思,若是丁府被瓦剌**害,那么他儿子必定也是陪葬的。所以守好城才是当头第一要务。(未完待续。。)


第八章 万事开头难(八)
    “侄少爷,您不是说,不再握刀么?”文胖子这个话痨哪怕顶着风也不忘记凑上来说上两句。
    丁一在马背上随那战马起伏,却也不为意,笑着答道:“昔日朝大夫,今时乡寒士,安能相提并论?”那时他国土安全局的大使,是大明的奉议大人,五品高官,此时他已辞去所有官职,跟那时自然是不同的。
    但文胖子擎着长枪策马奔驰在丁一身边,却摇头道:“依咱家看,刀便是侄少爷,侄少爷便是刀。刀不握在手中,也仍是刀;侄少爷手里不握着刀,也仍是侄少爷。”后面便有人笑道,“他娘的,这死胖子就是会拍马屁,连老子听着都觉舒服!”
    风急速地刮过,刮走许多的世间的浮华,刮去丁一心上厚重的壳。
    他的手终于握在刀柄上,却是发自内心的畅快。
    丁一不再犹豫,这是他的本性,烙在血脉的嗜血印记!
    他抽刀而出指向前方:“随某杀敌!”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回应:“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丁一差一点从马上摔下来,他没有想到这句暗号竟被文胖子这伙人当成了口号。
    不过一路奔到白沟镇,丁一就愣住了,因为还有比“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更为让他无语的事,就活生生地在他眼前发生。
    “我,阿鼠是主人丁一的狗!你敢拦我?”瓦剌少年操着古怪腔调的大明官话,生硬地跟包围着白沟镇水陆码头的巡检司的巡丁争吵着,码头上大约有二三十个瓦剌人,还有三、四十匹马,近百头牛羊,那些畜口和瓦剌人身上的臭味混合在一起。离了近百步左右,仍旧让丁一皱起眉头来,闻之颇有催人呕吐的感觉。
    那些巡丁不知道是被这股臭味熏的;还是被瓦剌人吓的;或是如他们所说的:“你这鞑子,莫要靠近!要不是、要不是顾着丁老爷的面子,老子们、老子们就把你们杀了,全他娘的踹水里喂王八去!”
    “主人那时和阿鼠说‘不要怕’,阿鼠不怕你,你要杀,便来杀。”少年说着却对身后那些瓦剌人喊道,“他们不敢让我们去见主人。要把我们杀死,再去主人处骗了赏赐,我们是主人忠心的狗,不能教他去骗主人。”这话根本就逻辑不通的,但他身后那些瓦剌人听着。却便激动起来,纷纷说。“是。你说的是,我们不能让主人受了他们的骗!”
    阿鼠背后那些瓦剌人也不是什么善茬,立时有二三十人不分男女老少都擎出弓来,当然,软硬不一,长短也不一。那些七八岁孩童手中的短木弓、骨箭其实和玩具也没有什么区别;二十来个女人的短弓,怕是出了十步之外,怕是连布衣也射不穿的;只有四个须发灰白的年迈男子,手中的步弓。才是真真正正,一旦开弓便将取人性命的家什。
    只不过一时这么多把弓箭取了出来,二三十人同时都在往弓臂上面挂弦,那些巡丁本来就不是什么官军精锐,原先已是双股战战,此时看着真是连手中刀枪也握不稳,几乎下一息就要扔下兵器抱头鼠窜。
    “你记得塔拉是怎么死的么?”战马缓缓地从杨柳丛后驰了出来,丁一的声音不高,跟在他身后那二十余骑也没有骂娘或者应和以壮声势,他们只是默默持弓在手,一样长短的弓,全是能杀得人的战弓。
    塔拉就是阿鼠的继父,正是他强行要和丁一比试,还打赌如果输了,他的崽子和女人、牛羊都归丁一所有,而丁一又打败了他,并把重伤的塔拉交给阿鼠杀掉报仇,所以阿鼠才会成为丁如晋忠狗一般的奴才。
    阿鼠抬头看着,连忙对着身后那些瓦剌人叫喊着:“放下,快放下!那是阿鼠的主人!”然后他便真的如一条狗看见主人一般,几乎是用胸膛迎着那些巡丁的枪刀冲了过去,嘴里却是叫喊道,“主人!主人!我是阿鼠啊!”
    那些巡丁看着丁如晋出现,所谓树的影子人的名儿,丁一这两字至少对于一般的基层军兵来说,还真是不亚于后世的一针吗啡,立时那些巡丁腰杆也直了起来,手中刀枪也握紧了,如不是丁一开口:“教他过来。”这些生了胆气的巡丁便敢把阿鼠戳出十七八个窟窿来。
    紧接着在场所有的大明人,便由心里生出自豪的感觉来,有读过些书的,还低声呤了一句:“真是狄夷之有君,不若诸夏之无!”因为阿鼠奔到丁一马前跪了下来,然后五体投地拜了下去不说,丁一翻身下了马,阿鼠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