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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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被匈奴人称作“白鸟大军”的军队,虽说人数并不算很多,可每个官兵在行军时,精气神都是很足。
三千人骑马前进,几乎连他们胯下战马行进的步幅都是一模一样,要比走在队列最前面已经算是极其齐整的洛阳军重骑兵队伍,更加显得齐整了几分。
“将军,离大匈奴王庭,只有百余里了!”正行进间,一个由赵云指定跟在他身边引路的匈奴将军,抬手朝前面一指,对赵云说了句。
“甚么大匈奴?”赵云还没说话,跟在他身后的裴元绍就瞪了那匈奴将军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在我大汉将军面前,竟敢说什么大匈奴。匈奴便是匈奴,不许带个大字!”
被裴元绍喝了一句,那匈奴将军连忙低下头去,竟是没敢反驳。
望着一片苍茫的草地,赵云此时不免有些庆幸收编了这些匈奴人。若他当初在白水岸边,对这些匈奴人斩尽杀绝,且不说到了刘辩那里好不好交代,就只说这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若是没人引路,莫说要找匈奴王庭,恐怕连遇见个匈奴部落都是不易。
洛阳军击溃匈奴,匈奴大军连连投诚的同时,在南方与淮南交接的地区,吕布的军队,却是整日无所事事。
无有战事,又没得到刘辩召唤要他们返回洛阳,吕布只得将大军驻扎在离淮南边界不过二三十里的一片山脚下。
将士们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吃便是睡,有些官兵甚至无聊到在军中比投石头、跳圆圈。
走在军营内,看着百无聊赖的将士们,吕布虽是没有训斥任何人,眉头却始终紧紧的拧着。
“将军,洛阳王究竟是何意图?”跟在吕布身后的魏续,从他脸上看出了不快,向他凑近了一些,小声问道:“攻伐匈奴,不让我等前去倒也罢了,淮南并无战事,却因何将我等留于此处?”
第598章 匈奴之间的制衡
匈奴王庭内,刘辩依照汉人的礼仪,跪坐于首位。在他的怀中,还抱着由于年岁太小,尚不晓得自己已成了匈奴大单于的刘坚。
刘坚的手中,拿着管青当日为他寻到的木偶。把玩木偶时,他那张小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匈奴人喜好刀剑,自以为是刘坚培养人的右谷蠡王,曾试图让他把玩刀剑,可刘坚对那些冰冷的武器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趣,反倒是对这只丑陋的木偶情有独钟。
在单于王帐内,分为两排坐着洛阳军的将领和匈奴的贵族。
洛阳军将领,一个个都是神态自若,像管亥等人,甚至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
而匈奴贵族们,则一个个低着头,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匈奴右谷蠡王坐在刘辩下首左侧第二个位置,最靠近刘辩和刘坚的两个位置,反倒是闲置的。
“本王也不晓得匈奴有何风俗!更不晓得匈奴封王是怎样的礼数。”待到众人落座,跪坐与匈奴大单于之位,怀中抱着刘坚,刘辩环顾了一圈帐内众人,对众人说道:“日前左谷蠡王在与本王的厮杀中殒命身死,右谷蠡王可曾想过,要换个位置坐坐?”
刘辩如此一说,右谷蠡王自是晓得,刘辩是想要将他扶到左谷蠡王的位置去。
左右谷蠡王,虽说称谓只差一个字,但在匈奴,却是有着不小的差别。若是以往有人对右谷蠡王说让他换个位置坐坐,他定会感恩戴德欣然接受。
可如今,匈奴左右贤王都已被洛阳军击败,右贤王不知身在何处,而左贤王却是只见大军折返,未见他本人。
原本对做上左右贤王之一还有着些许期待,听得刘辩如此一问,右谷蠡王顿时心内生起一片失落。
虽说心中失落,可他脸上却是不敢表露出来,当刘辩向他发问,他赶忙站了起来,向刘辩行了个匈奴礼说道:“一切但凭殿下吩咐!”
“那你便做左谷蠡王吧!”抬起一只手臂,朝右谷蠡王虚按了两下手,待到右谷蠡王谢恩落座,刘辩环顾着帐内的匈奴贵族,向匈奴贵族们问道:“本王如此安排,众位以为如何?”
刘辩已是做了安置,匈奴贵族哪敢说不好,纷纷跪伏在地上,连声称好。
一个想要拍右谷蠡王马屁的匈奴贵族,跪伏在地上称了好之后,先是向右谷蠡王看了一眼,随后将身体趴伏着,向刘辩问道:“我匈奴左右贤王如今也是空缺,不知殿下如何安置?”
“左右贤王空缺?”看着问话的匈奴贵族,刘辩撇了下嘴,露出一抹怪怪的笑容,向帐外喊道:“请左贤王入帐!”
随着刘辩一声吩咐,帐外立刻便传来了几声亲兵拖长了嗓门相继喊出的“请左贤王入帐!”
刘辩说出请左贤王,帐内的匈奴贵族一个个跪伏着,只当是他又安置了一个汉人来做匈奴的左贤王。
虽说匈奴贵族们心内十分不愿由汉人做他们的四王之一,可慑于洛阳军的军威,却不敢有半句怨言,只得保持沉默,不敢言语。
以为刘豹已经被刘辩诛杀了的右谷蠡王,听说即将有一位左贤王进帐,微微蹙起眉头,将脸扭向了帐帘。
帐帘掀开,当一个人走进帐内之时,右谷蠡王愣了一下,满脸不敢相信的大张着嘴巴。
走进王帐的不是别个,正是已经投效了刘辩的刘豹。
洛阳军进入王帐之前,刘豹并没有立即现身,而是一直在等待着刘辩的召唤。
如今的匈奴,虽说已是向洛阳军投降,刘辩却是晓得,匈奴之所以内乱,乃是有一部分人,懂得眼下匈奴无力与洛阳军抗衡,若要保存匈奴的根苗,唯一的办法便是依附刘辩。
在这种局势下,刘辩也很是清楚,匈奴右谷蠡王叛乱,将呼厨泉推下单于之位,拥立年幼的刘坚,为的便是要在刘辩的支持下只手遮天,掌控整个匈奴的大权。
对右谷蠡王心思洞若观火的刘辩,又怎会蠢到遂了他的心愿!
“匈奴左贤王刘豹,叩见洛阳王!叩见大单于!”进入帐内,刘豹跨步走到离刘辩只有六七步远近的地方,半跪在地上,单手捂着心口,向刘辩行了个半跪礼。
跪伏在地上的匈奴贵族,听到刘豹的声音,一个个都愕然的抬起头,望向了诚心向刘辩跪拜的刘豹。
包括右谷蠡王在内,所有匈奴贵族都知道,早先刘豹曾抓到过洛阳王的王妃。在每一个匈奴贵族看来,刘豹若是落到洛阳军手中,即便不被车裂,也是会落个凌迟处死。
唯独没有人想过,刘豹竟然会活着出现在大单于王帐内,而且显然已经投效了洛阳王!
“左贤王请起!”朝刘豹虚抬了一下手,待到刘豹起身,刘辩环顾着帐内的匈奴贵族,对他们说道:“左贤王已然回返,本王来此的路上,曾得到赵云将军书信,右贤王去卑已为赵将军所擒,眼下正往匈奴王庭而来!”
得知右贤王也是被洛阳军擒获,帐内的匈奴贵族们一个个都是面如死灰,心底对洛阳军的忌惮更多了几成。
两路匈奴大军,共计二十万人,仅仅只是数月,便被数万洛阳军攻破。自此洛阳军在匈奴人心中,便成了不可战胜的神话。
匈奴贵族们一个个跪伏在地上,甚至还有许多人由于惧怕,而浑身不住的哆嗦着。
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匈奴贵族们,刘辩没再说话,而是低下头,逗弄着被他搂在怀里的刘坚。
小刘坚本来在玩着手中的木偶,下巴被刘辩用手指挑了挑,很乖巧的将脑袋依偎在了刘辩的胸前。
正逗弄着怀中的匈奴大单于玩耍,王帐外传来了一个龙骑卫的声音:“启禀殿下,赵云将军引领大军,押解匈奴右贤王,已然到达离王庭只有三十里处!”
“传令赵云,要他快马加鞭,今晚之前务必赶到王帐!”得知赵云已经到了王庭附近,刘辩抬起头,向王帐外大声吩咐了一句。
待到报讯的龙骑卫在帐外应了,低头正与刘坚玩耍的刘辩,抬起一只手,朝帐内的匈奴贵族们摆了摆,很是轻描淡写的吩咐了一句:“你等也都退下吧!”
得了刘辩这句话,帐内的匈奴贵族一个个如蒙大赦,连忙不住口的谢着,纷纷退出了大帐。
匈奴贵族们退下之后,洛阳军的将军们以及刘豹、右谷蠡王也相继告退,离开了大单于王帐。
“殿下!”大帐内众人都退了出去,唯有管青还留在帐中,望着最后一个离去的人从帐帘处钻出,管青扭头看向刘辩,向刘辩问道:“那刘豹不杀,青儿已是十分不解。方才殿下言下之意,还是不欲诛杀去卑,不知为何?”
“不知青儿懂不懂制衡?”扭头看着管青,刘辩嘴角漾起一抹笑容,对管青说道:“右谷蠡王于王庭之内发难,擒获呼厨泉,一是为了本王不将匈奴赶尽杀绝,二则是期望本王能扶持于他,匈奴自此便由他只手遮天。”
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刘辩,管青并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聆听着他解释之所以不将匈奴左右贤王赶尽杀绝的理由。
“本王留下匈奴左右贤王,此二人以往地位相当,在匈奴中原本就是相互制衡的所在。”看着管青,刘辩保持着脸上那淡淡的笑容,接着对管青说道:“擒获呼厨泉,那右谷蠡王功劳不小,让他做个左谷蠡王,也算得是对他有所褒赏。至于只手遮天,恐怕他要失望了!”
听了刘辩的一番分析,管青抱起双拳,望着刘辩说道:“殿下果真思虑周详,留下左右贤王,匈奴众王相互制衡,坚儿在此做大单于,殿下便不用太过记挂了。”
“是啊!”点了点头,刘辩又伸出手指在怀中刘坚的小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随后便对管青说道:“匈奴王帐乃是大单于住所,我等若是留于此处,匈奴人如今被打的怕了,倒是不敢说些甚么,可将来或许会成为他们再次进军中原的借口。你且去问问昭姬,我等住处,可有安置妥当。”
“青儿这便前去!”得了刘辩吩咐,管青站起身,抱拳向刘辩行了一礼,随后便扭头跨步走出了王帐。
管青离开大单于王帐之后,刘辩也将刘坚托付给了负责照料他的匈奴侍女,他自己则优哉游哉的走出了王帐,打算好生看看这曾经下达过进军中原指令的地方。
出了王庭,带着王柳、王榛和几个龙骑卫,没走多远,刘辩就听到前面传来了一阵吵嚷声。
伴随着那阵吵嚷声,他隐约还听到许多妇人、孩子的哭声。
“去看看怎么回事!”听到前方传来的吵闹声,刘辩微微蹙了蹙眉头,向身后跟着的一名龙骑卫吩咐了一句。
得了命令的龙骑卫应了一声,飞快的朝着传出吵嚷和哭喊声的地方跑了过去。
没过多会,前去探查情况的龙骑卫便折了回来,跑到刘辩身旁,抱拳躬身对他说道:“启禀殿下,是一队匈奴兵,不知为何,押了百余人,正要拖去砍头,其间不乏妇人和孩童!”
第599章 包藏祸心
数十名匈奴兵士,押着百余名匈奴的妇孺老人,正朝着王庭边缘走。
缓慢行进时,那些匈奴兵不断的向被他们押着的匈奴人喝骂着什么,而被押解着的人们则放声哀嚎,情状好不凄惨。
由于他们哭的让人心烦意乱,不时的还会有一两个匈奴兵上前朝发出哭喊的人踹上两脚。
虽说刚被匈奴兵踹上两脚的匈奴人都会止住哭喊,不过片刻之后,被踹的匈奴人想到即将被砍下脑袋,不由的又会悲从心来,放声嚎啕起来。
一个匈奴妇人牵着个约莫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那匈奴妇人虽是满脸惶恐和悲戚,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哀嚎个不停,只是一边走,一边向四下张望着。
趁着身旁的匈奴兵不注意,那女人突然拽着小女孩,拔腿跑出了队伍,径直冲向一排匈奴人的帐房。
可她还没冲出几步,迎面就蹿出了两个匈奴兵。
蹿出来的两个匈奴兵挡在那一大一小两个人面前,其中一人抬脚朝那女人窝心踹了过去,另一个人则纵步上前,一把掐住小女孩,将小女孩高高举过头顶,眼见就要朝地上掼。
踹倒女人的匈奴人脚刚落地,便一把抽出了直刀,双手握着刀柄,将直刀高高举过头顶,
就在那匈奴人直刀将要劈落的那一刹,他的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
直刀没有落下,被人一把抓住手腕的匈奴人心头顿时大怒,扭头就朝握着他手腕的人瞪了一眼。
可当他看清握住他手腕的人时,顿时吓的蔫了。
握住他手腕的不是别个,正在已经赶上来想看个究竟的刘辩。
一见是刘辩把他的手腕握住,双手攥着刀柄的匈奴人两腿一屈,“噗嗵”一声跪了下去,趴伏在地上,已是吓的浑身不住哆嗦。
刘辩攥住那匈奴人手腕的时候,两个跟在他身后的龙骑卫已经蹿了出去,从那举起小女孩的匈奴人手中夺下女孩。
其中一个龙骑卫在他的同伴把女孩夺下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