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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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刘辩说要去乐户看上一看,袁熙愣了一下,有些迟疑的对他说道:“乐户乃是至低至贱之处,去那里……”
“只是听听弦乐,喝几盏小酒,解解闷儿!”刘辩并不理会袁熙的纠葛,朝他摆了下手,跨步向传来丝竹之声的地方走了过去。
见刘辩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袁熙一脸苦闷的向一旁的管青看了一眼。他本欲请这位随在洛阳王身边的女人出言劝解刘辩一番,哪想到,对于刘辩要去乐户,管青就好像丝毫不以为意似得,只是冷着脸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快步追着刘辩去了。
看着刘辩和管青的背影,袁熙心内很是不解,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刘辩会突然对低贱的乐户产生了兴趣。
与袁熙同样满心不解的管青,虽说脸上的神态十分淡然,可心内却也是很不赞同刘辩前去乐户。
堂堂洛阳王,到了邯郸,竟要去乐户逛上一逛,若是传将出去,不晓得天下人会如何看待!
“青儿!”管青跟在刘辩身后,朝着乐户方向慢走,刘辩一边走,一边向管青小声问道:“可是想不明白,我为何要去乐户?”
“正是!”若非刘辩问起,管青绝不会开口询问,可刘辩既然问了,她便没有理由再做掩饰,轻声对刘辩说道:“青儿确实不知为何要去那里。”
“乐户,鱼龙混杂!”刘辩扭头朝管青微微一笑,对她说道:“那里也是口舌最杂之处,我等去了,或许能听到一些甚么也说不定。”
对刘辩的这种说法,管青很是有些不以为然。邯郸城内,已是没了多少男丁,稍微像样一点的男人,恐怕在街上朝一女子勾勾手指头,便会立刻有女人投怀送抱,哪里还会有放着满街良家春色不找,反倒去乐户寻乐子的人?
心内虽是不以为然,可管青嘴上却并没有说出来,只是低着头,跟在刘辩身后,朝着越来越近的乐户走了去。
离乐户越近,丝竹之声越是清晰,伴随着丝竹之声,刘辩等人隐约还听到一个女子婉约的歌声。
循着乐声,到了一户门庭前,刘辩仰脸望着门边上两张如同春联般的长条形红纸。
与象征着新春期盼的春联不同,这两张贴在门边的红纸,上面什么也没写,就好像它们的存在并不是为了祈求些什么,而只是为了将这座宅子与寻常人家区别开来。
站在门口,向里面看了一眼。从大门外,能看见一条卵石铺设的小路尽头,有着一幢气势颇为宏伟的宅子。
音乐和歌声并非从那座气势宏伟的宅子内传来,而是从侧旁的一座角楼传出。
就在刘辩等人正望着门户里的大厅,欲要抬脚进入宅院时,一个脸上抹着浓重铅粉的女人扭着腰肢,快步朝门外走来。
“呦!”到了门口,女人将右手搭在门框上,身子依偎在门框上,斜眼看着正打算进入门户的刘辩等人,嘴角漾起一抹怪怪的笑容,丝毫不带半点风情的对仨人说道:“仨位不是邯郸人吧?”
路被那女子拦住,刘辩等人止住脚步,仰脸看着挡在门口的女子。
那女子约莫二十六七岁年纪,姿色只是平平,再加上厚厚的涂抹了一脸的铅粉,更是给她多添了几分庸俗。
双手抱拳,朝那女子拱了拱手,刘辩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对那女子说道:“这位姐姐好犀利的眼睛,我等确是外地人,方才在街市上,隐约听到此处飘出丝竹之声,听着悦耳,便循着声音来了……”
“呦!还是个通晓音律的!”刘辩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女子就咂吧了几下嘴,斜眼看着身穿麻布深衣的刘辩等人,语气中带着浓重讥诮的说道:“此处可比不得别家,尽是些俗粉庸脂,客人去了只须扒了衣衫,亮出话儿,快活一番便可离去,价钱也是低贱的紧。此处乃是高雅所在,通晓音律的娘儿多着,只是几位可有……?”
说着话,女子将一只手平平摊开,另一只手五指隆起,在摊开的手心上做着摞铜钱的手势。
第432章 不要想着他的女人
身子斜倚在门框上,女子手上做着摞铜钱的动作,斜眼看着刘辩等人,眼神中流露着难以掩饰的鄙夷。
也难怪女子会如此,刘辩等人来到此处,身上穿着的乃是寻常百姓的麻布深衣,丝毫看不出半分贵气。
惯常于风月场中打诨的女子,平日迎来送往的,都是锦衣华服的官、商,哪里会看得上眼前这几个虽说生的颇为气宇轩昂,衣着却是很粗陋的年轻人。
见了女子的神色,刘辩微微一笑,朝一旁的管青使了个眼色。
管青点了下头,将手伸进怀中,掏摸出一把铜钱,把铜钱放在手掌心里颠了几颠,待到那女子看见铜钱,眸子闪烁起异样光彩,管青才跨步上前,抓过那女子的手,将那把铜钱往女子手中一塞。
这把铜钱并不算多,顶多只有二三十枚。
可铜钱在汉末时期,并不像隋唐以后那样价值低廉。二十多个铜钱,已是足够一户中等收入人家吃喝用度上半个多月。
接过那把铜钱,女子脸上的表情霎时变了。先前那抹浓重的鄙夷,就犹如被阳光刺破的乌云,顷刻间便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谄媚。
“几位既是有钱,只管入内!”侧身让到一旁,女子满脸堆着笑容,向刘辩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娘儿们都在正厅内,看上哪个,只管吩咐便是!”
朝那女子点了下头,刘辩先一步抬脚跨过门槛,向庭院内走去。
跟在刘辩身后的袁熙和管青,在迈过门槛时,连看都没多看那女子一眼,随着刘辩径直朝正对大门的前厅走了过去。
仨人刚进庭院,随在管青身后不远的中年女子便赶了过来。站在大门外,中年女子向内张望了一眼,低着头就要跟进庭院。
她才走了两步,正要抬脚迈过门槛,站在门口的女子便拦在了她面前,将她的去路挡住。
去路被人挡住,中年女子抬起头,朝挡在面前的女子看了一眼,微微蹙起眉头,伸手从怀里掏摸出五六个铜钱。
她刚掏出铜钱,挡在她面前的女子便微微牵了牵嘴角,不无讥诮的说道:“这位姐姐莫不是也要来寻娘儿?”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中年女子显然是对这种风月场所很是反感,她蹙着眉头,瞪了挡在她面前的女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只管收起钱让到一旁便是,如此聒噪,莫非不怕吓走了客人?”
“客人?”挡在门口的女子低头看了一眼中年女子手中的铜钱,不无讥诮的说道:“来此处的客人,皆是两腿间有着一根物事的男子。姐姐莫不是也有?若是无有,纵使让你进去,又待如何?若是奴家收了姐姐的钱财,将你放进去,一旦闹将起来,岂非坏了我等生意?姐姐还是走罢,莫要再此厮闹。”
被挡在门口的女子抢白了几句,中年女子将眉毛一拧便要发作,可转念一想,此处乃是官办乐户,若是在此闹将起来,惹来了守军,恐怕她的主人家也不好出面帮她。于是只得按捺住脾性,冷哼了一声,转身快步朝着街道的尽头走去。
中年女子离去后,十多名保护刘辩的龙骑卫也紧跟着来到了门外。
挡在门口的女子正要返身回到厅中,见门外又来了十多个身穿麻布深衣的汉子,脸上漾满了笑,怪里怪气的笑道:“今天究竟是甚么日子?竟是来了如此众多……”
“让开!”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名穿着深衣的龙骑卫便跨步上前,伸手朝她的肩头上用力一推,将她推的向后趔趄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龙骑卫的粗暴,与刘辩等人的彬彬有礼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完全出乎了女子的预料。
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巧不巧的,女子栽倒的地方,恰好是由卵石铺设的小路中间。
坚硬的卵石与她两瓣柔软的臀儿重重的亲吻了一下,直硌的她觉着坐骨都快要被撞碎了一般的剧痛。
最为令她恼火的,是在她跌到的那一刹,一块凸起的卵石不偏不倚的正撞在她的菊门上,若非卵石长度不足,只是圆圆润润凸起的一小块,恐怕这女子便要当场表演一番两千多年前的被爆菊场景。
菊门被硌,要比臀部撞在卵石上更疼了几分,女子哪里受得这样的疼痛,她先是发出一声惨嚎,随后两行眼泪“唰”的一下便流了出来,将她脸上的铅粉冲去,在她那抹着浓妆的脸蛋上,留下了两条长长的泪槽。
“哇”的一声痛嚎过后,女子下意识的就想张嘴痛骂那个将她推倒在地的龙骑卫。
可她的嘴刚张开,骂人的话还没来及出口,最后一个进入庭院的龙骑卫恰好扭过头,一手按着长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见那龙骑卫按着长剑,女子晓得,若是她敢开口大骂,恐怕真的会遭来灭顶之灾,赶忙老老实实的将嘴闭上,连脸上的泪痕也不敢擦,目送着那十多名龙骑卫朝正厅去了。
刘辩与袁熙、管青进入正厅,发现厅内虽是摆放着一些矮桌,却空荡荡的,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在临窗的位置选了三张矮桌,刘辩等人刚刚分别坐下,一个约莫五十岁的妇人就从一旁的偏室里走了出来。
掀开门帘,刚出偏室,那妇人看到厅内坐着刘辩等人,显然是很出乎她的意料,脸上霎时现出一抹惊异。
不过这抹惊异只是顷刻间便消退殆尽,转而代之的,则是一堆机械的笑容。
将手臂轻轻上扬,妇人甩了下袍袖,扭腰送胯,故作风骚的快步朝刘辩等人走来。
还没等她走近刘辩等人,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十多个汉子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人,甚至险些一头撞到妇人身上。
这十多个人,全都佩戴着长剑,进门的时候,也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着实是将那五十余岁的妇人吓了一跳。
进了屋内,差点撞到妇人的那汉子伸手朝妇人的手臂上一按,用力将她往侧旁一拨,跨步走到屋内的一张矮桌后坐了下去。
跟在后面的十多个人,也纷纷选定了桌案坐下。坐下后,这十多个人竟是一个个如同木桩般笔直挺着上身,甚至连眼睛都不向侧旁瞟上一下。
这群汉子突然出现,显然是吓坏了那个刚从侧室出来的妇人。被领头的龙骑卫拨向一旁,她踉跄了好几步才收住脚,虽是满心窝火,却不敢发作,浑身微微哆嗦着,立于厅内,向众人福了一圈,声音颤巍巍的问道:“各位要些甚么?”
妇人发问,刘辩并没有急着回话,只是将脸扭向窗外,望着窗外那片已然百花凋零的花圃。
当妇人问起他们要些甚么之时,十多个穿着深衣的龙骑卫,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刘辩。
见刘辩把脸扭向窗外,并不给他们半点提示,领着这队龙骑卫的军官迟疑了一下,对那老妇人说道:“好酒好菜,给某等只管上来!”
“呃……”龙骑卫军官的话刚出口,刘辩和袁熙险些没憋不住笑出来,那老妇人更是满脸惊愕的望着十多名龙骑卫,迟疑着追问了一句:“众位来此,莫非只是为了吃酒?不要娘儿陪同?”
听了老妇人的话,龙骑卫军官愣了一下,眨巴了两下眼睛,正要说话,视线一直望向窗外的刘辩这时淡淡的对那老妇人说道:“几位随身佩剑,定为勇士。在下向来喜好结交勇士,店家只管请娘儿前来陪同,一应所需,算到在下头上便是。”
“阁下……”刘辩说他会为十多名龙骑卫付钱,老妇人将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怎么看都不觉得他像个有钱的主儿,有些迟疑的问道:“确是要替这几位客人请娘儿?”
“让你请便请,只管聒噪甚么?”刘辩并没有回话,坐在他侧旁一张矮桌后的袁熙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金珠,往桌案上一拍,瞪了那老妇人一眼,没好气的问道:“这些金珠,可够买下你整间玉翠楼?”
汉末时期,淘金业并不发达,金子要比后世贵重许多。
一把金珠,在集市上也是有市无价。仅袁熙掏出的这把,便可买下两三座玉翠楼还绰绰有余。
见了袁熙面前桌案上的金珠,老妇人顿时两眼放光,晓得来了贵客,赶忙应道:“众位少待,小妇人这便去请娘儿。”
“慢着!”老妇人说过话,转身就要朝侧室走,她才刚走出两步,依然望着窗外的刘辩就唤了她一声。
听得刘辩唤她,老妇人赶忙停下脚步,转过身,微微躬着身子,向刘辩问道:“敢问阁下,还有甚吩咐?”
“弹奏不错,唱的也不错!”望着窗外,聆听着从庭院侧旁一座阁楼中飘出的乐声和歌声,刘辩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只是不晓得,唱歌的娘儿可否作陪?”
刘辩说出这句话,老妇人怔了一怔,赶忙对他说道:“阁下切不可有此念头,阁楼之中唱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