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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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刘辩的这个人,约莫四十七八岁年纪,蓄着一缕山羊胡须,皮肤异常白皙,尤其是他的那双手,更是如同女人的手一般,不仅白皙,还给人一种柔若无骨的感觉。
此人相貌一般,站在人群中,是那种若非特别留意,很容易被忽略的人。
正站在街道旁看着身穿百姓深衣的刘辩从身旁经过,一个人突然拽了他的衣角一把,小声对他说道:“华佗先生因何在此?殿下要我等寻你,我等前往先生下处未有找到,不想却在此处!”
专注望着刘辩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辩急着要找的华佗。
衣角被人扯了一下,又听人在他耳边说出这番话来,华佗赶忙转过身,朝身后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六七岁的粗壮汉子正立于他的身后,一双眼睛却贼溜溜的四下乱瞟着。
此人神情恍惚,若是刘辩等人,一眼便可看出他在撒谎,可华佗毕竟是个医者,整日只晓得施针问药、研究医道,虽是活了四五十岁,对看人却是很没经验。
听得那汉子小声说殿下找他,华佗愣了一下,咕哝着回问了句:“殿下找我何事?”
“有人病了,急需先生前去医治!”那汉子神色中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紧张,又朝左右看了两眼,见没人注意他,才拉着华佗,小声对他说道:“此人很是紧要,她得了急病,不可要别人知晓,恐有恶人从中作梗,先生只管随某前来……”
刚才站在路边,看到刘辩一身麻布深衣装扮,华佗对这位汉室宗族已是有了许多好感,听了那汉子的一番话后,也不怀疑,竟是钻进了人群,跟着那汉子朝路边的一条小巷中走了过去。
华佗跟着那汉子朝小巷走的同时,先前奉了命令领人在城内寻找他的太史慈与一队兵士,此刻却是刚离开他的下处,在街上四处寻找着他的踪影。
街道两侧遍处都是人,人头攒动,想要在如此众多的人群中找出相貌普通的华佗,那简直就是难入上青天。
“你们几个,往那边去!”在街道上找了好一会,没见到华佗的踪影,太史慈不免也有些焦躁,抬手向身后跟着的一群兵士说道:“仨人一队,由认得华佗先生的人领队,务必要将先生找到。”
由于大军刚进城内,军中有许多伤者需要照应,华佗那时曾到过军中帮助医治伤者,因此洛阳军有许多官兵都是认得他。
“诺!”跟着太史慈的这群兵士应了一声,纷纷散了开来,在街道上的人群中找起了华佗。
而此时的华佗,跟着走在前面的汉子挤出了人群,钻进了一条小巷,走没几步,他便感到有些不太对劲。
虽说华佗是医者出生,对世事了解不多。可小巷内空无一人,与挤满了百姓的街道相比,简直如同来到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心内虽是有些疑惑,华佗还是跟着那汉子往巷内走了二三十步。走的越是纵深,他心头越是有种不祥的感觉。
“阁下究竟要带我前往何处?”终于,华佗没能克服心内的慌乱,止住了脚步,向还在前面走着的汉子问了一句。
刚把问题问出口,华佗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几声脚步响,紧接着他又听到了两声长剑出鞘时,剑身与剑鞘摩擦发出的特有金属响声。
听到身后传来长剑出鞘的声音,华佗赶忙转过身,只见在离他仅有五六步远近的地方,两个面目狰狞的汉子,正冷着脸,死死的逼视着他。
看到这两个汉子,华佗怔了一怔,正要开口问他们想做什么,身后又传来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
“先生,莫怪我等!”没等华佗把话问出口,领他进入巷子的汉子手持长剑立于他身后,对他说道:“要怪,只能怪你医术太过精湛,我等不能让你将洛阳王要救之人救活……”
“上路吧!”那汉子的话虽然简短,却已是说出了症结的关键,华佗正要接话,就听得那汉子低吼了一声,紧接着华佗便感觉到身后有个人快步朝他冲了过来。
惊愕之下,华佗下意识的想要转过身,可还没等他转过身去,他却看到迎面站着的两个汉子手持长剑,满脸惊惧的愣在那里,竟是没有冲上来与他们的同伴一起斩杀华佗。
面朝那两个汉子站着,华佗等了好一会,刚才发出了一声低喝,持剑朝他扑来的汉子却并没有冲上来。那汉子手中的长剑,也没有如同华佗想象的一样落在他的颈子上。
小巷内虽然站着几个人,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之中,与华佗迎面站着的两个汉子,惊恐的瞪圆了眼睛,望着华佗的身后,也不晓得他们在看些什么。
第367章 医者父母心
望着站在对面那两个满脸惊愕的汉子,华佗正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
紧接着,从他身后走出了一个手持长剑的高大汉子。
这汉子穿着一身洛阳军将军的鳞片甲,魁梧的就像一座小山似得,敦敦实实的往那一站,将华佗挡在身后,竟是如同一面横亘在华佗与那两个汉子之间的墙壁似得,给他堵了个严实。
虽说从后面绕出来的汉子背对着华佗,华佗却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他便是得了刘辩命令,前来寻找华佗的太史慈。华佗早先在军营中与他有过数面之缘,因此也是认得他。
“走!”见太史慈挡住华佗,那两个手持长剑的汉子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压低了嗓门向他身旁的同伴招呼了一声。
俩人转过身,刚迈出步子,他们身后的巷子口,就冲进来了十多名身穿大红战袍的洛阳军兵士。
冲进来的洛阳军,个个将圆盾挡在身前,手持着朴刀,进入狭小的巷子,列起了整齐的队形,慢慢的朝着那两个正持剑想要逃出巷子的大汉逼近过来。
两个汉子持着长剑,刚跑了两步,陡然见到从巷子的一侧冲进来十多名洛阳军,他们满面惊惶的相互看了一眼,返身又朝太史慈扑了过去。
洛阳军的战力,他们很是清楚。以俩人之力,想要对付十多名全副武装的洛阳军,这两个汉子还没有张狂到那种程度。相比之下,俩人觉着还是太史慈这边,相对的好闯过一些。
手持长剑,两个汉子直扑太史慈,齐齐大喝了一声,抡起长剑,朝着太史慈的头顶劈了下去。
长剑夹带着“呼”的一声风响,一左一右,劈向了太史慈的头颅。
太史慈笔直的挺立着,待到两柄长剑即将劈上他的头顶,他突然发出了一声爆喝,双手握拳,猛的向前捣了出去。
这声爆喝如同洪钟一般响亮,两个汉子被喝声震的愣了一愣,持剑的手竟是滞了一滞。仅仅只是这电光火石的一瞬,两只拳头已经重重的擂上了他们的胸口。
随着“蓬”的一声闷响,两个汉子同时闷哼了一声,胸口被太史慈擂了个正着,倒退着向后飞了出去。
从另一侧巷口涌进来的洛阳军,见那两个汉子被太史慈擂得朝后退着飞了过来,齐齐发了声喊,俩人仰面倒地的同时,冲到了他们身旁。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洛阳军,抬脚朝那俩汉子持剑的手腕踢了过去,将他们手中的长剑踢飞到一旁,紧接着,十多把闪烁着寒光的朴刀顶在了那两个汉子的胸口。
制服了要刺杀华佗的两个刺客,太史慈转过身,双手抱拳,朝华佗拱了拱,对华佗说道:“末将奉命寻找先生,殿下本欲待末将找到先生亲自前来延请,不想先生却是险些遭了贼人所害!”
“将军不必如此!”抱拳给太史慈回了一礼,华佗神色间还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惊惶,对太史慈说道:“若非将军赶到,在下已是身首异处。既是殿下召唤,在下不敢托大,还请将军引路!”
“先生,请!”亲眼见到有人要对华佗不利,太史慈也不敢太多耽搁,朝华佗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扭头向那些已经制服两个汉子的兵士们喊道:“将此二人带至官府,由殿下发落!”
两个汉子被一群洛阳军扭着,跟在太史慈身后,押往城内的筑阳县县府。被擒之后,他们双臂完全失去了自由,即便是想自杀,也是寻不着机会。
刘辩在庞统的陪同下回到了筑阳县县府,街道上围观的百姓也渐渐散了去。
待到进入县府,刘辩顾不得先召集众将,便命人将柳奴抬进了县府后院的厢房。
高烧不退,柳奴已是昏迷了过去。起先她在迷迷糊糊中还会说些让管青听了很不舒服的胡话,到了后来,她竟是紧咬着牙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显见若是医治不及,便是不行了。
几名兵士用铺盖兜着柳奴,将她抬进了县府后院的厢房,跟在后面的刘辩,在兵士们将柳奴抬进屋后,与管青一道跟进屋内,跪坐在铺盖旁。
柳奴的小脸已是烧成了鲜红色,她的喘息也要比头天晚上更加粗重了许多。
随着喘息,她那小小的胸脯儿一起一伏,小眉头紧紧的拧着,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很是痛苦,让人看了,不免会油然生起一股怜爱之情。
跪坐在铺盖旁,刘辩又伸手朝他的额头上探了探,随后扭过头对一旁的管青说道:“烫的厉害,也不晓得子义有没有请到华佗先生。”
“殿下……”站在一旁,看着躺在铺盖上,呼吸粗重、整张脸都通红一片的柳奴,管青有些担忧的轻声说道:“恐怕居次是眼见着不好了……”
“若是能请来华佗先生,尚有一线希望!”看着躺在铺盖上的柳奴,刘辩伸手帮她将垂在额头上的一缕秀发撩开,微微蹙着眉头,有些愧疚的说道:“昨日若是本王不要她去泡那劳什子温泉,或许……”
“殿下无须自责……”从刘辩的语气中,管青听出了浓浓的愧疚,接口将刘辩的话头打断,打算劝慰他一番。
不等管青劝慰的话全都说出口,一名守在屋外的兵士立于门口,抱拳对屋内的刘辩说道:“启禀殿下,太史将军请来了华佗先生!”
听说太史慈请来了华佗,刘辩赶忙站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出了屋子。站在他身后的管青,也赶忙跟出了厢房。
站在厢房门口,刘辩远远的便看到太史慈领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进了后院,风风火火的正朝着厢房这边走来。
看见太史慈,刘辩跨步快跑着迎了上去。到了二人身前,不等太史慈与他见礼,他就扭头看着华佗,迫不及待的向太史慈问道:“子义,这位可是华佗先生?”
“正是!”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太史慈答道:“末将找到华佗先生时,先生险些为贼人所害!”
在太史慈向刘辩见礼时,华佗也双手抱着拳,深深的躬着身子,
“竟有此事!先生快快免礼!”听说华佗险些被害,刘辩立刻便想到了这件事可能牵涉到匈奴居次,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要置柳奴于死地,他愣了一下,先是双手虚托着华佗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随后对太史慈说道:“子义,你即刻领人前去查勘,究竟是何人意图对先生下手,一旦查明,定要将人活捉!为先生出这口恶气!”
“回禀殿下!”刘辩话音刚落,太史慈就回答道:“贼人共计三名,一人被末将当场格杀,另外两人,已被生擒,眼下已是押至囚牢,正在等候殿下发落!”
“好!”听说刺杀华佗的贼人被擒,刘辩点了下头,神色中带着几分焦急的对华佗说道:“不瞒先生,本王请先生前来,乃是有一急病须先生医治……”
“病患为大,殿下,请!”不等刘辩把话说完,华佗已是向刘辩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过身快步朝着管青站在门口的厢房走了去。
扭头看着华佗快步走向厢房的背影,刘辩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了一眼一旁的太史慈。
“医者父母心,殿下无须介意!”见刘辩一脸愕然,太史慈以为他是因华佗失礼而心生不快,赶忙抱拳又向刘辩躬身一礼宽慰了一句。
刘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紧跟着华佗,带着太史慈朝厢房跑了去。
立于厢房门口,管青见一中年人快步走向房间,正要上前拦阻,跟在华佗身后的刘辩连忙朝她摆了摆手。
见刘辩摆手,管青晓得来者正是刘辩一直在等的那位华佗先生,这才撤步退到一旁,给华佗让出通路。
华佗也不与她客套,只是朝她看了一眼,便径直进了屋内,直奔铺盖去了。
若是搁在数百上千年以后的唐宋时期,医者径直闯进王侯后院厢房,已是构成了大不敬之罪,即便不被下狱,也是要挨上一通能要了半条小命的板子。
可眼下是在汉末,教条并没有那么严谨,贵族女眷也不是见不得外人,华佗此举,不过是个以医道为首要的医者正常的举止罢了。
跟着华佗进了厢房,刘辩看见华佗跪坐于铺盖旁,也不问生病的是否是躺在铺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