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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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想的周全!”跟着刘辩缓辔前行,看着漫野的碧草,赵云对刘辩说道:“中原一带,多是黄土,如这般丰茂的水草,着实难见。倒是个放养的好去处,只是百姓多是在田间耕种,极少做这放养之事!”
“习惯是可以改变的!”骑马缓缓向前走着,刘辩抬起马鞭,朝前面那片翻飞的战旗指了指,对赵云说道:“当日涑水河边,河东军与你我尚且是杀的天翻地覆,双方将士损耗均颇为惨重,谁又能想到,不过一个多月,整个河东官兵竟会全都换上我弘农王的战旗?”
“殿下仁德戴天,善待俘虏,河东军将士想来已是有所耳闻!”骑马走在刘辩身侧,望着远处那片如同乌云般猎猎翻飞的战旗,赵云对刘辩说道:“只是河东军新近投诚,殿下便只带领一百多人前来探视,着实是太过冒险!”
“交人交心!”抬眼望着前方,刘辩对赵云说道:“河东将士既已归顺于我,本王若是还对他们有所防范,恐会寒了他们的心!本王轻装简从前来探视,也是要告诉他们,本王从未将他们当做外人对待!”
“殿下,前方来了一队人马!”与赵云正说着话,刘辩身后的一名亲兵抬手朝前一指,向刘辩喊了一声。
第179章 都是兄弟
顺着亲兵指的方向朝前一看,刘辩果然看到前方黑压压的来了一片骑兵。
迎着他们疾驰而来的骑兵身穿黑色衣甲,足有千人之多,远远望去,就好似一片浓墨般的乌云,滚滚压将上来。
千余匹战马的马蹄踏在地面上,深深的草丛也没能挡住激扬起的烟尘,一片烟幕翻滚着涌而起,就好似在那队骑兵的身后拉开了一张由细碎尘土编织的巨网。
骑兵到了距离刘辩等人三四十步开外的地方,领头军官抬起手臂,止住了策马飞驰的骑士们,他和另几名军官则翻身跳下马背,朝着刘辩等人快速跑来。
“河东军恭迎殿下!”跑到刘辩近前,几名军官齐齐跪拜在地上,领头军官抱拳低头对刘辩说道:“听闻殿下前来检阅,末将等特来迎接!”
“都起身吧!”朝那几名军官虚抬了下手,刘辩抬头看着驻马立在三四十步开外的千余名骑兵,一抖缰绳,骑着马朝骑兵们走了过去。
列队立在前面的河东军骑兵,身上穿着纯黑色的衣甲,队列虽不像刘辩军骑兵的队列那般齐整,却也是中规中矩,很是有股子正规军的架势。
骑着马在这群骑兵面前来回走了两圈,刘辩满意的点了点头,朝骑兵们挥了下手,向他们喊了声:“将士们威武!”
“殿下威武!”刘辩的话音刚落,千余名骑兵就昂首挺胸,齐齐应了一声。
喊话时每个骑兵的嗓门都很洪亮,精气神要比先前刘辩在涑水岸边遇见的河东军好上了许多。
当初王邑率领的河东军,是整个河东最为精锐的兵马,刘辩之所以觉着他们不如眼前这支骑兵有精气神,那是因为第一天两军相遇,刘辩军就狠狠的给了他们一场难以在短期内恢复元气的打击。
遭受沉重打击的军队,即便是百战百胜的威武雄师,要他们表现出精气神,无疑也是极其困难的,更何况河东军即便是最精锐的主力,也绝不是那种百战不殆的威武雄师。
“殿下回营!”骑兵们喊声刚刚落下,领头军官就向他们高声喊道:“将士们随行护卫!”
千余名骑兵得了命令,分成两列,将刘辩与赵云等人夹在中间,簇拥着他们朝河东军驻扎的大营缓缓行去。
越靠近河东军驻扎的大营,正在风中猎猎翻飞的战旗就越是看的清晰。刘辩清楚的看到,随风卷动着的墨色旗面上,绣着一个金灿灿的篆体“汉”字。
黑色旗面,金色“汉”字,这正是刘辩军的战旗!
自从在卧牛山命人缝制第一面战旗,刘辩就选择了以黑为底、以金为字。黑色厚重,有着一种沉重的压抑感,能让他随时都感觉到,他的四周到处都是想要取他性命的敌人;而金色象征着阳光,在浓重的黑幕中,又能给他指引前进的方向。
随着一场场战斗的展开,黑色的战旗,红色的衣甲,早已成了刘辩军特有的标志!每逢战时,大军列起方阵,乌墨般的战旗在一片通红的海洋中随风飘扬,更是能衬托出刘辩军将士的威武和勇猛。
西凉军的战旗也是黑底旗面绣着“汉”字,不过西凉军战旗上的篆体字,并非像刘辩军大旗这种金色的大字,而是纯白色的字色。
领着赵云和亲兵们,刘辩在一队千余人的河东骑兵簇拥下缓辔走进河东军搭建的砦中。
刚进砦门,他就看到大营内的空地上,数万名身穿乌黑战甲的河东军已然列起了整齐的队形,正在等待着他的检阅。
刘辩领着一队身穿大红衣甲的亲兵进入砦内,所有河东军将士全都把脸转向了他,一双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这位年纪轻轻,就在涑水岸边一举击溃河东军主力的弘农王。
得知刘辩要来检阅军队,在场的每一个河东军官兵,都以为他会带着大队人马前来,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当刘辩来到大营时,他们并没有看到想象中护卫弘农王的千军万马,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只有刘辩和身穿银甲白袍的赵云以及百多名随行亲兵。
河东军官兵阵列的前方,搭建着一个刚刚竣工的高台。高台整体用木料打造而成,上面铺着厚厚的木板。木板拼接的很是紧密,相邻的两块木料之间,竟是几乎连缝隙都看不太真切。
在赵云和几名河东军军官的簇拥下,刘辩登上了高台,他一手扶着腰间长剑,站在高台最前沿,目光在列着方阵的河东军官兵脸上不住的游弋着。
赵云一手按着剑柄,另一只手朝跟随刘辩前来的亲兵们摆了一下。一百多名亲兵迅速散开,站在高台外围,将高台团团围住。
“记得曾有人说,我刘辩命中注定只能收留流寇!”视线在数万河东军官兵的脸上来回游弋,刘辩抬高嗓门,高声向他们喊道:“可从今天开始,若是再有人如此说我,我便会兜脸抽他们一个大耳刮子!”
数万名河东军官兵一个个仰着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刘辩,许多人甚至都还没闹明白他说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等愿追随本王,本王便是多了一支威武之师!”嘴角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刘辩对河东军官兵说道:“若是谁敢将你等也说成流寇,本王定然左右开弓,将他的脸搧的如同屁股般浑圆!”
刘辩这番话说完,立在空地上的数万名河东军官兵中,有不少人“嘿嘿”笑了起来。
“当初在邙山,本王领着一百黄巾军,击败了数百西凉军!”听到河东军阵列中传出笑声,刘辩挪开扶着长剑的手,双手叉腰,对河东军官兵们说道:“这件事后来是越传越玄乎,甚至被传为本王只带一百多人,就把数万西凉军给打了个落花流水!”
当刘辩进入军营时,官兵们的精神还是有些紧张。毕竟一个月之前,他们这些人还是与眼前这位身穿金甲的弘农王属于敌对关系。
原本他们以为刘辩一上高台,就会开门见山的招揽他们。可让所有河东军官兵都没有想到的,是刘辩登上高台,最先说的话并不是招揽他们的套话,而是像没事人一般,与他们唠起了当初的经历。
“自从当日带着唐姬灰溜溜的从洛阳逃出来,本王大小也经历的十数战!”看着五万名队列相对整齐,衣甲也很是鲜亮的河东军,刘辩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对他们说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在虎牢关收拢兵马,还有在大阳、虞城一带征兵,招来的将士,穿着的衣甲可都是破烂流丢,像是逃荒难民一样!哪有你等今日这般衣甲光鲜!也难怪他们被一些外人笑谈为流寇出身!”
话说到这里,刘辩轻叹了一声,神情中好似透出些许感伤的向在场的河东军官兵问道:“可是你等是否知晓,本王能有如今这支衣甲光鲜、装备精良的大军,是何原由?”
“殿下指挥有方!”刘辩的话音落下后不久,河东军大阵中传出了一个近乎是拍马屁的喊声。
听到这声喊,刘辩笑着摇了摇头,对在场的所有河东军官兵说道:“许多人说本王麾下的将士,是流寇出身。更是有很多人看不起他们,根本不将他们当人一般看待!可本王却认为,他们却是这世间最好的兄弟!若是没有他们,本王此刻已不知埋骨何处,早成了荒野中的无主孤魂!”
跟着刘辩一同进入大营的亲兵,多数都是黄巾出身,当他们听到刘辩说出这样一番话时,一个个眼窝中噙满了泪花,竟是感动的有些哽咽了起来。
“我当初对兄弟们说过一句话,跟着我刘辩,便是我可以用命相处的兄弟!我有一口饭吃,兄弟们就有一口饭吃!”目光直视着面前的河东军官兵,刘辩脸部的肌肉剧烈的抽搐着,显得很是激动的喊道:“兄弟们待本王一心一意,本王也在心中暗暗立誓,若是天下间还有谁敢看不起本王的兄弟,敢迫害我兄弟和他们的亲眷,本王便要斩下那些人的脑袋,让他们知道,大军的红色衣甲,是用敌人的血染红的!”
伫立着五万大军的大营,在刘辩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河东军官兵,全都仰头望着高台上的刘辩,一双双眼睛中,流露出难以遮掩的恐慌与忐忑。
他们曾是刘辩的敌人,曾与刘辩军对峙。虽然他们并没有真正与刘辩军厮杀,手上也没有沾染刘辩军的鲜血,可他们心中毕竟还会存有几分不安。
“你等如今也已愿加入本王的阵营!”从河东军官兵的脸上看出了些许的恐慌,刘辩抬起一只手,虚空中划了半圈,对河东军官兵们喊道:“加入了本王阵营,便是本王的兄弟!过两日,将会有人依据你等各人特点,发放新衣甲兵刃,抽调至各营,望兄弟们进入新的军营,能够与更多的兄弟和睦相处,将来在战场上,彼此依托、百战不殆!”
“殿下威武!”刘辩的这番话一喊出口,所有河东军官兵全都松了口气,不知是哪个角落里有人先举起兵刃高喊了一句,随后五万人齐声呐喊起来,整座军营都在喊声中微微颤动着。
第180章 清剿刺客
日色偏斜,刘辩与赵云并骑离开城北大营,领着一百余名亲兵,缓辔向安邑城行去。
“黄昏总会给人带来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沿着野地缓缓行进着,刘辩对一旁的赵云说道:“刚从洛阳逃出来的那段时间,本王最怕的就是天亮。你可知道为何?”
赵云微微一笑,并没有接刘辩的话,而是仰头望了望已挂在西边天垂的斜阳,轻轻叹了一声。
“天亮就意味着要逃跑!”刘辩抖了下缰绳,策马加快了些速度,跑出几步后给赵云丢下了一句:“只有过了黄昏,天色暗下来,追兵的眼睛才会看不见,那时候的天下,才是本王的!”
看着刘辩策马前行的背影,赵云双腿朝马腹上一夹,也加快了些速度。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刘辩并不是向安邑北门行进,而是绕了个圈子,往西门方向疾驰。
与此同时,安邑城北三里外的野地上,一名身穿黑色深衣的汉子飞快的跑向一片草丛,钻进草丛,那汉子对蛰伏在其中的一群黑衣人说道:“兄弟们,快回城!弘农王离开大营,并未向北门方向前来,而是去了西门。”
“娘的!”听说刘辩绕道西门,领头汉子啐了口唾沫骂道:“这弘农王还真个是奸猾似鬼,老子在此等了半天,他竟是换了路程!”
骂了一句,领头汉子向草丛中蛰伏着的其他黑衣人招了下手,压低嗓门喊了声:“兄弟们,走!”
黑压压一片,足有两百多名黑衣人从草丛中钻了出来,跟着领头汉子飞快的向安邑城北门跑去。
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起身的那一刻,离他们只有两百多步开外的地方,数百名身穿大红衣甲,手提朴刀、盾牌的兵士正蛰伏在草丛中,默默的望着他们。
两百余名黑衣人飞快的奔向安邑城,眼见就要从设伏官兵的眼前跑过,领着几百名官兵蛰伏在草丛中的胡才却并没有下令立刻杀出。
“稳住!稳住!”黑衣人越来越近,胡才轻声的喃喃自语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越来越近的两百多名黑衣汉子。
“放箭!”直到两百多名黑衣人全都跑进他们设下的埋伏圈,胡才这才大喊了一声。
随着他一声喊,百余名随同埋伏的弩手立刻蹲了起来,纷纷端平手中弩箭,扣动了机簧。
一支支箭矢“嗖嗖”的飞向正在疾速奔跑的黑衣人。两百多名黑衣人只顾着埋伏刘辩,哪里会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这次不仅没能伏击到刘辩,反倒被刘辩麾下官兵给伏击了个正着。
箭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