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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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怎么琢磨这老太太都有点儿不对劲儿,回头问老徐:“那老太太你可认识?”老徐一愣,当时媳妇要临盆,自己心里惊慌,还就真没怎么注意,如今被二柱一问,仔细一想,这老太太面生的很,还真就不认识!大少暗中点了点头,这就对了,老徐可是崇明岛土生土长的,这岛上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按理说不应该有不认识的人,既然老徐不认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老太太根本就不是本地人,或者根本就不是人!
牛二柱心里有了数儿,反过来又问:“老徐,你再好好儿想想,那老太太自从进来之后,可曾出去过?”这话又问到点子上了,老徐脸色一变,低着头想了半天:“似乎是没有,那老太太进去之后,我就一直在外屋儿守着,似乎没看见她出去,后来我看见老婆上吊,急着出来找你,也没发现她往外走,不过当时屋里除了我老婆,似乎也没有别人,我出去了半天,这屋里由我一个邻居看着,白天的事儿就不知道了!”
那邻居此时也没走,众人一问,那人也说啥都没看见,不过后半夜的时候觉得这屋里冷飕飕的,还有一股子怪味儿,熏得人喘不过气来,到了天亮,就啥事儿都没有了。众人听得稀里糊涂,一点儿头绪都没有,牛二柱却是有点儿灵机闪现的意思,这老太太八成是还没走,应该是藏在了不知啥地方,既然如此,那就不妨找一找,老徐媳妇的事儿八成和她有关!??鬼不语107
大少把自己的意思一说,大伙儿也是如梦初醒,立刻就翻箱倒柜,把老徐家翻了一个底儿朝天,满意为必然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谁知道这房子都快被掀翻了,愣是啥也没发现,反倒是这屋里整洁异常,显得有点儿不大正常。牛二柱还不死心,到院子里扒着石头缝儿找,愣是连个屁都没发现!
这时候天可就擦黑了,众人找了半天,虽说不是啥力气活儿,也都是筋疲力尽,老徐媳妇虽然还是一点动静儿都没有,不过也没其他的事儿,呼吸平稳,面带笑容,看来一时半会儿也没啥事儿。老徐虽然心急如火,可人家给你忙活了半天,你总不能让人家白干,强挤出笑容央求邻居准备酒菜,好好儿招待了众人一番,这荒岛上肉类不多,可海鲜却是管够,大个儿的螃蟹、对虾,吃的众人不亦乐乎。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众人既然吃了人家东西,就更不能走了,不过人家一个孕妇,黑灯瞎火的,几个大老爷们儿围着有点儿不好意思。众人一商量,留下马凤仪和杜小仙在屋里照看,万一孕妇醒过来,喝个水吃点粥啥的,也有人照应。余外牛二柱等人守在门外,又是啥动静儿,里面一喊,立刻就能闯进来。
不一时华灯初上,当时虽然已经有了点灯,可一般城市偏一点儿的地方都没有通电,这荒岛就更不用说了,老徐点了一盏油灯,愁眉苦脸的和牛二柱哥儿俩在堂屋里聊天。大少吃饱喝足,一打嗝儿都是虾酱味儿的,也不敢坐下来休息,怕一会儿就睡过去,只好站起来满屋子溜达,抽着烟和卜发财聊天打屁。
这俩人本来就没啥正经,此时闲极无聊,聊起天儿来就更没啥谱儿,昏天黑地,山南海北,那是什么大吹什么,就好像玉皇大帝是俩人小舅子一样,这还是搂着说的,要不是老徐在一边儿唉声叹气,俩人不好意思,就凭这两张嘴,这屋子里就呆不了人!
转眼夜静更深,牛二柱虽然眼皮子直打架,可还能撑住,可话说的多了,就没了啥兴致,大少没话找话,和卜发财连耍贫嘴,可接连几声,三耗子都不搭茬儿,大少心里纳闷儿,回头一看,好么,三耗子扁着个嘴,呼噜连天,嘴里口水流了一地,竟然早就睡着了!大少好不恼火,不过这三耗子倒不是偷懒,他一连吃了几天素,中午和晚上连喝了两顿,早就醉得一塌糊涂,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就算不错了!
大少有心将他叫醒,又有点儿于心不忍,也就任他睡去了,只不过深夜难熬,没了人说话,更是困顿不堪,大少强撑着走了几圈儿,忽然尿意袭来,只好摇摇晃晃到院子里去撒尿,这老徐虽然是个海外遗民,家里的布局到也讲究,三进三出,有点儿像是老北京的四合院儿,夜静更深,也没啥讲究,牛二柱随便找了个地方,解开裤子就方便起来。
撒完了尿,牛二柱一个哆嗦,顿时精神不少,无意间一扭头,忽然发现屋里有一道光亮极不寻常,牛二柱也是慌不择路,尿完了尿才发现自己就在窗户根儿底下,幸亏屋里俩女的也是昏昏欲睡,否则大少也算是亏大发了,不过这都是小事儿,毕竟都不是外人,大少担心的是屋里的情形有些不对。
这屋里虽然陈设简单整洁,倒也是一应不缺,中间一张大床,孕妇躺在上边倒也安静,只不过床头有一个半人来高的柜子,类似于现在的脚头柜,柜子上倒也没有别的东西,也就是些梳子、胭脂一类女人化妆用的东西,这倒也没什么,关键是柜子上有一个镜子,这镜子斜放在柜子中间,由于角度关系,月光照下来,被镜子一反射,一缕清冷的月光,正好儿照在孕妇的肚子上。牛二柱吓了一跳,他就是再不懂,也知道这布局绝不寻常,月光属阴,乃是至阴之气,镜子这东西又是犯邪的东西,经过镜子一反射,正照在孕妇的肚子上,这还能好的了?难道这是老徐一时疏忽,才造成了这么大一个纰漏?牛二柱心中疑惑,刚要回去问老徐,就在此时,那床底下正对着孕妇肚子的地方忽然一动,一起一伏,既有规律,就像是有虫子在下面蠕动一样。牛二柱大惊,也没敢声张,蹑手蹑脚回到堂屋,叫醒卜发财,哥儿俩回头看老徐迷迷糊糊已经糊涂过去了,也没敢声张,到了屋门前,扒开门缝一看,还没等看见什么,一股阴风袭来,吹的俩人心里头发虚,牛二柱打了一个哆嗦,提心吊胆往里细看,但见孕妇身子底下,那大床的床单下边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住乱动,那床单一掀一掀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by:87942204368064376|699》
一百零八床下乾坤
牛二柱和卜发财看得明白,床底下乱动了一阵,一阵静默,忽然床单一动,从床底下钻出一个人来,这时屋里油灯昏暗,不过月光还算皎洁,看得到也明白,这东西说是个人,其实妖里妖气,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这人是个老太太打扮,站起身来比卜发财还要矮上两头,小胳膊小腿儿,就跟麻杆儿一样,一双小脚如同成人拳头大小,往脸上一看,皱纹堆垒,就跟核桃皮一样,两只小眼镜幽绿透亮,叽里咕噜乱转,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怪异。
这老太太一钻出来,二话不说就爬到床上,对着孕妇的肚子吹气,她这一吹,孕妇本来还算安稳,此时却眉头紧皱,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起来,肚子里此起彼伏,似乎有婴儿哭叫的声音,牛二柱和卜发财虽然躲在屋外,也觉得寒风侵体,骨头节儿里隐隐作疼,连脸上也如同刀割一样,马凤仪和杜小仙都是女中豪杰,寻常高手也近不了身,可此时却浑然不觉,伏在桌子山昏昏欲睡。
那孕妇被老太太吹来阵阵寒气,那肚子渐渐又大了起来,不到一会儿功夫,竟然大的就跟气儿吹的一样,肚皮通红透亮,里边儿的肠子都看得有些清楚,牛二柱看不下去了,照这么下去,这女人的肚皮到了极限,岂不是要爆开,到时候这人还活得了?大少也没跟卜发财商量,大喝一声,推门就往里闯!
卜发财自小怕鬼,见这老太太鬼里鬼气,早吓得腿肚子转筋,不过大少既然闯了进去,自己要是不跟着似乎也不像话,哆里哆嗦跟着牛二柱走了进去,本以为这一进去就是鬼哭狼嚎,青面獠牙,谁知道一进去,只看见牛二柱愣在当场,马凤仪和杜小仙刚刚醒来,顺眼惺忪的看着自己和大少,除此之外,啥都没有。
难道刚才看花了眼?卜发财往前一凑,发现那女人的肚子果然大了不少,看来方才并不是梦。牛二柱和自己从推门到进来,前后用不了十秒,这要真有人,躲的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如今想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老太太并不是人,而是活鬼一个!卜发财想到这里,心里就更怕了,悄悄一捅牛二柱:“二哥,咱们只怕是真遇到鬼了吧?”
大少也没说话,他是第一个闯进来的,刚一进来,就觉得一股阴风袭来,眼前一花,等到定睛再一看,屋里恢复如初,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大少见多识广,虽然现在看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可也知道必有古怪,而这古怪只怕就在这床底下,要是以前,大少就得亲自掀开床单,爬进去看看,可现在不一样,二柱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弟。
大少把肩头的狸猫扒拉醒:“哎我说,神仙大爷,你不是夜游神么,到了晚上不是最精神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可是你给自己积阴德的时候了,看见这床底下没?这里面都是鱼,而且都是活的,你钻进去就能饱餐一顿了!”那狸猫眼睛一亮,低头看了看,脸色就变了,回头想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大少:“你当你夜游神爷爷是傻子?那里面要有好东西,你还会便宜我?”
“你个长胡子的死毛球儿?还跟我玩儿心眼儿?”大少破口大骂,“你当你还是神仙二大爷呀,你现在就是小弟一个,你要不给我进去,给你找肉身的事儿我就不管了!”那狸猫还真就怕这一手儿,一听牛二柱发威,立刻就软了:“我说二爷,你这不是管姑子要孩子么?我哪儿是不想去呀?实在是地方去不得,你别看就这么大点儿地方,里面可有镇物,我现在就比普通的猫强一点儿,一进去,肯定就出不来了!
牛二柱一愣,他以为这床底下也就藏了个妖精啥的,没想到还有镇物。所谓镇物,是北方的土话,说的是你招惹了什么人,人家在你屋里放了啥东西,这东西要按照一定的方位,一定的时辰放进去,不是床底下,就是埋在墙角,要不就是藏在柱子里,这玩意儿一般都得抹上猫血等邪物,一旦过了几天发现不了,这家人就得倒霉。??鬼不语108
这类镇物一般都是学道之人所设,也有木匠、瓦匠之类盖房的时候弄进去的,这类人别看都是卖苦力的,可你要是把人家惹急了,或者招待不周,人家给你弄上这么一下子,也够你喝一壶的,这玩意儿看似简单,其实也挺邪性,你要是不懂,就是发现这地方不对,贸然闯进去,或者冒冒失失的破解,不但于事无补,自己还得搭进去,也难怪这狸猫不敢进去!
不过这事儿遇上牛二柱,那就跟小儿科一样,牛二柱得了一部《鲁公书》,那上边儿可记载了不少这类东西,林林总总,不管是木匠、泥瓦匠的邪招儿,那可是应有尽有,这可是鲁班的遗物,玩儿这些人家是祖宗,啥能难得住他?大少一听老猫一说,立刻就来了精神,这才是老天开眼,总算是给了我实践一把的机会了!
大少把嘴一撇,将那狸猫甩到一边儿:“小样儿,就你那胆子,一边儿看着去吧,看你家二爷如何破贼!”牛二柱大摇大摆走到床跟前,从地上抓了把土,在自己头顶和脚面上撒了一点儿,这叫化煞,不管是木匠还是泥瓦匠,给人下镇物都是以土为媒,不是埋进土里就是放在墙角,渐渐将煞气化进土地之中,再慢慢渗进整个屋子里,大少用含了煞气的泥土洒在身上,就等于和煞气化为一体,里面的东西再厉害,也就奈何不了他了。大少做好了准备,轻轻一掀床单,床单一开,一股子黑气迎面扑来,大少赶紧屏气凝神,一步跳开,这股子黑烟滚滚而来,熏得整个屋子里恶臭无比,大少叫众人捂住鼻子,把窗户门都打开,小心翼翼等了半天,等那股子黑烟散尽,牛二柱低头往床底下一看,立刻是一身冷汗,床底下两团绿火,闪烁不绝,一片昏暗中昏昏暗暗,竟像是什么东西的眼睛!大少早有准备,也并没有怎么慌张,又将另一面的床单掀开,两头通了一下气,等了一阵,这才把身子一蹲,钻了进去,这大床极为宽广,下面俨然就是一个小世界,大少适应黑暗之后,在四下一看,四个床脚各有东西,分别是一只死蟾蜍,一把剪刀,带血的破布和被捆在桌角的死耗子,再往中间看,坐着一个干瘦的老太太,只不过面容枯干,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显然早死多时。by:87942204368064376|700》
一百零九邪影
牛二柱一皱眉,赶紧退了出来,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识,似乎不光是镇物那么简单,看情形似乎是什么风水局,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风水局,是用镇物弄成的局势,一般人家里有一个镇物,差不对都会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如今用镇物摆成了一个局势,那还不得断子绝孙,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