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语-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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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气的浑身筛糠,这帮孙子诶,到这时候儿了还来这一套,这不是要存心拆我的台么?等把钱一花光,你们倒是静心了,可我咋办?大少一琢磨,不成,这事儿要坏,他赶紧叫马凤仪把剩下的钱拿过来一数,不多不少,还有两百块,这钱要是省着花,可也够了,大少叫马凤仪把钱管起来,除了有自己的话,谁也不给,再唤过卜发财,叫他收拾收拾,跟自己到石门镇转一圈儿。
卜发财早就在客栈里们的发慌,一听出去散心,立刻乐得一蹦三尺高,背了个百宝囊就往外跑。今儿天儿还不错,虽然有点儿冷,可好在没风,大太阳照得身上发暖。卜发财一路兴高采烈,骑着匹劣马,在前边儿一个劲儿的疯跑,大少拦都拦不住。
获鹿离石门镇也就几十里路,俩人都骑着马,自然用不了多长时间。不一时,哥儿俩就到了石门镇,俩人一看,好家伙,这石门镇可不是普通的镇店,就跟一个小城一样,店铺林立,街面繁华,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卜发财兴高采烈,正想和牛二柱好好儿逛逛,回头再一看,大少低头不语,愁眉苦脸,脸上皱的跟个大疙瘩一样。三耗子也知道牛二柱心里发愁,自己撒欢儿撒的不是地方,赶紧跑过来说小话儿:“二哥,你琢磨啥那,别发愁了,那玩意儿没用,车到山前必有路,何苦为难自己!”
牛二柱叹了口气,他这回和卜发财出来,可不是散心这么简单,大少有两个打算,一来在石门镇露个面儿,自己一伙儿人等了将近一个月也没到镇子来过,说不定老头儿还不知道这伙儿人已经来了,这也就是打个招呼的意思。二来眼看着爪干毛儿净,没了进项,也可以趁机找几个冤大头,弄俩钱儿花花!
牛二柱把自己的意思一说,卜发财更乐了,这几天憋得够呛,手痒得要命,早就想一试身手。可这笔财究竟该怎么发,还得好好儿研究研究,哥儿俩商量半天,最后决定由三耗子出手,找几个家大业大土财主,偷他一下子,也别太狠,净找那不叫人心疼的东西,而且这东西也不白偷,临走还给他留点儿礼物。
哥儿俩商量停当,三耗子出去淘气不提,但说牛二柱,和卜发财交代清楚之后,优哉游哉找了一个茶馆儿,要了一壶茶,两盘瓜子儿,在这儿静等好消息,石门镇到底是个小地方,也没啥特色的东西,这地方最有名的东西就是饸饹、馒头、大锅菜,在土生土长的老天津牛二柱看来,都是极普通的东西,也没有心思品尝的心思,只好用茶水干耗。
牛二柱因为心里焦躁,喝水自然就比平常多一些,接连几壶闷茶下去,就觉得肚子里叽里咕噜的,憋得难受,这地方也没有厕所,镇子上的人都有个习俗,来了事儿就挖个坑,随时掩埋,倒也可以随时随地,牛二柱自然不习惯,从茶馆儿后门儿出去,找了个犄角旮旯儿,扯开裤子,就像浇上一泡!
谁知道就在这时候儿,大少后边儿突然来了一个人,这人不声不响,上来一拍牛二柱的肩膀,大少猝不及防,吓得一哆嗦,连尿都憋了回去,回头再一细看,身后一个身影,跑的极快,一溜烟儿冲着西北方向跑了下去。牛二柱能轻易放过他么?再说了,自己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一个熟人没有,也不可能有人跟自己开玩笑,这肯定是有事儿啊!牛二柱二话不说,撒丫子在后头紧追,追来追去,哪人就没影儿了,眼前只有一个小破房子,东倒西歪,门上贴着一个纸条儿:千万别进去!by:87942204368064376|413》
四十六可怜的大少
牛二柱在想找那个人,可就找不着了。大少望着这间破房子发呆,自己究竟进不进去?进去吧,那门上的纸条儿是什么意思?难道里边儿还有什么危险不成?虽然这种故弄玄虚的东西大半都是虚张声势,可要是有个万一呢?看来似乎是不进去保险,可真要不进去,自己能安心么,万一里头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牛二柱一咬牙,胆小不得将军做,不管里头有啥,还是先看个清楚再说,大少几步走到门前,侧耳听了听,里边啥动静儿都没有,这就行了,要是存心有人使坏,里边放了狼狗、土狼之类的东西,那自己不用进去,一开门就得倒霉,不过要是里边有野兽,肯定不能这么安静,这都是江湖上整人的常规手段,牛二柱自然明白。
大少听了半天,忽然猛地将门拉开,把外边儿的棉袄脱下来,往里边儿一扔,这也是江湖上的经验,把棉袄扔进去是为了引蛇出洞,一旦门后边儿、犄角旮旯有人埋伏,这棉袄呼噜噜一飞进去,里边儿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就有可能把棉袄当成人,一旦跳出来,那可就随牛二柱的便儿了!
那棉袄飞了进去,等了半天,一点儿动静儿也没有,牛二柱放了点儿心,蹑手蹑脚走了进去,放眼一看,这屋里啥都没有,四下乌漆墨黑,不往里走还真就开不清楚。大少到了此时,自然不能半途而废,小心翼翼往里走了一段儿,就发现不对来了,这里边儿什么味儿?怎么这么臭?这里边儿有死人还是咋的?
这个念头刚浮上脑海,牛二柱心里就一哆嗦,难道自己又要遇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这他妈的是什么命?我是妖魔鬼怪的祖宗还是咋的,咋这么爱和我套近乎儿?大少心里七上八下,不过脚步可没停,这也是他遇见的妖魔鬼怪太多,早就麻木了,对于这种邪事儿,牛二柱的熟悉程度就跟女人对自己的那个事儿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大少小心翼翼走到小屋另一头儿,愣是啥也没发现,牛二柱心里可就纳闷儿了,这是啥意思?难道那人就想让自己到屋里转个圈儿,这又能把自己怎么样?这不是邪门儿到底了么,牛二柱又转了几圈儿,是在看不见啥,只好往外走,可到了门前又傻了,上边儿还有一个纸条儿:你出不去!
牛二柱更是疑惑不解,这张纸条儿是怎么来的?外边儿那张倒是很好解释,人家跑到自己前边儿在门外贴的,可这里边儿的这张是啥时候贴上的?他在门里门外各贴了一张倒也不难,可自己刚进来的时候看过了,门里边儿啥都没有哇?再者自己出不去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有人在门外把房门反锁了?
大少想到这儿,可就着了急了,这房子看似破败,实际上还挺结实,自己要想出去,还真得费半天事,人家万一要是在外边儿给你捣个乱,那完了,自己就只能干挺着。牛二柱心急如火,也顾不上多想,抓住门框就往外猛推!
那门吱呀一声,开的顺顺当当,一点儿阻力没有,大少这回可是彻底乱了,这是咋回事儿?难道那人纯粹就是吓唬自己,拿自己当猴儿耍?这人得有多无聊哇!牛二柱从小到大都是拿别人当傻子,这回居然被别人耍了,心里自然窝火,这一来气,可就不管不顾了,气哼哼就往外走。??鬼不语46
牛二柱刚一出门儿,脚底下忽然一软,整个儿身子就往下掉,与此同时,那一股恶臭更加浓郁,几乎是迎面而来,大少心里一沉,坏了,小心了半天,到底是晚节不保,最后这一哆嗦还是上了当了,牛二柱心里明白,这肯定不是别的,看意思像是陷阱,自己因为担心了半天,出门心里一放松,才吃了这么大的亏!
大少刚想到这儿,人就已经掉下去了,就听咕咚一声,摔了一个四仰八叉,这陷阱倒也不深,摔一下也不至于怎么样,可关键是坑里有东西黏糊糊,乱兮兮的,臭气熏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直接把牛二柱熏了个半死,大少差点儿背过气去,这要是不会水的灌上几口,当场就得昏过去,好在大少自小在海河边儿上,水性不错,手忙脚乱扑腾几下,也就漂了上来。
这陷阱本来就不深,大少一旦把身子稳住了,也就没啥危险了,可就是滋味儿难受,浑身上下臭烘烘的,熏得人一个劲儿的恶心,牛二柱不由得怒火中烧,嘴里祖宗奶奶的骂,骂了半天也没人还嘴,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牛二柱也觉得没意思,再说了老在这坑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儿,这要时间长了都能把自己给熏死,还是赶紧爬出去为妙。
大少也没费多大力气,几步爬了上来,在太阳底下一看,别提多丧气了,这身上沾的也不知道是啥,说是屎尿吧,又不像,反正是臭的要死,仔细一问倒像是臭肉的味道,更确切点儿是尸臭!不过不管是什么味道,牛二柱已经来不研究了,因为这味道实在太难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弄点儿水,赶紧洗干净。
大少也不敢往大街上走,一个大小伙子,臭的跟臭鸡蛋一样,谁看见不躲,谁看见不乐?这不纯粹是到外边儿丢人去了么?自己这脸还往哪儿搁?牛二柱专挑犄角旮旯儿,哪儿人少往哪儿钻,你还别说,这回运气倒不错,这路边儿有几户人家,家里都没人,院子里有一口大水缸,里面的水虽然结着冰碴子,可就是表面儿一层,剥去浮冰,里面都是清水!
现在可是一月中旬,差不多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儿,虽说石门镇是内陆,比沿海多少暖和点儿,可就够可以的了,先用凉水洗身子,那罪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可牛二柱这人向来好干净,为了洗去一身臭味儿,今儿也就豁出去了!
大少舀起一瓢凉水就要往身上浇,想了一想,还是放下了,这得先脱了衣服,虽然光着身子更冷,可衣服里边儿还是干的,那些黏液因为太浓稠,一时渗不到里边儿去,自己回头找个刷子一刷,穿起来照样御寒,要是穿着衣服洗,那完了,还没等到获鹿,你就成了冰坨子了。
大少见四下无人,迅速脱光了衣服,咬着牙往身上泼凉水,这滋味儿刚开始当然挺难受,可过了一会儿,居然就变了,浑身火辣辣的热起来,七窍齐开,竟比围在火炉边还要舒服,这种感觉没做过冷水浴的人还就体会不到。牛二柱越洗越高兴,直到把浑身洗的通红,这才罢手。牛二柱浑身通泰,喜气洋洋,回身就要披上衣服,可往地下一看,立刻就傻眼了,不好,我又让人暗算了,刚才还放在旁边儿的衣服居然没了,连条裤头儿都没给他留下!by:87942204368064376|414》
四十七衣柜里的王八
牛二柱脑袋都大了,这可咋办?自己光着身子能往哪儿去?你别看现在还不觉得冷,那是让凉水激的,你等一会儿试试?不用别的小西北风一刮,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得变成冰棍儿,当然就这么赤条条的也够丢人、不过以牛二柱的无耻来判断,很显然冻死事大,丢人事儿小,脸皮永远没有生存重要!
大少急得团团转,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万一这几户人回家吃饭咋办?您可别误会,他不是怕光着屁股丢人,牛二柱早就变得没脸没臊,他是怕人家拿他当流氓抓起来,送到警察局,到时候自己可就说不清楚了,不过,额,貌似本来就说不清楚,而且也不是当成什么的问题,大少本来就是个流氓!
就这么走掉也不行,大街上人来人往,看见一个大冬天耍流氓裸奔的二百五,谁不看看热闹,那大少岂不就成了石门镇所有镇民们的笑柄?而且从这里到获鹿还有几十里路,这一路怎么办?总不能光溜溜的跑回去吧?牛二柱抓耳挠腮,左顾右盼之间,一眼看见这几户人家里有一家没上锁,大少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扒着窗户一看,里边儿确实没人,这家人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居然连门都没锁就出了门。
大少快速挤了进去,一看这户人家,也不是那太穷的户儿,最起码不至于挨饿,在那个时候儿,这也就不错了。牛二柱别的都不顾,一进门就直奔衣柜,他打算先找几件儿衣服穿,等身上有了遮羞的东西,那就好办了,到时候是走是留,那就随自己的便儿了。
可大少爷是倒霉,开了衣柜连翻好几件儿,都不合适,不是太小,就是太肥,好容易有两件儿合适的,往身上一套,赶紧又脱了下来,这他妈是女人的衣服,一个大小伙子,总不能穿着裙子上街吧,这玩意儿也太妖孽了!接连几件儿都穿不得,牛二柱脸上可就见汗了,谁都知道,人家出门儿不锁门,只能有两个可能,一是忘了,二是很快就能回来,根本用不着锁门,自己一个光屁股老爷们儿在人家家里翻箱倒柜,这玩意儿咋说都不好听啊!
牛二柱正在着急,还真就怕什么来什么,外边儿传来了脚步声,虽然声音极轻,可听动静儿却是直奔这屋儿来的,大少心里咯噔一下子,坏了,这要让人堵在屋里可咋办?自己虽然没有坏心,只是借几件衣服穿,可说出来谁信?牛二柱也是一股急劲儿,一看这屋里也没处躲没处藏,只好一咬牙,把柜门儿打开,闪身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