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英雄传-第1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扩说罢,瞪了李文轩一眼,这就要走,李文轩一咬牙,心道:“不管了,我就信他,赌一次!”说道:“慢!我信你!”
赵扩回头看着李文轩,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好!”
李文轩又说道:“你打算如何助我出城?”
赵扩看了看李文轩穿戴,说道:“方才王总镖头见过你,你只要将你这身衣衫与我换过来,我一会儿在城门前经过一趟,王总镖头定然会带人追我,到时候众人都认为李文轩正在被王总镖头追赶,城门自然不会再有人盘查,你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便可!”
李文轩听罢,这办法虽说简单的很,但一琢磨却是十分的可行,刚要欢喜的答应,却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行,不可!”
赵扩问道:“怎么?我都这么说了,你还是不信我?”
李文轩面露难色,犹豫道:“不是我不信你,赵兄,可是你若是穿上我的衣衫,你是被王兴追上,那岂不是害了你,我那日伤了许多人,心中已经是十分愧疚,今日又如何能再拖累你?”
赵扩笑道:“哈哈!你太多虑了,那些官差都是中看不中用,打起架来跟咱江湖的人没法比,论兵刃我虽不一定能胜的过王总彪头,可说道脚力,他却远远不及我,你放心,我也犯不着为你损了我自己的性命,你放宽心就是!”
李文轩心中大动,站直了身子,向前深深一拜,说道:“赵兄,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加倍报答,请先受文轩一拜!”
赵扩也忙着将李文轩扶起,说道:“不敢,可折煞我了,咱们快些换衣服吧,宜早不宜迟!”
李文轩与赵扩两人将衣衫换好,赵扩又取了李文轩的那顶毡帽,帽檐往下一拉,远远看上去,果然与李文轩相差无几,而赵扩又不知道从哪弄了一柄长剑扣在了腰间,与李文轩是更加相似了几分。李文轩看着赵扩又是连连拜谢!
再说那王兴与十多名衙役兵丁同在城门等候,因为王兴认得李文轩,其余人便都坐在一旁歇着了,而王兴也是瞪大了眼睛珠子,不光是守着城门,就连远处房屋小巷的一些犄角旮旯都细细打量了个遍,只要李文轩在这些地方矛头,王兴便有把握一眼将他认出来。
王兴这正瞅着,忽然见一个带着毡帽的人从城门前不远的小巷中探出身子向着城门走了几步,突然就顿了一下,抬头朝城门这边瞧了几眼,随后就转身飞奔。
李文轩方才与王兴是交错而过,李文轩戴的这顶毡帽还有那身衣衫,王兴自然是瞧了个仔细,所以认定了这个人定然就是李文轩,王兴当即大声吼道:“那带毡帽之人就是李文轩,大家追啊!”
王兴话音落,不等那些衙役兵丁反应过来,就抢先一步奔了出去,后者见王兴出去了,有的跟上前去,有的去到别地通风报信,顿时这城门就剩下了两三个站岗的。
李文轩等城门的这阵骚动渐渐散去,便从方才的巷子中探出身来,大摇大摆的出城而去,那守门的兵丁,果然如赵扩所言,城门下人来人往,却是连一个都没有盘查。
李文轩出得城来,长叹一声道:“莆田啊莆田,我来了又走,来也狼藉,去也狼藉,这一趟,究竟是对还是是错?”
第237章 码头斗力
离开莆田北上临安,李文轩不忍心再拖累苏晴雪一家,自然是去不得的,或者是去找杨再兴,就此投军,李文轩原本确实是做的这样的打算,可是福州镖局十多条人命之后,李文轩只怕自己已经成为了通缉要犯,更加上之前品剑山庄的事情还未洗脱清楚,李文轩也不愿意再去找相识的人,何况与杨再兴本就是一面之缘,若是因为自己的江湖事而连累了他,或者让他为难,到头来自己也是只会更加过意不去。所以,最后李文轩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既然是从这西门出来的,不如就顺应天意,一路向西去得了。
李文轩向西走了大半日,腹中饥渴难耐,想要买些酒食,可在身上一模,却想起钱袋还在自己之前的那套衣衫之中,并且李文轩那日辞别了苏晴雪独自回莆田寺,哪有心思惦念银钱的干系,所以身上本就没带多少银两,如今这钱袋一丢,身上便是再无半文钱可用。
李文轩瞧着路边的酒水铺子,只能闻着酒香,干巴巴的咽咽口水。
好在这附近的山野林间,多有些野猪、獾子,豺狗出没,李文轩一路上便只好拿他们开刀,然后顺便将皮毛到市镇上卖了,还能换几吊子酒钱。李文轩一路上并未住客栈,或是找些破庙荒院,或是找颗大树往上一靠,凑活着就是一晚上,好在有内力护身,纵使天高地寒,也伤不到身子。
不过并不是一路上都能遇到这些野物,运气不好的时候是两三日连跟毛都见不到,李文轩这一路上,是饥一顿饱一顿,十多日下来,已经是颇见清瘦,再加上没功夫打理自己,一身的衣衫也是破破烂烂,要不是一双眸子还算是看着明亮,怕是已经与乞丐差不多了。
李文轩一直往西走,这日前面遇到一条甚是宽阔的大河拦住了去路,旁边还有个码头,码头不大,但是各种来往的客商,渡船,货船倒也颇多,看着十分热闹。
李文轩小时候便是在渡口边上长大,只不过泸州渡靠近北方,不必这南面的渡口热闹,但也依然让李文轩起了几分乡愁。
李文轩刚好前些日子打猎收获了不少,兜里还空闲了几十文钱,寻思着自己若是坐船渡河,怕是都要给了船夫,但偏偏此时肚腹中的酒虫又开始作怪,便在那码头边的小酒馆要了壶酒,配上一叠花生,一边喝酒,至于自己该是渡河,还是顺着河道走,就自然往后放了。
在码头前后歇脚的地方,但凡是酒水摊子,多半都是十分的热闹,李文轩坐进去的时候,里面大半的桌子都已经有人,随后这铺子里陆陆续续又来了一拨人,便将其中几乎坐满了,只是李文轩这桌显得冷清,因为李文轩衣衫看着实在是有些不像样子,便没人想要与他同桌,李文轩这些日子也破烂惯了,不管别人如何瞧着,自管喝自己的就是。
李文轩独自喝了一阵,却也听着这里头别人的讲话,得知面前这条河名作湘水,过了河那是衡州的地界。
不多时,这小酒铺又来了一个中年人,看样子有四十多岁,走起路来脚步重的很,不像是练过功夫,可双臂瞧着却是浑圆的,看来力气是不小,古铜色的面孔上,有许多的皱纹,看来应当是吃过苦的人,不然不会有这么多风霜的痕迹。
这人进屋要了一壶子酒,见只有李文轩那有空座,便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下了。
本来两人坐着,各自喝各自的,谁也没有言语,谁也没影响到谁,可那中年男子却是一个劲的叹气,一边叹气,还一边跺脚。
李文轩本不是多事之人,可听着他一个劲的叹气,心中暗想:“这人有什么事情,这么连番叹气,难道比我还倒霉不成?”
李文轩好奇心动,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哥,你怎么总是连番叹气,是有什么愁苦的事情?”
那中年人向着码头边上一艘双层的货船一指,说道:“你看,船走不了啦,唉,货物若是不能按时发到地方,我这趟可就算是白忙活了,说不定还得把自个儿的棺材本儿给赔上!唉!”
李文轩自小也是在渡口边上长大,若说是船走不了了,那便是哪里坏了,于是问道:“你这船是坏了不成?”
那中年人又道:“我这船是好好的,可是船上的伙计因为有事,走了两个,如今人手不够,这么大的船还如何走得了?”
那中年说罢,大概是要借酒浇愁,咕咚咕咚的又喝了两大口。
李文轩寻思道:“我现在反正没有去处,身上也没钱了,若是到他船上去谋些事情做,有吃喝,还能捎带着我走一程,倒也不坏,可就是不知道他这船是去哪的。”
李文轩又问道:“这位大哥,敢问你的船是要开去哪里的?”
那中年人正郁闷着,也不管李文轩为何要问,当即说道:“我这船是去往洞庭的,给一个要紧的人物送些东西。”
李文轩寻思着:“左右洞庭我也没去过,这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的也不是办法,不如我就与他走一遭,还能看看洞庭的风光!”
李文轩说道:“这位大哥,你看这样如何,你不是说你船上少两个船工吗,我自小就是在渡口长大的,船上的各种事情都清楚的很,不如我就到你船上做几天工如何?你只要顺便捎带我到洞庭一趟就好。 ''”
那中年人正为这船工的事情愁苦,忽听李文轩这么一说,当即来了精神,问道:“你可是当真?”
李文轩笑道:“自然是当真,我现在左右无事,又无处可去,是与你方便,也与我方便。”
那中年人正要拍板,可一摇头,又道:“可是……可是我这上头少了两个船工呢,就你一个也不够啊。”
李文轩一拍胸脯说道:“大哥,你可莫要小看我了,我一个人绝对比你两个伙计的力气要大!”
那中年人用有些狐疑的神色看着李文轩,显然是不大相信。
李文轩笑道:“你不信?那咱们这就可以试试。”
李文轩说罢,撸出了膀子,往这桌子上一搁,显然是要与这中年人掰腕子。
李文轩虽也健硕,可与那中年人的胳膊一比,当下就显得细了一圈。
那中年人嘿嘿一笑,说道:“你要与我掰腕子,你这可是错了,船上的那杆橹,我这一摇就是三十年,那可是天天都在掰腕子啊,不是跟你吹,这整个湘水河道上怕是没几个人能掰的过我!”
那中年人说罢,将袖子一撸,果然都是黑黝黝的肌肉,显得李文轩的胳膊顿时就跟小鸡爪子似的。
旁边的食客看到李文轩这桌上有热闹可看,当即就大呼小叫的围了过来。
其中有几个是认识这中年人的,一个胡子拉碴的人上前说道:“这不童老大吗,你跟人家娃子掰手腕,不摆明了欺负人嘛,你羞也不羞。”
李文轩之前与他一直没有互通姓名,听到旁人一说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中年人姓童,说话那人虽说是在拿童老大打趣,但听这么一说,看来这个童老大确实也是有些本事的,不然别人也不会这般说他。
童老大说道:“你知道什么,这小兄弟说他的力气比两个人的大,要到我船上去做工,所以才要与我比试的,人家都上门来了,你说我能不比嘛。”
旁边的人一听,兴致也是更浓了,都想看李文轩要怎么输给童老大,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事的人又说道:“下注了,下注了,咱大伙赌一赌看谁赢。”
久在船上的人,不管是船老大还是伙计,因为整日整月可活动的地方就是那一条船的大小,很是无趣,为了消磨时光,也多半都爱在闲暇的时候赌上两手,此刻一听有人张罗赌局,各个都是十分踊跃,抢着下注,不过清一色都是买的童老大赢,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李文轩下注。
童老大看着这热闹,心里头痒痒,也压了点碎银子,赌自己赢。
李文轩看着这赌,没有庄家,也没有人压自己赢,他们赢什么,便将自己身上剩下的十几文钱都摸了出来,双手一摊,押到了自己的那边,说道:“我身上就这几文钱了,要是我输了,就只好把这些输给大家了,并且我若是输了,一路上给童老大做事,一文工钱也不收,只需管我饭食便好。”
众人见李文轩还未动手,就已经先开始琢磨输了之后的事情,忍不住又是一阵哄笑,甚至还有些人见李文轩身上穷困,还以为李文轩就是想要混上船吃口饭罢了。
童老大见状,于是说道:“好,我也不亏你了,我船上伙计的工钱,每人都是六钱银子,你若是赢了我,我便给你双倍的工钱,一路上还管你酒喝!”
李文轩大声道:“好!”
两人把桌上的东西一收,这就开干,李文轩一握童老大的手,稍微用力一探,便知道这童老大的力大确实不是吹的,寻常人怕是还真难胜了了他,不过内中确实空空如也,没有一丝的内力。
李文轩说道:“请!”
童老大的力大是出了名了,他不介意那一两个人的工钱,可若是今日输给李文轩,或者说是赢的不够漂亮,不够干脆,那可就是砸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招牌了,于是一上来便是卯足了全力,大有一击要将李文轩击垮之势。
一声开始,就眼看这童老大脑门上青筋暴起,胳膊上的肌肉跟上了劲道的铁条似的一根根绷起,比方才整整粗了一大圈,对面莫说是一条人的手臂,就算是弄一条铁手臂在那里怕也得被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