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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南国英雄传-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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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叱利文龙又看了看李文轩,只见李文轩的面目上隐隐有些暗黑之色,显然是银针毒性已然开始发作,估计是挺不了多少时间了,说道:“走!”

    阿图与几名黑衣人一并抬着叱利文龙在前,阿贵却是对莆田寺多少有些不放心,带着两人在后面小心戒备,生怕防莆田寺的人马会趁机杀来。 ''

    李文轩中了明珠的毒针之后,却一直没能有机会好好运功逼毒,方才又为了保护众僧与子明一通去接那些飞石,强行运功之下体内毒性发作的也更强了几分,此时早已经是头晕欲呕,不过总算是见到子静得胜,金人落败退去,大喜过望,还管他什么中毒不中毒的,精神头立马就好了许多,上前两步,情不自禁到子静胜身旁说道:“师傅,您今天可真的是威风八面……”

    李文轩话刚刚说道一半,子静的身子忽然间好像轻若黄叶,晃悠了一下,就直直向后倒了下去。

    李文轩见状吓坏了,赶上签上一步在后扶住,子静却是浑身软软的,不见有一点力气,李文轩心急之下,来不及细看,先将子静慢慢的平方下来,等李文轩抽出手来的似乎,方才擎着子静后背的右手,却已经满是鲜血。

    子静一倒地,子明与子清也慌忙围了上来,李文轩更是连连喊道:“师傅,你……你怎么了?怎么了?”

    子静面色已经是如白纸一般,不见半点血色,惨然一笑,说道:“师傅,老了,不行啦……”

    “怎么会?师傅你方才明明赢了的!”李文轩不敢相信,说话已经接近咆哮。

    子静颤颤的抬起手,撩起了自己半边的衣衫,只见左肋处也有一个与叱利文龙身上一般的红掌印,不过并没有叱利文龙身上的哪一掌伤的深,可是,这红掌印的正中却是有一个鸽子蛋一般大小的血洞,血洞极深,从中依稀可见脏腑,起先血洞中并不见有血水流出,可随着子静轻咳了一声,顿时血流如注。

    众人见此惨状,全都呆在了当场,更有甚至为之落泪泣涕,谁能想到子静最后胜的这一场,竟然是用此等代价换来的?

    李文轩失声痛哭,看子静胸口那血洞,刚想要给按住,免得子静嗜血过多,可李文轩刚刚碰到那伤处,子静紧跟着就是吐了一口鲜血,而那血洞也太大,李文轩即堵不住,又不敢下手,生怕再弄伤了他。

    子明与子清两个老僧见状当即让周围僧人推让开一些地方,随即子明便出手点了子静胸前的几个打穴,想要为他先行止血,可奈何伤口太大,淤血早已填满脏腑,如何能止的住?

    子明与子清两人相望一眼,皆是摇头叹气,坐在了子静身旁。

    子清喃喃道:“你这是何苦……何苦……”

    李文轩见他们两人本来是来救治子静,却突然停手,当即喊道:“大师,方丈,你们怎么停下来了,快救救我师傅啊!”

    子静说道:“文轩,不要为难他们了,他们都知道,我这伤是没得救了,我先是被石子击中,陷入骨缝,没来得及取出,便又受了叱利文龙的一掌,我的胸腹早已经被那石子打穿,活不成了,你们若是这般让我躺着不动,或许我还能多熬上一刻。 ''”

    李文轩喊道:“不会的!师傅,你那么厉害,你功夫那么高!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子清知道自己时间不多,转向子明说道:“师兄,那叱利文龙伤的虽然重,但我却没能伤到他的性命,有个半年调养便会恢复如初,师兄还你要早做应对之策。”

    子明点了点头,用僧袖拭了拭眼角,说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我一定尽……”

    子明轻轻的摇头,又向子清说道:“今时今日,你还恨我吗?”

    子清一阵动容,猛的转过了头,双肩不住的耸动,颤声道:“不……不恨!”

    李文轩泣道:“师傅,您是没听到,方才子清大师让那边的小和尚叫您师叔祖。”

    听到此言,子静原本渐渐暗淡的神色突然间亮了一下,嘴角也掠过了一丝笑意,说道:“好……好……文轩,以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师傅不能再打骂你了,我要去陪我的师傅……”

    子静说罢,突然拼着全身今生的内力发出了一声震天长啸,啸声震动山野,回音在山林中飘来荡去,经久不息,可是当这声音落下,子静也已永久经合上了眼睛。

    李文轩悲痛欲绝,在子静的尸身旁边是连连叩首,最后在收敛的时候,李文轩这才瞧见,子静的后背也几乎被那石块击穿,自己手上的血,也都是有此而来,实难想象子静如此重伤,竟然还可以与叱利文龙相互对峙那么久不叫人看出一点的破绽,期间的种种忍受可想而知。

    李文轩想要亲自将子静的身子背进去,可刚一用力,就觉得头晕眼花,整个人都是摇摇欲坠之失态。

    子明见状,在看李文轩面色,就知道李文轩中毒还没解开,于是便着子清李文轩先行运动逼毒,李文轩无奈只能先随子清离去。

    两人到了一间禅房,子清瞧了瞧李文轩左肩上的伤口,只见那银针早已经全数没入肩胛的肌肉之中,想要取出并不容易,便问道:“那银针打的太深,我要为你取出来,怕是要隔开你的皮肉,十分的疼痛,你受得住吗?”

    李文轩麻木的点了点头,此时师傅都已经不在了,这点肌肉之痛又能算的了什么?

    子清着人取来药石,热水,又拿了一柄极其锋利的短刀在火上烧了几下,随后看了李文轩一眼,说道:“忍着!”

    李文轩闭目不答,只觉得左肩上一阵滋滋灼热,音乐有些烧焦的味道,随后就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有人拨开了自己的皮肉,手指在自己的皮肉中翻转,波动,最后终于寻得那支银针,从骨肉中取了出来。

    子清不想李文轩多受折磨,无论是出刀还是取针,手法都是能快则快,一气呵成,可也就是这本来不长的功夫,却也让子静是满头大汗。

    不过李文轩至始至终一声没坑,好像子清划破的那块皮肉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不但不疼,心中反倒是觉得这些痛楚是一种享受,因为此时的只有这肉体上的痛,才能让心里头的那份难过,稍稍缓解一些。

    子清又为李文轩敷上了药膏,说道:“毒针已经取出,剩下的那些余毒,你自己应当可以运功化去的,你若是觉得不行的话,我再找人给你煎两幅解毒药。”

    “是啊,修炼了洗髓经之后,便可运功化毒,寻常毒物根本不惧,这是师傅教的功夫,可现在师傅呢?”李文轩心中又是一痛。

    子清见李文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你还年轻,有些事情看的不太明白,今日之事,对你来说或许是不舍,你会难过,但是对他……或许是一种解脱,是一件好事。”

    子静刚刚为莆田寺战死,李文轩心中悲痛,哪里容得下有人说风凉话,当即怒道:“子清大师,你为我治伤,我欠你一份人情就是,可你若是想要取笑我师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子清淡淡的说道:“你莫急,咱们坐下来慢慢谈吧,来,我与你讲个故事如何。”

    子清见李文轩无动于衷,于是又道:“你师傅他有没有向你讲过他过去的事情,比如他当日为何离开莆田寺?”

    李文轩本不愿意开口的,可一说是子静的事情,便摇头道:“没有说过,师傅像是不大愿意提起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让他不高兴,也就没有问过,你说这个作甚?”

    子清继续说道:“多年前,在这莆田寺,乃至整个武林都以我师弟,也就是你师傅的天资最高,时任方丈的智光大师也正是我们三人的师傅,他见你师傅如此天资,怕是百年难见得其一,对他自然是倾囊相授,很快你师傅他的功夫就超越了智光大师,智光大师见自己已经无可再教他,便破例传下话来,但凡寺中所藏经卷,各种武学书目,你师傅他均可翻阅研习,只是有一本经书除外,你可知道是什么?”

    李文轩说道:“你说的可是洗髓经?”

    子清点头道:“不错,就是洗髓经,我师父允许他博览群书,却偏偏独洗髓经例外,起初也没有什么,可是后来你师傅习武成痴,带后来竟然习武成狂,就在这时候武学上偏偏遇到了瓶颈,许久都没能再有精进,终于,有一天……”

    李文轩追着问道:“有一天如何?”

    子清叹到:“可惜啊,你师傅他天赋异禀却走不出自己的心魔,终于,那一天他夜闯方丈禅房,要威逼智光方丈交出洗髓经,当时有四名弟子听到动静,便纷纷上前喝止,却不料群起而上也非他敌手,反被他毙命三人,重伤一人。”

    李文轩小声道:“重伤那位……就是子清大师您?”

    子清说道:“对,那个重伤的人,就是我,我重伤倒地之后,眼睁睁的看着你师傅他为了夺取洗髓经,竟然不念师徒情分,对智光方丈百般折磨,将方丈的筋骨尽数……我在一旁苦苦哀劝,他却好像着了魔一般,不肯罢手。智光方丈尽管重伤却始终不肯说出洗髓经所在,最后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我,用我的性命胁迫,方丈大师终于万般无奈,将洗髓经交与了他……他一走了之,可方丈大师却因全身经脉尽断,重伤不治。”

    李文轩浑身颤抖,说道:“不可能,你骗我的!我师傅是好人!”

    子清又道:“你的师傅是个好人,可是,当时的子静,却是一个屠戮师门的魔鬼啊!”

    李文轩明明告诉自己子清所说的话全是胡乱杜撰,可在看子静那怅然的神情,却叫李文轩不得不信,李文轩只恨自己方才不该听子清讲这许多的事情。

    子清继续说道:“从那日之后,子清这人就在莆田寺消失了,寺内弟子也不允1许再提起子清这二字,所以今日在外对阵的时候,那些弟子不认得你师傅也是理所当然。他带走了洗髓经,修炼之后功力想必定会更进一步,我与方丈师兄本怕他会狂性大发,担心江湖上会有一场血雨腥风,可不想多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直到前几年才听闻有人说见过他,有人说他疯疯傻傻的过了好几年,也有人说他成了叫花子,我与方丈师兄百般寻找,最后没想到他这许多年来竟然一直都在梅峰寺居住,就在莆田寺的眼皮子底下。我与方丈师兄本来是打算兴师问罪,可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个酒鬼,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我想要动手结果了他,为师傅报仇,却被方丈师兄揽下了,我一气之下,只能愤然离去,而方丈师兄后来却对我说你师傅他这些年来已经想明白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欺师灭祖的叛徒……?”

    子清说罢,李文轩瘫坐了下来,说道:“这都不是真的……”

    子清说道:“千真万确,没有半点虚假。”

    李文轩吼道:“我师傅就是我师傅,是一个好人,我师傅如今已经不在了,你为何还要将这些告诉?”

    子清说道:“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这些年来,特别是头几年,不晓得你师傅他是怎么活过来的,大概想起那也莆田寺的血光,他才是这些年最心痛的一个吧。逝者已矣,生者却在长痛,当时的过错,你师傅他这些年来糟的罪,也该偿还清了,如今他又用性命换来了莆田寺阖寺上下的平安,我想就算是先师在天之灵,也不会再怪罪他半点。你师傅他现在已经是无愧无憾,这许多年来的心结,也总能放下,你说,这不是解脱是何?”

    李文轩怔怔的不说话,子清又道:“你师傅既然已登西方极乐,你又何苦在在此愁眉不展?你岂不是反让他还得对了多一份挂念吗?”

第235章 往事不可追 

    子清说罢,拍了拍李文轩的肩膀,便合门出去了,只剩下李文轩独自一人在屋中。

    听了子清的话,李文轩将自己南下初逢子静以来的所有事情,一点点的在脑海中回想,最一开始的那个恶人,后来那个奇怪的人,再到最后自己的这个可敬可爱的师傅。李文轩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师傅看似敢爱敢恨,洒脱不羁,可知道今天才知道他的心中竟然藏着一个压了那么多年的心结呢,谁又能料到?谁又能想到这这许多年来,他一个人是如何在梅峰寺度过一个个满是愧疚的夜晚呢?,就能醉人,能让人忘掉一时的伤痛,大概,也是因此他才这么喜欢喝酒吧。

    李文轩叹道:“师傅,但愿您能真如子清大师所言,一切解脱……”

    毒针既然已经取出,加上李文轩之前就已经用洗髓经逼过毒,此时只不过用了一个多时辰,就将体内的余毒清的差不多干净了。

    李文轩见自己既已经无碍,便想要到子静身边尽自己最后的一份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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