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列侯-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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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陵眨眨眼笑道:“爹爹败在天子手下也不冤枉,能活的一条性命也是不容易,我这个做女儿的也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老人家过的安稳,少些思虑安享晚年。”
“你爹才四十岁就要安享晚年了?”
“难道要他继续造反吗?”刘陵咯咯笑起来。
“我希望你换一种生活方式,叱咤风云的日子太久了,应该适应适应平淡的生活。”
刘陵微微一笑:“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样的生活呀!”
曹时脸一黑:“我给不了你什么的。”
“我有说过要你给什么吗?”刘陵又笑了:“你还真是个雏。”
尼玛又说我是个雏!
曹时顿时不乐意,怎么说我也是成功人士一枚,两个老婆如花似玉。连儿子都有了,小老婆肚子里还有个娃。妥妥的人生赢家,怎么就变成个雏了?
他表示抗议。
“嗯嗯嗯。你不是雏,别生气嘛,人家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认真起来真的好有趣啊!真的很像一个雏。”刘陵捂着嘴巴呵呵笑着。
两人用了简单的晚餐散去。
刘陵的闯入给他带来大麻烦,更糟糕的是当他发现,刘陵就住在他的大帐旁边,将军大帐旁边是不应该有其他营帐的。
曹时为此招来副手,领兵的卫尉庄青翟。
“你问我为啥?这还不是给你床在机会么?刘陵指名道姓要找你,还说你离开前许诺她换一种新生活。她来找你过新生活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曹时怒了:“按照军法来办啊!军令不是三令五申军中禁止携带女子吗?”
“嗨,你那都是老黄历,韩信申军法到是说过,可是具体执行还是做不到,各地诸侯军都有携带女子的习惯,你知道那些女子是做什么的吧?”庄青翟嘿嘿一笑,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两只手搓着比划出几个非常猥琐的动作。
曹时差点炸了。竟然在军中搞那种见不得光的事,军中上下明摆着拿汉律当玩笑,军法的严肃性该如何保持下去!
更何况他骨子里带有两千年后的思想,坚决不能容忍军中私藏女子做泄欲的可恶勾当。
义愤填膺的大骂一通。气的要找军法官算账,走半道被庄青翟给拦下来:“我说平阳侯你可不能去,这事要传出去你这个将军可不好当的。”
曹时一听也不走了。一屁股坐下来抱着膀子发出质问。
“你当兵时间不久还不知道,其实军中对**的管束是比较松的。保持士气就要经常给予放松,否则大头兵们会有怨言积累。对训练和战斗产生负面影响,再者军中携带女子的传统也非汉家独创,楚汉战争那会儿各地诸侯为了保持士气旺盛,掳掠民间女子在军中以供宣泄,虽然手段有点肮脏,但的确是起到不小的作用。”
“我不信。”
庒青翟一副我就知道你不信的表情:“那你总该知道吕后曾在汉军中呆过很久,虞姬始终跟随楚霸王南征北战,平阳侯以为那只是为了参赞军机,或者夫妻间团聚互诉衷肠吗?戚夫人当年就是被军中掳获,因为长的好看又很擅长跳舞,被太祖高皇帝带在身边随着东征西讨整整四年,当初戚夫人在军中怀上赵王刘如意,在太祖刘邦称帝时,生于雒阳的临时皇宫里。”
曹时眉头一皱无语了,连两个开国皇帝级的人物都率先违反军中纪律,还怎么约束手下携带女子,更可怕的是携带的女子全是历史名人,高后吕雉,虞姬、戚夫人。
他甚至可以想到其他女人,魏王豹的宠姬,在魏王豹死后入长乐宫,受到太祖刘邦平生仅此一夜的宠幸,非常“幸运”地怀孕诞生汉文帝刘恒的薄太后。
想必薄太后,当初也跟随魏王豹在军中走动过,只是无法确定被生擒时到底在军中,还是在魏王豹在平阳设下的老巢里躲避着。
“但是这样也不太好吧?”
庄青翟道:“我也觉得不是好事,军中规定只准战争时期携带女子,非战时想都不要想,你去南北二军那么多次,肯定没见到军中有女子的,因为这是不允许的,想找女人每个月沐休日到长安城里去花街柳巷随便找。”
“军中没有强抢、哄骗的良家妇女吧?那可是死罪!”
“绝对没有,中高级军官携带家眷,多是妻子或者小妾,少数会携带外室,低级军官和士卒选择长安和雒阳勾栏寨中的女子,而且每次都是要付出酬劳的。”
这是他第二次带兵打仗,上次南军为了救援曹时情况特殊,辗转数千里仓促营救,压根没来得及招随军女子,导致他对军中传统毫无所知。
曹时脸黑的像锅底:“我说每次扎营总会看到鬼鬼祟祟的人乱转悠,原来是搞那种事,你们就没想过这样做会影响士气,更带来很糟糕的病吗?”
“的确会有的,有些人得病。”
“不得病才有鬼,有些人天生就有毛病,通过传递到女人身上,再传递给军中的所有人,有些病是军医也治不了的,搞不好会带来大规模传染病爆发,你明天就传我的将令,从我往下每个人都去军医那儿做体检,具体的体检方案我会写给军医们!还有一条,不要试图强调理由来逃避体检,我需要你把他们盯死了,保证每个人都体检过,包括女人在内,军中没有女军医的问题不要找我,这个你自己去解决。”
庄青翟郁闷的走了。
曹时奋笔疾书写下一套体检方案,他对现代医学的认识非常浅薄,起码知道听诊器貌似用空心管可以代替。
治疗的方子他是没有的,要不然他早去做祖传老中医,专治小广告了,具体操作交给那些军医去头疼,不归他管。
南越军又来试探两次。
每次人不多,也有两千来人,在大营外放几箭吆喝一会儿就跑,汉军大营刚要拉开架势就跑的无影无踪,每次跑的跟个兔子似的,专挑丛林茂密的地方死命钻,骑兵走不了那些密林地区,只能围着树林干瞪眼。
中军大帐,上百号军官围坐在巨大的沙盘前。
赵君育握着教鞭沉吟片刻:“南越军人的动向很奇怪,摆开阵势在等什么呢?难道他们以为十二万人和我军对峙下去,就有和谈的机会吗?”
“情况不明,我的想法是打一打看看南越军的抵抗坚决与否,根据情况再做具体安排……”司马休还思索着。
陈无伤站起来,捧着他的小笔记本念道:“按照时间两万偏师应该到了蜀中,汇合蜀中郡国兵在两个月内打穿潭中(柳州)在情理之中,两面夹击可以实现突破南越乌龟壳的目的。”
“太慢了,两个月后已经入冬了,我军还要不要班师回朝?”
周左车摆弄着匕首,冷笑一声:“战争未平班师回朝?天子重罚你们谁受得了?平越之战打不完谁都别想回去,回去就是个死字,要我教你们怎么写死字吗?”
匕首在脖颈上比划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胆小的人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列席陪坐的夜郎军官像一群鹌鹑在瑟瑟发抖。
羽林骑军官哈哈大笑,让南军和郡国兵的军官们也见识到羽林骑的可怕,可以在热带密林中轻而易举的狙杀狡诈的南越蛮兵,可以拿着匕首在脖颈上比划充满暗示性的威胁动作。
他们就是群疯子。(未完待续。。)
ps: 李广的孙子李陵在被俘虏的最后一战里,曾经斩杀藏在军中的女子激励(逼迫)士气,最后没等到援军被俘虏了。
第224章 永结盟好?
九月初三,大雨渐止,多云转晴。
汉军踏着泥泞的草地向南越军前锋大营发动进攻,这是汉军第一次尝试进攻,前些日子被连绵不断的阵雨,水土不服,消化不良折磨的不行,到今天稍稍整理士气,组织起三万精锐攻营。
对面南越前锋大营也是三万人,以三万对三万应为势均力敌,可是胆小的南越军闭门不出,天真的以为谨守大营可以抵抗汉军的进攻,但是他们并不晓得汉军的厉害。
南越大营外半里,三万汉军扎下大阵,弓弩手排好对准四门紧闭的南越军大营。
“风!大风!”
十排纵列的弓弩手军容整齐,每排五百人的阵容堪称豪华,箭阵的威力也无比的强大。
站在营头上张望的南越蛮兵惊呆了,面对黑压压的箭雨几乎毫无反应的机会,顿时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殷红的血流如雨如注,暴力的弩箭撕开蛮兵脆弱的身躯,内脏和鲜血洒落一地。
南越蛮兵吓的直打哆嗦,万万没想到汉军打仗不讲规矩,营门前高挂避战牌应该谨守规则行事,汉军根本无视避战的规矩,一箭就把避战牌射下来。
简陋的木制营门挡不住太久,营外的箭阵一刻不停的射来,南越蛮兵很努力用弓矢还击,但是南越的技术实在太差了,六十年前携带来的秦弩早已朽烂不可用,以南越当地的软木制作的角弓不堪大用,射出的箭矢软绵绵的只有几十米射程,隔着一道营墙飞出去就没力道了。
营门外军鼓震天响。营门内人心惶惶不知所错。
“反击!”
“不行啊!汉军太厉害了,我们挡不住。”
南越大将吕钦气连斩数名怯战的军官。依然止不住动摇的军心,汉军来的太快太急。雨过天晴就立刻发动进攻,以至于南越军还没想好是再打一次还是撤走。
咚咚咚……
营门在颤动,汉军终于要攻营了。
“将军,咱们快撤退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吕钦咬咬牙一挥手,三军将士没命的逃走,在大营的南侧留着一个不起眼的门,那是南越人留给自己逃生的小路。
砰!
扭曲的营门被撞的七零八碎,汉军士卒鱼贯而入,放眼四望大营中连个人影都没有。
挑开南越士卒的营帐。陈何骂骂咧咧的走出来:“又让他们跑了,这群南越人跑的比兔子还快,像条泥鳅滑不溜手啊!”
“他们跑的了吗?”
陈何一愣,回过头只见陈无伤走进来:“车骑将军派出了两万追兵,想方设法把逃走的南越军留住。”
“这地形不能用骑兵追击。”
“步兵就可以,撵着南越蛮兵,总会有人最后掉队。”
灌强指挥人马搬运南越大营的军械粮草,三万人足够吃两个月的粮草可不是个小数目,虽然南越国非常贫弱。但是生活在热带的小国是不缺食物的,一年四季海洋里、河流湖泊中有的是鱼虾,丛林里有野兽,树上有香蕉柚子。听说还有龙编的三季稻米可以吃。
南越人的粮仓做的不错,防潮防湿布置的很到位,汉军掌管粮草军需官对南越人的管理技术啧啧称奇。汉地在黄河两岸的北方,根本不需要花大力气做防潮工作。但是这些年暖湿气流常年盘桓,年平均气温升高带来水害、风暴、海水倒灌的损失很大。
今年夏天。齐国传来的消息让朝廷很不安,狂风暴雨连续肆虐一个月,造成海水倒灌冲毁堤坝,给沿岸的村庄农田带来沉重的灾难,旱灾蝗灾相应的大幅减少,水害河患带来巨大威胁。
南越前锋大营军帐内,吕钦只来得及拿走将印和签押文书,行军地图和各类文书的竹简散落一地,推倒的烛台烧掉半个营帐,只因暴雨刚过潮气太重,营帐外湿答答的没有引燃就中途熄灭,随便翻开一张地图,看到南越各地的驻军布防图,竟然连这样重要的机密资料都没来得及销毁就逃走了,南越军队的素质实在令人堪忧。
庄青翟说道:“南越人的软弱出乎我的预料,我还以为他们会负隅顽抗,至少也要断尾求生,秦人的后裔堕落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他们不是秦人,南越军中没有秦人,所有秦人都被蛮族化了。”曹时叹了口气。
南越军的警惕性像只愚蠢的狍子,竟然用对付闽越人的简陋战术来对抗更加职业化的汉军,做了军人还那么天真幼稚,春秋时代的规矩早过时了,指望用一块避战牌解决进攻无力的难题,简直是在做梦。
庄青翟笑了笑:“要换做是我,避战牌还是得看着。”
“行军作战率军卫国,我们身肩家国天下之期许,天子的信赖和家人的希望,怎么能为了一群蛮夷的信义而放弃到手的胜利呢?行军打仗绝非儿戏,道义只适合势均力敌的情况,大汉帝国与南越讲什么道义?那只会害了自己。”
曹时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他不记得历史上南越国是怎么被灭的,只知道大概是汉武帝后期的事情,好像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被灭掉了,相比之下还是北方的匈奴更棘手。
两个时辰后,追赶的汉军陆续返回大营,不出所料毫无防备的南越逃兵再次被击溃,南越蛮兵丢盔弃甲拼了命的往密林里钻,汉军杀散了他们的主力,擒获三千多名没来得及逃走的南越蛮兵,追赶二十里才缓缓撤回来。
李由摸着脑袋不好意思:“我们没敢追太深,担心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