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弥彰-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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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都这么淡定，季管家放心了点。“老爷子让您一来就去书房见他。”
姜谨言叹口气，本来是想来替乔旻安抚下老爷子，现在撞上这雌雄双妖，估计要过关可没这么容易。
姜谨言略微整理了下思路，坐上电梯到了三楼书房。书房的门开着，乔老爷子坐在正对着门的书桌后，蹙着眉头在看一份文件。李青鹤和潘韵如一左一右站在他身侧。
姜谨言轻敲了下门，乔老爷子抬头招呼她进去。
姜谨言向乔老爷子请了午安，又跟这夫妻俩招呼过。
潘韵如立马按捺不住的问她。“谨言，昨天小乔回来怎么说，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我跟你表哥都担心死了，可惜那是耀世旗下的周刊，你知道的，耀世跟我们一向不和，我们想帮忙也插不上手，只能干着急。”
乔老爷子黑着一张脸，显然对这事也是相当不满。“谨言，我找你来，正是要问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谨言不动声色的将拎着的一个保温盒端到老爷子面前。“季管家说你中午没怎么吃饭，我带了点家里刚做的水晶桂花糕，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乔老爷子欣然接过，脸色缓和了点。
姜谨言又给他杯子里添上些热茶。“都是八卦周刊乱写，根本没有的事，我刚问了陈谦，对方是跟一个姓齐的官二代有一些说不清的关系，刚好名字的首字母缩写一样，别人就胡乱猜疑到乔旻头上。听说姓齐的已经出面警告周刊，扬言要封掉他们。”
姜谨言想起昨晚那个神经病大叔，估计现在脸色一定很精彩。这就是他们不经核实乱报新闻的结果。
乔老爷子拈起一块桂花糕尝了尝，点点头。“耀世跟我们向来不睦，会想要借机泼我们点脏水也是难免。”
李青鹤顺着他们的话茬为自己辩白：“是啊，老爷子，所以这次打官司的事也怨不得我们啊，全是耀世那帮人不讲理。”
乔老爷子瞪他一眼。“这件事虽然耀世确实做的不地道，但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的问题，大好的资源放在手里，不知道好好利用，现在被别人抢占了先机，又怨得了谁。那个影视城项目也是，你报上来说已经准备周全，结果呢，有事找你半天不见人，还得你表弟出面给你补漏。”
一听这话，李青鹤心里便十分窝火，若不是最近被曹静的事拖了后腿，何至于耽搁了事情被老爷子这样训，还白白让乔旻表现了去。李青鹤朝潘韵如使使眼色。
潘韵如心领神会。“老爷子，也不是我们不上心，主要是这几天临近婚期，我们两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是顾不过来，有些地方就难免疏忽了。”
乔老爷吃光了一碟点心，心情略微好了点。听潘韵如这么一说，也有几分惭愧。“也是，你们俩过几天就要摆酒席，还要忙着公司这些事，也是不容易。主要是公司能力强点，又信得过的人太少。那要不先找别人接手一下，你们看让谁去处理比较好，怀远？”
潘韵如见自己的苦肉计收到效果，不禁暗暗得意。瞥了眼边上姜谨言。“老爷子，我倒是觉得有个人挺适合出面去跟耀世谈判。就是怕您不乐意。”
“谁啊，怀恩？那小丫头做事不靠谱。”
潘韵如笑道。“我看谨言似乎跟耀世的人挺熟的，不如让谨言替我们先去谈谈。等我和青鹤蜜月回来，看谈下来的结果再跟进。”
姜谨言无语，这是想干嘛。
乔老爷子疑惑，转头问姜谨言。“谨言，你跟耀世的谁比较熟？梁姗姗？”
姜谨言正想着怎么推托。
这边潘韵如又给她挖坑。“昨天谨言跟我去参加我朋友的酒会，好像跟耀世的梁先生相谈甚欢，我看两人在露台上聊了好一会儿。这次他们公司那部大投资的《孟小冬传》也是钦点谨言演的女主，连他们家本来要捧的一姐何嫣都给你配戏，想来谨言跟耀世应该关系还不错吧。”
125
第125章 破坚冰
姜谨言郁闷，她一个有未婚夫的，潘韵如一会儿说她跟梁珽灿相谈甚欢，一会儿说她被人家钦点女主，这算是几个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人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好在乔老爷子正为官司的事发愁，倒也没往这方面多想。只是略有点惊讶的问她。“谨言，你跟耀世的梁先生认识？”
姜谨言字斟句酌的答。“我跟梁先生只是点头之交，并不太熟。这次的《孟小冬传》是公开选角，我并非是谁推荐的，只是接到剧本邀请去面试，刚好许导演觉得的我跟角色比较契合罢了。”
见她不慌不忙的推得一干二净，潘韵如又似不经意的一提。“听说你跟许导关系挺好的。还经常一起吃饭。”
姜谨言原本想说自己跟许圳海也谈不上熟，但许圳海为了保她这个女一，差点自己辞去导演一职，这项光辉事迹在业内早就传开，甚至有人给她封了个新任‘圳女郎’的称号。这时候要说自己跟许圳海只是泛泛之交，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姜谨言暗骂一句潘韵如的爱来事；却也不得不无奈承认。“许导对工作比较较真，经常找演员讨论人物塑造和表演方面的问题，我跟他中午一起吃过几次便饭，私下关系还算是不错。”
她这么一说，潘韵如立马抓到话柄。“谁不知道许圳海和梁珽灿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好搭档，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你既然跟许圳海关系这么好，应该跟梁珽灿关系也不会差吧。就算当真不认识，你走走许圳海这条路，让他帮着牵个线也行啊。”
李青鹤跟着附和。“我们也不是非要你把这事办下来，只要在我们去度蜜月的这段时间帮着拖拖时间，保证还有商谈的余地，不让耀世趁我们不在把局面全控制，等我们回来自会重新接手，把事情办妥。”
姜谨言寻思着，原来梁珽灿就是梁姗姗的小叔，许圳海口中对他有知遇之恩的恩人。
乔老爷子听他们这么一说，心思也有点动摇。“谨言，你这边能让许导演从中斡旋一下吗？”
姜谨言思忖半天，被这两夫妻这么一闹，自己再置身事外，好像有点故意推托之嫌。下定决心。“爷爷，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我自当义不容辞，但我这方面确实没什么经验，只能说尽力一试，也不知能不能起到效果。”
乔老爷子点头赞许。“谨言你有这份心就好，不要太有压力，大概看着办就行，就这段时间帮青鹤他们夫妻稍微打点下，等他们回来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
姜谨言暗叹，就知道碰到这对雌雄双妖肯定没好事。
姜谨言回去之后也没敢在电话里告诉乔旻，乔旻若是知道肯定会主动揽过去，他自己事情都多得忙不过来，姜谨言也不想再给他徒增烦恼。
姜谨言选择找陈谦这个军师咨询。
陈谦周日正在公司加班，姜谨言带着潘韵如转给她的资料去找他。
陈谦一听她揽下了这个烫手山芋，真是叫苦不迭。
这次官司的起因是因为一部网络小说ip的电视剧改编。
这几年网络小说、游戏改电视剧、电影正是风行，星展也跟风囤了不少热门网站的潜力作品，其中有一部前几年偶然买下的，因当时那个作者并不很出名，一直搁置着未开发。
没想这个作者的另一部小说被耀世改编后大火。星展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早年就已经签过此人的小说电视剧改编权。回头赶紧从资料库里翻出来，热火朝天的准备投资拍摄。却不料好不容易拿到拍摄许可证，版权却已经到期。
另一边作者不满星展冷藏她的作品，在版权到期后，立马将版权又卖给了耀世。
星展已经立项拍摄，借着已经有摄制许可证，大张旗鼓的继续投拍电视剧。耀世手里拿着作者最新的版权协议，当然不服。
耀世和星展因为争资源，挖演员，抢奖项，多年来大小撕逼也是没消停过，这次便毫不犹豫的一纸诉状把星展告上法庭。
姜谨言光听着就一个头两个大，顿时苦下一张脸问陈谦。“那我说服梁珽灿撤诉或者庭外和解的可能性有多大。”
陈谦叹气。“微乎其微。”
“那我们全力备战，争取胜诉呢？”
陈谦思索半晌。“这种事你争我夺，结果十之八、九是两败俱伤。按以往的经验，他们一定会拖死我们。而且就算我们最后胜诉，估计也是惨胜，耀世的公关很强，到时候我们的电视剧还没开播，他们肯定已经雇水军把我们黑出太阳系。”
陈谦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个例子给她看。星展之前拍的一部青春类电影，与耀世同题材电影撞在同一档期，上映前就互掐好一段时间。星展刻意打通关节，提档抢先上映，却没想才上映三天便被耀世收买的水军和营销号轮了一遍。
成千上万的差评蜂拥而至，凡是可以留言评分的网站，留言板上皆充斥着对星展这部电影的吐槽。明明只是女主角演技差了点，却愣是连编剧、导演、道具甚至背景音乐都被批判得一无是处。在某文青常光顾的社区网站，水军更是一夜之间把作品评分从7分刷到4分。
姜谨言翻着他们这些尖酸刻薄的吐槽，暗自庆幸，看来上次黑她的时候，耀世倒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姜谨言愈发心虚，早知道该厚着脸皮装傻充愣蒙混过去，现在被停在杠头上。“那我现在怎么办？”
陈谦认真思索了片刻。“等小乔回来处理吧，不行就让小乔找个借口扔回去。李青鹤夫妻摆明了就是处理不了，故意扔给你，而且也笃定了你肯定办不好，想看你难堪，甚至以后万一事情黄了，还可推说你中间经手时出了岔子。你宁可现在服软，也不要给他们可乘之机。”
姜谨言只知道他们想给她找事，想看她出糗，没想到还有如此用意。
陈谦劝她。“你还是安心等小乔回来吧。”
姜谨言叹气，可不战而降不是她的风格啊。当下有了主意，关照陈谦。“你先不要跟乔旻说，他现在忙着，也别给他添堵了，等他回来，我自己跟他说。”
第二天一早，姜谨言就按着资料里的联系方式，拨通耀世前台的电话。
接电话的女生声音甜美可人。“你好，这里是耀世娱乐有限公司，请问您找哪位？”
姜谨言想了想，直截了当道。“我是星展影视的姜谨言，有事找你们梁珽灿梁总，麻烦替我转接一下，谢谢！”
对方愣了两秒，直接挂了电话。
什么情况？姜谨言又拨过去。女生一听又是她，转头对旁边人说。“又是星展的那个。”
旁边人另一女生冷哼一声道。“你忘了主管的教训，星展和狗恕不接待。”干脆利落的替她按下挂机。
姜谨言对着手机里嘟嘟的拨号音，无语凝噎，至于吗。
姜谨言呆了一会儿又打过去，这次学乖了，用唱戏时老生的发声方式，变了变声。“你好，我是许圳海许导演的助理kevin，我有事找梁先生，麻烦请帮我转接一下。”
对方一听是许圳海的助理，便不疑有他的转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你找梁珽灿什么事？”
姜谨言以为是梁珽灿的助理，故技重施。“我是许圳海许导演的助理kevin……”
对方立马识破她。“你不是kevin，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kevin给我小叔打电话？”
你妹，竟然是梁姗姗。吓得姜谨言立马挂了电话。
正式外交路线不行，那就只能打友情牌了，姜谨言掂量着，自己跟许圳海这交情，还算是能说得上话吧。
姜谨言拨通许圳海的电话。接电话的是许圳海的助理，告知她许圳海正在布达佩斯拍电影，匆忙中问清了姜谨言的来意，保证等下一定会转告许圳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姜谨言等到天黑都没有任何音讯传来。
眼看着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她连人都没联系上。姜谨言摊在床上，深感无力，难道真的只能等老公回来让老公处理？
正是沮丧，手边电话一响，一隐藏号码的来电。
姜谨言接起来。
声音醇厚低沉的男人。“你是谁？”
他打电话过来，还问她是谁？姜谨言无语，骗子？“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是谁？”
男人不容置疑的反问。“你自己打电话给我，还问我是谁？”
倒把姜谨言要说的话抢白了去。姜谨言笃定这一定是个骗子，决定逗逗他。“是啊，是我打电话给你的，你猜啊，你猜猜看我是谁？”
对方一阵沉默，思索了半晌。“你是姜谨言？”
竟然还叫得出她名字，骗子的资料准备得挺充分啊。“嗯嗯，我是姜谨言，我回头把银行卡号发给你，你记得早点把房租汇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