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侧福晋之逆命-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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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理圆圆啊~~呜呜呜呜
第165章 0
皇后被打入冷宫没几日,雍正便正式颁布了废后的圣旨,罗列出了废后乌喇那拉氏的数条大罪,并昭告了天下。年羹尧也因为朝臣联名上书参奏,最终被削官夺爵,赐了自尽。
经此一役,雍正本想着立耿宁儿为后,但却以为其是汉军旗出身,而遭到群臣的反对,无奈之下,雍正只得晋裕贵妃耿氏为皇贵妃,统领后宫大小适宜,封其子四阿哥弘昼为和硕和亲王。然而,晋升成为了皇贵妃的耿宁儿,终日以修生养性为名,躲在重华宫里诵佛念经,不问后宫一干事物。
于是乎,真正打理后宫诸多事宜的事儿,便落在了晋升为懋妃的宋雪萍的身上。不过宋雪萍很是清楚自己的身份,对耿宁儿总是恭敬有嘉,所以一时间之间,雍正的后宫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
不过不管后宫和谐与否,雍正的心始终只是系在耿宁儿的身上,然而,耿宁儿对他的推拒,每每总是让他心下郁愤难平。
就好比这日,他好不容易抽得空来重华宫看到,但她对自己仍是一如既往的那般不咸不淡的。心下甚是不爽快的雍正,瞧着一手握着书,一手张开接住了片片飞落的枫叶,喃喃吟着宋玉的《九辩》的耿宁儿,负气道:“何时起,你竟变得这般的清冷。”
浑厚低沉声响拉回了耿宁儿的思绪,一个转身,便向身后的男人俯身行起了礼,“臣妾不知万岁爷驾到,还请万岁爷责罚。”
削瘦的倾长身子一怔,背于身后的一双手不住的磨搓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耸了耸眉,雍正不甚欢喜的道:“起吧。”
“谢,万岁爷。”
挪了挪身子与耿宁儿并肩而立,雍正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以免毒日头晒伤她,毕竟还只是初秋,然而,面上却又表现的好似无心一般。
“看的何书?”
“不过是些佛经罢了。”
他已有几月未曾踏足过重华宫半步,然,她的表现却仍是这般的怡然自得,这不禁使雍正的心下很是不是滋味,连带着这怒气悄然而至也不自知。
“朕于你来说到底算甚?”
闻声,耿宁儿侧首看向那双漆黑的眼眸,无声的轻叹了下,便想要侧身自他的身旁走过。雍正见状哪儿肯放她走,一把就捉住了她的手臂,沉下声语气甚是严厉的道:“朕在问你话!”
直视前方,耿宁儿再次无声的叹了口气,“臣妾于皇上来说又算甚?”
雍正难掩内里慢慢升起的怒火,手下的力道也就不自觉的加重了,“……,朕要你回话儿,而不是反问!”
“是君也不是君。”
“何解?”
“是万人之上的君王,却不再是臣妾一人的夫君。”
捉着她手臂的手一怔,尔后便慢慢的松了开,被誉为铁血帝王的雍正的脸上,陡然之间露出了令人十分不解的哀愁神色,“……,你……怨恨朕?”
“臣妾不敢。”
“那你这又是作甚!”
撇首瞥了一眼身畔的男人,耿宁儿的唇边冷笑一闪而过,“不过是认清了事实罢了。”
“你!耿宁儿,朕自诩待你不薄,更是怜爱有加。是你辜负了朕对你的情谊。”
耿宁儿唇边忽然凝气一抹甚是慎人的瑰丽灿笑,凝视着雍正那双深邃的黑眸,“皇上您待妾身当真是情深义重了。”右踱一步,她便站到了他的正对面,仰起下颌,狭长的星睑之中,映的满满的都是他的倒影。
“情深,深到仅凭年氏一言,便认定臣妾与九阿哥有染。若不是张廷玉与秦墨涵两位大人帮臣妾洗清了这不守妇道的污名,怕是臣妾这会儿仍被幽禁在这重华宫之内了吧。义重,重到利用臣妾的母家一族制衡年氏一族,尔后,哥哥遭年羹尧算计,皇上不问事实,追其责任,导致哥哥命丧沙场。皇上,这就是您对臣妾的情深义重,臣妾真真是倍感‘荣宠’!”
对于耿宁儿声嘶力竭的痛诉,雍正可谓是气的直发抖,一个扬手便给了她一个重重的巴掌,“放肆!耿氏是朕太过纵容你了,你就留在重华宫内好生反省吧。未经朕的批准,不许你踏出宫门一步!”
“噗通”一声耿宁儿便跪在了雍正的身前,虽已是以泪洗面了她却仍是倔强的扯出了一抹甚是灿烂的笑容,朗声的回道:“臣妾,谢主隆恩!”
“你!”被气得牙痒痒的雍正一甩袖便气冲冲的出了重华宫。
“万岁爷……您这是又何苦呢?您明明是要心疼皇贵妃娘娘,这会儿,怎又与娘娘置上了气?”
“……,好生照看她,她的饮食起居,朕就交给你了……”
“喳……”
与此同时,不明真相的耿宁儿坐在殿内的卧榻上看着小桌上的梨木盒子怔怔的发着呆。服侍在她身畔的墨玉红着眼眶,满眼不舍的看着主子,低低啜泣道:“娘娘,您当真要这般做?四、四阿哥呢?难道您就不顾四阿哥了?”
“他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又是我费劲了心力才得以保住的,我又岂会不顾他?只是,如今的他已经是个有自己思想的大人了,我也不愿他因着顾虑我,而违心做自己不愿去做的事情,毕竟他想要在朝堂之事上大展一番拳脚。若是让他知晓了我的心意,他怕是断断不会弃我不顾的。就像当初,他疯了一般的帮我找寻能够还我清白的证据,甚至不惜与他最为敬重的皇阿玛发生争执。我在,只会影响他,束缚他。”
“可,您若是不在了,四阿哥以后又能有何依靠啊?”
“墨玉,你放心,昼儿现已长大成人,又有两位太妃从旁护佑,不会又任何事的。”收回目光,耿宁儿满心愧疚的看着在身边服侍自己多年的墨玉,幽幽的道:“至于你,我也有了妥善安置,过几日便能见分晓,你无需忧心。”
“墨玉从未担忧过,能够服侍在娘娘的跟前,就是奴婢的福分。呜呜……只是,奴婢当真不愿离开娘娘的身畔,奴婢实在不愿。”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墨玉,更何况选择这一步,我也实属无奈。毕竟,只有一死,我才能从这个囚笼中得到真正的解脱。所以,墨玉,莫要伤怀,你应该为我的解脱感到欢喜才是。”
“呜呜呜……是,娘娘,奴婢知晓了。”
拍了拍墨玉的手,耿宁儿红着眼眶,微笑着拿起面前的药丸,一仰而尽。
子时刚过,雍正还在养心殿内不知疲倦的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章。忽然,苏培盛未经召唤便快步的走进了养心殿,尔后,更是慌慌张张的跪在了书案前,额头、后背上皆是汗涔涔的。
蹙了蹙眉,雍正不悦的询道:“何事?”
“万、万岁爷,重、重华宫出事了。”
‘啪嗒’
毛笔应声而落,雍正蹭的自坐上站起了身,惊慌不已的看着苏培盛,“何、何事?”
“皇、皇贵妃娘娘快不行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苏培盛!”绕过书案,雍正揪起跪在地上的苏培盛的衣领,满脸不可置信的追问道。
“皇、皇贵妃娘娘快、快不行了。”
‘嘭咚’
一把将人给甩了出去,雍正大声呵斥了起来,“你胡说!朕不信,午后还好好的,为何,为何……为何会如此!”忽然,胸口处一阵闷痛,尔后,一股腥甜便涌入了他的口中,“噗!”
“皇上!”
“来人啊,快来人啊,宣太医,快宣太医。”
“苏……苏培盛,扶、扶朕去重华宫,快。”躺在苏培盛的怀里,雍正紧紧的揪住他的前襟,深邃的黑眸尽是满满的悲痛欲绝。
“可……万岁爷您的身子……”
“扶朕去重华宫!”
“……,喳。”
胳膊始终拗不过大腿,苏培盛最终还是搀扶着雍正赶去了重华宫。踏进重华宫,耳边便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雍正顾不得自己的身子,愣是硬生生的扛着挨到了耿宁儿所在的拔步床前。
当他看到她长发披散的躺在紫檀的拔步床上,双目紧闭,如白纸一般的苍白面庞,渗出了层层汗珠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仿佛被人用千万把利刃给戳穿了一般,尔后,便碎成了一片又一片。他艰难的扶起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一句话来,只得将她狠狠的拥入怀中,生怕她会消失一般,身体更是不住的瑟瑟发起了抖。
“啊……!为何?为何要弃我而去!耿宁儿,你当真如此的狠心决绝?为何……啊!”
雍正五年九月二十七日重华宫裕皇贵妃崩世,世宗皇帝时病初愈,亲临含敛,下上谕追封裕皇贵妃为皇后,谥曰纯悫皇后。
不过因着纯悫皇后的薨逝,世宗皇帝大受打击,导致其重病卧床而不得处理朝政事物,于是他下了一道上谕,着皇四子和硕和亲王弘昼协理朝政诸事,直至其病愈。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被在囚牢之中度过余生,耿宁儿还是决定逃出生天,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第166章 0
昏暗的天空鹅毛飞雪漫天飞舞,北风阵阵的在重华宫内肆意的呼啸着。正殿中灯火昏黄,炉子烧的滋滋作响,雍正躺在卧榻一侧的贵妃椅上,目光有些呆滞的盯着手中的血玉戒指。此时的他看起来精神着实不好,灰白面色当中又夹杂着些许的煞气,双目下陷,往日里的君主霸气已是荡然无存。
“咳……咳……”
瞧见如此颓败的主子,苏培盛很是心疼,咬了咬牙,终是忍不住的轻声的叮嘱起来,“万岁爷,您可要保重龙体啊。”
“咳……咳,苏培盛啊,你说,宁儿她会恨朕?不,她必定是恨惨了朕。如若不然,这么些载,朕每日都安寝在此,可为何她从未出现过在朕的梦里?一次,一次都不曾有。”雍正满顔哀伤,深邃的黑眸里满满的悲凉之色,右手更是不住的磨搓着手中的戒指。
“万岁爷,您又何必如此的作践您自己?您为娘娘她如此的伤心欲绝,皇贵妃娘娘她即便是在泉下有知,也是不得安稳的。且着,皇贵妃娘娘一向识大体又心善,奴才以为,她是必定不会对您心生埋怨的。”
“咳……咳,不会对朕心生埋怨?呵,直至今时今日,那日的种种,朕都清清楚楚的记得。”胤禛伸手搭在了苏培盛伸过来的手上,借着他的力道才缓慢的自贵妃椅上起了身,尔后,他又将自己身子的大半倚在了苏培盛的身上,这才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向了卧榻,缓缓的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万岁爷,您的身子要紧,莫要在如此忧思了,夜已深沉,早些安歇吧。”
“咳……咳,你也下去歇着吧。”
“奴才就在廊下……”
“下去吧。”
“喳。”
双手抚摸着身下的柔软缎面,胤禛的脑海里不禁闪过了许许多多的片段,有与她初识的,有与她下棋博弈的,有与她相隔一桌默默无言各自读书的,还有圆明园内与她一起过着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恬淡生活的,想到这些,他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忽然之间,这些幸福美好的片段不知怎的一下子都扭曲了,进而嘭的一下炸裂了开。胤禛心急如焚的伸手想要捉住那些碎片,奈何无论他怎么努力去够,去抓,去拽,始终还是无法触及那些四散的碎片。
就在他拼尽全力的想要将这些美好碎片拼凑到一处时,四散的碎片忽然开始闪起了光,尔后,便迅速的于一处聚集起来,最后拼成了一副完整的画面。
雍正死死的钳着耿宁儿的下巴,面色铁青,目放寒光的低声咆哮道:“说,朕要听你说!不许你沉默,朕要你回话!你听见了?”
被人捏着下巴而不得不仰着头看着眼前震怒的男人,耿宁儿攥紧了身侧的双手,咬了咬下唇,艰难的回道:“皇上,您想听臣妾说些甚?”
“难道还要朕替你说?”
深邃的黑眸透着彻骨的寒意,骇人的戾气更是逼的人直冒冷汗。为了不被胤禛的戾气所吓,耿宁儿强忍着那从尾椎自下而攀的颤栗感,挺直了腰背,目光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您是要臣妾坦诚与九爷有所勾结?亦或是有染?”
看着面前清冷的女人,听着她那云淡风轻的口吻,胤禛内里的怒火是愈烧愈旺了。于是乎,他捏着她下颌的手顺势向下滑了滑,停在了她项上,而力道也加重到了初时的一倍,“朕自诩待你不薄,为何?为何要如此?”
“不薄?哈哈哈……皇上,您当真是贵人多忘事了。”说着说着,耿宁儿的泪便顺着她清瘦的脸颊滑落了下来,“与九爷勾结?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