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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新月美人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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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箫女看了任云秋一眼,问道:“任少侠年岁不大,精通九转身法,截经手法,想来不是江湖上几个门派所能调教出来,不知令师是哪一位高人?”

任云秋道:“家师从未在江湖走动,不欲人知,因此未便奉告。”

凤箫女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又转过脸去,朝春申君问道:“陈庄主不愿应敝教诚聘,敝教已经列出的名单,只怕很难取消,因为敝教认定不是朋友,即是敌人,陈庄主拒绝应聘,即成为敝教的敌人,和敝教为敌,陈庄主实在划不来……”

春申君大笑道:“副教主这是威胁在下么?”

凤箫女微微摇头道:“今晚。我把陈庄主请到我这里来,我们只是以私人的身份交谈,而且本书由87book。com提供下载在我这里可以畅言无忌,我方才说的,乃是事实,黑衣教的实力,大概远较陈庄主想像的要高出甚多……”

“这个陈某想得到。”

春申君道:“以凤女侠的名头,只担任贵教副教主,贵教教主自然是一位非常之人了。”

凤箫女压低了些声音,说道:“陈庄主把我看得太高了,敝教之中,一共有三个副教主,其他二位,就比我高明得多,尤其教主的大名,一旦传出,保管你陈庄主吓上一大跳,他的名头,也超过我十百倍。再说,江湖武林已有三分之二,都被敝教所罗致,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陈庄主能和敝教为敌么?”

她眼波斜横,徐徐说道:“不知怎么,今晚我和陈庄主谈得甚为投契,依我之见,陈庄主何不……唉,我是黑衣教的副教主,这话实在不应该出我之口,但不如此,我实在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方法来……”

春申君看她欲言又止,似乎有左有为难的神色,心中暗暗奇怪。忖道:“看她神情,绝非做作,这女魔头一向十分刚愎,今晚怎么会忽然化作绕指柔了!”

一面含笑道:“副教主方才说过,今晚只是私人谈话,在这里可以畅言无忌,陈某颇想一聆副教主教言,副教主既然承认陈某是你的朋友,就是说得……说得不对,陈某也绝不会见怪了。”

凤箫女道:“好,那我就直说了。”

她依然似有隐忌,接着低低的道:“虚与委蛇。”

春申君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四个字来,不禁为之一怔!

凤箫女清莹的脸上,忽然红馥馥的有些发热,正容说道:“陈庄主也许不信,我会说出这句话来,我也要郑重声明,这不是敝教授意我故作此言,藉以笼络陈庄主,使陈庄主入我彀中,这句话,纯是出诸我内心,为陈庄主借箸代谋,不如此,敝教绝不会放过陈庄主的,还望陈庄主三思。”

她说的词意真挚,说完,一双美目,一霎不霎的望着春申君,流露出关切和希冀之色。

春申君和她目光一对,心头止不住蓦然一跳,他结交满江湖,经历过多少风流阵仗,黑衣观音风箫女盈盈注视的目光,分明对自己有垂青之意!

“这……”他故作考虑,攒攒眉,才道:“副教主这番盛意,陈某至为感纫,只是此事体大,可否容陈某考虑考虑,再行答覆?”

凤箫女颔首道:“自然可以,只是我在这里只有三天停留,过了三天,我就无能为力了。”

说到这里,接着解释道:“如果有我在此,陈庄主就可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了。”

春申君道:“好,陈某当在明日日落之前,给副教主答覆。”

凤箫女含笑道:“陈庄主记住了我刚才说的四个字才好。”

她目光款款深注了春申君一眼。

春申君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纵然不愿加入黑衣教,也务必“虚与委蛇”,她这一眼,就含有再三叮咛之意,这就站起身抱抱拳道:“陈某那就告辞了。”

凤箫女也随着站起,说道:“陈庄主二位好走,恕我不送了。”

春申君再次抱拳,就偕同任云秋一起退出。

那使女手提宫灯,走在前面引路,一直送出大门,才停步道:“陈庄主恕小婢不远送了。”

春申君道:“多谢姑娘,请回吧!”

春申君略为辨认方向,一路就展开脚程。

任云秋跟在表叔身后,说道:“小侄还当遇上了他们副教主,必有一番拼斗,没想到这凤箫女倒是很好说话。”

春申君心中暗道:“这女魔头今晚好像变了一个人,若在平时,今晚胜负还很难预测呢!”

一面只好含笑道:“这是表叔也想不到的事,这位凤箫女,平江湖上人把她说成十分难惹的人,但依表叔看来,她为人倒还算正派。”

任云秋道:“小侄真想不到康和叔会是这种人。”

春申君微微叹息一声道:“陈康和本是个不学无术的小人,君子重义,小人重利,我看他多半受了黑衣教的利诱,才甘愿为虎作伥。”

任云秋愤然道:“纵然重利,也不该出卖朋友。”

春申君唉了一声道:“云秋,你初出江湖,不知道江湖上的险恶,江湖上有一句话,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朋友,见利忘义,比比皆是,从古以来,出卖朋友,还算不得什么,有些人数典忘祖,出卖国家,也不在少数。”

任云秋道:“这种人该杀!”

春申君笑道:“不应该由你我来杀,应该是由国家明正典刑。”

任云秋道:“凤箫女劝表叔……”

“嘘!”春申君怕他说出“虚与委蛇”四个字来,虽然一路上只有自己叔侄两人,但路上总是不宜提及,万一被人听到,岂非给凤箫女惹上麻烦?一面说道:“云秋,这种事,咱们路上不要随便说,反正表叔答应她明天日落前给她答覆,表叔还须好好考虑考虑。”

不多一会,春华山庄已经在望,只见大路上正有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来,老远就喝道:“来的是什么人?”

春申君反问:“阁下是谁?”

双方喝间之际,人已逐渐奔近,那人忽然洪笑一声道:“来的可是陈庄主吗?”

春申君道:“正是陈某。”

那人脚下一停,说道:“这么说你庄上的人果然没有欺骗老夫,陈庄主有事外出未归,兄弟还当你陈庄主躲起来了呢!”

春申君现在看清楚了,此人背着一柄九环金刀,正是绝户刀隗大兴的师兄邱荣,不觉拱拱手道:“原来是邱老哥。”

邱荣道:“兄弟本来约定三日为期,要明天中午才来,但兄弟另有事去,无法待到明天,所以夤夜来找陈庄主的,咱们的事,也就早日了结。”

春申君攒攒眉道:“邱兄可否听陈某一言?”

邱荣绋然道:“多言无益,春华山庄既然交不出凶手,兄弟只好找陈庄主算帐了。”

春申君怒笑道:“邱老哥如此刚愎,陈某就没有话可说了。”

邱荣大笑道:“江湖上的事儿,胜者为强,本来毋须多说,来,邱某讨教了。”

右手一抬,撤出九环金刀,手腕一振,九个金环响起一阵啷啷慑人心弦之声。

春申君要待掣剑,任云秋走上一步,说道:“表叔,还是小侄去接他几招吧,何用表叔亲自出手!”

随着话声,举步朝前迎出,含笑道:“邱朋友,令师弟并非春华山庄的人所杀,凭我表叔,难道还会骗你不成?你却非和表叔动手不可,在下想问你一件事……”

邱荣在江湖上声名甚响,为人也十分自恃,眼看春华山庄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居然称自己“邱朋友”,心头已经大是不快,再听他语气托大,简直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觉有气,嘿然道:“好小子,老夫和春申君的事,你也管得着么?”

任云秋目光一注,射出两道棱棱神光,大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在下怎么会管不着?邱朋友不是要和表叔动手么?在下代表叔向邱朋友讨教的,不过在未动手前,咱们应该先把话说清楚,所以在下要请问你一句话。”

邱荣站在他对面,只觉这年轻人目光逼人,有如寒电,心头微微一凛忖道:“这小子一身修为,居然大有可观!”一面沉声道,“你要问什么?”

任云秋道:“在下是代替表叔应战,咱们动上了手,自然会有胜负之分,我要请问邱朋友,胜了如何?负了又如何?”

九环金刀邱荣洪笑一声道:“你说好了。”

“不然。”任云秋道:“向春华山庄寻仇来的,乃是阁下,应该由阁下划道才是。”

“好!”邱荣沉声道:“老夫胜了,要春申君替我师弟厚殓建茔,春华山庄的人都要披麻戴孝,送殡入土。”

春申君听得变了脸色,微微一哼。

任云秋道:“如果在下胜了呢?”

邱荣心中暗道:“你小子会胜过老夫么?”嘿然道:“你胜得邱某,就该由你说条件了,邱某生死悉凭一言。”

任云秋道:“若是在下胜了,也不要你邱朋友性命,表叔春华山庄之中,还缺少一名副总管,要请邱朋友委屈一年,一年之后,任凭你离去,不知邱朋友意下如何?”

春申君忙道:“云秋,邱老哥名满武林,是一位长者,你怎可说出这样的话来!”

任云秋道:“表叔,他胜了要春华山庄替他师弟披麻戴孝,小侄胜了,自然也可以要他当一年春华山庄的副总管了。”

邱荣道:“陈庄主,这是凭技艺搏斗,目前胜负之数未定,这样的条件,只要双方接受,有何不可。”

任云秋道:“阁下那是接受了?”

邱荣道:“邱某说的条件,陈庄主答应了么?”

任云秋道:“在下代表叔应战,在下答应了,表叔自然同意了。”

邱荣道:“不,我要春申君亲口答应一句。”

春申君笑道:“陈某表侄说了,和陈某亲口说的一样,绝不反悔。”

“好。”邱荣道:“邱某也同意了,咱们一言为定,你可以亮剑了。”

任云秋看了他手上九环金刀一眼,一言不发,嗖的凌空自起,平飞出去七八丈远,朝左首一片松林飞去,等回到邱荣面前,手中已多了一支三尺来长的松枝,说道:“在下下山之时,家师一再叮嘱,刀剑凶器,如非不得已,不准轻易使剑,尤其在下此剑,出必伤人,咱们这一场只是胜负之争,万一伤了邱朋友,在下非被表叔责骂不可,因此在下就以这支松枝代剑,跟邱朋友讨教几招了。”

这话不仅九环金刀邱荣听得一呆,连春申君也大感意外,觉得这位表侄少不更事,太狂妄了。

九环金刀成名数十年,刀上造诣何等精湛,就算你用长剑和他动手,还嫌太轻了呢,如何能用一文松枝,跟他厚重的九环金刀过招?但这话已经说出来了,春申君就不好再说。

邱荣更是面现郁怒,仰天狂笑一声道:“小子,你要用这根松枝和老夫动手,这是有意损我邱某了?”

任云秋把手中松枝一掂,从容抬眼道:“这是在下的兵刃,江湖上有规定松枝不能和九环金刀动手么?既然没有规定,在下用什么兵刃都可以应敌,对阁下又何损之有?双方对敌,争的是胜负,你只要胜得过我就好,何用问我使什么兵刃呢?”

“好,好!”邱荣气得说不出话来,口中连说两个“好”字,点头道:“你发招吧?”

右腕一抖,九环金刀九个钢环发出一阵啷啷清响,横刀当胸,静待任云秋出手。

任云秋左手朝松枝上轻轻一抡,掠去了横枝,然后右手轻抖,一枝三尺来长的松枝,立时抖起了碗口大一朵剑花,嗡然有声,抬目道:“在下那就有僭了。”松枝朝前推出。

邱荣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识货,对方手上虽是一支松枝,但出手这一招,使得从容轻灵,宛如一剑在手,有板有眼,也不禁看得暗暗点头,忖道:“这小子虽是狂了一点,剑法纯熟,倒是不可轻敌。”

他目注对方松枝,在松枝还没点到之前,口中大喝一声,只见他九环金刀金光一闪,嗖的向松枝劈去。

要知剑走青,刀走黑,剑尚轻灵,刀力尚猛,其势如虎,邱荣是刀中好手,这一刀的威势,虎然生风,凌厉已极!

哪知他刀招才发,任云秋身随剑走,避开刀势,松枝一拨,已经横削而来。

邱荣一刀落空,半途撤招,身形跟着倏地回转,刀光精芒电射,卷向任云秋身前。

任云秋身如风扫落叶,一下就闪开了去,手中松枝不封不架,却乘隙进招,以攻还攻,点到邱荣左肩。

邱荣本以为对方轻轻年纪,不过是春申君门下弟子,在自己九环刀下,最多也走不出三两个照面,如今自己连发两刀,这小子居然从容避开,身法甚是俐落,他手上虽然只是一支松枝,还能乘隙进招,以攻还攻,毫不含糊,心头更觉有气,一见对方松枝点来,突然拧腰左转,左手五指扶着刀背,斜迎而上。

这一招叫推窗望月,本是守势,对方一剑削下,以刀迎磕,但对方是一支松枝,如何能和锋利的刀锋相磕?这就变成让你自己撞上来吧!

双方势道,都是动如闪电,任云秋松枝点到,邱荣的金刀也正好迎上!

春申君看得大惊,暗叫一声:“要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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