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风三-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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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
赤炽也学着葛汗的动作祈祷了一阵后，才小声问道：「怎么了？有问题？」
「实在太让人吃惊了，你们居然捡到圣子徽章，实在太幸运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圣子徽章。」葛汗兴奋地在屋内来回踱步，仿佛是他得到了圣子徽章似的。
「就是这么一块……」赤炽用手比划着，同时眼角也在留意葛汗的表情，见他瞳孔大张，满眼惊愕，知道这一步走对了。
「很好，非常好。」葛汗大大表扬了几句，然后问道：「能让我见识一下圣子徽章吗？」
赤炽摇摇头道：「被上面的人收走了，说是替我们呈交。我们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特意前来问问。」
赤炽一脸无辜的表情彻底激怒了葛汗，这位外员司司长几乎是咆哮着狂吼一声，用力一拍桌子，气呼呼地叫嚣道：「这件事我居然不知道！那些家伙肯定想自己吞掉所有的功劳！」
看着葛汗一脸恨恨的表情，赤炽表示更加委屈，长嗟短叹地苦笑了一阵，无奈地道：「我们不像您，有身分、有地位，我们只是最最普通的信徒，一个圣殿使大人都能置我们于死地，何况是人界总部内的各位大人……
「我们现在别无所求，只想进入元魔界，甚至是圣殿，在那里找到新的生活。至于功劳……哎！那根本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只要给我们最基本的保障就够了。」
「是啊，我们根本没打算占什么功劳，他们说什么我们也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没有您这样的大人物做靠山呢！」法莫似乎也学会了演戏，表情相当逼真。
「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那些家伙肯定是怕我的势力坐大，所以截下你们的功劳，哼！这事没完！」葛汗起身便往外走，一口气冲出门口后，突然又回头道：「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大不了我和你们去一趟圣殿，如此重要的大事，绝不能让他们只手遮天！」
目送葛汗的背影离去，遥猎和悠柠一左一右扑了上来，笑着一人打了赤炽一拳。
「你这家伙简直就是天生的骗子。」遥猎笑道。
赤炽嘿嘿一笑，目光越过同伴望向斩风，问道：「卷入圣殿内部派系的争斗，没有问题吧？」
「这样很好，圣光派系既然势力小，肯定会想尽办法往上钻营。在这个过程中，会让我们有更多机会接触圣殿核心。」
赤炽叹道：「要是能成为大圣师就好了，或许可以直接调查圣殿的秘密。老哥，你有这个实力，不如考虑一下。」
斩风轻轻摇首不语，成为大圣师不如直接使用圣子的身分。从葛汗的反应看来，圣子的地位还在大圣师之上。
但这样一来，整个计划就会被打乱，而且斩风很清楚，身处高位反而不容易接触到核心机密，尤其是在派系斗争的环境，没有人会把重要数据送给竞争势力，同时一言一行都会受到严密的监控，即便想偷偷行动也会有更多阻碍。
这时，一个幽灵般的身影突然从地上冒了起来。
「小夜姐，情况如何？」
夜魈目中除了赤炽再无旁人，淡淡地道：「不算很复杂，圣徒们的实力也不算太强，似乎没有太大的威胁。」
「无论如何，这座烈农城的事情都必须告诉后方。我担心的不是他们强攻人族，而且像我们一样暗中渗透。毕竟最低级的信徒只是单纯的信徒，不会拥有邪恶力量，但如果这种组织在人界内部发展，必然会造成难以预估的破坏。」赤炽皱眉道。
断戈突然冒了出来，代表斩风发言：「难道你们没发觉，事情比你们想象中更加古怪吗？」
「古怪？」
「圣殿如此庞大的组织，内部结构如此严密，偏偏在人界总部却如此轻率。外面没有人防御也就算了，内部也没有强而有力的主事者，刚才这位圣徒明显也未具备强大的力量。这样一个总部，真的是总部吗？」断戈淡淡地指出重点。
五人面面相觑，夜魈也是第一次朝赤炽以外的人投注目光。
赤炽点头赞同，「现在想起的确如此，这座烈农城的防御过于松弛，给人一种即便丢了也不可惜的感觉。」
遥猎沉吟道：「会不会是有意松弛，这样才不会引起外界的注意？毕竟魔族大败之后，在人界的地盘并不是很稳固，再加上黑暗云海的势力罩不到此处，即便驻守大军，战力如何也值得怀疑。」
「倒也不是不可能，但这毕竟是中枢，万一被突袭，魔族在人界的势力将会瘫痪。以魔人的性格，我不认为他们会这么冒险。」法莫辩道。
「如果不是圣殿组织完全忽视人界的发展，就是圣殿根本不在乎这个总部的存亡，即便被攻陷，也有另一个核心在发挥着同样的作用。若是如此，就可以解释防备松懈的问题，而且……」悠柠看了一眼入口，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这里甚至有可能是用来当诱饵的。」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这件事谁也没有想到，但听悠柠说完之后都觉得大有可能。
断戈淡淡一笑，道：「还有一点，既然圣殿之内圣光人的地位低下，而人界的圣殿总部又是以元魔人做为主导，你们觉得他们会把圣光人负责的部门放在总部吗？难道他们就不担心自己的秘密会被圣光族窃取吗？
「别忘了，葛汗虽然掌管着一个部门，但这个部门接待的都是非魔族信徒，魔族的排外性无可置疑。」
众人频频点头，一个排外的种族不可能让异族进入他们的核心秘密区，即便烙印着同伴的名义也不行。
遥猎道：「看来真的总部依然是魔都，只不过对外都宣称烈农城是总部，用来骗骗低级信徒。」
赤炽立即接着道：「从圣徒的反应来看，他们对那些红色晶体非常在意，而魔都的力量是来自那种晶体，黑暗云海的来源应该也是一样。从元魔界搬运如此庞大的力量进入人界，我不认为他们会轻易地放弃魔都，魔都肯定是秘密基地，而且重要性或许不在元魔界的那个圣都之下。」
「但德诺克……」法莫迟疑道。
断戈道：「那只不过是外松内紧的手段，想必他们动用了绝大部分力量去解决黑暗云海力量受限的问题，这里不过是处理事务的临时总部。否则像葛汗这样原本不受重用，又没有力量的人，怎么可能掌握外员司这么一个大机构？除了元魔人所有的种族都归他管，这可不是一个小职位。」
断戈的话让在场的人如当头棒喝，思路一下就被打开了。
赤炽总结道：「也就是说，现在攻打魔都不但不是最好的时机，反而是最坏的，因为所有精英都聚集在魔都，现在去打就等于去送死。」
斩风暗自点头，精英的存在不是重点，而精英圣徒与黑暗云海以及那把红色晶剑的组合才是麻烦所在。
他越来越相信黑暗云海是圣天力量繁衍的一种手段，利用那种方式使圣天力量不断得到补充。圣天力量或许不像生命力拥有自我成长的能力，却可以透过特定的方式来填补失去的力量，与生命力在本质上其实没什么区别。
「看来我们这一步走对了，圣徒既然全力以赴研究魔都被压制的力量，短期内肯定不可能向外扩张。人界是安全的，这个时候最适合我们的行动。」遥猎挥了挥拳道。
见众人已经打开思路，断戈又缩了回去。取回控制权的斩风并没有再发表任何意见，对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确认蚀人的存在与否。
等待的时间相当长，一行人聊了很久才等到葛汗的回归。
葛汗一进门就直接把身子甩入椅子里，气呼呼地直喘着粗气，眉间紧皱，一脸的不高兴，一看就知道受了气。
赤炽连忙陪笑着迎了上去，装作惴惴不安地问道：「您没事吧？别为了我们的小事伤了您的身子。」
葛汗摆了摆手，目光扫过五人的脸部，想到他们带来的东西，心情似乎又好了些。
他温言安抚地道：「不必担心，这事已经不只是你们的事了，而是整个圣殿的大事，现在就算我不过问，事情也不会解决。毕竟关系到圣子徽章，恐怕就连圣师殿也会插手，没有一位圣师不想成为圣子，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圣子徽章竟有这种力量？」
葛汗点点头道：「据我所知，圣子徽章总共只有七枚，只有独当一面、统领一方的大人物才能拥有，不仅是身分的代表，也是权力的象征。即便大圣师也无法与他们相提并论，而拾取圣子徽章的功勋甚至比吸纳一万名信徒还要大，这份功劳足以让你们五个连跳数级，甚至进入中低层的职位。」
葛汗的脸上也焕发出光辉，仿佛这份功勋将要落在他头上。
赤炽暗自冷笑，一切都只是为了利益，脸上却恭敬地道：「其他大人们怎么说？这么大的功劳，恐怕谁也不愿放弃吧？」
「那些魔人贪婪成性，要他们放弃利益根本不可能。不过他们也不敢独吞，只要一半功劳，而且这事件的报告要由他们呈递……那些家伙！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众人才这明白，葛汗原来是为了谁呈递报告才生了一肚子的气。这也难怪，报告中的字眼足以决定谁的功劳更大。
他们都相当满意这样的结局，派系间的争斗越是激烈，葛汗就越需要盟友，而在这件事上只有自己五人可以成为盟友，其他全是与他争夺利益之人。葛汗若想取得好处就必须把五人视为心腹，任何对他们身分的怀疑，葛汗都会主动化解，否则他也会被牵连在内。
赤炽微微一笑道：「大人放心，若大人真想要这份功劳，等我们会如实禀报。这么大的事情，上面不可能只看报告，必定要找我们去调查。」
葛汗听得连连头头，眉间的乌云一扫而空，笑得合不拢嘴，就像天上掉下来的肥肉落在了嘴巴，想推都推不掉。
利益的争斗自动把他们拴在一条船上，从现在开始，五个人与葛汗之间的关系已经是铁打不断了，至少在其他魔人圣徒眼中是如此。
「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为大人争这口气，日后还望大人多多提携我们几个。」
「很好，你们有这种志气我很欣慰。不过在这里你们没有说话资格，也无法改变那些人的观念，先去元魔界吧，等你们有说话的机会，决定权就会回到你们的手中。」
众人要的就是这一句，只要进入元魔界，一切行动都可以顺利开始。
第二天，五人加上潜伏在影子里的夜魈，终于踏上了前往圣殿朝圣之路。为了分享为圣殿获取第八枚圣子徽章的功劳，葛汗毅然放弃了手上的工作，甚至是外员司司长的职位，引领着五个带来幸运的亲信上路。
在他们的背后，可怜的德诺克被留了下来，指望分一杯羹的他现在只能对着葛汗的背影咬牙切齿。
对于圣殿来说，朝圣是一件无比神圣的大事，一旦获取了通行令，朝圣的圣徒将会获得无比优厚的待遇，除了所到之处的吃喝外，甚至还有专门的护卫保护安全。当然，这也是为了让信徒对圣殿更有归属感。
有了葛汗这位外员司司长做为领队，斩风、赤炽等人再也不用担心沿路盘查的事情。他们从烈农城一路往东，除了绕道避开圣光之城的那一段比艰难之外，其余的旅程都相当轻松。
很快他们就发现，朝圣者并不只有他们几人，到达冰域边缘之时，前方正遇上一批准备前往朝圣的魔族圣徒。
而在他们身后，为了寻回自己的功劳，德诺克也引领着七十七名魔族圣徒拚命地赶了上来。由于长途奔走，这些人一个个都显得疲惫不堪，不过精神都非常亢奋，其中就有斩风、赤炽熟悉的汉越和杰祖巴两人。
斩风观察七十七圣徒，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拥有圣天力量的纯正圣徒，相比起最初踏入黑暗云海的经历，斩风隐隐感觉到圣徒似乎也在变化，而且真正的敌人只限于一个极为狭小的范围。
「断戈，你不觉得奇怪吗？哈尼妖进入冥界前，并不知道你会同意成为圣徒，但他却带着重要的圣子徽章？」一边前进，斩风一边透过元神在和断戈交流。
「这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原来我并不觉得那枚红色晶体是什么宝贝，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非常可疑。」断戈道：「或许他原本有另一个目标，但如果他只是穿越冥界的话，目的地应该是与冥界相连的几个界……」
断戈突然惊道：「难道……是苍冥界！」
斩风没有回答，因为另外两个选择都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目标是人界的大人物，哈尼妖可以走元魔界再进入人界，而不是走鬼界绕道冥界再进入人界；而仙界也许值得圣殿投下大资本，但外人只能进入外仙界，根本无法触及仙界核心的内仙界，外仙界的仙人根本无法主宰仙界的选择，即便出现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