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道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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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羽走出庭院外,站在中间,默默不语,
先前在房内,秦先羽对那三人所说的话,多半是假的,哪里有什么东西能饿得让人吃了自己的?只是这三种东西搭配起来,能让人产生饥饿之感,渐渐饿得头晕目眩,神智难以清明,加上几句言语惊吓,招了供也不足为奇。
当初自家药堂里,就听一些武林中人提过类似的办法,这类办法多半还是攻心为上,惊吓对方。
“这事总算告一段落,只要招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相信那位苏小姐家里不会善罢甘休。”秦先羽暗自道:“就让他们自去争斗罢。”
“我白天接连动手,现在又使一人招供,只当报了一记弩箭的生死大仇。其实这事乃是相府和对方的仇怨,我已报了弩箭之仇,不去掺合太深。”
“蛊虫威胁还在,数年之内修为就须得要有突破,否则有性命之危,我还是潜心修道,好好修行才是紧要,只要对方不来招惹,我也就不再理会这些杂事了。”
说起修行,便不好漫无目的地四处行走。
因为京城大会的缘故,一来求取玉剑,其次退亲,三来京城将有修道人汇集,可以见些世面,因此接下来就去京城。待到了前方城池,再与相府车队分开,前往京城。
京城之事过后,这个怀有金丹玉液的道士自忖那时应该已能真气外放,当是寻找地煞之处,凝结罡煞。此后修行有成,就可逐一探知心中记挂的几件要事,包括遍访仙山的想法。
遥想今后坦途前景,不禁使人心中愉悦。
这道士走在庭院中,望着清冷月辉,忽然想起那夜的剑仙风采。
剑仙林景堂?
我何时才能有他那等剑仙风采?
少年仰头望天,尽是憧憬之色。
他忽地拔剑,斩落空中一只血蚊。
剑刃映着月辉,如若涟漪波纹。
这一剑划过,竟似划开满院月光,恍惚间更有余波荡漾,涟漪泛起。
……
夜冷,庭院中更显冷清。
秦先羽心怀放开,再无抑郁,便已回了房中。
解下长剑放在床前,又把身上物事整理一番,吹灭火烛,就要睡下。
今晚前半夜已经打坐修行过了,功行三十六周天而大圆满,若是再来运转,反而有些过了,效果反而不大。
凡事过犹不及。
毕竟他还没有修到那一种能够时时刻刻,修行不断的地步,真到了这一步的人物,其实有许多人开始远离尘世,隐居山林。只因到了这一步,打坐练气并无限制,能够不断运功,使真气流转。
而有些痴于修行的人物,便能隐居山中,不分昼夜,每日修行不断。
秦先羽叹道:“不知该有什么境界,才能没有限制?待到那时,想必蛊虫也能解了,到时我把几件大事办成,就该隐居山林,日夜修行了。”
对于秦先羽而言,寻找父母那场异病的根由,是一件大事。
求取玉剑,并获得药材,也是一件大事。
除去蛊虫,更是大事。
除开这三件外,退亲一事不怎么放在心上,而玉丹的来历,以及观虚师父为何遍寻仙道而不得的事情,暂时来看,还稍显远些。只有等自己修炼又成,才能有资格去探究观虚师父的问题,以及玉丹的来历。
今日才从山河观仙图出来,就遇上这些事情,极是劳累,甚为困顿,只是因为自己又动手杀人的缘故,前半夜没有睡意。待到了后半夜,心境也已平静下来,就有了些许睡意。
他躺在床上,渐生睡意。
“咯咯,你这小道士逼供的手段倒是好玩,不过你的话有些吓人咧,说是要一点一滴把自己吃掉。这么吓人的话都说得出来,当心姐姐打你哦。”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竟是个少女声音。
“谁?”
秦先羽蓦然一惊,翻身坐起,已把床前长剑握在手中。
以他自觉无比敏锐的感知,根本感应不到这么一个少女的存在。
抬头看去,只见窗前坐着一个淡色衣裳少女,容颜清丽,五官精致,肌肤晶莹如玉,在月光下仿佛泛着光泽。她一双如水般清莹的眸子落在秦先羽身上,顿时露出一个笑容。
只这么一个清灵如水的笑容,仿佛晶莹生光,似乎连月色都黯淡几分。
那少女嘻嘻笑道:“姐姐是鬼喔!”
她做了个鬼脸,却又十分可爱。
秦先羽不敢大意,眼神凝重,看着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说道:“你究竟是谁?”
“真不好玩。”少女哼哼道:“我打你了!”
言语一落,秦先羽眼前一花,就多了一个纤细晶莹,宛如玉质的手掌。
秦先羽不敢大意,持一剑斩去。
那晶莹纤细的掌中多了一个金环。
铛的声响。
房中忽有风儿吹拂。
秦先羽连退数步,露出惊色:“真气外放。”
然而那少女也退了两步,更是惊咦了声,说道:“本姑娘只是见到这么个客栈,居然能遇上一个修道人,没想到你也有将近八寸的真气修为。不过本姑娘从来号称罡煞之下无敌手,你居然能够跟本姑娘平分秋色?”
窗外一记琴声响起,悦耳动听。
听了这琴声,少女扁了扁嘴,说道:“本姑娘先走了,下回找你玩。”
说完,她拍了拍衣裳,转身就朝窗口投去。
“把话说清楚。”
秦先羽忽然低喝了声,一剑斩去。
少女头也不回,只是把袖子一挥,就有风起,把房中的桌子吹飞了起来。
木桌飞起,拦在秦先羽身前。
这一剑正把桌子斩成两半,连带着手中劣质长剑都为之松动。
秦先羽立在原地,眼中有几分惊疑之色。
“臭小道士,你惹恼本姑娘了,明天让你好看!”
清音悠悠,在月华中传来。
“她是什么人?”
“年岁似乎比我还低,竟已真气外放?”
“听她说话,也识得练气以上的罡煞境界?”
秦先羽看了看窗外月光,未见少女身影,再看此时房中幽静,想起适才之事,仿若梦中。
唯有分作两半的木桌,说明先前真有一位修为极高的少女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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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当是后者居多
月色的清辉从窗口洒落,洒满全身,尽显清净飘逸之色。
秦先羽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默然不语。
先前少许睡意,经此一事,荡然无存。
“一个真气外放的女子?”
秦先羽细细体会适才短暂交手,心中推测。
当时他一剑斩去,少女手上多出一个金环,两者相触,各自退步。而在那时,从这少女身上,传来的不是内劲的强横气息,而是柔柔平和的一股真气。
虽非先天混元祖气,但秦先羽确确实实感应得出,那就是真气的气息。
而且这少女的真气修为,要胜过了自己,只是自己凭借一式秘剑,不落下风。然而让秦先羽更显惊骇的,乃是这少女的身法,居然在瞬息间来到眼前,速度之快,居然隐约能与自己施展蝉翼步时相比,难分高低。
再从房中的风儿看来,这少女已是真气外放的修为,九寸真气!
虽说真气稍显柔和,但九寸真气,已是真气外放的练气巅峰境地,至少也要比八寸内劲更为厉害一些,于是,堪比八寸内劲的秦先羽不由退了数步。
“她说罡煞以下无敌手,多半是自夸,但随手一挥,能把数十斤的木桌飞起。观虚师父修道百年,凭借紫府神庭混元祖气真诀的妙处,能有一十三寸真气的练气巅峰,却也稍显不如罢?”
“观她模样,年岁应该比我更小,竟然修成真气外放?”
秦先羽想起观虚师父那等人物,修行先天混元祖气这等本源真气,直取大道,却也在数十岁才能修成真气外放。可那少女怎有这等骇人听闻的修为?
“莫非她就是某些大门派的弟子?”秦先羽心中想道:“大派弟子,必然是功法上佳,而宗门内资源雄厚,有天材地宝,又有长辈指点修行,也只有这等底蕴,才能有这样的天才。”
“据山河观仙图那位先生所说,只有紫府神庭混元祖气真诀才有一十三寸真气的妙处,天地间其余功法,皆是九寸真气为巅峰。”
“这少女想来是九寸真气,但她把手一挥,能够吹飞数十斤的木桌。”
“这等手段,就连观虚师父的一十三寸真气修为,都没能拥有。”
秦先羽微微仰头,看着天上明月,心中已然断定,这少女必然是大派弟子,怀有上等功法,更有练气境界的秘术,否则怎能以九寸真气,吹飞数十斤重物?
想起大德圣朝许多练武之人,穷其一生都未必能够搬运气血。修成内劲者寥寥无几,而内劲外放的武道大宗师,更是武道登顶的人物,屈指可数。
想起观虚师父修行百年,也才止步练气巅峰。
不知还有多少人寻仙访道,而无有所成。
但是这少女,仅是这般年纪,已有真气外放的本事,九寸真气的修为,已堪比武道大宗师。看她识得境界之分,想必再过一段时日,就该凝炼地煞,修成罡煞境界了罢?
“真是骇人听闻……”
秦先羽惊叹一声,忽然想起一事。
自己已有七寸五分以上的真气修为,自信过不了多少时日,当能修成九寸真气,得以真气外放。
掐指算来,自己初识修行至今,好似也未满一年。
再过一段时日,自己修成真气外放,应该不会长远。
秦先羽默默计算时日。
要是如此算来,从初识修行,达到真气外放,应该会在一年之内?
这要是传出去,岂非要比那少女更为惊骇万分?
秦先羽暗自道:“看似惊世骇俗,其实是我机缘极大,得观虚师父传功,又获玉丹这等仙物。”
观虚师父一场传功,省去数十年磨练之功。
要修成气感,就须得感应真气,这段最为枯燥的一段时日乃是修道人第一道关卡,许多人感应不成真气,就即放弃。而观虚师父传功之后,可不仅是气感,而是六寸真气。
要从气感修成真气,乃是从虚无之感,衍生为真正的内息,从无到有,从虚到实。这一步最是关键,须得耗费数十年磨练,反倒是这一步入门以后,增长真气显得较为轻松了些。
观虚师父省去数十年苦功,而玉丹更是让他修为迅速攀升,真气增益极多,甚至对自身体质加以改善。
“观虚师父传功,乃是定下根基,省去苦功。而此后之所以修行迅速,多是玉丹的奇效,但我自身修道天资,应当也是不差。”
“玉丹奇效,以及我自身天资,有此两者,才会让自身真气如此迅速攀升。”
秦先羽站在窗边,静静沉思,“倒不知是玉丹起到的效用更高一些,还是我本身资质更是不凡一些。”
月辉清冷洒满一身,而夜风更添寒意。
他站在窗前,站在月光里。
寒风吹来,吹动道袍飘动,吹得发丝轻扬。
那月色下,看似脱俗的少年道士,正认真地想道:“应该是后者占得更多一些。”
……
翌日清晨。
秦先羽一夜未曾入睡,但他真气修炼有成,仍是精神极好。
原本后半夜,他还想出去寻找那少女的踪迹,但仔细想想,真要遇上了,还未必能胜过那真气外放的少女。毕竟在修为上,总是逊色一筹,自己虽有一式秘剑,可那少女显然出身大派,也有手段的。
单凭她那身法,就不比自己施展蝉翼步时逊色。
何况,当时少女是被一道琴声召走,只怕就是她的长辈相召。
如此思量之下,秦先羽便息了心思,留在房中。
当车队整合时,秦先羽见到众人面色颇不好看,而伤者似也少了两人。不必多问,他心中就已明白,昨日里受伤较重的一人,以及断臂的一人,都没能熬过昨夜。
凝血草能够止血,不被血液冲开,比之于药散更好一些,但毕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对伤势恢复帮助不大,主要还是靠了车队的疗伤药物。只是这些药物也只能治疗寻常伤势。
秦先羽有些沉默,昨日他已经给这些人都点了穴道,更是运使真气,变化力道,暂时起了用处,可惜还是用处不大。他默默想着,倘若昨夜有一套针具,是否能够救下那两人的性命?
或许一套针具,效用比点穴好上许多,可也只能延缓,不能治愈伤势。
就是让州府的名医,能器具整齐,有药材充足,给一个尽展医术的机会,可面对这样的伤势,多半都要束手无策。秦先羽固然医学高深,然而,即便给他一套针具,也只能延缓伤势,给他一些充足的药材,或许能有几分把握留下那两人的性命,可终究不敢说必定能够把人救下。
水囊里的金丹玉液倒是保命之物,若是使用,当能救下这两条性命。可秦先羽一夜难得平静,却也忘了前去巡视,不知有人伤势恶化。
而相府众侍卫,对他既是敬重,却更多惧色,不敢打扰。
因此到了此时,秦先羽才知昨夜伤势恶化,又有两人性命不保。
“若我心细,该去巡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