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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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向外走去,夏玉追着说:“大侠留步,大侠还没有道出尊姓大名呢!”梦君头也不回,说:“有缘自会相逢,夏庄主,祝你好运。”说完已经飞身离开。
展玉箫和古玉龙走了出来,展玉箫说:“师兄,你来干什么?”古玉龙一笑,说:“这里山清水秀,群英毕至,此等热闹风光的大事,我又岂会不来?”
展玉箫冷冷一笑,大步向外而去,口中说:“师兄当记住师父的话,每日三省。我要去王城会会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师兄倘若有心,不妨随往。”
说完已经离开,夏玉看着古玉龙,古玉龙一笑,说:“庄主,你备好的酒,看来只有我来喝了。”夏玉堆着笑,说:“是是是,古大侠,请!”古玉龙来到楼上,两人落了座,古玉龙一面喝酒,一面说:“庄主,你是不是想百世流芳,做点大事。”夏玉说:“哪里哪里,只是这人都欺负到了门口,我这……”古玉龙手一挥,说:“庄主不必多说,男人丈夫,谁没有个脸面?不过庄主有所不知,这岛上敌人太凶,太厉害,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情,谁还能管呢?”
忽然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那不知这今朝的酒,醉了何时的人?”夏玉转头一看,只见东方萦婷婷玉立,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夏玉急忙站起来说:“圣女,圣女驾临,有失远迎……”
东方萦温和的说:“不必多礼,庄主和我,都是大王的座上嘉宾而已。”古玉龙依然喝着,东方萦说:“大侠似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古玉龙说:“醉了一个并不该醉的人,但是却仍然醉了。”
东方萦说:“既然醉了,就要想法子解酒,总不能醉一辈子。”古玉龙站起身来,忽然长剑一指,说:“有人解酒用药,有人用水,我却是用剑。”东方萦面不改色,说:“不管用什么,都要能逼出酒才好,酒在心头,人总会醉的。”她缓缓来到桌前,倒了一杯酒,说:“可惜,想要解酒的人,却不懂得解酒的方法。”
古玉龙的剑指在她的后背,东方萦却全然不管,喝了一杯,放下杯子,看着满桌的菜,说:“或许我来得不是时候,但是我却不得不来告诉夏庄主一声,倘若想要为百姓好,最好是大家相安无事,否则,恐怕连英雄山庄,也会受到牵连。”
古玉龙长剑向东方萦刺去,东方萦并未让开,那剑在到达她衣衫的一刹那没有刺下去,古玉龙说:“为何不出手?”东方萦说:“你既然没有出手的本意,为何别人要还手?你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或者你认为作为中国人本身是一件骄傲的事情,所以为了维护这荣誉,你不惜放弃一切,但是你的确错了,……”她转过身来,说:“你应该想想,自己想要怎么做,而不是应该怎么做。”
古玉龙手上长剑当的一声掉到地上,东方萦说:“朋友和敌人,并不那么复杂,只是你想得太多而已。后会有期,我本没想到,你会出现。”
古玉龙无力的说:“我也没有想到。”
东方萦身形缥缈,已经离开了,夏玉问:“大侠刚才那一招,为何没有刺下去?”古玉龙说:“那一招倘若刺下去,她就会还手,她其实一直在准备,准备挡我的剑。”
夏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这女子厉害得很,说一不二,出手狠毒,武功奇高,我们都很怕她。”古玉龙捡起剑,插在剑鞘里,来到窗边,说:“庄主的酒菜不错,多谢了。”说完也飞身离开。夏玉怔怔的站在那里,叹说:“怎么都走了!”
十七、心有灵犀
古玉龙一路飞行,一直到了一个山头,这才停了下来,看着山上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一时间想起许多东西。
忽然一阵骏马奔腾的声音传来,山下走来一队人,古玉龙一眼就看出那是松云道长一行人,看到他们一路往英雄山庄而去,古玉龙也淡淡的笑了一笑。
松云等人来到庄外,庄内的人早就迎接出来,一行人走了进去,少不得寒暄几句,夏玉刚才准备下的筵席,正好用来接风,各人正落了座,门外忽然走来华不讳和几个黄山派弟子,立时人群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如新冷冷的喝道:“华掌门,想不到你居然能自己回来。”华不讳说:“在下侥幸未死,自然会前来和大家汇合,但教有一口气在,便会和大家同生同死。”如新哼了一声,说:“是吗?当日形势危急,华掌门的轻功果然不错,最先溜走。若不是有高手忽然出现,暗中相助,只怕你想见我们,只能到阴曹地府了。”
华不讳说:“师太吉人自有天相,这是哪里话呢?语微,没吓着你吧,师叔最担心的,莫过于你了。”语微还没说话,如新站前几步,华不讳说:“对了,我打听到了,各派有几个弟子,现在在天医派,不必担心……”如新哼了一声,说:“贫尼已经知道了。”林羽依急忙说:“夏庄主,不是有英雄宴吗?难道在这里站着不成?”
夏玉急忙引众人上楼,一行人落了座,如新正襟危坐,说:“庄主,我们都是吃素的,不习惯这样大鱼大肉,况且台湾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如此浪费,实在不该。”
夏玉连忙称是,一面命人去备斋菜。
语微少许用了点饭,便离席而去,来到楼下,依然能听到大家说话,她感觉他们是在极力的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和慌张,他们本来是要离开这个地方,却发现离开的结果,最多只是死路一条,在岛上颠沛流离几个月的生活,历经了背井离乡的痛苦,和九死一生的恐惧,还不如在这里,至少有一个遮挡风雨的地方,有一个可以说话和睡觉的地方。
语微静静的看着眼前渐渐陷入暮色中的一切,她觉得自己很辛苦,辛苦到了几乎无法承受的地步,她觉得自己变得忧心忡忡,总是担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这一切那么突然,却又那么自然,以至于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是从何时开始。
忽然传来师父的声音,她转过身来,如新看着她,爱怜的说:“傻孩子,在想什么,想回家吗?”语微说:“师父在哪里,哪里就是弟子的家,弟子刚才在想!”如新拍拍语微的肩头,说:“孩子,你受苦了,这些天,师父也想着你,仿佛这个世上,只有你才让我牵挂。”
语微说:“弟子蒙师父错爱,却不能为师父分忧。”
如新笑了笑,说:“师父爱弟子,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语微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她对师父一向充满了感激,但却难以用行动来证明,她开始厌倦这种没有能力的生涯,想表达却又无法表达的痛苦,不知何时已开始深深的压着她。
如新说:“好了,经过这么多磨难,今晚可以睡个好觉,我们决定去找红豆仙子,已经决定了。”语微说:“真的吗?太好了,红豆仙子是个好人。”如新叹了口气,说:“不服输不行,如果长刀会和平教联手,那他找武林五大门派报仇,那是迟早的事情,新仇旧恨,我们不能不解决。为师以前总绕不过这个弯子,总认为自己是名门大派,不肯纡尊降贵,其实说白了,这个时代,只有刀剑武功才是真本事,什么名门,那都是空谈。今晚先休息吧,明日我们就派人去请红豆仙子。”
语微问:“师父,为什么我们不前去烈火谷?”如新说:“那是中原武林最后的尊严,孩子你别想了,快回去吧。”
语微醒来的时候,便看到院外来来去去忙碌的身影,她揉揉双眼,语灵等人已经洗漱完毕,她也赶快洗漱完,心里想:难道真的准备迎接红豆仙子?
她来到后山,见黄山派几个师兄弟在那里练剑,虽是熟识,但也不好前往观看,因此她便一个人在林间漫步,想着以前同郑玉蛟、展玉箫二人在南少林后山玩耍的事情,那时候,其实世道一样的混乱,只是她的心,却一点忧虑都没有。
逛了一阵,她也练了些武功,就回到前院,正好是大家吃饭的时候,这次倒是简单了许多,语微也只是随便吃了一点,便回到房中休息。
语灵和几个师姐妹抱着一本剑谱研究着,她们其实甚少说话,语微颇得师父宠爱,自然语灵等人有些不满,语微已经习惯了,只不过现在感到有些讨厌而已,她便拿着几把小剑,来到林子里一个人练“观音神剑”以气御剑的法门。
练了一阵,依然不能收发自如,她盯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小剑,有些气恼的站在那里。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心如果不能安静,学,便决不能有所成。你心浮气躁,自然难以领会其中深意。”
语微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衣公子缓缓走来,语微问:“你是何人?”那人一笑,说:“在下牟希,你叫我牟大哥好了,学武其实并不难,难的是用心,首先要问自己,心里已经学会了什么,然后才能将它练成武功。脑子里迷迷糊糊,根本无法静下心来,那怎么可能练成?你说呢?”
语微点点头,说:“可是我的心……”牟希上前,捡起小剑,说:“我知道西陵派曾有过无数高手,她的武学博大精深,只要勤加练习,一定能有所成就。但西陵派的武功,决不能速成,师太也不可急躁,不管怎样,艺无百日之功,冰冻三尺,不是一日之寒。”
语微叹说:“我也知道,可是……”牟希说:“你要牢牢的记住口诀,记住心法,先练气,再御剑,方能融会贯通。”说完手上一扬,小剑在空中绕了一圈,便在语微身边绕来绕去,牟希说:“静下心来,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语微看着牟希远去的背影,捡起地上的小剑,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们等来的不是红豆仙子,而是青弦,青弦来的时候,看着武林各派的掌门人,冷冷的说:“各位今日用上了请字,本姑娘真是不胜荣幸,只是不知道各位有何吩咐?”夏玉急忙说:“青弦姑娘,不,青弦女侠,你先请座,咱们慢慢再说。”语微站在如新身后,听到如新说:“青弦,红豆仙子为何不来?”青弦说:“我家主人有事,自然不会前来,她可没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和大家闲话家常。”
如新哼了一声,说:“这可不是闲话家常,实话说了吧,我们看在红豆仙子一心为着台湾百姓,心想咱们武林中人,学得一身本领,那不就是为了为民除害吗?所以有心和她商量,要帮助她,不料她竟然不来。实在有些扫兴!”
华不讳急忙说:“不过青弦姑娘来了也是一样,青弦姑娘英勇顽强,可歌可泣,可歌可泣,华某早有耳闻,何况,青弦姑娘说话,也是算数的。”青弦说:“若是我,一句也不想和你们多说。姐姐说了,你们要去便去,烈火谷所处之地形,虽在谷底,然而易守难攻,恰好得天之助,大家同心同力,说不定会有些作用。其实很简单的几句话,话既然带到,我就先走一步了,青弦没参加过武林大会,更没参加过英雄大会,各位英雄,告辞。”
说完起身离去,夏玉正要说话,青弦已经飞身离开。如新冷声说:“哼,没有教养的丫头!”林羽依说:“我说这孩子有些脾气,有脾气又能活下来的人,倒也有些本事。好了,既然已经决定了,咱们何必要在乎那点客套。青弦的话不多,但已经说到点子上了,咱们何必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夏玉起身说:“既是如此,在下,在下也随同前往。”
华不讳说:“夏庄主不必了,你是英雄山庄的主人,长刀会和平教都忌惮你的名声,你没必要离开。”夏玉说:“可是……”这时一个庄丁过来,对夏玉说:“庄主,外面有个妇人晕倒在门口,请庄主示下。”夏玉急忙说:“快扶到庄上,找郎中看病,不必烦我。”
语微见夏玉举手投足间少了很多意气风发的东西,多了客套和不安,心想乱世也有好处,至少会让人多一点易地而处的经历,不再高高在上。
如新回头对语微说:“你怎么看?”语微一愣,回过神来,说:“弟子没什么想法,师父觉得怎样,弟子便觉得怎样。”如新轻声说:“你林师叔最是嘴硬,大家现在已经心照不宣,看来便要去烈火谷,那是个新地方,或者不如咱们西陵派自在。”语微点头,轻声说:“弟子和师父在一起,自然什么也不怕。”
夏玉目送众人上了马,一直到看不见马群,这才回过身来,庄丁上前说:“庄主,那妇人醒了,没什么病,只是走累了,加上这不熟悉附近地形,附近农民,大都搬走了,没找到落脚吃饭的地方,所以……”夏玉手一挥,说:“别说了,这点小事。”
语微等人行到夜间,正在路上,忽然一阵琴声传来,琴声忽高忽低,忽远忽近,松云说:“坏了,是平教护法!”语微向四周一看,山上不见一个人,如新低声说:“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