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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盗墓笔记4 云顶天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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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三叔的脸色突然不对,想问他怎么回事,他却朝我摆了摆手,让我别说话。

  时间继续推进,五分钟后,那女的又出现在了屏幕上,已经换了睡衣,接着她径直走到屏幕面前,屏幕开始晃动,显然在调整摄像机的角度。

  这样一来相当于一个特写,那女人的面目就直接贴近了电视机,我看到那女人相当年轻,长相很乖巧,眼睛很大,总体看上去有点甜的那种女孩子。

  三叔也正贴近电视,一下子就和电视里的那女孩子对上眼了,我没想到的是,一瞬间,三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浑身一抖,一声大叫就后退了十几步,几乎把电视机从柜子上踢下来。

  他的伙计赶紧扶住电视,我去扶他,只见三叔指着电视里那张脸,发着抖大叫:“是她!霍玲!是霍玲!”

  我们给三叔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够戗,他的伙计赶紧丢下电视去扶他,我则先摆正电视机,唯恐摔下来坏掉。

  然而他的伙计根本扶不住他,三叔一边叫一边直往后退,一下就撞到沙发上,撞得整个沙发都差点翻了,自己一滑就摔倒在地。这一下显然撞得极疼,他捂住自己的后腰,脸都白了。虽然如此,他的眼睛却还是牢牢地看着电视屏,眼珠几乎要瞪出来。

  这下我也有点惊讶。这个女人竟然是霍玲?

  按照闷油瓶的叙述,霍玲是一个干部子女,当年西沙考古的时候,同时下到海底墓穴中几个人的其中一个。关于她的资料极少,我不知道她在那张黑白合照中是哪一个,自然也认不出来。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出现在闷油瓶子寄来的录像带中……真有点不可思议……

  而且,让我感觉到异样的是,这录像带是怎么来的?从她调整镜头来看,显然她知道录像机的存在,自拍也不是这样拍的,这应该是一种自发的监视,这无疑是监控录像。她为什么要拍这样的录像,而这带子又是怎么到闷油瓶的手上的?闷油瓶又为什么把这带子寄给我呢?

  这里面有戏了,我心里嘀咕起来,三叔说得对,看来整件事情还远远没有完。

  此时屏幕上那女人已经调整好了摄像机,屏幕已经不抖了,她也重新远离镜头,坐到了写字台边上,支起一面镜子梳头,因为是黑白的画面,加上刚才的晃动,屏幕上变得有点模糊。

  三叔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脸色已经铁青,神情和刚才已经判若两人。他手死抓着沙发的扶手,浑身轻微地发抖,显然十分的紧张。

  我为了确定,就问三叔道:“这女的就是你们一起下到海底里去的那个霍玲?”

  三叔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没有办法,和他的伙计对看了一眼,他伙计也不知道怎么说。

  录像中的霍玲不停地梳头,她的马尾解开了后,头发颇长,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梳到什么程度,大概有二十分钟,她才停下手来,重新扎起马尾。

  梳完头后,她站起来,有点迷茫地看了看窗外,然后突突突跑到了摄像机照不到的地方,接着又跑了回来,可是等她跑回来,我发现她的衣服竟然变了。

  也就是说,她到了里屋,换了一身衣服。

  接着,让我感觉到匪夷所思的画面就出现了。

  她出来之后,又跑到了摄像机前,似乎是不满意角度,又调整了镜头,屏幕开始晃动,她那白色的脸充斥着整个屏幕。

  三叔发出了一声很古怪的呻吟,似乎她的脸十分可怕。

  我以为她换衣服是要出去,或者做饭之类的,屋里肯定又会很长时间看不到人,于是拿起遥控器,准备快进,这时候,却看见她却又坐回到了写字台边上,拿起梳子,解开头绳,又开始梳头!

  “这女的有神经病!”一边的伙计忍不住叫了起来。

  三叔马上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出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她是背对着我们梳头,也看不到她的表情,镜子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动作也几乎一致,频率都似乎一样,我看着看着,简直怀疑她的头是铁头,要是我给这么梳,脑袋早就梳成核桃了。

  这样的画面使我感觉气氛变得有点诡异,我忍耐着,又是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她才重新扎起头绳,站了起来,噔噔噔跑到镜头外面去了。

  我和那伙计都松了口气,心说总算完了,要再梳下去,我的头也要开始疼起来了。

  然而没等我们舒展筋骨,她又换了一身衣服跑了出来,凑到摄像机面前,第三次开始调试角度了。
 
  我一下就迷糊了,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霍玲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也太夸张了,难道她爱好这个……或者,难道她要自杀了?所以不厌其烦地换衣服调角度,接着难道她又要去梳头了?再这样梳下去,梳子都要磨成毛刷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画面一停,回头一看,原来三叔按了暂停,黑白的屏幕上,顿时定格了那张特写的面孔。

  三叔脸色铁青,嘴唇还有点发抖,他凑近仔细看了看,哑声道:“天,她也没有老!”


  第二十八章 第十一个人

  三叔说的,我也早已经观察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一方面录像带并不清晰,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另一方面,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意识到。

  果不其然,三叔暂停了画面凑过去看,我也凑了过去,想看个仔细,确定一下。

  看了几眼,我就断定,毋庸置疑,霍玲在拍摄带子时候的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倒不是说她长得年轻,而是那种少女的体态,不是装嫩的女人能够装出来的,而且,我不得不说这霍玲实在长得很乖巧,难怪迷得考古队里的几个男的神魂颠倒。黑白屏幕的表现力比彩色的要差很多,但是她那种有点迷茫的眼神和精致的五官,还是能给人怦然心动的感觉。这样的相貌,想来必定是十分的自信,自幼在众星捧月中长大,遇到闷油瓶这样的闷王不理睬她,她的反应倒也合乎逻辑。不过现在看来,这些反应也可能是装出来的,如果真是那样,这个女人想必也是厉害角色。

  三叔的脸色很难看,窝进沙发里啧了一声:“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他娘的,难道失踪的这帮人全部都会这样?他们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想了想就摇头,对三叔说也不能这么武断,这里我们并不知道录像拍摄的具体时间,看电话的款式也许是20年纪90年代前后,那离她在海底墓穴失踪也没有多少时间,我们不知道霍玲当时几岁,如果她当时只有十七八岁,那就算过了十年也只有二十七八,不能断定说她没有变老。

  三叔沉吟了一声,显然没有太在意我的话,而是将录像继续放了下去,我们继续往下看。

  然而,让我们想不到的是,继续放了才没几分钟,突然画面上就跳起了雪花。

  我们以为是带子的问题,等了一会儿,可是雪花继续,三叔快进过去,一直到底,全部都是雪花。

  “怎么回事?”三叔有点愠怒,他不擅长和电器相处,以为机器坏了,就想去拍。

  我阻止住他,将带子拿出,扯出来看了看,发现带子没有任何的霉变,就知道了怎么回事:“被洗掉了。”

  从刚才画面的连续性来看,后面应该是有内容的,如今突然间变雪花,显然是被洗掉了。

  带子拿来一直就没人动过,录像机也刚刚买来,不可能是误操作,那带子应该是在寄出来之前就被洗掉的,然而如果是故意的话,为什么不把前面的也洗掉,非要留下那么匪夷所思的一段?难道后面的内容我们不能看吗?

  我和三叔面面相觑,都完全摸不着头脑了,闷油瓶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耍我们?这也不太可能啊,这小哥不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啊。

  三叔想了想,又让我把带子放了进去,倒回去重新看,想仔细看看是否其中有刚才没有发现的东西。因为前面有一段是快进的,不仔细看看终归有点心虚。

  这一次我们是实打实一秒一秒地看了下来,房间里鸦雀无声,如果眼神有力量的话,那电视机可能会给我们瞪爆了。然而,一路看下来,眼睛都瞪得血红,仍旧没有发现任何能够让我们产生兴趣的线索。

  之后我们又播放了另一盘录像带,然而,这一次更离谱,那完全就是一盘空白的带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是雪花。我们来回看了两次雪花,只觉得人都晕了起来。

  刚开始看带子的时候十分兴奋,看完之后却是万般的沮丧以及迷惑。我刚开始甚至以为可以看到青铜门里的情形了,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里面竟然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画面。

  关掉机器,我和三叔就琢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两个人想了半天,发现这事情完全没有入手的地方。

  我告诉三叔昨天我查到的信息,这带子是来自青海的格尔木,那么,可以这么认为,闷油瓶在青海给我们寄出了这一份包裹。那么,他现在人一定是在格尔木这个城市里。那是否可以认为,这两盘带子是他在格尔木找到的?然后,寄给了我们。

  这也完全无法肯定,不过,从这个带子里,倒是能知道一个问题,就是,那批人在海底墓穴中失踪,显然并不是死亡了,他们在20世纪90年代还活着,但是,行为有一些反常。这批人中的大多数应该死在了云顶天宫里,我这个没和三叔说,怕他崩溃,因为里面可能会有文锦。

  之后又逼着自己看了几遍,实在是看不出问题来,三叔还要继续看录像带,我就先回去补回笼觉了。后来三叔将带子翻录了一盘,将母带还给了我,说自己去研究之后几天,潘子听说三叔醒了过来,就到了吉林,将他接走。

  这一次三叔的生意损失巨大,伙计抓的抓,逃的逃,三叔在长沙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不过三叔自己并不在乎,对于他来说,钱这种东西也只是个符号而已。临走三叔对我说,这事情如果还有下文,让我也不要去管了,我之前完全是命大,而且身边有贵人在保我,事不过三,老天不会照顾我这么久,好好做好自己的铺子是真,以后他的那些产业,说不定还要我去打理。

  我表面点头,心说得了吧,你那种生活我恐怕无命去消受,还是干我的老本行比较实在。

  说话休繁,三叔走了之后,我也预备着回杭州,只是也没在吉林好好待待,于是时间拖后了几日,联系了几个附近的朋友,一来是放松一下,二来是叙叙旧。

  我有几个大学同学在长春,于是他们赶了过来,几个人到处走走,聊聊以前的事情,我的心情才逐渐地积极起来。后来又去周边的城市走了走,逛了逛古玩市场,帮他们挑点古董,一来二去,又是两个星期。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变得有点不拘小节,以前花钱还还个价儿,现在只觉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简单,不过这样着,身边的钱就日渐少了下去。

  几个朋友都奇怪我的变化,铁公鸡也会拔毛,实在想不到,都问我受了什么刺激了。

  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就挑着精彩的,和那几个人说了我经历的事情,也算是吹个牛,说完之后,竟然没一个信的,其中一人就笑道:“你说下到海底的那几人,是否就是你让我查的那张照片?”

  我听得他说,这才想起来,以前我在网络上找到过一张照片,下面有“鱼在我这里”,当时我就是托这个人去帮我查过,后来只查出是在吉林发在网上的,后面就不了了之。

  现在想来,倒也奇怪,网络这个东西真正发达起来,也就是这几年,到底是谁发的呢?

  既然想起来了,我就问那人后来还有没有查到更多的东西。那人摇头,显然并未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说道:“这样的照片太普通了,而且年代太过久远,那个年代的资料也一般不会上网,我只能通过技术手段,那个IP地址是唯一能查的东西。我感觉,你如果真的要查,不如去国家档案局,查查哪一支十一人的考古队伍在二十年前失踪了,可能会知道更多的东西。”

  我沉吟了一声,这倒也有道理,一旁就有个人更正道:“你记错了,我也看过那照片,是十个人。”

  那人摇头道:“不对,我感觉是十一个人。”

  我心里一跳,问他道:“为什么?”

  那人笑道:“照片里拍好的是十个人,但是,不是还有一个拍照片的人吗?你们难道没想到?”


  第二十九章 尾声

  说话的那个朋友,是我的学长,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悉,只是这一批人经常在一起玩,比较聊得来,属于君子之交的那种,互相有需要就帮帮忙,不是非要好到黏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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