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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东方迪姆虎--来自华盛顿的报告-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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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特总统还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 
  “我对这位世界著名的副总理的印象很好。他身材不高,却很健壮。他机智,豪爽,有魄力,有风度,自信而友善,同他进行会谈是愉快的。” 
  也是三年后,当罗新华在吉米·卡特赠给他的回忆录中读到这段文字时,确实很感兴趣地细细看了两遍。然而当时,当他作为中国一名特工人员站在白宫大厅中时,对卡特总统所描述的这些内容却没丝毫兴趣。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注意杀手。他知道,来这里采访的不一定都是记者,那个声称要刺杀“迪姆虎”的托尼可能就藏在其中。他也明白,任何稍微的疏忽都可能改变中美两国领导人所讲的“世界局势”。 
  会谈结束后,罗新华随车队返回下榻的布莱尔大厦。一进门,王枫便递给他一盒录音带。“这是老杜一早送来的,你先听听。” 
  罗新华知道副部长讲的老杜是杜立彬。为了节省开支和便于工作,杜立彬抵美后就住到了王东升在华盛顿包租的房间。他把录音带插进录音机,拧开旋钮,随着一阵沙沙声,录音机里传出一个男子急切的声音: 
  “王先生,我查清了托尼的刺杀迪姆虎计划,迪姆虎!你懂吗?他要暗杀东方迪姆虎!有人给托尼二百万美元!对了,还有一个叫卓娅的杀手也和托尼一起行动。他们——” 
  录音带戛然而断。 
  王枫说:“我已和王东升同志联系过,他证实这是李·乔治的声音。” 
  罗新华两眼盯着录音机:“这就是说,李·乔治在临死前曾给老王打过电话。” 
  王枫点点头:“他在电话里又讲到有个叫‘卓娅’的杀手和托尼一起行动。这个‘卓娅’是什么人呢?他和托尼又是什么关系呢?” 
  罗新华想了想,提议道:“是不是把这个情况尽快通报美方安全小组。” 
  王枫表示赞同:“可以。” 
  匆匆吃罢午饭,罗新华便赶到美方安全小组指挥中心,把李·乔治的录音带交给了泰伯森。 
  安全局副局长一边嚼着三明治一边听完录音,随即像被人踢了一脚,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扔下咬了一半的三明治,将录音带倒回去又重放了一遍。 
  “卓娅!李·乔治也讲到了卓娅!”他冲中国警官大声喊着。 
  罗新华紧问一句:“你知道这个人?” 
  泰伯森摇摇头:“不,海因霍带回的情报里也曾讲到这个‘卓娅’。对,是‘卓娅干掉迪姆虎’。”于是,他便把海因霍夫妇被杀和微型录音带的内容详细讲了一遍。他特别讲明了“夜莺”的真实身份和梅茵霍芙组织的情况。“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那个叫贝尼克·赫勒尔的德国人吗?就是被警方在机场抓到的那个慕尼黑大学生,他已承认他的代号就叫‘卓娅’,是受苏联人雇用的。”他的用意很清楚,要让中国同行明白,苏联人已插手了这桩暗杀阴谋。 
  从泰伯森的讲述中,罗新华即刻就明白了这一点。他不仅得知美方警察已经抓住了这个叫“卓娅”的杀手,而且还认定这是一个梅茵霍芙集团分子。可他有一点仍不明白:托尼为什么非要同西德的“卓娅”一起行动?被抓的西德人真的是“卓娅”吗?当他提出这个疑问时,泰伯森也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头。 
  显然,他对这件事也没有真正弄明白。 

  
 

 
第十二章



    
1

  1月29日下午1时。华盛顿。谢拉顿·帕克饭店K705房间。 
  “蠢货!一群蠢货!”他走进客房,一边把刚领到的绿色采访证扔到大床上一边愤愤地骂着。白宫新闻局突然更换记者采访证显然和欢迎仪式上被逮捕的一男一女有关。他猜测那两个闹事者肯定是激进的左翼分子,很可能就是美国革命共产党。果然,一小时后,“美革共”中央总书记格斯·霍尔便在一家私人电视台公开声称此事是他们所为。“这个笨蛋以为这样闹一场就能大出风头。”他恼怒地想,恨不得立刻找到格斯·霍尔一拳砸扁这家伙的大鼻子。他如此愤怒不仅因为这件事使他被更换了采访证,今后的行动受到限制,减少了接近目标的机会,更重要的是触动了卡特的神经,无疑等于提醒他要严密防范这群来历复杂的记者。好在事情还没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的计划也没受到多大威胁。“想用一把水果刀就刺杀迪姆虎,真是异想天开。”他鄙夷地暗自笑了笑,忽然感到脸上一阵紧绷绷的很不舒服。他忙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细心察看着,经过化妆的面孔看不出一丝破绽:花白的头发几乎遮住了前额;一抹浓密的短须修剪得整整齐齐;昂贵的金丝框眼镜后面闪动着一双细长、炯亮的眼睛,显得文雅而和善。他很不喜欢这副容貌,甚至非常憎恶。也许四十年多年前那个蹂躏母亲的日本大住就是这副模样。特别是当他脱光衣服的时候,这种憎恶感就更加强烈。但为了实现伟大的计划,更为了复仇,他必须精心护理好这张面孔,使它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使它笑容满面,和蔼可亲。可一旦等到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他会像打烂一只破瓦罐一样毫不犹豫地将这张面孔砸得稀碎。他相信那个时刻很快就会到来。他觉得自己才是真正干大事业的人,不干则己,要干就轰轰烈烈,惊天动地。不像那个叫什么格斯·霍尔的总书记,自己不敢露面,却派两个喽罗举着把破水果刀喊几句口号,不痛不痒,令人耻笑。 
  他用热毛巾在脸上轻轻敷了敷,使面部绷紧的肌肉稍稍放松一些。为了保持化妆的效果,他已四、五天没洗脸。使他宽慰的是他的努力并没白费,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尽管进行得不太顺利,但他毕竟以日本记者的身份进入了美国,进入了白宫,他像一只匍匐在草丛中捕食的饿虎,经过漫长的等待,搜寻,终于发现并开始悄悄地接近目标。昨天下午,当他随着成群的记者再次赶到华盛顿国际机场采访时,他照相机的镜头对准的不是令世界关注的那位中国高级领导人和美国副总统蒙代尔,而是急切地寻找着另外一个人,一个被巴德尔称为“影子”的人。终于,在中国代表团的人群中他发现了那个人,虽然距离较远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他断定这就是自己等待的“影子”。他忙调好照相机的焦距对准那个人连连接动快门。返回饭店后,当他把胶片冲洗出来做最后一次对照检查时,连他自己都惊呆了,他不得不佩服巴德尔信息的准确和计划的高明。虽然美国人有了探测“斯大林糖丸”的仪器,虽然他们又更换了记者采访证,但这丝毫不能阻止他实施伟大的计划。在刚才的欢迎仪式上,他曾见三个记者模样的人扛着摄影机在中国领导人周围不停地旋转,镜头却对着警戒线外的人群乱扫。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专门检测微型炸弹的探测仪。幸亏在机场出境口他当即识破了这玩意,要不然他可能一下飞机就钻进美国特工的囚车。当然,这还要感谢那个可爱的黑人清洁工,如果不是那个黑人的提醒,他也许不会果断地甩掉“糖丸”,也许不会安然脱险。但这样一来他必须对行动计划做一些改动,不,是更换。就像在衣橱中取领带一样,一条不合适再换另一条,对他来说这并算不得什么困难和挫折,为这次行动他准备了足够的“领带”。 
  昨天晚上8点钟,也就是美国人让他到阿林顿军人公墓送“货”的时间,他却跑到大街上的公用电话亭将更换“领带”的情况告诉了波恩的巴德尔。 
  “狗娘养的美国佬!”巴德尔听罢咬着牙狠狠地骂了一句,接着追问道:“你确信他们没发现你吗?” 
  “绝对没有。那群狗娘养的正为逮住一个日尔曼小子得意洋洋呢。”他自信地笑笑,随即又觉有些失言,他忘了现在接电话的梅茵霍芙集团首领也是一个日尔曼人。 
  巴德尔哼了一声,又冷冷地问:“你见到‘影子’了吗?” 
  “见到了,和那位英国专家设计的一模一样。” 
  “你打算怎么行动?” 
  “放心,没有‘糖丸’我也一定能干掉迪姆虎。”他充满信心地回答,并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好吧。”巴德尔表示赞同。“‘绿色幽灵’会帮你搞到需要的东西,这对他来说很容易。”停了停,他又叮嘱道:“你要提防取货的美国人,小心他们封了你的嘴巴。” 
  他坦然一笑:“我知道该怎么做。” 
  和巴德尔通完电话,他又在大街上闲逛了一圈,返回帕克饭店已是夜里11点多。他估计那个在阿林顿墓地冻了几个小时的美国人一定会打电话来,可整整一夜,他也没听到电话铃响。 
  直到今天上午,他收拾好照相器材正准备到白宫采访卡特为中国代表团举行的欢迎仪式,电话却响了起来。他不慌不忙握起话筒,刚“喂”了一声,对方就怒气冲冲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语调平静地回答:“梅茵霍芙的兄弟。” 
  “那你为什么不懂规矩?” 
  他仍然稳稳地笑着:“因为我不想去墓地。” 
  对方紧逼一句:“你想在什么地方交货?” 
  “就在帕克饭店。”他胸有成竹地缓缓说:“我把货已存进一楼物品保存处的第九号保险柜里,号码137SU137。你随时可以去取。记住,打开保险柜的密码是137SU137。” 
  对方忽然发出一串开心的笑声:“亲爱的梅茵霍芙兄弟,货我们已经取到了,谢谢你的合作。同时我也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想去墓地,那就尽快离开华盛顿。” 
  他什么也没说,扔下话筒,直奔一楼大厅的物品保存处。打开第九号保险柜的密码锁,那个黑皮箱果然不见了。愕然中,他转身问站在柜台后面的一个黑人侍者:“谁来开过这只柜子?” 
  身穿白色制服的值班员微笑着摇摇头。 
  他忽然觉得这个黑人侍者有些眼熟——对,是在机场遇见的那个黑人清洁工。他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你还认识我吗?” 
  黑人侍者仍然微笑着摇摇头。 
  “你他妈在机场帮我拎过箱子,对不对?” 
  “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在这里已经干了三年。”黑人侍者谦恭地笑着回答。 
  他又打量了对方好一会,也不由怀疑起自己的记忆。他妈的,这些黑人都长得一个模样。他悻悻地骂一句,转身离去。 
  不管这个黑人侍者和机场那个黑人清洁工是不是一个人,现在有一点他是可以断定的:自己从踏上这片国土的第一步起就已受到某些人的严密监控。虽然这些人和自己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都想干一番共同的“事业”,但为了“事业”的成功和自身的安全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封死自己的嘴巴。巴德尔说的对,要提防这些狗娘养的美国佬,要尽快接近那个“影子”,尽快离开华盛顿。 
  此刻,他对着镜子中自己的面孔又很自信地笑了笑。他决定马上就开始实施新的计划。 
  他伸手抓过挂在浴池上端的无绳电话,摁了几个键钮,蓦然想到什么,又将电话挂上了。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新计划的某个环节还没衔接好,在某个地方还有漏洞。具体是什么他一时也说不清,只是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而他历来很相信自己的预感。他把计划的每个细节又认真地检查一遍,并没发现有什么误差。可那种危险的预感仍像团阴影罩在心头,使他迟迟不敢贸然采取行动。他看看表,又到了向报社发传真的时候,同时肚子也有些饥肠辘辘,他似乎这才想起还没吃午饭,便穿好西服外套,朝楼下走去。 
    
2

  在一楼大厅,他向东京的朝日新闻总部发了两张附有简要英文说明的传真照片。为了遮人耳目,他每天下午都要在这里露露面,发一两张有关中国高级领导人的新闻图片。他知道,他这种极低的工作效率一定会令报社老板非常恼火,也许会从此把平谷三九郎解雇。那也没什么,反正可怜的平谷三九郎已不再需要任何职业了。 
  发完传真稿,他走进一侧的餐厅,选了一个靠近窗口的餐桌坐下,要了一碗日式空心面,一盘米糕和几样小菜,一筒啤酒,慢慢吃着,仍细细考虑着他的计划。 
  餐厅前首的高台上,一个身穿透明纱裙的歌女正握着话筒轻声演唱。这是位身材小巧的东南亚姑娘,乌黑的长发高高盘在头顶,两耳坠着又亮又大的银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蛋由于抹了重重的脂粉而显得有些苍白,他听了好一会,才从断断续续、如泣如诉的歌词中听清她是在唱一首风靡美国的流行歌曲《祝你成功》: 
  “不论你走到什么地方, 
  不论你遇到什么风浪, 
  只要你心中充满希望, 
  就会实现美好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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