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情:误入帝王家-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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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住我的肩膀,借着夜色细细看我的脸,又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才猛地一把紧紧抱住我。他的头埋在我的脖子中,我感觉到温热的水珠不断落在我的脖子上。
我回抱着他,也是哽咽不成声:“非烟,我们以后都可以不分开了,和我们的孩子……”
段非烟点头,轻轻啃咬我的脖子,无声地释放着他的喜悦。
等段非烟情绪稳定了一些,他把我抱着躺在床上,牵着我的手跟我说:“我们以后不分开了,很快我就可以带你走了。秦儿,你要等着我。”
我从来都相信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段非烟说完他的计划,嘱咐我安心等着时机的成熟,就可以离开这里。
我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他,从我跟南宫煜要药丸开始说起,说到生孩子,说到濒死体验,最后在方丈的帮助下起死回生。他至始至终握着我的手,听我说到燕儿的时候,忍不住将我搂在怀里。他怕我哭泣,却不知道我的心里,如今只有感激。
“我们的孩子,非烟你见到了吗?”
段非烟亲吻我的手,笑着说:“你放心,孩子活得很好,我来之前刚去看过他。有南宫煜在照顾,他出不了什么大事。”
☆、第二十章 挟持忽律妄图谋
“我们的孩子,非烟你见到了吗?”
段非烟亲吻我的手,笑着说:“见到了。你放心,孩子很好,我来之前刚去看过他。有南宫煜在照顾,他出不了什么大事。”
“你不会怪我?”
“我不怪你,因为你我本来是一体的,有你就有我。只是你那样做,未免太过危险,先不说你早产本身对自己和孩子都不好,就算生产顺利,要是被忽律衮祈发现了,只怕会对你更加不利。”段非烟不无担忧地说:“你不知道,我在屋外听着你的喊声,现在想想都还后怕。”
忽律衮祈不会发现的,他要是发现了,只怕敬妃身边的那个孩子,当场就要丧命了。
我一招兵行险招,将我的孩子从食盒里藏好,由翠儿和稳婆送出宫去交给南宫煜,这本来就是一招险到不能再险的下下策。当时若是有一点差池,后果我真的不敢想。
所幸一切顺利,我再也不用担惊受怕,日日夜夜都在担忧着忽律衮祈会用孩子的性命,来威胁到段非烟。
我担心的却不是忽律衮祈发现这个秘密。
我害怕的是,我怀着他的时候,身体里的毒素有没有通过胎盘传递给孩子。所幸段非烟也懂得医理,知道好歹。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他便问我有没有母ru,能够带回去给孩子喝,给孩子也排一排毒。
我本来身体虚弱,产后没有足够的母ru。托了忽律衮祈的照顾,先前将我喂养得还算不错,母ru不多,好歹还是有一点的,足够段非烟带回去喂孩子了。
眼见着夜色越发的稀薄,段非烟不得不回去了。
“秦儿,过段时间我就不来了,我们计划就在后天,之后你一切小心,切忌不可鲁莽行事。我在九摇山等你。”临走的时候,他又不放心的告诫我。
我重重点头,承诺他我绝对不会鲁莽的。段非烟才算放了心,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那个药丸给我的最大好处,不是解了冰松丸的毒,而是将我之前毒发不能用的武功,也顺便解开了。
我不知道段非烟他们商定的计划到底是如何执行的,听到宫女悄悄到我跟前来告诉我,段非烟擅闯皇宫,已经被击毙的消息,我还是从心底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我当时正在朝阳殿外的荷塘边坐着喝汤,听到忽律衮祈的脚步声,我想也没想,立即把手中的碗奋力砸向他。
忽律衮祈连忙闪身到一边,但是还是被溅出的汤汁弄脏了衣服。他却不以为意,只是小道:“我说过,天下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你以为你胜券在握了吗?你以为天下都在你一人的掌握中吗?忽律衮祈,我告诉你,有些事你永远掌控不了。”我含着眼泪看向他,嘴角扯出多年不曾用过的冷艳的笑意,那是我在大夏的皇宫中,千锤百炼用来对付邝罙铭的利器。
忽律衮祈只是笑:“你看着吧,我会把我要的东西,一一收入囊中。”
我一步步地退后,身后是开着粉红色荷花的池塘,我看着他冷笑,闪电般地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猛地向他刺去:“你错了,你可以得到天下,但是你永远得不到我。”
我把一切都算好了,包括他的反应,闪躲的方位,都在心里衡量过,只要他一闪,匕首必然会刺入他的心口。可惜我没有算到,忽律衮祈竟然躲都不躲,看着我刺过来的匕首,他反而笑了一下。
我一愣神,猛地咬牙想要改变匕首的方向,可是机会失去了一次,第二次就再难得手,只见他的身后突然穿出来一道黑影,一掌打在我的手臂上。
我的小臂一阵钝痛,手中的匕首立即脱手,落到了地上,随即那个黑影一掌拍在我的肩膀上。刚生完孩子,我的反应和速度都很慢,这一下子根本闪躲不开,被那一掌推了出去,猛地跌向了池塘。
“小心!”忽律衮祈一声惊呼,连忙跃起搂住我的腰,轻巧将我带离了我池塘边,顺势滚在了旁边的草地上。
我的腰上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一股尖锐的疼痛蔓延开来,感觉到衣服湿了。好巧不巧,刚才被影卫打掉的匕首,又落到了我的腰下。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忽律衮祈看我的脸有些扭曲,连忙关心地问我。
我忍住疼痛,将手伸到了身下握住了匕首,趁着忽律衮祈的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下,一个翻身跃起来,将他半压住,手中的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个眨眼间,立即从周围窜出来一群暗影,纷纷将我围在了中间。
我警觉地看着他们,手里的刀不自觉地用力了一点,将忽律衮祈的脖子化出来一条血痕。我冷声喝道:“退下!”
那些人看着忽律衮祈,脚步没有一分后退,纷纷等着忽律衮祈示下。
忽律衮祈顺着我的手抬起头来,再慢慢站起来,他没有办法回头,但是神色间想来是从容不迫的,我听见他的声音听起来淡定闲适:“你以为你杀了朕,你就能全身而退吗?”
“我没想过要全身而退,非烟死了,你以为我会独活吗?”我冷笑:“我不过是临死之前,想拉个垫背的。”
忽律衮祈道:“如此,倒是朕的荣幸了!”
“让他们退下!”我的手紧了一紧,忽律衮祈的脖子上立即流出血来流进了他的衣领。
忽律衮祈摆摆手,那些暗影立即分往两边走,让出一条路来。
“段非烟在哪里!”我问忽律衮祈:“你说,他到底在哪里。”
忽律衮祈叹道:“我不知道,他中了四箭,被他身边一个青年人带走了,往北方去了。”
我挟持着他慢慢往前走,越发的逼近宫门口。守卫的人看见他,纷纷抽出刀剑来指着我。忽律衮祈摆摆手,让明天打开宫门。我看着前方热闹的街道,一瞬间几乎想要伏地痛哭。
我的手有些颤抖,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匕首。正在这时,只听见前方传来哒哒的马蹄声,遥遥看见一个人影往宫门这边冲来。我立即看到了一线生机,猛地将忽律衮祈往禁军中一推,往前奔跑过去。
☆、第二一章 一路向北遭围堵
忽律衮祈身边的禁军立即有一部分人接住他,一部分人冲上来拦我。他们都知道忽律衮祈十分宝贝我,不敢轻易伤我,只将我围在了中间。我只要出不去这个宫门,必然是要重回深宫的。
“你受伤了,跟我回去。”忽律衮祈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看着我的眼神极其安静。他说话的声音不温不火,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让我觉得害怕。
眼见着前面那匹马渐渐逼近,我却始终靠不上去,我不禁心里大急,更从心里感觉到了一股无望。
难道我今日注定走不出这个牢笼吗?
难道那一日的分别,我和段非烟将永远都不能再见面吗?
我怎么甘心!
突然一声凄厉地惨叫,一个接近我的禁军猛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胸口上插着一柄细小地短刀,刀身隐隐泛着蓝色,该是啐了剧毒。那个禁军手脚抖动了两下,很快吐血而亡。
这一下子变故突然,所有人都有一瞬间的呆滞。很快禁军都反应过来,只见一**喝了一声:“保护皇上!”
四周的人立即向忽律衮祈靠拢,将忽律衮祈围在了中间,仍旧有一部分的人将我围住,不让我趁机逃走。
我警觉地看着他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办才好。又是两声惨叫,围着我的两名护卫立即倒地不起。随即两条人影从宫门上飞扑过来,迅速地冲进包围圈,将我围在了中间。两个人挡住了禁军的路,奋力拼杀起来。
“夫人快走!”
来人是绝杀和生杀。绝杀大喊一声,将我有些分散地注意力唤了回来。生杀更干脆,冲过来直接将我往宫门口扔,十分冷静地道:“夫人先走,我等随后即来。”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立即否决了他的话。
生杀道:“夫人走了我们才走得掉。夫人相信我和绝杀。”
他说了一句大实话。论道江湖阅历,我的确不如他们,带着我才真的是他们的累赘。我逼自己狠下心,再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回我一记坚定的眼神。我立即扭头,耳听得马蹄声尽在耳边了,逃离一般地冲出来宫门。
来人显然也没预料到我会从皇宫里冲出来,连忙勒住马。转瞬间我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拽住他的手往下一扯,他从马上掉了下来,我立即翻身跃上马背。
“吴蒙,速速拦住她!”身后传来忽律衮祈严厉的呼喝,我心头一惊,劈手夺过吴蒙的马鞭,猛地抽在马屁股上,街上的人纷纷闪避,我骑着马往外冲了出去。
忽律衮祈的声音已经接近了暴怒:“来人,速速传令,封闭四门,不让任何人出城去!给朕备马,追!”
心头的惊惧让我本能地回头看了一下,离得远了,只看见吴蒙站在宫门口看着我,俊朗的脸上,只剩下一派深思的表情。而忽律衮祈的表情凶狠,几乎想要了我的命一样,配合上他脖子上的鲜血,真如地狱而来的修罗。
从什么时候起,他温雅的性格竟然变成了这样呢?前年冬天第一次见到忽律衮祈的时候,他含笑风趣地问我话,那时候我还觉得他不像是个帝王,可如今呢?他也终于变成了我害怕的模样。
皇位……天下……
玉胭死的时候,她说:“养我者皇兄,杀我者天下。”那时候的玉胭,应该也是觉察到了忽律衮祈从骨子里的蜕变了吧,所以才会有那样凄厉而绝望的呼喊。
我骑着马冲出去北城,城防上的官兵们根本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我甩在了后面。
忽律衮祈说,段非烟他们往北方去了,我当然也要去。段非烟和我约定好,我们在九摇山再见面的。看不见忽律衮祈等人,我的心情突然就雀跃起来了。想着段非烟,今后可以一直陪着他,就觉得归心似箭。
我没日没夜的狂奔了两天,尽捡小路往北方走。从淮京城里出来的那一刻,忽律衮祈肯定已经下令封锁了楚国所有的线路,说不定大街小巷都是我的画像呢。
我不能去冒那样的险,我毫不怀疑忽律衮祈比我的动作快上十倍。
两日后,我到了幽淮关。
到幽淮关是下午了,我舍弃了马匹,将自己的头发拢成男人的发髻,把自己在宫里穿的那身衣服舍弃掉,在一家农家用一只珠花,换了一套粗陋的衣服,扮作男子混进了幽淮关。
幽淮关是通向北方的唯一道路,无论我之前跟忽律衮祈怎么错过,一旦到了这里,不管我乐意不乐意,我都必须要从这里走过,我必须极度地小心谨慎。
忽律衮祈那样的人,肯定早就先到达了幽淮关,就在这里设伏等我,我不能犯险。
果不其然,我到了幽淮关外,就看见皇朝禁军在城墙上站了一排,入城的门口还有两排禁军拿着我的画像在挨个查检。
我压低头上的草帽,又摸了摸被我涂黄的脸,确认没人认得出我来,才走过去。
我顺利进入了城里。
连续两天的奔波,让我困得有些发晕。可是我一来实在不想耽误行程,二来身上分文没有,从宫里带出来的首饰又太过特殊,不能出手,因此也住不起店吃不起饭。
我本想在城里看看风声不紧,就趁机出城去,没想到我刚走到一家客栈门口,旁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将我拉到了客栈里。
“是我。”耳边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我立即放下心来。
来人是王苍。只见他也穿着素衣,脸也易容了,只是声音和身形都没变,让我认得出来。他将我拉到客栈角落的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