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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纨绔王妃,王爷高抬贵手-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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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样,总得一试,哪怕烧死自己,她也不要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蜡烛是为她大婚准备的,此刻燃烧在她的手上,格外讽刺。
    她素白的手,微微颤抖,红色滚烫的蜡油,滴落在她葱白的手指上,灼的她牙关紧咬。
    橘色燃烧的火苗,靠近了她的胳膊,她的眼中,橘色如疯狂滋长的野草,瞬间淹没了整个黑色瞳眸。
    当火苗靠近她胳膊的时候,她浑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看着红色的毛在那火苗中,变的焦黑卷曲。
    她的心里有种莫名的快意,嗅着空气中皮肉烧焦的味道,她的眸中泛出了笑意。
    原来,没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
    红猴并非不死,而是金木水和土,都无法杀死红猴,但是偏偏,火可以。
    沐晗穷其一生,也没有办法杀死自己,他只是没有试着用火。
    是啊,谁会残忍到,用火烧的方式自杀?
    凤云轻想笑,也想哭。
    这究竟是怎样的悲戚,才能让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眸中,眼泪滚落,明明在笑,可是有越来越多的眼泪,汹涌了出来。
    当外面传来喧哗声的时候,她才受惊扔了手中的蜡烛。
    宫女慌忙的跑了进来,刚刚进了内殿,就屈膝跪下,“公主,赤月国君求见!”
    凤云轻慌忙掩了自己的手臂,脸色煞白的起身,“拦着他,不准他进来!”
    “喏!”宫女应声,转身小跑步跑了出去,凤云轻刚刚出了浴室,就听见了萧临楚的呵斥声,“滚开,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敢拦我,不要命了吗?”
    宫女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萧临楚身边的侍卫铿锵一声抽出了长剑,小宫女吓的跪地不起。
    凤云轻脸色平静的走了出来,隔着一扇门的距离,不远不近的看着萧临楚。
    萧临楚风尘仆仆,看样子这些天都没有在蓝雪帝都,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凤云轻,紧紧的皱起了剑眉。
    几天不见,她又瘦了好多,她究竟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萧临楚刚刚想要上前几步,却见凤云轻直觉的后退几步,她警惕的盯着他,声音清冷,一字一顿,“你走,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
    萧临楚瞳孔紧缩如针尖,定定的看着凤云轻,薄唇紧抿。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蓝枫越的人告诉他,婚礼取消。
    他以为这是蓝枫越的主意,谁知道,她竟然这样的态度。
    站在那里身形僵硬,他试着用温和的口气,尽管他的声音算不上温和,可是他的侍从知道,他已经在极力的隐忍怒气。
    “发生何事?”他拧眉看着凤云轻。
    凤云轻摇头,转眸看向宫女,“你们听着,父皇有旨,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
    宫女跪地行礼,凤云轻转身后退,进了屋子,一把将房门关的严严实实。
    萧临楚上前几步,想要追过去,那宫女却转身跪在了萧临楚的前面,将去路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叹息一声,拧眉瞥了凤云轻的房门一眼,转身冷声道,“走!”
    连她都主动放手,他还坚持下去,有何意义?
    回到了行宫,箫连城正在逗弄着女儿,一家三口玩的不亦乐乎。
    虽然阮璃还是不肯原谅箫连城,但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已经肯和箫连城正常说话。
    箫连城时刻小心翼翼,看着阮璃的脸色,奈何阮璃铁了心不理会他和好的心思。
    这边,箫连城刚刚将果果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举高高,那边萧临楚就冷着一张俊脸走了过来。
    果果冲着萧临楚大喊,“叔叔——”
    萧临楚原本看见果果,面色稍霁,可是一见箫连城得意的面孔,顿时晴转多云,冷冷的瞥了箫连城一眼,转身就走。
    箫连城拧着眉头,眯着眸子,心里盘算着萧临楚受了什么刺激。
    将果果往阮璃的怀中一放,亲亲女儿娇嫩的小脸,他朝着萧临楚跑去。
    萧临楚回到房间,一口气喝了三杯茶,还是没有办法缓解自己的满腹怒火。
    正在他想要转身朝侍卫发火的时候,箫连城没脸没皮的笑着闯了进来。
    他双手环胸看着萧临楚,萧临楚手中的茶杯,“嘭”一声捏的碎掉,“不想我将婚礼的新娘改为阮璃,就立刻滚!”
    这些年,他怎么会不了解他?
    一旦他有个什么不好,第一个来打击嘲讽的人,绝对是箫连城。
    箫连城面色一变,坐在他的对面,一本正经的道,“喂,我只是来给你指点迷津的……”
    萧临楚面色不变,声音清冷到极点,“如果我数到三,你还没有消失,那么婚礼的新娘,就有阮璃代替!”

☆、第231章 你是坏人,不许打我娘亲

他双手环胸看着萧临楚,萧临楚手中的茶杯,“嘭”一声捏的碎掉,“不想我将婚礼的新娘改为阮璃,就立刻滚!”
    这些年,他怎么会不了解他?
    一旦他有个什么不好,第一个来打击嘲讽的人,绝对是箫连城。
    箫连城面色一变,坐在他的对面,一本正经的道,“喂,我只是来给你指点迷津的……”
    萧临楚面色不变,声音清冷到极点,“如果我数到三,你还没有消失,那么婚礼的新娘,就有阮璃代替!醢”
    他冷着俊脸,丝毫不顿的数了起来,“一、二……”
    “三”字还没有出口,箫连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逃出了屋子,箫连城才觉得忿忿不平,他凭什么要怕萧临楚缇?
    他和阮璃连孩子都这么大了,他就不信,萧临楚真的能对阮璃下手。
    再说,这些年他一直等着凤云轻,现在凤云轻好不容易回来了,他能放过凤云轻那个香饽饽?
    双手叉腰站在那里,箫连城回头,咬牙瞪了一眼萧临楚的房间。
    现在看你得意,等哪天谨太后知晓凤云轻回来的时候,看你还怎么威风?
    咦,不对!
    萧临楚脸色很黑,似乎很不得意的样子,一定是在凤云轻那里吃了闭门羹。
    想到他这位天纵英才的哥哥,情路比他还要坎坷,顿时心里舒坦多来。
    箫连城变得得意,回到自己的院子,哄老婆,抱女儿,没出息的不亦乐乎。
    萧临楚则是一口气喝了三杯茶水,还是觉得不解气,他拧眉扭头,“来人——”
    守在外面的侍卫应声而入,萧临楚面沉如水,“拿酒过来!”
    侍卫不敢违命,径直去找了最好的酒,连同酒杯一起,递了过来。
    萧临楚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杯酒下肚,火气更盛,索性摔了酒杯,对着酒坛喝了起来。
    很多年,他没有这样放肆的饮酒了,他的胃不好,为了很多人,他都得克制自己。
    但是现在,他只想恣意的放纵一回。
    半坛酒下肚,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嘭”一声,酒坛子被他放在桌子上,溅起了醇香的酒花。
    他拧着眉头,一只手撑着桌子,支撑自己的身体,一只手揉着眉心。
    外面,传来了侍卫的声音,远远的,抑扬顿挫,“报——”
    萧临楚凤眸微眯,菲薄的唇吐出一个字,“讲——”
    那侍卫跪地,隔着紧闭的房门,毕恭毕敬,“回皇上,太后微服私访,人已经在蓝雪帝都的路上,还请皇上早作排算!”
    萧临楚脸色一变,银牙紧咬。
    在蓝雪帝都的路上?这么说,白谨早就离开了赤月赶往蓝雪凑热闹,只不过先斩后奏而已。
    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眸子,“让箫连城早作安排,还有,婚礼的事情,务必瞒着太后!”
    侍卫应声退下,萧临楚皱眉坐在那里,思前想后,他都觉得谨太后来者不善。
    这个时候的蓝雪帝都,对他来说,已经够乱了,他不想白谨再横插一脚。
    原本他跟凤云轻之前,就有诸多隔阂,现在内忧未除,又多了白谨这个不算外患的外患。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他不会好过。
    一个人在屋子里静坐了半响,他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他得跟凤云轻好好谈谈。
    不管她忽然变卦,不打算再要他的原因是什么,他都必须了解个清楚。
    想到这里,萧临楚站起身,推开了房门,朝着外面走去。
    是夜,华灯初上,奢华的琉璃盏为整个皇宫,平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凤云轻未食晚膳,一个人坐在那里,任由晚风吹的纱幔,轻舞飞扬。
    她白衣黑发,面容消瘦,披散的青丝宛如黑瀑布般,包裹着她纤瘦的肩膀。
    外面响起脚步声的时候,她只是轻轻的抬了抬头,那宫女施了一礼,低声,“公主,起风了,奴婢帮您把窗户关上!”
    凤云轻摇了摇头,表示不必。
    宫女矮了矮身子,退下。
    萧临楚隔着飘忽的纱幔,看见凤云轻的时候,凤云轻正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无助的宛如一个孩子。
    他的心蓦然一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似乎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他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只能隔着一道窗户,两重珠帘,远远的看着她。
    不知道是哪个宫女,最先看见了他,几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索性上前,审视的看了那宫女两眼,沉声,“公主这个样子,多久了?”
    宫女垂首敛神,“最近刚刚开始,公主回来的时候,人还是十分活泼的!”
    萧临楚点了点头,用下巴一点屋子里面,“去通报你们公主,有个名唤沈亚的人,子时会在京郊等候!”
    宫女颔首,萧临楚扭头看了凤云轻一眼,眉头紧皱,接着转身离开。
    凤云轻听见沈亚两个字的时候,眸光一亮,宛如濒临绝境的人,看见求生的希望。
    她忍着身体的眩晕站起身,脸色苍白的看着宫女,“沈亚在哪里?”
    宫女只好又把话重复了一遍,凤云轻脸色煞白,低声呢喃,似乎在重复宫女的话,骤然又回过头看着宫女道,“谁?是谁传的话,沈亚在京郊等我?”
    宫女低声报出了萧临楚的名字,凤云轻犹豫半响,还是转身,朝着宫外跑去。
    京郊的子时,处处透着渗人的凉意,这里不比赤月国,四季分明,这里一年四季都只有冬天。
    凤云轻跑到京郊的时候,硕大的一轮圆月挂在树梢,四周静谧的可怕。
    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团的白雾,在眼前凝聚成型。
    她环视四周,周围并没有沈亚的影子,双手拢起在嘴边,她大声叫了起来,“沈亚,沈亚——”
    可是回答她的,是空旷的草地,还有一望无际的雾气。
    她蹙眉站在那里,不死心的再次喊了起来,“哥,哥哥——”
    沈亚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这个时候能够见到沈亚,那么她的红猴毒,就有一线希望。
    可是空旷的京郊,只有风吹浮雪的声音,哪里有人的影子?
    她失望的转身,刚刚想要回转,路就被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挡住。
    毫无意外,眼前站的是萧临楚。
    也只有萧临楚才懂得沈亚对她的重要性,才会将沈亚搬出来,骗她离宫。
    她面色冷寒的看着他,蹙着眉头,瞥了他一眼,接着转过头去。
    萧临楚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素白的脸,低声,“见我一面,就让你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凤云轻抿唇不说话,萧临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判一个人死刑,也总得给人喊冤的机会,现在我想跟你解释,你要听还是不要?”
    凤云轻脸上,终于有了情绪的波动,她回头看着他道,“不要,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
    她绕过他想走,他却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回头看着她清瘦的侧脸,低声,“为什么?”
    凤云轻凄苦一笑,眸中有泪光闪烁,她咬唇半响,缓慢的道,“为什么?我这一生,有选择的权利吗?”
    她回过头来,眸光咄咄逼人的看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以前在安城的时候,你萧临楚想娶就娶,现在,你以为你还可以一手遮天吗?”
    萧临楚深吸一口气,拧眉看着她,一言不发。
    凤云轻冷笑一记,字字顿顿的道,“我不是你的玩物,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懦弱不长进,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说完,她想要挣开他的钳制,他却不甘放手。
    抿唇,深呼吸,萧临楚将满腹的不悦压在心里,拧眉看着她道,“你想怎样?”
    凤云轻蹙眉看着他,再次想要挣开道,“放手!”
    萧临楚见她用劲十足,怕自己再用力僵持下去,反而伤了她,随即松手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萧临楚喜欢凤云轻,从他娶她的第一天,他想要给她的,都是宠爱,如今在你的眼里,却只是玩物两个字……”
    他自嘲一笑,盯着她近乎冷漠的脸,低声,“凤云轻,现在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在你的眼里,才是爱?”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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