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石录-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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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元帅的气运很强,可是刚刚我占卜的时候,居然感应不到岳元帅的气运,反而被一股凶气所干扰,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凶煞之气的强度还要胜过岳元帅的吉运。”
“啊?”李铁柱失声惊呼,他也不是笨蛋,只是被杜樽的戏法唬的没法以常理思考,此时听杜樽解释了这么半天,顿时也是灵光一现,立刻说道,“杜大哥是说,凶气就在追风骑身上了?”
“追风骑终究是御前的人马,应该不会带着这么强烈的凶煞之气,所以说问题很可能出在他们护送的那东西的身上。”杜樽最后一锤定音,终于把做作了这么半天的最终目的说了出来。
李铁柱仿佛被雷击了一般,失神了半晌,这才问道:“杜大哥既然占卜之术这么厉害,可有办法降服那凶煞?”
杜樽摇了摇头说道:“我道行低微,恐怕降不住那凶煞,而且也不知那东西是何物,恐怕是无能为力了。”
“杜大哥,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如果那凶煞这般厉害,靠近了岳元帅一定会出来害人的,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家元帅啊。”李铁柱急的整张脸都变了形状,连连摇晃着杜樽的手臂。
杜樽被他摇的头都有些发晕,猛的抽回手臂,连忙道:“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
李铁柱一脸苦恼的道:“其实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只听说是会影响天下气运的东西,好像叫什么命石!”
命石?这个名字被李铁柱说出来,王焕蓉几人同时咀嚼了一下,记忆里倒不曾听说过这种东西,不过看样子这东西应该非同小可,只是不知是否真的会要了人命。其实杜樽几人运气不错,他们这番装神弄鬼实在是破绽百出,经不起推敲,奈何李铁柱本还是个孩子,不怎么明白人情世故,哪想到刚刚救了自己命的人会欺骗自己,更何况他也没什么好骗的。至于扯出的气运之说,倒是和那命石的说法很相似,这也就能将几人的话圆起来,否则还真不一定能让李铁柱轻信。
“那凶煞之气也许就是命石所发出的,既然追风骑要护送命石给岳元帅,无论目的为何,终究不太妥当。柱子兄弟,我们有心前去相助岳元帅,可是带着我们这受伤的兄弟,脚程终究不快,不如这样,你快马先行最好赶在追风骑之前回到岳家军,让岳元帅千万不要碰那命石,我们随后赶到,再一起参详此物如何?”杜樽索性一装到底,他也不怕自己忽悠的太过,难以收场。
“如此最好,可是我人微言轻,不知能否让元帅相信我,你们若真有法子,可要早早赶来才是啊!”李铁柱心意一定,整个人也冷静了不少。
“那是自然,柱子兄弟且安心赶回去,我们一定尽快前往。”王焕蓉随手掏出一锭银子交给李铁柱道,“这锭银子你且拿去,路过驿站买马换乘,也够你赶回洞庭湖了,记住一定要快。”
李铁柱本想推辞,可是也知道时间紧迫,将银子一收,抱拳道:“诸位大哥大姐,我铁柱虽与各位萍水相逢,感蒙各位大恩,若岳元帅能逃过此劫,我铁柱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们。”
“柱子兄弟别这么说,岳元帅是我汉人之福,为了大宋安宁,我等自然要略尽绵力。我知你这次回去也是困难重重,如果岳元帅不听你的话,你就对他说这些是德胜楼主所言,他定然能理会得。”王焕蓉客套了一下,做着最后的交代。
“如此甚好,诸位大哥大姐,我这就告辞了,日后再见!”李铁柱抱拳一礼,说完就转身跑走了。
看着李铁柱远去的背影,康星宇突然说道:“你们这出戏演的倒是真好,只是不知岳元帅那边会信几成。”
“能拖延片刻也是好的,就怕铁柱不能及时赶回去。”王焕蓉轻声答道。
杜樽喝了些水,漱了漱口,说道:“你确信你的推断是对的吗?就凭这家伙几句话?”杜樽说到这家伙的时候,目光飘向了瘫坐在担架上的王雨鑫。
王焕蓉没有答话,而是想到了十几天前,袭杀陆敬梅的那夜。那晚王焕蓉本来准备拼死击杀陆敬梅,可是佯装撤退的时候,王雨鑫奇迹般的醒来了一次,这一次回光返照似的苏醒终于耗尽了王雨鑫最后的体力,不过他也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最终打消了王焕蓉拼命的念头。那句话只有七个字:断刃要刺杀岳飞。
说完这句话,王雨鑫就彻底昏迷过去,没有留下更多的线索和信息,不过王焕蓉对此却深信不疑,她把这事告诉了几人,几人分析了很久也没得出个结论,唯一确定的就是:如果王雨鑫不是疯了的话,那一切蹊跷可能就出在影杀身上。如果真是从影杀那里得到的这个消息,那这个情报很可能不是假的,只是他们缺少更多的线索,也无法推断的更多,但是这件事终究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几人心里,这也是他们在还未痊愈的情况下,就北上药师庐求医的原因。
虽然觉得王雨鑫没必要骗人,可是个中原因没弄清楚,终究显得太过草率。直到几人遇到了今日这场追杀,以王雨鑫传递出的信息为根基,王焕蓉等人通过推测,倒是推断出了一种情况:断刃真的要刺杀岳飞的话,那么这次牵扯到追风骑的护送就非同小可,无论他们送出的是口信还是东西,都是整件事的关键。所以杜樽和王焕蓉演了一出神棍的戏,就是让李铁柱能够拖延一点时间,而他们治好王雨鑫之后,就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来证明自己的推断。如果顺利的话,治好王雨鑫之后还能赶去支援岳飞,而前提是李铁柱真的能不辱使命。
“希望这家伙这一回能靠点谱,别在出幺蛾子了。”就连王焕蓉也带着听天由命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看这家伙够呛,我们的推断的基础,就是断刃真的会刺杀岳飞,可若不是呢。岳飞要接收的命石,倒可能真的会起到大作用,我们岂不是帮了倒忙?”杜樽大咧咧的说道,显然是不太看好王雨鑫。
“所以我们要先治好他,这家伙醒了,一切也自然大白了,如果真是假的,我们前去负荆请罪,说不定还能让这小子在战场上历练一番。”王焕蓉含笑说道,想到王雨鑫真要上战场的话,倒是很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张纵。
方燕在这个时候却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岳元帅会信吗?”
几人都知道她的意思,李铁柱的身份,可能真的没法影响岳飞太多,而那个德胜楼主,岳飞虽然在德胜楼下榻过,但是和王雨鑫到底有多少交情真的很难说,毕竟那个时候的王雨鑫还是一介布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这样的旧识倒还不如没有。
“我们手里可用的资源不多,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我们也要加快脚步了。闲聊结束,出发!”王焕蓉说完就率先跑了出去。
康星宇紧随其后也窜了出去,方燕和项雪虽然慢了半拍,可是速度却快,反倒超越了他俩,剩下的杜樽愣了一下却突然怒吼道:“你们……你们不换我下来,也得帮忙抬啊,欺人太甚啦……”
第二百八十九章 群芳谷
11…29
群芳谷。
这个名字是当地人的称呼,虽然以群芳为名,这里倒不是真的有大群妙龄少女,而是实实在在的群芳,这个山谷几乎一年四季都郁郁葱葱,草木繁盛,繁花似锦。
群芳谷地处中原西北,距离临洮府不远,它虽然离黄河不远,可是临洮府这个地方还是沙土化比较严重的地界,四季也相当分明,就算是春夏想找个树木蓊郁的地方也不太容易,更何况群芳谷这么个四季如春的所在。所以群芳谷也自然是人人向往的地方,只不过群芳谷不是天然就是这样,而是后天慢慢养成的。既然有人为的改造,那入主这里的主人,自然也不一般,这群人就是天下人人敬畏的药师庐,这也成为了群芳谷为人向往的另一个原因。
王焕蓉几人急行了三天,终于来到了群芳谷外,这里虽然说是个谷,占地却极大,两侧山势层叠将山谷护在中央。谷内面积不小,山势起伏之下,将整个山谷切成了一大一小两个部分,如果从上俯瞰下去像个畸形的葫芦,肚子很大,脖子很小,而且群芳谷进出只有两个出口,比起内部倒是狭窄的多。
“这就是名满天下的药师庐?”杜樽活动着肩膀说道,他们这一路急行,最疲劳的还要数他。
“没见这写着呢。”康星宇在谷口走了几步,踅摸到一块大石,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群芳谷,药师庐;烦与恼,莫使入。”
杜樽也凑上去看了一眼,说道:“字不错,杨忠看到的话倒是能研究一番,不过好大的口气。来这求医的人哪个不是有烦恼,这些人都不让进,他们还当什么大夫,我就不信他们自己就一点烦恼也没有。”
“我看这烦恼二字可不是这么简单,元气诀修心养性,这上面说的可能是指轻浮之心,有了浮躁心就与元气诀的宗旨相悖,这些字可能是写给求师的人看的,我们是求医来的,不用管它。”王焕蓉也看了一遍说道。
“一群大夫也学和尚打禅机。”杜樽嘟囔了一句,“这里距离临洮府不远,也不知道王师有没有来过。”
“除了不会元气诀,他的医术武功也不见得比药师庐的人差了,况且他还有那四根针,怎么会巴巴的跑来这里找不痛快。”康星宇笑着说道。
要说王师和这药师庐还可能有些渊源,他所学的医术武功都来自齐异人,而他们猜测这齐异人十有**就是“补天”,这个“补天”又很可能建立了药师庐,如此推断的话,王师和药师庐的人还分数同门,只不过他们所学不同。药师庐有天下第一养生奇功元气诀,王师却得到了可能隐藏天大秘密的天地玄黄针,只不过他至今也未曾解开其中之谜,同样也难以理解齐异人随后的这一系列布局。到底齐异人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的目的若何,“必胜”诸人虽然很少提起,却从未停止过猜测探究,毕竟齐异人的已经把矛头直指到王雨鑫身上,而王雨鑫身怀玄冥真气。这一系列事情即便是巧合,也透着丝丝诡异,让众人心中都隐隐生出不妥之感,只是他们毫无头绪,终究没法看的真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提到王师,几人的心情也不由得有些低落,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药师庐虽然看上去是一片净土,却当真是万分凶险,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药师庐是否真的听令于针对王雨鑫做了一系列布局的齐异人。抛开这些不谈,他们此行的成功率也不高,毕竟对方是天下第一宗师高手,这种人就好像一地之主,哪家的皇帝是那么好见的。
几人絮叨了几句,康星宇就朝前走了几步,站在谷口朗声叫道:“棋府弟子康星宇特来拜会常寿院长。”他这话依靠内力远远的逼了出去,传入谷内不在话下。康星宇暗器功夫了得,此时露了这么一手,看出内功修为也同样精深。
康星宇连叫了三遍,兀自住口,上门拜会连喊三声有三省之意,顾及了礼数和双方颜面,喊多了反倒像是上门讨债的,惹主人不喜。
喊过之后,康星宇等人就开始耐心等待,不片刻谷内就奔出六个同样皂色布衣的弟子,身上都斜背着一个药篓,腰间挂着镰刀药锄,显然是几个采药的低级弟子。这六人一字站定,挡在了谷口,其中一人排众而出,开口说道:“药师庐近期封谷,请恕接待不周之罪,各位贵客见谅,如无要事就请回吧。”这青年嘴上说的客气,可是不卑不亢之下却带了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令人着实不舒服。
杜樽一路上本就积攒了不少脾气,这临到门口了却被人拒之门外,一时间就有些上火,不过他也知现在是求人的时候,可还是没忍住问道:“封谷?为什么要封谷?”
这几人本来是回客的,却没想到杜樽不客气的问了这么一句,天下人哪个不对药师庐客客气气,恭敬有加,这也养成了门下弟子的优越感。这青年虽是低级弟子,但是经常与来访者打交道,各样的人也见得多了,却不想还遇见杜樽这么不客气的,心中也有心不爽,于是更加冷淡的说道:“这是本门的家户事,诸位没权过问。”
杜樽一听对方有了火气,微微一愣之后,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意,不由上前一步问道:“药师庐就是这么待人接物的吗?”
那青年平时也就是动动嘴皮子,一般情况他强硬起来,别人也自然就软了,何曾见过杜樽这样还上来顶撞的。更何况杜樽踏出那一步已经暗合进攻之理,再加上他的态度,无形之中给这六人造成了一定的压力,于是六人立刻就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大胆,你还想硬闯群芳谷不成?”青年厉喝一声,他身在药师庐自然是有恃无恐,别说药师庐真的有事,就算没事遇到杜樽这样的,他也不会放任自如。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