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一个江山玩:楚落倾国倾天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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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一念间,整支琴曲终了,月之精粹也被我吸了个体满钵圆。
正准备滑下假山回房休息,但闻得伸手不见黑夜的五指里“嗖”地一声响,随即有道人影窜来,不偏不倚地挤在我身边。
师父和二哥那不得不说的故事3
我差点儿被挤掉下去,来人伸手一捞,又把我稳稳带了回来。
“我们家丸子又胖了。”身边人轻哼一声,手下不老实地掐了一把我腰间的肉。“可为什么个子不见长?你都十岁了,却还跟八岁上下不离?”
我觉得这人实在讨厌,很有把他一脚踹下去的暴力冲动。
但念及一母同胞,再加上我在府里的好日子还要靠他罩着,便决定姑且再饶他一次。
来人正是我二哥落风,悉落了我一顿还不等我再还句口,他的话又马上扔了来——
“我说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哦,我在心里想,他以前还真没有半夜到我院子里来过,所以今日得见这般,生出些奇怪是很正常的。
只不过我并不打算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给他,于是信口胡诌:
“问世间夜色多美,直教人辗转难眠!”
于是在这个辗转之夜,有一阵哄笑爆发而来,在我这小院儿里绕得荡气回肠。
我其实很喜欢看落风笑,他是那种利落之人,从头到脚都给人一种不染纤尘的干净。
笑起来有豪气也有斯文,总是很能惹人侧目。
只不过今晚这笑却在收尾之时带了一点点凝重,他扭过头看着我,郑重地说:
“丸子,你得跟我走!不能在府里待了!”
我一愣,下意识地就开口道:
“我虽然现在胖一点,但我保证过不了三年一定会主动瘦下来。而且我胖是胖,但吃得其实并不多。落,落府家大业大,总不会在意多养我一个米虫……”
二哥看了看我,有点儿不明所以:
“你在说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道:
“你说我不能在府里待了,不是要把我过继给人,或是,或是找个地方卖掉吧?”
师父和二哥那不得不说的故事4
落风同学默默无语两眼泪,我低头见他紧握着一副拳,微微颤抖关节发白,像是在拼命忍着才没有让那两只手冲到我脖子上把我给掐死。
自个儿挣扎了半天,似乎觉得我实在是没有主动搞清事实的觉悟,于是一声轻叹,抱了我就从假山上面跳下来。
“事情紧急,先出了府再说。眼下也走不远,就先去伏离那里躲一躲吧!”
我一听,敢情这是要连夜潜逃啊!
赶紧一把抱住他大腿——
“呜呜,二哥最好了,二哥最喜欢丸子了,你不会把我卖掉的对不对?”
落风磨牙:
“要卖你也不会卖到伏离那儿去!我还不想被他一剑抽死!”话毕,弯身就又要抱起我往外走。
我挣扎着后退了两步,眼珠一转,道:
“成!那就信你一回。不过你稍等我一下,我进屋去拿两件衣裳再给如眉留个字条,省得她明早起来见不到我跑去报府。”
他没什么反对意见,我匆匆往屋子里跑。
柜里有现成的干净衣物,随手拿了两件做做样子,然后再小心地听了一下外头的动静,等确定落风没有跟过来,这才又轻手轻脚地溜向后窗。
窗户轻推,以极小的声音向外唤去——
“幽。”
话音刚起未落,但见一道人影不知从何处飘至身前。
“小主子。”十七岁的少年在我面前垂手而立,月色斜照下来,把那影迹在青砖石上拉得修长。
这便是幽,跟了我七年的暗卫。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再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
幽的个子高,我虽然脚踩了一小截儿板凳,仍是要很努力地仰着头才能迎上他的眼。
师父和二哥那不得不说的故事5
那双狭长的眼里流露出一道精光,还不等我开口他便主动道:
“小主子是想知道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点头:
“幽你越来越聪明了。”
他道:
“跟着主子,耳濡目染。”
我咽咽口水,觉得很受用。
“去查吧!我现在得跟二哥去伏离那里,看样子是为了避难的。”
幽点点头,又“唰”地一下抖了衣襟,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见。
我对此轻功身法不知道流过多少次口水,几次有心想学,到底还是败在自己某一根慵懒的神经上。
再回到院儿里,落风正很执着地等。
我张了张手臂,示意其将我抱起来。
有这种送上门儿来的移动工具,我通常是不愿意迈动自己尊贵的步子的。
我们是从一个小偏门儿偷偷地溜了出去,起初我还不太乐意,觉得自己在这府里就算不是大主子好歹也是个小主子,缘何沦落至此?
但面上愠色刚露,二哥适时地将一包东西从袖袋里拿出来塞进我怀里。
我一看,是棋子铺的酥麻糖,立时便将之前不快抛之脑后。
伏离住在城外,我们往那处去时必须要经过自家大门。
二哥选了条小径匆匆而过,我们两人的眼睛都还是没能耐得住惯性,一齐往府口门看了过去。
那处与平日无异,仍是大门紧闭从里面落锁。
但是白天那位被我强制性灌输了一番有关前世今生最新理念的姑娘,却还是跪在那里。
我轻呼:
“OMG!”
落风说:
“哦我的老天爷!”
我们到现在也不知她要见的究竟是何人,看这架势多半该是个男子,而且她也多半对其心生爱慕。
师父和二哥那不得不说的故事6
一想到这里,我急忙将头扭向落风,张口就道:
“那女的看上的是你吧?”
他一愣,头摇得期期艾艾:
“你没听她白天说是想来世给我当牛做马,而不是今生来端茶倒水么!所以说,她看上的人肯定不是我!”
我说:
“那不对呀!这府里头除了你,就只剩下爹爹和杰里米。爹爹年过四十,杰里米才八岁……呃,难道是咱爹在外头又给咱找了三娘?”
落风翻翻白眼,毫不客气地敲了我的头让我别瞎想。
“那些人明显是那伙京城人士一起来的,有瓜葛也是跟他们有瓜葛,关咱落家什么事!”
……
一路无话,期间又钻了一次跟狗洞差不多大的矮门儿出得城来,再往北奔了五里,但闻得一片梅香扑鼻,山角下的一幢古宅隐现,那便是伏离的府邸了。
我对于落风带我钻出城来的举动一直耿耿于怀,印象中的古装大侠做此类事情应该都是潇洒地从上面翻过去,落风的做法实在与我心中所盼相去甚远。
问他,他只答:
“你太重了!”
我便说:
“你武功太差了!”
平手!
我们到时正值五更,头顶黑慕已经开始渐渐地跪安。
也不知是伏离起得太早还是干脆就没睡,总之见了他时,那家伙正抱着个坛子坐在草地上一口一口地灌。
身后是一大片梅林,从平地一直延至山顶,看也看不到尽头。
梅香郁郁荡在空气中,笼得片片馨香,我引不住多吸了几口,然后指着伏离手里的坛子嘟囔道:
“你这梅子酿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伏离得意地将手中坛子晃了晃,然后目光从我身上一扫而过,直投向落风——
“风儿,你来啦!”
师父和二哥那不得不说的故事7
我猛一哆嗦,这称呼虽不只听他叫过一次,但每次都能惹得我全身发麻。
落风白了他一眼,拉着我走上前,把我往伏离身边一推,道:
“丸子跟你住几天,要看好她,千万不能让她离开梅园半步。”
伏离很认真地点头,一边拉住我一边跟落风道:
“那风儿你不一起留下?”
风儿摇头:
“不行!府里的事还得再去打听打听,你就好生看着她吧!”
说完话扭头就走,伏离向前追了两步,但见落风回过头来,很是有些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伏离说:
“小心些,实在棘手就来叫我。”
落风点头而去。
我不明白有什么要小心的,更不明白如果棘手,那叫伏离有什么用。
难不成他还能提着剑冲进落府,把那些对二哥不敬的人统统杀掉?
落风走后,这片梅海中就只剩下我跟伏离两个人。
我很是有点儿无趣,颤颤地跳到他之前放下的那只坛子前,用力地将其捧起,然后往嗓子里急灌了几口。
还未成酒的佳酿虽泛着隐隐酒香,却并不醉人,很是得我胃口。
见我喝得欢,伏离无奈过来劝说:
“蜜酿有的是,用得着喝得跟有了上顿没下顿似的吗?”
我不赞同他的说法:
“非也!风儿三更半夜把我偷出来送到这里,分明就是为了让我保命的。谁知道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没准儿半个时辰之后的太阳我真的就看不到了。”
伏离“啪”地一巴掌敲在我头上,然后瞪着眼睛道:
“第一!那是你二哥!风儿不是你叫的!第二!你是在怀疑你师父我的本事?是在说我不一定能保得住你?七丫头,你这种思想可要不得,为师从小到大是怎么教你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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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答:
“你说可以怀疑规天不是蓝的,但绝对不可以怀疑伏离的剑法是烂的!”
伏离满意点头。
可这还是无法解去我心里的担忧,于是我扯着他的广袖撒娇:
“师父你跟小七说说嘛!二哥神神叨叨的到底是在干些什么?”
伏离大摇其头:
“不知道不知道,这个真的不知道!”然后拉了我往梅林里头走,边走边道:“不过小七你既然来了,就陪师父练会儿剑吧!”
说话间,已经从棵最粗大的梅树干上取了两柄剑来。
一大一小,他将小的扔给我,自己一个腾身,飘然发起攻势。
我吸吸鼻子,懒洋洋地比划着手里的短剑与他过了几招儿,渐渐地便也来了兴致,这才加劲儿地舞动起来。
伏离是我的武师父,在我六岁那年被父亲领着拜在了他的门下。
听说这人的实际年龄其实已经快到四十了,但是一张脸看上去却并不比我二哥老多少。
我曾经感叹,如此活生生的养颜事例若是拿到现代,势必又要在娱乐圈中引起一番骚动。
但在古代,却只惹得人们景仰和膜拜,认为此乃上天偏赐,造化不可人人皆得。
他仗着自己那一张青春无敌的玉面,死活也不稀憾我叫他师父。
于是我只好就称之为伏离,他到乐呵呵地十分受用。
传说伏离是剑圣,凭得一手红玉长剑和什么什么心经笑傲江湖二十载,纵是在武林盟主宝座上坐了十几年的凝旭尧,也不得不在他面前甘败下风。
后来伏离不知为何突然就厌倦江湖,誓言要做一个普通人,一夜之间就销声匿迹。
直到多年以后才有人发现,他是隐到了这麒麟城的境地之内。
师父和二哥那不得不说的故事9
他是专教我武学的,父亲当年为了帮我拜师,苦求了数月都无功而退。
后来有一天父亲有事不得不出远门,换做二哥来做这份工作。
却没想到,落风那小子只在伏离面前露过一面,对方就欣然收下了我这个小徒。
我当时就在其间嗅到了奸情的味道,但念在落风还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孩,便没有下手再往奸情的方向去给推波助澜。
不过经了几年的观察,落风的悟性着实很高,许多事情无须我这个假儿童有意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