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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当妹子遭遇穿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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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种情况,苏锦不由得不警觉,为了防患于未然,她开始有计划的慢慢存粮。毕竟在这个年头,若是出现个天灾人祸的,那么最为紧缺也是人最为迫切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口粮问题,在人类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每个朝代都不缺乏饿殍千里的惨烈景象,对于从物资充裕的现代社会过来从未受过饥饿滋味的苏锦来说,简直无法想象若真到了缺吃少粮的时候,她迫于无奈啃草皮的场景,单单是想想,她就几乎受不了的要发疯!

    她不想吃树叶,不想啃草皮,更不想到了连树叶草皮都没了的时候默默含泪吞下观音土,然后再绝望凄惨的等死!果断拿出了家里一半多的银子,苏锦打算将这些银子全都用来购买粮食,毕竟是民以食为天,哪怕到头来是她杞人忧天了,那也好过真到事临头了那日她啃着草皮欲哭无泪。

    统共用来购买粮食的银子有二十两之多,如今的粮价普遍是十文左右一升,当然大米的价钱能贵上个五/六文,毕竟这是北方,稻米相对来说稀少些。苏锦让老赵头分批给她带回来了些小麦面、大米以及一些豆子谷子之类的,这些个耐饥的主食苏锦下了狠本的大批量购买,为的就是有备无患。如今这粮价还不算太高,用了不到二十两的银子换了将近二十石的粮食,这两千斤的粮食,足够苏锦一个人吃上个好几年都不愁了。

    当然,若一次性带回来这些粮食实在是太过扎眼了,苏锦便央求老赵头将这些粮食分批去镇上给她捎带回来,带回来之后暂且搁置在老赵头家,等天黑了再赶着驴车将粮食运送到她的家里。对此,老赵头虽理解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想招惹闲话是非的心理,也答应了她的要求,可对于她这般大手笔卖粮的举措还是不赞同的,在他瞧来这完全就是败家娘们的败家之举,好端端的买这么多粮做啥?虽说是今年天旱,可到底不是还有河里的水嘛,瞧庄稼地的庄稼还不是好端端的,眼见着就要收割了?

    苏锦却是听不进老赵头夫妇俩如何苦口婆心的劝,反正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买粮存粮,她那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敏感神经注定了她就是那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居安思危绝对是她镌刻在骨子里的第一大准则。如今在这混乱不堪的世道里,若是她手里头没粮,那她心里慌啊。

    二十石粮食买回了家,苏锦心头着实安稳了不少,可粮食买回来了,她的难题又出来了,二十石粮食搁放在哪呢?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摆放在院子里吧?

    为了这个事儿,苏锦苦恼了好几个晚上,后来有天晚上她无意间想起儿时住姥姥家的经历,脑中不由灵光一闪,为何不挖个地窖呢?储放粮食方便不提,若届时有个突发情况,她也可以进地窖躲躲不是?

    越想越觉得挖地窖这事势在必行,想到就要去做,苏锦当即也不耽搁,提着个菜篮子搁上碗昨个做的焖兔肉,然后简单拾掇好自个后就急急往老赵头家的方向而去,她得好好打听打听,这个地窖究竟要怎样一个挖法。毕竟对挖地窖这活她一窍不通,若是两眼一抹黑的就开始挖,她还真担心将她那小破房给挖塌了呢。

    老赵头家里有两个地窖,全都是他年轻的时候自个挖的,所以对于挖地窖这活他还算精通。对此也不藏私,将地窖的规模、大小、挖法以及要注意的相关事宜事无巨细全都对苏锦说了个明白,苏锦在旁仔细的将这些记清楚,有些不算明白的地方就一一指了出来,老赵头也不嫌烦,全都耐心的做了解答。

    从老赵头家里出来,苏锦心里有了数了,对于如何来挖她家里的地窖她心里也有了谱了。低头望了望自个那双依旧是比较娇嫩的手,苏锦使劲握了握,她要趁着这次挖地窖这活,得好好锻炼锻炼自个的身子骨,她还不信了,挖地窖这么大的工程下来之后,她的力气能不上升到一个新的阶段?

 第13章 地道

    自此之后,苏锦彻底过上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女的日子。拿着个镢头,苏锦掳着袖子开始在屋里炕前那块地上从早到晚的刨,哪怕挥汗如雨,哪怕累的似狗喘的如牛,却依旧不减她刨镢头的热情来。苏锦挥舞着镢头呼哧呼哧的刨着,心里头不断的告诉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呐!

    如此坚持不懈挖了小半个月后,苏锦家的地窖总算是初具规模了,看着自个辛勤努力下的劳动成果,激动之余她也不由得灵机一动,何不干脆挖出一条地道出来,若将来有个什么万一,也是条后路不是?

    地道她不会挖,这活计还得去咨询老赵头。老赵头听后心里也是一动,如今年岁不安稳,若是有个后手的话,届时能保全条性命也说不定呢。

    老赵头琢磨来琢磨去,最后觉得挖地道这路子可行,他们老赵家也得挖一条出来以备不测之时。对于能想到挖地道这后手的苏锦,老赵头再次刮目相看了把,倒是没想到这大字不识的妇道人家,还能有这等见识,还真是令人惊讶。

    挖地道和挖地窖可以算是一脉相通了,老赵头对此并不打怵,指导好苏锦如何挖后,他也着手开始准备,打算在自己家也挖上一条来。不同于苏锦一个人在家闷头苦干,老赵头人缘好,呼朋引伴的一招呼,左邻右舍的都纷纷来帮忙挖,不过三五日的功夫,老赵头家里的地道就差不多成型。

    村里难得有个稀罕事,见老赵头家这样大动土的模样,无不纷纷赶来看热闹,待见了老赵头家那由地窖改造的通往后院废井中的地道,无不啧啧称奇,稀罕的都争着下了了地窖,沿着地窖走到后院废井,再由废井通过地道走到地窖,像是找到稀奇玩具一般,来来回回走个不停。但村民大多是看热闹的多,真正想过回家也挖上一条以备不时之需的人少之又少,能有老赵头家远见的除了与老赵头家交好的李家外,也就秦大虎家以及那以秦大虎马首是瞻的齐大牛家了。

    从老赵头家里出来后,李二在秦大虎耳旁嘀嘀咕咕的小声说着什么,秦大虎面上声色不显,可眼里的神色却愈发复杂了起来。最后远远眺望了眼桥对面的那户人家,秦大虎闷声不响的转身往家里的方向而去,心里闷闷叹着,那个小娘子自从离开他后,是愈来愈让他看不懂了。

    到了六月割麦的季节,村里家家户户都开始忙活起来,而在家里忙活了一个多月的苏锦也终于得以从那长长的地道里直起了身,拄着镢头呼哧呼哧的直喘着气,不过心里头到底是快慰着的,因为地道这工程总算是竣工了。

    地道不长,也就从屋里到后院的距离,当然也不宽,也就堪堪能容一个人通过。苏锦从地道后院那头较为隐蔽的角落里从洞里爬了出来,看着浑身上下犹如泥团似的自个,却开心的抿着嘴笑了起来,地窖地道全部竣工,自个的粮食有了储放空间不提,自己的气力也随之增长了一大截。别的不提,最起码如今拉弓,那一石足足一百斤的弓,她一次性能拉上足足五下!比起当初拉上一下肌肉就差点没酸掉的耸样,短短一个半月来就能将身体素质的档次提高了五倍,能不令人欣喜雀跃么?

    今年的气候的确是干旱,从开春起就未曾下过一滴雨,东山村的村民们虽说也为这样反常的气候而担心,可见着地里的麦子终于熬到了收获的季节,到底松了口气稍稍放下了惴惴不安了很久的心,虽说庄稼的长势不如前些年,可毕竟是结出穗子了,如今也是黄橙橙的一片,看着倒也喜人。真说起来这也多亏了村里的那条深水库,今年天旱,村里两三条河都被烤干了,还好山脚下的水库较深,赖的从这水库里挑水灌溉庄稼,才使得今年的庄稼不至于颗粒无收。

    待到收庄稼的时日,村里的男女老少都齐齐出动拿着镰刀赶紧去地里收庄稼,毕竟如今的天旱的任谁都能看出不对劲来,老百姓口粮最为重要,没有余粮在手,那就不啻于悬着一把大砍刀在脖颈上了。

    五/六日的功夫,原先金色波涛一般的地里便剩下一片片短短的桔梗,麦场上也堆起了一座座高高的麦垛,丰收的喜悦溢满了小小的东山村。

    村里头老苏夫妇俩也就是苏锦前头的夫家,也是有三亩薄地的,在她夫家人都相继去了之后这三亩薄地就划在了苏锦的名下,可苏锦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娘子家家自然是难以事生产,所以自打两年前苏锦跟了秦大虎后,她家那三亩地就给了秦家,不过地里的产出却是按照三七来分,秦家七,她三。

    不过一直忙活地道的苏锦早就忘了还有这回事,所以当秦大虎梆梆梆敲开她家的门时可以想象她当时是多么的惊惧,她还以为这个黑熊又吃饱了撑的来找茬来着。

    秦大虎庞大的身躯大马金刀的往那一杵,就犹如一座铁塔一般径直就将小小的门口遮挡的严严实实,他瞪着虎目盯着面前那只颤抖的扒着门框惊吓的瑟瑟发抖的小娘子,额头上的青筋突突一跳,脸色阴沉扭曲的骇怖模样让人瞧了觳觫的更加厉害了。

    他粗声粗气的怒骂:“老子是恶鬼猛兽吗!你这个小娘皮子至于每次见了老子就像见了鬼似的吗!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一边怒气未平的喝着,一边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冲着前方一抓一提,然后就如提小猫仔般的轻飘飘的就将那只瑟瑟发抖的小娘子提溜到自个的跟前。

    在猛汉的虎躯跟前,看看只到他胸口的小娘子可不就跟个猛兽前的弱猫仔似的?

    跌入到胸膛中的娇躯柔软而孱弱,清淡的馨香窜入鼻中撩动的他心里一颤,秦大虎的掌心无意识握了握那细弱柔软的肩,后又一顿,蓦地就松了开来,沉重退后一步后,脸稍有不自在的撇过一旁,瓮声瓮气:“老子问你,今年的收成你是要银钱还是要谷子?”

    苏锦揪紧了自个的袖子颤了颤,声里都似乎带了丝哭腔:“都不要了……”

    秦大虎瞪圆了虎眼:“你说啥?!”

    苏锦被吼得摇晃了下身子。

    秦大虎俯下了他那魁梧高大的身躯,厚实的掌心沉沉落在她肩上,目光中似乎都带了丝凶煞:

    “你啥意思?给老子说清楚!”

    苏锦差点没晕过去,在秦大虎凶狠的逼视下,她的心肝肺吓得直瑟缩。她不明白面前这只黑熊为啥听了她的话反应这般大,可她真的不想再跟他们家有丝毫的牵扯,哪怕这地不要了,她也不想要这样凶悍的可怕的人家打交道半分。

    “地卖给你们……可好?”

    在苏锦颤巍巍表达了意思之后,她突然感到周围的空气有瞬息的凝滞。

    秦大虎瞪圆了眼,似不可置信般死死盯视着面前人,足足能有半柱香的功夫,他突然仰头愤怒的猛地呼喝了一声,然后赤红着眼瞪了她一眼,猛地推了她一把后,犹如被人激怒的暴虎般,怒气冲天的冲出了门。

    在冲出她家门之际,他暴怒的抬脚踢爆了她家的两扇门,那般野蛮粗暴的行为让亲眼目睹这一幕的苏锦不由得又晃了晃身子。

    等秦大虎终于走的没影了,忧郁一直处于直线飙升状态的苏锦终于再也忍受不了的冲进了屋里,关了房门后就扑倒在炕上默默直淌泪。淌了一会泪后又觉得单单是默默淌泪无法宣泄她心中那种要冲破云霄的忧郁,从炕前直起身,她拎起了镢头下了地窖,一边流着泪一边举着镢头亢赤亢赤的直刨,她决定了,今个她哪怕是不吃不喝,也得将地窖的规模扩展到一个新的规模!

    秦母疑惑的看着在家里翻箱倒柜的儿子,不解道:“大虎啊,你这直翻翻的找啥呢?你要啥你说,娘给你找。”

    秦大虎踢了踢脚边的破长木条凳子,握着旧木柜子的缘边使劲往外一拨拉,也不管他娘的嚷嚷,弯了腰就从柜子后头的墙缝里巴拉出一个皱巴巴的荷包。

    他娘一看顿时急了,忙上前一把夺过,严严实实拽在手里捂着,不善的瞪了秦大虎一眼:“你这个混小子你这是做啥?这可不能乱花,这可是要留着养我的宝贝金孙的!你要是敢拿走去霍几,娘跟你没完!”

    秦大虎皱眉:“娘你将银钱给我,我真有急用。等将麦子去县衙粮库换了银钱,我再还给你就是。”

    “急用?你一个大老粗的爷们能有啥急用?”秦大虎的娘明显不信,脑回路突然一转,顿时有几分怀疑的看着他:“你该不是又想偷偷摸摸去给那个小娘皮送银钱吧?”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母,秦大虎还真是这么打算来着。

    看着秦大虎僵了一瞬的脸,秦大虎的娘顿时炸毛了:“你又背着娘去找那个小娘皮了?!”

    “娘!”秦大虎烦躁的喊了声,抬脚往长木凳上一踢:“不是你想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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