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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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康大侠?”越无雪俯在焱极天耳边问。
“嗯,哼,这酒真难喝,我去走走。”焱极天冷哼一声,起身往前走。
闻人暖笑了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端了那盘叫花鸡,再拎了一壶酒,拉着越无雪跟上。
“可是,谁是康大侠?”越无雪问闻人暖。
“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闻人暖仰头喝了一口酒,轻描淡写地说。
“到底有多有本事呢?”越无雪好奇地问。
“嗯,可以打败十八个丫头。”闻人暖慢吞吞地说。
焱极天扭头看他,那目光能把他刺几个血窟窿。
“那就是床|上的本事?”越无雪脱口而出,又掩嘴笑起来,其实这一点和焱极天倒还是挺像!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沈敬年还要高看他一眼?”越无雪又问。
“他叫康诚,是马帮的人,最爱行侠仗义,可惜武功太不济,有一次醉了,被十八个丫头给打了一顿,从此就有名了。不过,他家老爷子威风很足,所以大家也给他几分面子,帖子上请的人是他老爹,我把他的帖子给偷来了,这时候应该还在青楼里醉着。”
闻人暖轻描淡写地说着。
几人已经走过了戏台子,咿呀的唱戏声渐渐远了,他们专挑僻静的屋角走,倒也没遇上沈府家丁,大家都在前面去忙活了。
“上来。”焱极天抱起越无雪,一纵身,跳上了院墙边的一棵大树。
闻人暖也飞快地跃上大树,三人藏在茂密的枝叶中,看着前面的灯光。
“啊,好久没有这样偷|看过别人了。”闻人暖往后一仰,躺在树枝上,枝叶一阵乱摇。
“你们两个是来偷|看别人的?”越无雪坐得太高,有些害怕,紧紧地抱着一边的树枝。
闻人暖耳朵动了动,突然又翻了个身,弄得枝叶又是一阵乱摇,越无雪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了焱极天。
“我们两个是来找乐子的。”他这才慢悠悠说了句,撕了只鸡腿往嘴里塞,漂亮的嘴巴上沾满了油,修长如玉的手指上也沾了葱花和大蒜。
像他这样的花样美男子,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才对,怎会像他这样呢?
越无雪深觉遗憾!
“离我们的乐子时间还短,不如,小无雪找点乐子给我们?”闻人暖又抖抖脚。
“安静点,没人当你是哑巴。”焱极天冷冷说了句,只差没伸手堵住闻人暖的嘴。
“要在这里躺到子时……无雪,你也不想干坐着吧?”闻人暖又用脚尖去踢越无雪。
“哎呀,别踢,太高了!”越无雪连忙又把焱极天抱得更紧了些,叶子抖了一会儿,越无雪突然发现焱极天的唇角有笑意,这两个男人,分明捉弄她!
【141】酸溜溜的
更新时间:2013…5…28 1:06:48 本章字数:6766
“你下去!”
越无雪瞅准机会,把闻人暖往树下一掀。殢殩獍晓
闻人暖的身形轻巧的一个翻转,抓住了焱极天的手臂,借力一荡,跃到了更高的树巅。他站在那里,身影颀长,而他身上穿着的墨蓝色锦衣,此时才现出玄妙来,月光照在玄色袍摆上的花纹上,就像一条条细亮的纹,就像披上了一身银鳞,墨色长发在风里轻舞,清瘦的脸颊,肤如白瓷,长眉入鬓,一双漆目融星化月。
实在美极了!
越无雪不由得多看了会儿,焱极天看看她,又看看闻人暖,俊脸拉长,扳着她的小脸就往自己的方向扳嬖。
“你乱看什么?”
“看海妖。”越无雪笑起来,拢了拢头发,顺手折了一枝叶片,遮到脸前,盯着前面的大宅看,“你们既然进来办事,带着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武功,也不怕我拖累你们?”
“有我在,谁能怎么样。”焱极天绕着她一缕发,轻轻一拉,让她不得不靠到他的肩上老。
“好大的口气。”越无雪皱皱鼻子,讥讽道:“也不知谁总是被追杀。”
“那是以前。”焱极天扭头看她,语气微蕴。
男人都不喜女人看轻的,焱极天尤是!
越无雪又是嘻嘻一笑,转开了脸,又抬眼看闻人暖,“他在看什么?他不是看不到吗?”
“我在听风啊。”闻人暖幽幽地说了句,越无雪只觉得一阵诗意迎面扑来,可再听,他却在说:“风里有银子的味道,不知今天沈大人收了多少雪花银。”
“不是没看到有人抬礼物进来吗?”越无雪好奇地问。
“如今谁送银子还抬着箱子?”焱极天轻拧她的小脸,小声说:“你平常聪明伶俐,关键时候还犯糊涂?”
“哦哦。”越无雪拧拧眉,又说:“我是不耻下问,不似某人,最爱自大。”
焱极天的眉拧得更紧了,越无雪瞟他一眼,往旁边小心地挪了挪,害怕他怒气一来,把她给推下去。
“别动……”焱极天突然眼神严肃起来,盯着她身后小声说。
“什么?虫吗?又想吓我是不是?”越无雪轻轻嗤笑,扭头去看,这一看不打紧,汗毛倒竖呢!一条酒杯粗|细的碧色大蛇,正高扬脑袋瞪着她看,而且仅隔她三寸的距离。
“别动!”焱极天低声说着,袖中的手悄然扣上了暗器。
“我不动,它要动啊!”越无雪轻哼着,猛地就往下一栽,与此同时,那蛇像疾射出来的箭,张嘴咬向焱极天的肩。
“别把蛇胆弄烂了,要烤蛇肉。”闻人暖的身形疾速下冲,稳稳抓住了越无雪。
“烤什么蛇肉,正好没礼物送给沈大人。”焱极天捏着蛇的七寸,微微用力,蛇就软了下去。
“也行。”闻人暖把越无雪放回焱极天身边,在她右边坐下,伸手拿蛇尾巴玩,“只是这蛇肉应该很鲜美。”
“你怎么这么爱吃?”越无雪侧脸看他,这和美男子的气质太不符了。
“咦,这是说你吧?”闻人暖笑嘻嘻地驳回来。
越无雪嘴角抽抽,推他们两个的手。这两个人,一人拉着头,一人拉着尾巴,凶巴巴的蛇成了一段绳子,越无雪坐在中间,看着蛇就起鸡皮疙瘩。
“借你锦帕一用。”闻人暖又从她袖中强行夺了粉色的帕子,用力撕成两半,一半扔给她,一半给蛇戴在了头上,成了粉头巾。
“这样送给方大人,他会更喜欢的。”闻人暖抚着帕子扎成的小头巾,感叹着说。
越无雪震撼了,对闻人暖再度刮目相看,只恨没有早点认识他,创造力非凡啊!
“派你去送。”焱极天一掌近过,闻人暖就从树上往下坠去,穿过枝叶时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足以代表他此时的狂怒。
他落在地上,指了指树梢,大步跑开了。
“他真的很有趣,真可惜了,眼晴不好。”越无雪感叹,又拧眉,担忧地问道:“他看不到,怎么知道哪间是沈老爷的房间,礼物又如何送进去?”
“他有嘴,还有张让你都流口水的脸。”焱极天语气酸酸,扭头看她。
“哈,对。”越无雪点头,又用树枝遮住了脸,轻声说:“我们要呆到什么时候?能不能去看闹洞房?”
“好啊。”焱极天一拎她的肩膀,矫健地从树上跃起,又轻轻地落在房梁上。
对面的屋檐下,有几名婢女正端着托盘进新房,门打开时,新娘子的身影出现在二人视线中,大红喜袍,喜帕遮面,桌上龙凤烛焰正跳着喜庆的舞蹈。
“冰洁那样美艳,不知这连相的侄女长什么模样?”越无雪好奇极了,小声说道。
“想看?”焱极天小声问。
“你不想?”越无雪反问。
“我还真不想,不过你如果想,我就让你看。”焱极天笑笑,一拍她的肩,小声说:“等着。”
他说完,飞身就走了。身形轻盈地落在院中地上,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他左右看了看,走到了院墙角落里,不一会儿,不知道拎了个什么出来了,从窗口往里面一丢,人飞快地闪到角落躲着。
里面一阵阵地尖叫,只见那新娘子掀了喜帕就往外跑出来了,一张还算清丽的脸上全是惊惧,丫头们也跑,追着那四处乱窜的小东西跑!
他居然丢了只老鼠进去!
越无雪错愕非常,焱极天这也太损了,而且……挺无厘头的!她还从未发现焱极天有这样的一面,简直像个喜欢恶作剧的坏男孩,还有些幼稚的成份在里面。
新娘子要哭了,越无雪有些内疚,也有些好笑,还有些得意……有个男人,因为她想看新娘子长啥样,幼稚到恶作剧去给她捉老鼠去了,而这个男人,在前不久,她还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剥他的皮,天天踹他的屁|股,永生永世不要再相见。
新娘子她们还在院中,焱极天不方便马上从树后出来,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越无雪却突然感觉到背脊有些发凉,她扭头看了一眼,一身血液又凝固住了,那个在雁关子归泉边见到过的男人,现在就在她身后站着!还是那张青铜面具,还是那样的血盆大口,身形高高瘦瘦,像竹竿一样,似是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郝夏,你想回去吗?”他盯着越无雪,直接了当地问。
“什么意思?”
越无雪坐起来,警惕地看着他。
“你来的那个地方。”
他声音暗哑,继续问她。
“你怎么知道的?”
越无雪狐疑地问道。
“你不必管我怎么知道的,只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送你回去。”
他冷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丢到越无雪的身上,这是一枚青色的竹哨。
“想通了,吹响哨子,就会有人和你联络,到时候我们再做交易。”
他说完,身形往后疾退,就像后脑勺上长了眼睛。
越无雪突然有种熟悉感,这双眼睛,似曾相识!而且,她来这世界的事,除了天真,就只有焱极天知道了,天真并不会武功,而且那么胖,急速瘦身也瘦不成这样!
“喂,你站住!”越无雪抓着竹哨站了起来,斜斜的屋脊上,琉璃瓦太滑,她一个不稳,差点摔下去,扶着翘起的屋檐站稳之后,飞快低头,只见满院子的人朝她看着。
“哈,喝醉了,不知道怎么爬上来了。”
她挥挥手,尴尬地笑,眼角悄悄看焱极天藏身的大树,可他并未出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居然放着她在这里不管。
越无雪有些懊恼,先前还吹牛,说只要有他在,什么事都不怕,可眼看着家丁搭着梯子上来捉她了,他还不出现!还有闻人暖,玩蛇有本事,这时候不知道在哪里!
家丁扑过来,拎着她就往下丢,她尖叫一声,落进一个暖暖的怀里。
“爱妻,你怎么又爬屋顶上去了?为夫不是告诉过你,喝醉了不能爬屋顶吗?砸坏人家的屋顶不要紧,为夫赔得起,可砸坏胳膊腿儿,让为夫怎么办?”
闻人暖抱紧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叫她。
家丁和侍女们面面相觑,不知他话中的真假。今日来客中,多是权贵,这一男一女又穿得不是一般的体面,他们并不敢擅自作主,敢对他二人怎么样。
“去禀报老爷。”
一名管事样的侍女交待了一声,又看着闻人暖说:
“这位大人,先请客房休息,等老爷来了,再和大人议论。”
“哎呀,爱妻,小心点儿,别扭着脚,为夫会心疼的。”
闻人暖托着越无雪的手臂,语气夸张得让越无雪惊恐,可是四周却是艳羡的目光,丫头们的目光都要把闻人暖的脸给融化了,就连那新娘子,也站在门口,悄悄掀着红盖头朝他看,那眼中的迷恋真让人感叹——作孽啊!看过了闻人暖,晚上如何对她那长相老实巴交的汉子掀起热情来?
“爱妻请坐。”
闻人暖拿出帕子拂了拂椅子,这才让越无雪坐下来。
“嗯,一般般装一下就好了。”
越无雪以帕掩唇,小声嘀咕。
“爱妻,此言差矣,怎么能一般般地装呢?为夫就是这样心疼你啊”
不料闻人暖打鸡血般地大叫了一声,越无雪连连皱眉,索性用帕子遮住脸,不让那些丫头们用眼神来凌迟她。
作孽了不是,白挨了这么些白眼,焱极天到底去哪里了?
“客人在哪里?”
方敬年的声音传进来,浑厚低沉,又略带醉意。
闻人暖转过身,笑嘻嘻地看着门口。
方敬年迈过门槛,看了一眼闻人暖,怔住,又看越无雪,又怔住,一句话脱口而出,
“可是,这位不是康大侠的夫人吗?这位又是?”
“哦,我和康大侠情同手足,所以……哈哈。”
闻人暖打着哈哈,满屋子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看越无雪时,就把她当成了举世大淫|妇。
“爱妻爬上了屋顶,只是调皮,方大人不要生气。”
方敬年听了闻人暖的话,也有些受了戏弄的感觉,忍不住皱了皱眉,忍着微扬的怒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