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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劫修传-第5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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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白衣修士哈哈笑道:“原承天,你想与我比拼肉身功法,岂非大谬?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笑声未罢,口中急念法诀,这法诀念的好不快速,其音更是咬牙切齿,此子也知道此刻到了决战之机。

    随着这法诀念毕,二人头顶的魇龙不顾与白斗激斗正酣,勉强探出龙爪,向原承天抓来。

    龙爪此次的速度好不惊人,半息之后,就抓住了原承天的手臂。原承天就此便以这一臂之力,与魇龙,白衣修士共夺一鞘。若说原承天是在蜻蜒撼石柱,倒也不能说了错了。却不知原承天又能撑到几时。





第741章 明心破境弹指间

    好在有白斗在侧,魇龙心境不宁,不可能再像刚才那样形成强大灵压,否则这龙爪一探,原承天又将重蹈覆辄了。

    说来这肉身功法,好比修士将这肉身炼成的一件法宝,只是这件法宝一旦被对手突破,则是身心俱灭,故而平时不敢动用罢了。

    原承天修成的三重风月之体,只怕比白衣修士所修之术还要强横,正因此故,受这魇龙与白衣修士联手,倒还能支撑片刻。

    这也是因为白衣修士刀鞘在手,诸法难破,除了用肉身功法强夺之后,实无他法。

    眼见这龙爪探来,原承天不由得闷哼一声,这魇龙就算不能再形成灵压球,爪上灵压仍是非同小可,原承天甚至可以听到身上百骸,都在****出声,肉身承受的压力,简直无法可想。

    修成这风月之体时所承受的诸般痛苦,与这龙爪下的痛楚相比,简直就是荧荧之火与日月之比,幸好定天鼎就在身侧,灵力源源不断,而只要体内浩然正气之绝,这肉身只还能支撑得住的。

    一道身影又从金塔飞出,则是金偶出手了。原承天留着金偶为备,原是想在形势极危时,以金偶动用传字诀逃脱此地,但如今刀君在鞘,纵是逃得这条性命,又有何益?别说刀君与自己情同父女,便是交情泛泛,原承天又怎肯轻弃?

    金偶合身向魇龙扑去,只盼能替原承天的真身分去一丝压力,而此偶手中,则持着那件斩兽仙刀。

    龙为万物之灵,可其本性亦是一只灵兽,原承天此刻只能心怀侥幸,期望斩兽仙刀中的蛮荒古兽,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这种期望说来极是渺茫了,斩兽仙刀中的这缕兽魂,按理说应该无比畏惧魇龙才是,魇龙既是真龙恶息所凝,就与真龙一样,是为万兽的天敌了。

    好在刀中的兽魂被原承天培育多时,其性之坚,已非寻常灵兽可比,故而虽心存畏惧之心,仍然是强挣着张开兽目,将一道斩兽仙刀向魇龙劈去。'。 

    原承天见到斩兽仙刀中的兽魂胆敢出手,已是心中大慰,至于这一刀能给魇龙带来多大的压力,则是不必心存侥幸,只要魇龙能分心应对,其目的就已然达到。

    在金偶动用斩兽仙刀时,白斗也奋勇上前,不顾自身安危,张开血盆大口,就向魇龙虚影狠狠咬去。

    白斗这次进扑,正是恰到好处。

    这斩兽仙刀中的兽魂对魇龙来说,不过是三岁小孩一般,又怎会放在心上,但这个三岁孩儿手中毕竟有把快刀,若是过于大意了,仍是会受其害,因此魇龙只能将龙爪微移,先避开刀光再说。

    白斗进扑的时机,也恰在此时了。

    说时迟,那时快,白斗一口咬定龙爪,再不放松,这魇龙的五爪虽是虚影,却宛如实质,其坚其固,哪里是言话所可形容,因此白斗这一口下去,就将利齿震动数枚,满口鲜血淋漓,瞧来是受创不轻。

    不过白斗毕竟是魇龙的天敌,因此这一咬也咬将下数片鳞甲,魇龙虚影虽不知痛楚,但龙甲脱落之后,心境再次大动不说,其灵压威能,也是损去不少了。

    原承天得金偶白斗之助,迫使魇龙分神,总算可以一心一意,与白衣修士争夺刀鞘。

    肉身功法的较量,比不得法力相斗,那是立时就要分出高下的,因此在龙爪稍移原承天手臂之际,刀鞘已被原承天拉到身边,二修斗力,终是原承天稍胜半筹。

    白衣修士脸上露出极度不可思议之色,他以肉身功法纵横天下,少有一败,怎能却比不过一位玄修之士?急怒之下,身体发出格格的声响来,身躯猛然长大一倍,就变成一个两丈高的巨人。

    这巨人手臂猛夺,又将刀鞘拉了回去。

    双方第一回合较量,算是打了个平手。

    原承天修成的风月之体,并不能长大身躯,以增其力,他神识猛然一动,手臂上就泛起金属的光芒来,这是将风月之体发挥到极致了。

    由此再缓缓回夺,那刀鞘总算又被拉回来不少。

    幸好这刀鞘是件蛮荒法宝,否则早被二人扯成粉碎的。

    而别看二人你拉我扯,瞧来好似孩儿争斗,可其中两股巨力纠缠碰撞,比之法宝相斗之力,又怎能弱了多少?

    而每次争夺,都是对双方肉身的考验,二人之中,只要一方稍逊,或是禁不住这拉扯带来的剧痛,这刀鞘必告失手了。

    虽然表面上原承天仍是淡泊从容,可他心中深知,自己的三重风月之体,与对方也只是在伯仲之间罢了,风月之体虽比对方所修功法强大不少,可自己的修为却终究是弱了许多。

    因此若想让刀君脱险,还是要靠刀君自身的努力。

    刀鞘外已是斗个天昏地暗,白衣修士这边是五大羽修,连同魇龙虚影,原承天这边则是姬怜舞,白斗,金偶。

    这其中,姬怜舞修为最弱,所应付的对手却是最多,她以白玉割缠住了两名青衣羽修,以一道真言,震慑住了元观和云冲鹤,无疑已是竭尽全力,一羽之力亦不能加。

    而白斗金偶双斗魇龙,其实仍是落于下风,这其中白斗也因救主心切,伤了口中数齿。

    原承天这边,则是与白衣修士旗鼓相当。

    因而此战的变数,就只能出在魇龙与刀君身上。

    若魇龙能尽快稳定心境,击退金偶与白斗,则原承天这方必将是大败亏输了,而原承天这边唯一的变数,则是刀君能否凭借自身之力脱鞘而出。

    刀君此刻所遇,却又与原承天殊不相同。

    这柄刀鞘是为一件蛮荒之宝,刀鞘之中,自成世界,是为金属性的纯灵之地,刀君一入此间,就觉得心头安祥无比,此间不但可以养心培气,更可养魂,实为天下器灵的世外桃源了。

    刀君于诸界历练,虽是其天生宿命,可刀君毕竟远未养成,故而其心性烂漫,视这修行历练为畏途,以前被迫游历四方,又怎是她的本意,故而遇到这身心俱静之地,就恨不得永远沉迷此间才好。

    这就好比世间的孩童,总是不解家长的苦心,被逼习修五艺,也不过是想讨得家长的欢心罢了,又哪能真的于习修之间获得半丝乐趣?

    那外间就算斗得天翻地覆,又与我何关?

    亏得刀君沉湎妙境之时,原承天的神识透鞘而入,将刀君猛然点醒了,这才使刀君明白,这刀鞘中的福地虽好,却不可久待。

    刀君虽是孩儿心性,可毕竟来历非凡,心中永远保持一丝清明,故而立时痛悟已非,向原承天求起援来。

    可如今原承天便是竭尽全力,也难以夺回刀鞘,刀君就将这鞘外世界的变化,一点不剩的瞧在眼里。

    此刻刀君心中,可算是天人交战。

    这鞘中的清福,谁肯轻易舍弃,若离了此处,就不知日后能否再得逍遥,可若不离此地,又怎能忍心原承天受苦。

    那长人与孩儿之间,之所以有所不同,除了身躯有大小之分,强弱之别,最重要的一点,则是责任心的有无。

    孩童哪怕就是长成大人般的身躯,若无法意识到自身所具责任,也永远只是个孩子罢了。

    刀君夙慧天生,又是屡经磨炼,心性自然比寻常孩童强大许多。又眼瞧着原承天承受巨大痛苦,那心中就格外的痛起来。脑海中就不断的响起一个念头:“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她瞧见头顶一点微芒,正是鞘口所在,于是挣扎着向上窜去,不想来到鞘口之中,却发现面前有五色祥云盘旋不休,这祥云之中,自在一股强大力量,封住了鞘口,这鞘口力量之强,竟似不亚于界力了。

    刀君合身撞来,却被这祥云中的力量轻轻推了回去。刀君本是极好强的心性,遇此小挫,反而激发其性,她冷笑一声道:“想阻我出鞘,却也妄想。”

    身心虽是慵懒不堪,直欲睡去,但耳中听到原承天沉重的的呼吸之声,前方又有界力阻路,这心痛原承天的心情与好强之心合成一处,立时就将体内的慵懒之意扫个干净。

    她再次扑向鞘口时,体内刀气勃发,好似长江大河,源源不绝,又似林间轻风,无处不至了。

    更妙的是,她以强大心境扫去体内懒意后,又忽的发现,原来体内的刀气,并不需时日培养,就可从心底源源而出。

    原来这强大的刀气却是源于心中,而非靠每日修行点滴聚集的。

    这一个发现,可谓莫大的惊喜。而刀君经此一役,也终于突破往日境界,此后天地,又是不同。

    挟带着这无双刀气,面前五色祥云被撞了个粉碎,刀君清啸一声,终于脱鞘而出。

    这时刀君心中的喜悦无以复加,往事历历在目,变得清晰无比,原来由孩童长大成人,也只是一瞬罢了。

    她漫将一双妙目扫视战场,已瞧出魇龙快要摆脱金偶与白斗的纠缠,再向原承天探出爪去。

    双袖一摆,一股无坚不催的刀气,就向魇龙袭去。刀君一声清叱:“魇龙,看刀!”





第742章 刀君一出谁可敌

    黄袖漫卷,刀气凛然,此刀与刀君往日所施大有不同。 

    刀君既是七界刀灵,自然全身上下,尽是锋刃,但却需养足力气,方可伤敌,故而只能称之为外道罢了。如今这刀气却是刀君自心而出,心至刀随,那就是心刀了。

    心刀之妙,妙在意在刀前,先催其心,再伤其身。更妙的是,外道有时而尽,心刀无时而穷,因此这刀气卷过去之后,魇龙爪上,就被震下十数片龙甲来。

    龙爪受此重击,已不敢探出迎敌,只能向云中缩回去,复又将另一只龙爪探来。

    刀君口中吟道:“绝情断意逆天道,此事行来谁肯饶,我有刀魂心养成,扫尽魔氛方呈妙。”

    此刀亦是魔界之刀,却与昔日与煞月对刀时有所不同,刀君总拢天下刀意,自然是妙招纷呈,绝无尽时。

    魇龙刚才被刀君一刀扫去十数片龙甲,已是心生怯意,此次虽是勉强探出龙爪来,而再遇刀君,就生避战之意了。

    就见魇龙虚影忙将龙爪一缩再探,探去的方向却是金偶。

    原来魇龙目前所面临的三大对手之中,白斗是为天敌,理应回避,刀君锋芒毕露,实不敢直撄其锋,唯有金偶反倒是最弱了。

    魇龙之爪其速虽不算快,可魇龙原是恶息所凝,其伤敌所依仗的,亦非实物,而是这灵压恶息,故而魇龙心中但生一念,对手就立生感应了。

    因此金偶虽离龙爪甚远,可身躯却像是被龙爪握住一般,那金偶身躯虽非凡物,又是经过昊化后,可又怎能禁得住魇龙全力一击?

    就见金偶全身各处都齐齐的凹了下来,直直的就向地面坠去。

    好在只坠了数尺,不碎身法立时启动,金偶身子一摇,又是恢复如初了。然而身躯虽是复原极快,金偶体内元魂,只怕比银偶受创更重,若是再勉强斗下去,必是魂消魄散了。

    不得已,原承天只得将金偶收回塔中,却不与刀君联手对付魇龙,而是再将无界之剑的金罡祭出,目标则是白衣修士。

    要知道所谓魇龙,不过是白衣修士动用祷天之术唤出的神像罢了,白衣修士不死,魇龙不灭,与其与这魇龙纠缠,图耗气力,不过追本溯源,将这白衣修士先诛杀了再说。

    而在动用金罡扫向白衣修士时,原承天则向刀君喝道:“莫理魇龙,再断羽翼。”

    此语其实是想让刀君去助姬怜舞一臂之力。原来姬怜舞以一敌四,瞧来只是动用一器一诀,似乎轻松无比,可此女毕竟是玄修境界,而战场中灵压纵横,恶息乱舞,姬怜舞身陷此局,就好比是七岁孩童立于狂风暴风之中。

    这孩子哪怕再坚强,再胆大,终究不能持久。也就是姬怜舞玄承惊人,所修心法玄妙无极,否则早就会像魏无暇那般,被对手的强大压力弄得走火入魔了。

    跨境诛敌之所极难,其原因就在于此了。

    刀君心领神会,刀意一转,就向两名青衣修士扑杀而去,却向姬怜舞格格笑道道:“这位姐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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