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修传-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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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焰和洪锋则跟随着原承天,前往原承天在地图上指定的地点,刚刚上路,玄焰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主人,窥天镜是真修级修士才能使用的法宝,主人又怎么会使?巨禽的传送术轻不授人,主人又怎能学会?主人真的有把握夺取巨船吗?”
原承天听得直摇头,笑道:“你这样连珠炮似的问来,是不想让我喘气了。其实窥天镜就算是真修,也只能发挥有限的威能,不过使用窥天镜的关键并不在修为,而是灵识,我的灵识恰好比普通修士强了一些,这窥天镜也算勉强可以用了。”
玄焰听得眼睛乱眨,它因跟随原承天的时间最短,原承天吸引大修分魂之事并不知情,自然对原承天拥有真修级的灵识感到吃惊。
原承天继续道:“至于巨禽的传送术,这名字你怕是叫错了,这其实是无界真言的运用,而对无界真言,我恰好有些了解,最近一段时间,我在上面花了不少的工夫,是以巨禽在对我动用‘传‘字时,我便可以领悟少许,只是要想像巨禽这般运用自如,仍需时日。至于最后一个问题,还需要我回答吗?”
可惜原承天还是小瞧了玄焰的饶舌的脾气,从上路时始,玄焰的问题就层出不穷,问得原承天几次想举手投降,他甚至在想,自己的玄承中,有没有一种方法,能使像玄焰这样的天生灵物闭嘴?实在不行,创出一个也行。
三人中,洪锋虽然也有了新的遁器,可比起疾火靴和玄焰的顶级遁术,仍是差了不少,不过这早在原承天的计算之中,所以只要中途不出现大的问题,就可以在规定的时间里,与天一宗在地图上标出的那一点相遇。
两日之后,原承天等人已经赶至预定地点,而猎风也传来信诀,温玉川和一众修士,就在数十里外的一个地点藏慝等候,只需原承天一声令下,就可在数分钟内赶到。
那些修士中自是无一人肯离开的,众修进谷的目的就是为了玄焰赤果,到此关键时刻,又怎能弃此而出。而温玉川现在的队伍中,除了原先从天一宗那里逃出来的修士外,一些散落在玄焰谷各地,先前未被天一宗掳去的修士,也闻讯前来与温玉川会合。
玄焰谷虽是消息闭塞之地,可这些修士隐在暗处,对谷中近日来发生的事情总会有所耳闻,如此温玉川的队伍已经扩大到百人,这对启动巨船阵法固然有利,原承天的腰包却要缩水不少。原承天既然已答应过每名参加行动的修士都有玄焰赤果可得,自然不能食言而肥。
虽说这玄焰赤果服用过一颗之后,对原承天已无多大其处,但按洪锋所说的仙币的价值来计算的话,这多发出的赤果的价格就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了。
见天一宗的巨船迟迟未到,原承天也有些着急起来,他虽想再次动用一次窥天镜,但这窥天镜毕竟非同小可,每次动用消耗灵识不少,足以让原承天也大感吃不消,而大战在即,又怎能不养精蓄锐?
可再等了半天时辰,天一宗的巨船仍是不见踪影,原承天倒还罢了,玄焰早就急的满地转圈了,它几乎每隔几分钟,都要跳到空中察看一番,一脸的气极败坏。
原承天暗忖,自己确定的地点是经过反复推算,应无太大的问题,唯一的可能是,天一宗修士此刻应该已经服用了降级丹,那么在众人修为大降,并且有可能出现一些不适症状的情况下,巨船的速度就会慢下来。
原承天思忖良久,决定还是动用一次窥天镜较为安全,虽然为此损耗的灵识会有碍于他在决战中的发挥,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
见他持镜在手,洪锋连忙靠了过来,玄焰也是从天上直落下来,凑到原承天的身边,他一时情急,竟忘了收敛身上的火焰,差点就让洪锋吃了大亏。
玄焰忙收了火焰,叫道:“主人,快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承天缓缓运用灵识,全神贯注于窥天镜上,过了良久,这窥天镜上暗设的玄奥设制才微微转动起来,并随着原承天灵识的加大灌注而加快转动的速度。
终于,镜面上出现了一点模糊的影子,大致能看出是三艘巨船的轮廓,可其余部分仍是模糊不清。原承天只能再次加大灵识,此时他已经觉得灵识消耗颇大,有些吃不消了。
忽听玄焰叫道:“出来了,出来了!奇怪,这些人怎么自己和自己打了起来?”
镜面虽还不是很清晰,但从画面的背景看出,三艘巨船应在离此不远的一座荒原上,只见三艘船上皆是人影晃动,各式法器在空中乱飞,正如玄焰所说,天一宗内部果然起了内哄。
船上的天梵宗修士都被订了侍将之约,绝不可能群起反抗,这些向天一宗动手的人又是何方神圣?
0075章 知音何处觅
见事态有变,原承天忙将窥天镜收起,对洪锋道:“你去和猎风会合,速速跟来,我和玄焰先去瞧瞧天一宗发生了何事。 ”
洪锋领令而去,原承天早和玄焰遁出了数里远了,只是刚才原承天灵识消耗不少,需要动用紫罗心法好好恢复一番,但就算以紫罗心法的神妙,这灵识恢复起来仍是不太容易。' 从窥天镜中看来,天一宗的巨船应在二百里开外,这本是原承天灵识的探测范围,此刻却只能再前进百里,到时就可用灵目术观察对方动静。
以原承天和玄焰的遁速,百里距离不过盏茶时间而已,一阵急遁之后,百里已被抛在脑后,原承天在空中停住遁器,凝目瞧向前方时,果然就能见到三艘巨船了。再靠近一些,船上的情景就可尽收眼底。
此刻船上比刚才更加混乱,不过能大致看出围攻巨船的修士约在百数,正与天一宗的修士在船上空中大战不休,天一宗修士的人数与袭击者其实旗鼓相当,可综观全场,却是天一宗全然落了下风。
出现这个场面倒不难理解,那些天一宗修士定是刚刚服用了降级丹,除了修为陡降之外,其体内真玄也应处在混乱之期,而对方修士中虽绝大多数是五级修士,其中也不乏高于五级的。此消彼涨之下,天一宗修士焉能不败?
船上还有近百名修士,可他们却个个冷眼旁观,这发生在身边的大战,倒像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这些人想必就是被天一宗收为侍将的天梵大陆修士了。
三年前谷口开启之时,共有五六百名修士进入,除了被天一宗掳去了大半,其他修士大多东躲西藏,既要与谷中灵兽战斗,又要躲避天一宗的追捕,日子过得甚是艰辛,也折损了不少,如今谷口重开,这些修士中不乏才智之士,知道天一宗若想离开此地,必然要服用降级丹,便算准时间前来袭击,一来出口恶气,二来也希望捞些好处。
天一宗在谷中三年,除了玄焰赤果之外,谷中的矿藏灵草,都收集了不少,光是这些就足以让人眼红了。
却见一名天一宗修士正与一名青袍修士斗法,那名修士祭起十把飞剑,一时间空中剑气纵横,声势颇为不弱,那名天一宗修士一手持盾,一手打出自己的法剑来,他的法剑却比青袍修士的十把飞剑厉害多了,眨眼间就破了五把飞剑。
可此人终是刚刚服用了降级丹,又经连番剧斗,这体内的真玄差不多已消耗殆尽,所御的法剑略略一缓,就被对方将一把飞剑趁隙御来,竟将他持盾的手臂斩落。
这名天一宗修士慌忙退回船上,见船上众多被收为侍将的修士仍在抱臂旁观,不由怒道:“你等若再不上前,定让你们神魂俱灭。”
只是此番话说出来却怎有效果,眼前情况已能瞧得分明,这天一宗眼见是不敌了,这些侍将本就不甘心就此被掳到寂灭大陆去,巴不得天一宗此战尽墨,也好出一口恶气,要不是侍将之约在身,这些修士只怕早就倒戈相向了。
见众人洋洋不理,天一宗修士怒极,忽然指向其中一名修士,喝道:“咄!”
被指喝的那名修士脸色大变,踉踉跄跄的冲出人群,“啪”的一声微响从他的体内传来,无数点寒星从他的袍中散出,众修瞧得清清楚楚,这名修士的仙芽已被他的主人震碎了,而瞧那名修士,早就口鼻狂喷鲜血,自是无法活了。
众修心头大震,不禁齐齐向后退了数步,那名天一宗修士喝道:“还不上前迎敌?”
众修无可奈何,只得各取出法器,遁到空中与袭击者交手,只是这些修士哪肯真正出力,而对手见到他们挤眉弄眼的神情,心里也是有数的,理也不理,径自从众修身边绕过,仍以天一宗修士为目标。
那名天一宗修士见了,也是可计可施。
然而让原承天奇怪的是,这空中船上打得这般热闹,却迟迟不见黄衫人和白衣修士,更不见云裳出面,莫非此三人竟不在船上?而是另循道路赶往了传送门去?
他刚刚动念,就见一道紫色身影闪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甲板上,正是原神秀宫的女修云裳。而在云裳的身边,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两条人影,一人黄衫飘飘,一人白衣胜雪。
原承天心知好戏这才刚刚上场,这三人的手段可比一众天一宗修士厉害多了。
只听云裳曼声笑道:“诸位道友激战半日,定是倦了,何不停下来静听云裳弹奏一曲,以舒心神。”
一名天梵大陆的修士不知厉害,喝道:“装模作样,看我取了你的首级。”手持一件青色竹筒,飞身遁向云裳。
云裳嫣然一笑,盘膝坐在甲板上,玉指撩开如云长发,侧首对身边的黄衫人笑道:“云裳好意,惜无人领情,原本想奏一曲满座皆听,如今只好另奏一曲知音何觅了。”
黄衫人闻美人玉音,面容甚是灿烂,笑道:“但不知这两曲有何异同?想来都皆有妙处。”见空中修士已到近前,手中的落灵镜对准修士,微微一晃,那名修士大叫一声,竟跌向地面去了。
云裳哪去理会,一边埋头理弦,一边对黄衫人道:“这满座皆听,是人人皆能听到我的曲子,而这知音何觅,那自是只有知音方能聆此妙音了。”手指不停拔出,琴弦起伏不定,可纵是黄衫人凑得极近,也听不到一丝声音。
黄衫人正自奇怪,却发现那些本来正处下风的本宗修士,一个个精神大震,像是服了仙丹妙药一般,而细看云裳拔弦的手法,分明是不停的指向一名名本宗修士,黄衫人这才恍然。
原来云裳的这曲知音何觅,竟是可分清敌我的,以无声之音,蕴无穷妙法,助长同伴的修为,而对手却听不到半点。这妙韵八音,果然不愧为仙修神技。
有云裳妙韵八音助战,场上形势立刻大变,眨眼间,袭击者就折了七八名修士,其他修士见形势不利,都起了退避之心。
一名七级灵修大叫道:“诸位道友,莫要退缩不前,再坚持一下,这对手就会垮了。”
一名黑衫修士道:“三哥,不是我等不努力,实是对手忽然间修为陡增,我等实在支撑不住。”
那名被称为老三的七级灵修目光一转,瞧见了坐在甲板上弹琴的云裳,心里知道定有古怪。
可那女子身边,却站着两人卫护,虽然是五级修士修为,可气度不凡,着实不可轻敌。
黑衫修士一指黄衫人,低声道:“三哥,刚才就是此人用面镜子对玉真子晃了晃,玉真子就跌下船去,摔成了肉泥。”
老三点了点头,道:“集中法器,对准这三人攻击,我就不信两名五级灵修,能抵挡多久。”
众修齐声应了一声,同时将手中法器打了下去,天一宗修士见了,也急忙各出法器,与众人对敌,只是空中如此多的法器纠缠在一起,难免会有一两件冲出拦阻,飞向甲板上的云裳。
黄衫人见数件法器袭来,丝毫也不在意,仍然好整以暇的负手听琴。
忽见云裳另一侧的宁道宗取出一面小旗,向空中的法器扬了扬,从旗上卷起一股风来,立时将那几件法器卷在旗中,宁道宗随手一抖,几件法器跌落在甲板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只是法器上的灵气已是一丝也无。
正急速赶来的原承天见此情影,不由吃了一惊,天一宗不愧为趁级门宗,实力深不可测,这面旗子从其威能来看,与传说中的五方旗中的苍梧旗有几分相似之处,应该是苍梧旗的虚宝之一。
虚宝虽是法宝的仿制品,其威能与仿宝者的器修的能力,材料系系相关,但虚宝起码也有原法宝的一两成的威能。这些灵修之士当然禁受不起。
黄衫人皱眉道:“这些人甚是讨厌,不如将他们打发了吧,我等也好赶路。”
宁道宗道:“遵令。”将手中苍梧虚宝一祭,空中的法器刹时被席卷一空,只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