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穿 双子奇缘:圆月倾城时-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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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很好,不是吗?起码,她忘记了哭。
愤怒,也是一种激励人类强大的动力。
“卿城,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舒雅月抓起一把沙子向他丢去。
他只一侧身,沙子扬在他的后背上。
他忽而皱起了眉,锐利的眸光望向远方。
几百米外,扬起一片暗黄色的沙尘。
第二十一话①④沙子堵伤口
他眸光一闪,先是四下迅速地一扫,眼中已经有了目标,即刻回身拉起了舒雅月,动作一气呵成。
“做……什么?”舒雅月的一个问句被倏然拉扯的动作截成了两段,收势不及地撞上了他的后背,坚硬的盔甲撞得她鼻子发红,还来不及看清情况,已经被他强劲的力量带动起来,向着一个方向飞奔。
只是比起卿城矫健利落的动作,舒雅月却是笨拙已极,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甚至在最后一刻,是被卿城扛在肩头,两个人一起扑倒在一片连绵的半人高沙丘后。
舒雅月喘了几口气正要大发雷霆,卿城却远比她更迅速地一手按下她的身子,一手捂住了她的口。
“呜!”舒雅月狠狠地拿眼横他,却又挣不脱他的禁锢,他只是对她做了个噤声的表情,一双炯炯黑目谨慎地向外探看着。
这么神秘兮兮的,他在干嘛?
很快,舒雅月就得到了答案。
沙丘之外传来凌乱的马蹄声,其实并不明显,因为满地的黄沙吸收了不少声音,但依然可以听出来了一队人马。
会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去和他们求助呢?舒雅月疑问地望向卿城。
卿城却及时地缩下身子,与舒雅月并肩靠得很近,近得她可以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道。
血腥味道?舒雅月先是呆愣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他胸口的伤处,遂将视线下移,登时猛抽了一口气。
他胸前的伤似乎越发严重了,大概是他之前与自己一番拉扯,又在扛着她的时候将原创口撕裂得越发严重,鲜红的血液已经汇成了溪流,垂落下去,染红了当前的黄沙。
她看的心急起来,于是去推他的手。他拧眉看了看她,她眼又急又痛,指着他胸口,双唇也在他的掌心中蠕动,拼命地想要说话。
他眸光轻动,却也不言语,只是放开了搂在她腰间的一只手,低头抓起一捧沙,堵在自己胸前,阻住血流。
舒雅月气得想尖叫,这个男人,他以为自己是铁人吗?那么多的血能是一把沙子就可以堵住的?
第二十一话①⑤菲斯国的骑兵
这不是开玩笑吗?
这个时候,舒雅月眼中尽是他的伤口和鲜血,早就忘记了那一吻之仇。本来还极其吸引她关注的那队人马,也被她抛之脑后。
当马蹄卷起的沙幕随风散去,那队人马渐渐的远到只剩下了黑点,最后消失于天地间,卿城才放缓了绷紧的肌肉线条,放开了一直捂在舒雅月唇上的手。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因为倏然放松的神经,他一下子背靠在沙丘上,涔涔的汗水从他那张半是污泥半是血渍的脸上如春笋般冒出来。
舒雅月大力地喘了几口气,就向卿城扑了过去:“你这个笨蛋,逞什么英雄啊?用沙子堵血,亏你想的出来。你有没有脑子啊你?”
亏她在之前看他对沙漠中的恶劣环境适应得相当坦然,还在心底暗暗夸奖他呢。
面对她气急败坏地斥责,卿城却笑了。
他一根手指抵在唇下,一双黑眸笑得极是魅惑。
这并不是舒雅月看习惯了的狭长凤眼,但,不知为什么,她却仿佛可以看穿这幅皮相,看透他的内在元神。
卿城还是那个卿城,只是多了一点舒雅月看不太懂的东西。
“你笑什么?”舒雅月有几分懊恼,“把背包里的水拿出来,你的伤口必须要清洗、上药,否则的话,一定会感染的!”
“月月,其实,你真的是一个口硬心软的姑娘。”卿城斜靠在沙丘上,按住了舒雅月要卸下他肩上背包的动作。“但,我想,我们最好趁那队人马回来之前,赶紧绕到峡谷中去。否则,即使我没有感染,也许我们也没命再见这个伤口愈合了。”
“那队人马?”舒雅月一扭头,下意识地向后看了一眼,“会对我们不利吗?”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些人应该是菲斯国的小队骑兵。”在来到这个异度空间之前,唐润曾经给卿城看过一些图画,那些已经不是舒雅月的漫画书,而是唐家自古以来就传下的珍贵的资料。
上面不仅有着唐家的秘密,更承载着卿城的命运。
第二十一话①⑥不会让你独自一人
舒雅月脸色变了变,菲斯国的种种,她在北玄国的时候听得很多,在她眼中,菲斯国已被妖魔化,此时提起来自然是一种不自禁的微惧。
她心中明白自己错怪了卿城,如果不是他的机警,如果他们落入菲斯人的手中,真真的会是生死不可预料。
更可怕的是,如若菲斯人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北玄和西白就会受到更大的威胁。
所幸,有他。
“可是你的伤……”她知道他说的对,心已动摇,但那止不住的鲜血,已然冲开了那层薄沙,看得她触目惊心。她真的怀疑,在一刻,他会不会在她的面前倒下。
那个情景,让她心神俱碎。
他提了口气,让自己很平稳地站了起来,然后在她的仰头注视下,握住了她的手。
“我保证,在没有见到他之前,不会让你独自一个人。”
舒雅月眼中泛起一层氤氲的雾气。动听的话,她并不是没有听过。可是唯有这个男人,让她在感动之余,心中塞满了难以承受的情绪。
那种情绪,叫做愧疚。
这一回,他们走的很快,也许是舒雅月心中思绪澎湃,让她分了神,反而让那段艰难的路走得容易了许多,在太阳越发炽烈的天空中耀武扬威时,他们终于走进了有着绿色植被的峡谷。
峡谷深邃狭长,走的路并不平坦。但因为那些绿色植物遮去了大半毒辣的阳光,而植物中蒸发出的水气,也缓解了他们皮肤的干燥和呼吸的困难。
“听,那是什么声音?”舒雅月忽然听到了一阵此时可称之为天籁仙音的响动。滴滴答答配合着淙淙流动的声音,仿如灵动的琴音。
舒雅月的脸上现出惊喜之色,脸蛋儿上顿时罩满了明亮的色调。
卿城的脸上同样露出了笑容,那是有水流动的声音,他应该没有听错。
舒雅月看到他的笑容,立时欢呼一声,向着水声奔去。
这时,那些疲乏、沮丧、疑惑、混乱等等情绪全都在生存面前统统退却,在沙漠中,有水的地方就代表着生机。
第二十一话①⑦将军夫人不白当
卿城望着她欢快而有些踉跄奔跑着的背影,没有遮掩住眼中一抹沉溺的纵容。
反正她不会回头,所以他也不用刻意地再去隐藏。
舒雅月终于看到了水源,她望着那巧夺天工的自然景观,完全入迷。
这个地方,竟有着一汪小小的水潭,水潭的两侧是天然探出的巨石,成为水潭的天然屏障。水潭是一处向下深凹的石洞,水质清澈,竟没有一丝外面风沙带来的浑浊。
再仔细看,才发现,这水还是流动的,从岩壁中的小孔出不停断的有水流进水潭,而水潭却始终保持着同一水平线,想来是在哪里还有流出的通道,只是一时却也看不出那通道在哪里。
卿城走近舒雅月身边的时候,她还在望着那粼粼清波痴迷。
“这水真是难得的清澈。”在卿城的印象中,那时他独自走在撒哈拉大沙漠中,水源不但难找,甚至很多的时候即使找到了,水源也早已干涸的见不到水流,只能含着那些湿润的沙子,吸取其中的水分。
而在这里,却能找到这样一处犹如天池般的水源,看来,他们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舒雅月听到卿城的声音,顿时从叹为观止地状态中恢复,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卿城的伤口。
她立刻拉起他的手:“卿城,快,赶紧清洗一下,那个伤口不能再耽搁了。”
卿城略一挑眉:“你准备让我跳进去洗个澡?”
“呃……”舒雅月闻言看了看他,虽然他一身狼狈,不过把一个伤口留着血的男人丢进去洗澡,好像她这个伙伴就太失职了。
万一他晕在里面,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她的游泳技术真的不怎么样。
舒雅月只略微沉吟了一下,就动手挽起自己的袖子,豪爽地一拍胸脯:“别怕,交给我好了。”
她左右一看,正好看到水潭边上有块较平坦的大石,就转身交代着卿城快点坐过去,并手脚迅速地卸下他身后的背包。
望着已经动手开始解着他肩上战甲的小女人,卿城淡淡说道:“动作很熟练。”
“那是。”舒雅月不禁有点小小的得意,这可是她研究了很久的成绩,将军夫人不能白当啊。
第二十一话①⑧关于幸福的承诺
那是一道很大的刀伤创口,看得舒雅月胃中一阵一阵地向外反酸水,她虽不至于有晕血症,但任何一个正常点的人也不会见到外翻的皮肉和鲜血会感到愉快吧。
舒雅月眉头皱得紧紧的,手下的动作却是飞快,唯一的念头就是自己手快一点,他就能少疼一点。
卿城坐在那里,眼睛虽然四处在观察着地形,但也早把她的紧张情绪观察到眼底,于是挑起一个她会感兴趣的话题,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答应过你,只要我们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就会告诉你为什么和你一起来到这里的我,是以魂穿的形式。”
果然,舒雅月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正在为他的伤口敷上一层厚厚的消炎粉,卿城看来早就预测到他们来到这里之后要遇到的种种可能,这些急救的东西非常有用。
“我一直不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直到我知道了一些事。而你能撞入这个时空也不是偶然的,可以这么说,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从二十一世纪进入这个世界,你因为与顾倾城缘分注定,才会相遇,即使相隔的无法用数字表达距离的异时空,也阻挡不了这股力量。所以你可以以本体穿越到这里,而我只能以魂穿的形式。当时没有告诉你,是怕你会害怕。至于这幅躯体,是润通过神裔之力寻找到的最适合的载体,他的身份应该是西白国的皇长子。”
“西白国的皇长子,那不是姓钟离?”舒雅月眼前顿时浮现出钟离斐月傲然的绿眼睛以及钟离宏那双眸底的明亮湛蓝。这算不算也是种缘分的,兜兜转转,和钟离兄妹又牵扯上了。
“那你的本体呢?”舒雅月不甚明白地问。
“当然还是在二十一世纪,就像睡着了一样躺在我自己的床上。”
“那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还是会回去活得好好的是不是?”
卿城将视线调回舒雅月漾着疑惑的眼波,弯唇一笑:“真的开始担心我了?”
舒雅月微恼地瞪了他一眼,手底缠绕着止血绷带的手稍稍用了几分力气:“废话,我们是朋友。我不想你为了我牵扯到危险中去。你要答应我,你不会有事。”
卿城再次露出了微笑:“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会让你幸福。
第二十二话①变化
西白国西北边界。
这里处于大漠的边缘,有一道山脉成为了守护西白国的天然屏障。
山脚下,驻扎着军营。一面大旗系在军营当中的高杆上,迎风飘展,黑色的底子上绣着金色的豹纹和一个大大的顾字。
此时近黄昏,军营内不时飘出炊烟,混着食物的香气一同在空气中缭绕。
处于军营内北方的一块大石上,一个修长的身影迎风而立,风吹起他的黑袍和黑色的发,仿佛随时可以御风而飞。
他仰头望着天空,俊美的五官在夕阳下显得有几分疲惫,又带着几分清冷。
“将军。”移向大石的白衣身影缓缓地停了下来,轻声唤着大石上的男人,脸上有着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知道,每一天,将军总要找时间独自在此站立上半个时辰,这个时候,没有责任,没有战争,没有家国,是完全属于将军自己的。
这个时间,没有人敢来此打扰将军,可是,手上的急报,还在等着将军过目。
站在大石上的顾倾城没有回头,只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