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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猎君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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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世。。。”殷崇诀扬起头迎着无止境的大颗雨滴,“这一世,我都比不过他么!”

    惊雷又起,回音不绝,天公似笑又怒。

    帅营里。

    燃着的暖炉上,还熬着热热的姜汤,岳蘅俯身拿起汤勺小心的搅拌,又添了些姜丝熬煮。

    柴昭环搂着她的身子,蹭着她的耳垂轻轻呵着热气。岳蘅装作厌嫌的扳开他的手心,恼道:“还不去把湿衣服换了,一军之帅,也未免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柴昭低低笑了声,顺从的扯开遮雨的斗篷,解开腰间的衿带,裹身的黑衣瞬时落地,露出光洁的上身来。

    岳蘅见他身子还残留着滴答的雨水,赶忙拾起温热的帕子拧干,抚住他湿漉的男子发肤。柴昭闭眼任着她擦拭,惬意舒坦的吁出一口气。

    柴昭忽的攥着岳蘅的手贴住自己的心口,睁开眼满足道:“跟着我,你有没有后悔过?”

    岳蘅感受着丈夫稳健有力的心跳,与他对峙着毫不示弱道:“你猜。。。”

    柴昭微微愣住,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阿蘅,我就猜你没有后悔过。我答应你的事还没有做到,你若现在就后悔,可就亏大了,是不是!”

    岳蘅挣脱开来,翻出一件干净的衣裳甩到柴昭手上,背对着他盛起一碗热腾腾的的姜汤,不再搭理。

    柴昭披上寝衣,与岳蘅围着暖炉坐下,捂着碗盅抿了一口,注视着闪动的火光道:“阿衡,刚刚头马陷入泥潭,是殷崇诀。。。替运粮的马队解了这困境,功劳不小。”

    听柴昭与自己说起殷崇诀,岳蘅手上的动作依旧顺缓平静,搅着姜丝道:“他们殷家是马帮出身,殷伯伯对他们兄弟寄予厚望,自小细细栽培管教,这些事自然不在话下的。”

    柴昭继续道:“殷崇诀身为殷家堡的二少爷,竟第一个跳下泥潭,掌心托马蹄而起,本事是一回事,有心是另一回事,此等心力,不可小觑。。。”

    岳蘅不知柴昭此言的用意,顿了顿道:“你再不喝,姜汤可就凉透了。”

    柴昭又喝了几口,见岳蘅似乎避着不用多说殷家,沉默着不再说下去。

    岳蘅替他又添了几勺汤水,见丈夫嘴唇紧抿一言不发,轻咬嘴唇握住他的手背,大眼探着看了看他不动声色的面孔,低声道:“你要听什么,问我就是。”

    柴昭放下碗盅,扣住岳蘅的十指,直直看着她对着自己的眼神,“阿蘅,殷家兄弟,你与我说说,有什么就说什么,我想听。”

    岳蘅吞咽了下喉咙,缓缓道:“大哥是难得的好人。。。待我如亲妹妹一般,这份情义的珍贵,我今生都记在心里。”

    柴昭点头道:“殷崇旭我知道,他那双眼睛一眼便可看尽,他对你的照应,我也感激。”

    “二哥。。。”岳蘅眸子略微黯淡下来,挤出笑道,“二哥。。。也许聪明人都是这样,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又该如何去要,也未尝是坏事。他这不也帮到你了么?”

    柴昭贴住岳蘅的额头,触着她柔软的唇尖道:“他丢了你,便是做了世上最蠢的事,这一生,他都会后悔。”

    岳蘅朦胧的看着柴昭澄定自若的脸,怔的喃喃道:“你。。。为何从来都没有问过我与二哥那两年的事,一句都没有问过。。。”

    “我需要问什么?”柴昭笑了出声,“本就没有什么,阿蘅只是我的阿蘅,从来都只是我的女人。那每根竹箭上的蘅字,字字珍贵确是不假。”柴昭指着自己的心口道,“可那每一个蘅字,只是刻在青竹上。而阿蘅你,刻在我柴昭的心上。”

    “竹箭上的蘅字。。。”岳蘅眨了眨眼唇齿微张,正要说些什么,柔唇已经被柴昭大力的吻住。

    “哪一个更珍贵。。。”柴昭低喘着气道,“你说,阿蘅你说给我听。”

    岳蘅环抱住他发烫的身子,回应着他霸道的吻却没有回答他。

    柴昭摸着自己解下的衿带,蒙上岳蘅的双目,衿带丝滑微凉,岳蘅想要扯开,却被柴昭把持的动弹不得,“你这是要做什么?”

    柴昭一只手巧妙的解开她缎裙的绾扣,玫红的中衣如一团燃烧的烈焰,映得帐中暖意大起。

    岳蘅觉得自己已经是不沾吋缕,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要对你自己如何,岳蘅只知道,自己今生都逃不开那份唯有他能给予的欢愉。

    岳蘅感受着丈夫指尖如水的滑过,她颤栗的几乎要喊叫,可她不敢,帐外就是数万雄师,她连喘息都不敢用力。

    “你在哪里。。。”岳蘅伸手去寻她触不到的爱人。

    帐中寂静的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岳蘅才欲去扯下蒙眼的衿带,忽觉自己的深处涌起难以言喻的烫热,刹那间蔓延全身,沸腾的自己不住的颤抖。

    “不要。。。那里。。。”岳蘅带着哭腔喊出声。

    可丈夫的温润仍在继续,岳蘅骤的酥软,她忽然涌出从未经历过的畅悦,那是恍若在云端的绵柔,又似春雨淅淅沥沥打湿,她漆黑的眼前忽然流光飞舞,如同少年时偷喝了家中父兄的美酒,晕乎乎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上。

    暴雨终止,月如弯钩半隐半现,殷崇旭掀开帐帘,深吸着潮润的空气缓解着周日的劳顿。

    不远处,一个人影倚着大树盘坐着,像是擦拭着手里的长剑,剑光凛凛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

    “云修云将军?”殷崇旭低低喊了声。

    云修抬起头,直起身子颔首道:“殷大少爷?”

    殷崇旭走近云修,笑道:“戌时都过了,你怎么不去歇息?”

    “殷大少爷不也没睡么?”云修挪开眼神依旧凝视着自己手里的剑刃。

    殷崇旭也不恼他的冷漠,靠着树干也坐了下来,瞥了眼云修的长剑道:“雨后舒畅,外头可比帐里惬意,今日扎营早,倒也不觉得困。”

    “那我也是如此了。”云修冷冷道,说着朝剑刃哈了口热气,摸出一块帕子爱惜的抚拭着锋利的剑刃。

    殷崇旭见云修似乎不愿意多搭理自己,从怀里掏出一片竹叶贴近唇边,竹音顿起。

    闻着这悠扬澈静的竹叶,云修停下抚剑的手,诧异道:“这音色,不似笛声清亮,又不如鸽哨悠远,倒也好听的很。”

    殷崇旭晃了晃手里的竹叶,笑道:“一片竹叶罢了,云将军见笑。”

    云修垂下头继续手里的动作,语气却缓和了不少,“比起你弟弟,你倒也不惹人厌烦。既然也误不了我手里的活,随你去也好。”

    殷崇旭淡淡一笑,唇边竹音又起,似泉水潺潺,不绝于耳。

    营帐里,柴昭知道岳蘅已经得了次快活,俯身轻靠在她的颈边,岳蘅紧闭双目迎合着丈夫的缀吻,滑入耳边的竹音让她禁不住半睁开星眸,低低哼了几声。

    柴昭微微抬起头,含糊道:“阿蘅,是有些疼么?”

    岳蘅摇了摇头,侧身望向竹音飘来的方向,低低咛了声:“你听。。。”

    柴昭止住动作,静了片刻道:“军中还有人会吹竹音?阿蘅喜欢听?”

    ——“阿蘅听过竹音么?”

    “虽然好听。。。”岳蘅呜咽着道,“可阿蘅不懂音律,听在耳边,都是一样吧。”

    柴昭将头深埋进她的软糯之中,如孩童吮着蜜糖般恋恋不放,随着岳蘅娇身的轻挪愈发不能自己,动作也更加猛烈。

    一曲终了,殷崇旭静静看着手里翠绿欲滴的竹叶,嘴角似有笑意浅浅含着。

    云修将利剑收回剑鞘,起身就要离开。殷崇旭从怀里又摸出一样物件,云修冷不丁瞅见那难掩的暗金色,忍不住多看了眼,见是块金锁片,愣了愣道:“这东西。。。”

    殷崇旭镇定道:“怎么?云将军见过?”

    云修将长剑别在身后,垂眼道:“一块金锁罢了,哪里没见过?走了,夜色云荒,殷大少爷慢慢欣赏。”

    殷崇旭也不再应他,爱惜的摩挲着金锁片上的“安乐”二字,注视良久才收进温热的怀里。

 第46章 腹中有喜

    云修将利剑收回剑鞘,起身就要离开。殷崇旭从怀里摸出一样物件,云修冷不丁瞅见那难掩的暗金色,忍不住多看了眼,见是块金锁片,愣了愣道:“这东西。。。”

    殷崇旭镇定道:“怎么?你见过?”

    云修将长剑别在身后,垂眼道:“一块金锁罢了,哪里没见过?走了,夜色云荒,殷大少爷慢慢欣赏。”

    殷崇旭也不再应他,爱惜的摩挲着金锁片上的“安乐”二字,注视良久才收进温热的怀里。

    “柴昭。。。”岳蘅紧紧揉着身下的被褥低叫着,“柴昭!”

    “我在这里,在这里。。。”柴昭紧压着她香汗淋漓的柔软不住的耸/动着坚实的身体。

    “给我,给我。”岳蘅的脸一阵阵潮热的润红,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无法自持的说出如此羞臊的话,但一字一句却又从心底迸发,只想说与身上这个快要融化的男子一人听。

    柴昭却没有止息的意思,贴紧她的颈边与心爱的妻子交/缠着,如同盘绕的水草永难分离。

    岳蘅挤出声音道:“你再这样使力,帐子会不会塌。。。”

    柴昭止住动作,半撑着身子道:“你既然害怕,那不做了便是。”

    岳蘅咬唇推开他汗湿的身子,“你让开,我也正困了。”

    柴昭哪里容她推开,狠狠俯身又是一击,岳蘅死命咬住他的肩头才没有喊出声。

    这压抑的畅快让两个人紧拥着不住低喘,却是从没有过的奇妙感觉。柴昭伏在岳蘅散开的黑发上,深吸着发丝的幽香不愿挪动身子。

    岳蘅揉着他肩上深深的咬痕,蹙眉道:“咬的这么重,你怎么哼都不哼半句。柴少主真是铁打的不成?”

    柴昭低眉笑道:“我此生就疼过一次。”

    “哦?”岳蘅饶有兴趣的托起腮,“说给我听听,哪一次?”

    “沧州城外。”柴昭拥过岳蘅柔若无骨的身体,“我见到了岳家的坟冢,他们人人都说你死了,那次之后,我便再也不会觉得痛。阿蘅离去是我铭心之痛,今后就算伤痕累累,于我而言也都不算是什么。”

    岳蘅披衣而起,拾起自己的金鎏弓,扣紧弓弦直指梁国方向,垂眼哀声道:“满门皆亡,只剩我岳蘅一人苟且活着,此仇不报,我怎么有脸去见岳家的先人!”

    柴昭注视着长发及腰星眸湿润的妻子,“我父王为大周纵横半生,却被奸佞所害不得善终,我年少吃尽苦中之苦,蛰伏于叔父身旁,为的也是有朝一日重振我柴家这一脉。阿衡,我与你是一样的。这也是上天为什么让你我都活着,他终是不忍让我们一生凄苦,这才让你我二人相依为伴,此生与共。”

    岳蘅凝噎良久,含泪泛起一抹宽慰幸福的笑意。

    ——“上天让你活着,就是为了让你回到我身边。我为你复仇,你将心给我。”

    次日

    “绥城就在前头了。”殷崇旭遥望着巍峨隐现的城墙道,“家父与穆都尉早已经准备多时,只等少主驾临。”

    “大军只怕要惊扰绥城好一阵子,这份人情,我柴昭可欠的不小。”柴昭话虽是这样说着,可神色却自若的很。

    殷崇诀低头看了看身披的银甲,又拢了拢领口,岳蘅侧脸瞥了眼,低低道:“二哥这样英武的很,殷伯伯看了一定觉得欣慰。”

    吴佑轻哼了声,凑近李重元道:“披身盔甲就说自己是将军?殷家的人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连人都不知道杀过没有,还敢披甲上阵?”

    “住嘴!”李重元喝止道。

    吴佑悻悻垂头,还不忘又瞪了眼殷崇诀。

    “到了绥城,我就可以见到崔叔了!”岳蘅欢喜期待道。

    城门轰然打开,殷坤与都尉穆浦齐齐出城相迎,见马背上的金甲柴昭,单膝跪地道:“见过柴少主!”

    “二位不必如此。”柴昭翻下马背,伸手去扶殷坤二人,“快快起来,都是自己人。”

    二人对视一眼,殷坤起身恭敬道:“对主上应当如此,柴王爷与少主您今后就是我们绥城的主公,刀山火海,我与穆都尉二人在所不辞!”

    “说得好!”柴昭笑道,回头看着殷家兄弟道,“殷堡主这两位少爷不愧人中之龙,一路已经让柴昭大开眼界,进城再与你们二位细说。”

    “哦?”殷坤目露诧异之色,“这两个犬子,不给柴少主添麻烦已经算是给我省心,竟还能得您的夸奖?”

    “虎父无犬子。”柴昭昂首往绥城而去,“绥城之贵,贵不可言。”

    殷坤正要跟去,岳蘅骑着白龙哒哒而至,“殷伯伯!”

    殷坤微微顿住步子,抚须回头看着岳蘅道:“。。。阿蘅也跟来了?”再看岳蘅身后殷崇诀傲娇的笑意有些凝固,咳了声道,“殷伯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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