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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三色猫狂死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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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 
  “不知道。”充子耸耸肩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住那里……三个月前她突然来接近我和玛莉,认为玛莉是她的女儿。” 
  “对不起,冒味地请教……”栗原点到为止,对方也懂得他话中之意。 
  “她是胡说的。”充子断然否认道:“玛莉是我亲生的女儿,有正式的记录,如果你不相信……”充子想站起来。 
  “不,不需要。”栗原急忙阻止。然后继续又问,“可是,她为什么找上你们?” 
  “我也想不通。大概……她死去的孩子像玛莉,就是这么回事吧!这个人很奇怪,我是很同情她,但是她干扰了我们。”充子的口气又愤怒起来。 
  “小姐……玛莉小姐吧,她有什么看法?” 
  “这……当初有点害怕,但后来她忙着准备音乐比赛,就顾不得这些了。” 
  “哦!” 
  充子看着栗原的表情,又说: 
  “她没有受到怀疑吧?” 
  “没有。那个女人很可能是在外面被杀,再移尸到那里的。” 
  “那就好。”说完又似乎觉得有语病,立刻又补充说:“不过,死了一个人总是很遗憾。”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分。”栗原一再重复地说:“消息一上报,一定会有反应的。” 
  “不会影响到音乐比赛吧!”只有这一点才是充子最关心的。 
  “我现在要去看朝仓先生,目前我们认为音乐比赛可以如期举行,这样大家的行动也能更清楚。” 
  “那就……好,大家的努力也没有浪费。” 
  显然充子的脑海里只有比赛。 

  听了栗原的陈述之后,朝仓反问道: 
  “那么,那个女人是在围场之外的地方被杀的吗?” 
  “虽然还不能确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就对音乐比赛没什么影响,目前还不能停止。” 
  “这一点我们也知道:除非发生很严重的事,否则是不必停止比赛的,”栗原说:“但是,住在围场里参加决赛的人或许必须被问话。” 
  “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朝仓说道。 
  “我们会十分慎重的。” 
  “还有……须田那件事怎么样了?” 
  “因为不是凶杀案,所以我们就……”栗原故意含糊其词。 
  “这没什么关系,”朝仓说:“可是,由于须田的死使我发生困难,他对音乐虽然连C大调都不懂,但他的算盘打得很精,我在这方面是完全不行的。” 
  “先生您是艺术家呀!” 
  栗原的话惹得朝仓笑道: 
  “没有钱还能谈什么艺术?” 

  六个人集中在客厅里,好像无所是事。 
  “希望不要乱翻才好。”真知子嘟着嘴说。 
  “一定会十分小心的。”片山义太郎安抚似地说。 
  因为不排除那个女人是在这围场里被杀的,所以正在每一个房门里检查是否有血迹反应。 
  在这一段时间里就无法练琴了。虽然大家都把小提琴带到客厅,但在彼此没有丝毫隐密的地方当然是无法练习的。 
  “需要多少时间?”长谷和美问道。 
  “我想是不需要很长时间的。” 
  “不能练琴怎么办?”很急躁的口气。 
  “我想,大家对新曲的诠释都差不多了吧?”丸山说: 
  “不过,我是还完全不行。” 
  “我也一样啊!”长谷和美说:“只能演奏而已,能不能诠释则毫无把握。” 
  “我也是这样。”□纪子说。 
  “各位都很谦虚,何不说实话呢!”真知子表情愉快地看着大家说:“大家都有八成的眉目了吧,只是整体的平衡性或组合还不够理想……我说的才是实情吧!” 
  “我是真的还不成。”玛莉说。 
  “玛莉又来了,你不可能会有问题的。” 
  “不,这一次真的不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怎么组合比较好,我已经绝望了。” 
  “请大家不要掉以轻心,玛莉最拿手的一项就是演奏新曲。” 
  “少说风凉话!”难得玛莉疾颜厉色的斥责。——被杀的人和她有点关联,当然不能集中精力去准备比赛。 
  “对了,”片山义太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等一下一定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请各位务必说实话,调查案件最重要的是正确的情报。” 
  “淩晨两点,恐怕大家都在睡觉吧!”古田说。 
  “那也不尽然。”于是片山义太郎说出半夜两点走廊上的一男一女。 
  “哦,会是谁呢?”真知子的好奇心显然比较强。 
  “光线太暗了,我看不清楚。” 
  “这件事可真有趣,”长谷和美笑道。“是谁和谁呢?” 
  “是古田先生和什么人吧?” 
  “我不会受到那种欢迎的。”古田笑着回答。
第四乐章 终曲


    


  “还有很多问题。” 
  听到晴美说的话,片山义太郎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又来了,你嫌还不够刺激吗?好几次差点丢了性命。” 
  “有什么关系,我不是还活着吗?” 
  “有我在的一天,绝不会让晴美小姐遭遇危险的。”说这话的人非石津莫属。 
  “不可靠,你又不是二十四小时都在晴美身边。” 
  “只要得到许可,就是一天二十五小时我也会跟在她身边。” 
  已经进入第六天。 
  今天也有调查一课和管辖的刑警在这里进进出出,片山义太郎就利用这个时间回到警视厅办些琐事。他在警视厅遇见晴美和石津。由石津的提议,他们决定一起吃午饭。当然,是指望晴美的荷包。 
  难得三人在一起吃饭,如果在警视厅的餐厅也太不够意思了,于是他们到附近一家比较清静的餐厅。 
  “昨天,我做过统计。”晴美说着就由手提包中拿出笔记本。 
  “真受不了……” 
  “什么事?” 
  “没,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先从看来似乎和这个事件没有直接关系的事情来看……”晴美说:“新曲的乐谱为什么多一份?朝仓把这一份乐谱藏在那里?还有,□纪子的母亲与朝仓有什么关系?” 
  “他们的关系不是很明白吗?” 
  “可是,他们只是情人的关系吗?或是以身体为代价得到什么东西?这才是问题核心。” 
  “当然,当然。” 
  只要是出自晴美之口,那怕是微不足道如咖哩饭之作法,石津听了都会大受感动。 
  “还有,企图伤害玛莉的凶嫌是谁?到现在还没有线索吗?” 
  “目前还没有。” 
  “其次是关于须田的事。果真没有他杀的嫌疑吗?” 
  “他死于心脏麻痹呀。” 
  “可是,如果是制造极度恐惧的因素导致他心脏麻痹呢?而且,须田为什么会陈尸朝仓的家里呢?” 
  “他到朝仓家去找那个叫什么的女佣。” 
  “那个女佣也有说谎的可能。就算是真的,朝仓回来了,须田为什么还要留在那儿不逃走呢?” 
  “也许他在逃走之前就已经完蛋了。” 
  “是有这种可能。还有,尸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草坪上?” 
  “当然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只有这个可能。” 
  “不可能从地下冒出来吗?”石津道。 
  “又不是结头菜,如果是从上面掉下来,位置就很奇怪了,因为在鹰架的下方,如果是从上面掉下来,应该是靠外面一点。” 
  “因为是在半夜里死亡,掉下来以后也不可能移动过……” 
  “在发现尸体之前,我在二楼看过那个鹰架,并没有看到尸体,虽然不能说是绝对,但是也没有看到上衣。” 
  “也许在你看鹰架之前,他已经掉到草坪上了。” 
  “不可能的。后来我们回到客厅时会看到草坪,如果有尸体,在那时就会看到的。” 
  “啊!真复杂,一团迷雾……” 
  “啊!”石津也表示困扰。 
  “不要学我。——然后是火警。” 
  “对,那又是谁纵火呢?胶粘剂的燃烧力虽然很强,但还不至于自燃。” 
  “如果能自燃,岂不是到处都是火灾了。” 
  “这么说来,如果不是纵火……就是失火。纵火者不是女佣就是朝仓先生了。”晴美说道。 
  “可是,为什么要纵火呢?” 
  “也许想烧毁什么东西,例如乐谱……” 
  “是一些不愿意被员警看到的东西吧!但是,藏好就没事了,房子那么大,找个地方藏,何必纵火。” 
  “也有道理,那么是不是想烧上衣?” 
  “把上衣藏起来也不难啊!” 
  “是啊,跟自已的衣服混在一起就行了。但事实是上衣和鹰架都烧掉了。” 
  “有关火灾的部分也在进行调查中,但是棘手的是找不到纵火的证据。而且,事情发生在这栋房子里,只要朝仓先生不追究,最后恐怕还是不了了之。” 
  “还有,那个须田的死八成也一样。” 
  “没有他杀的迹象,只是情况有些怪异,这样还不够条件成立专案小组。对须田的生平交友情况都调查过,找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片山义太郎解释情形。 
  “朝仓先生很依赖须田。有一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就是那个窃听装置,我怀疑是须田去安装的。” 
  “有这种可能。” 
  “找到窃听器了吗?” 
  “昨天为了要证实杀人现场是那个地方而检查每一个房间时,我请刑警顺便寻找窃听器。” 
  “找到没?” 
  “没有。也就是说凶手已经把它拆除了。” 
  “动作还真快。” 
  “那个录音机也详细检查过,但是没有指纹。布置那个东西的人十分谨慎。” 
  “是他们之中的一个吗?” 
  “他们是不可能去安装窃听器的,所以我想还是和须田有关。” 
  “你是说有人收卖须田去安装那个东西,偷听别人的练习。那真是太不公平。” 
  “可是,依朝仓先生的说法,进第三天时,还不可能有人能完全演奏那首曲子,因为七个人的实力都差不多,录音机在那个时间就被发现了,效果应该是不大的。” 
  “嗯,但是如果知道是谁干的,他是不是会失去比赛的资格?”晴美问。 
  “那是当然的。——完毕了吗?” 
  “还早哪,现在才开始正式的。”晴美坐直身体说:“现在才谈到杀人呢!” 
  “你的喉咙在咕噜咕噜抗议了。” 
  “别开玩笑。我先问你,那个被杀的女人是什么人呢?” 
  “现在还在调查她的身分,衣服及饰物的照片都已发布新闻,我想,不久就会知道她的身分了。” 
  “她真的是樱井玛莉的亲生母亲吗?” 
  “不是。据调查,玛莉的确是樱井夫妇的女儿。” 
  “除非是另有复杂的内情,否则是不会错的。那么,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说谎?是不是自己己经先相信了自己的谎言?” 
  “这种推论可能就是正确答案。” 
  “那么,原因在那里?为什么要编谎言来让自己相信?而且又正好在玛莉决定要参加音乐比赛时出现。” 
  “大概是有人指使吧!” 
  “这样可能是扰乱玛莉情绪的最好方法。还有,把樱井充子推进水池里的是不是同一人呢?充子女士没有看清对方的脸。但是我在饭店看到她时,我觉得她不像是会使用暴力的女人……” 
  “这么说来,凶嫌另有其人吗?喂,你不要故意把事情弄得很复杂。” 
  “那个女人为什么被害?” 
  “还有。是谁下的毒手?” 
  “这些当然都是问题,不过最重要的是第一现场在那里?房间的检查已经完成了吗?” 
  “嗯,可以确定第一现场不是在那栋房子里。” 
  “可是,片山先生,”石津打岔道:“那个……叫什么保来着的,变成神经官能症的那小子……” 
  “大久保。” 
  “对,他不是割手腕自杀吗?” 
  “是呀,在浴室里自杀。当然,他的浴室里有血液反应,可是和被杀害的女人血液不同。” 
  “原来如此。” 
  “但是,石津先生提出的这一点很重要。如果在同一间浴室杀人,血液反应就成掩护作用了。” 
  “我就是这样想。”石津好像很遗憾地说:“现在的员警在科学方面太进步了。” 
  “身为刑警怎么可以说这种话。”片山义太郎笑着说。 
  “现在的问题是,那个女人是在哪里被杀的?为什么把尸体送到那栋房子里去?” 
  “是为了嫁祸给樱井玛莉吗?” 
  “有可能。玛莉小姐即使没有被逮捕,光是被怀疑。精神就会受不了而崩溃的。” 
  “仅仅为了嫁祸于樱井玛莉就杀人,啊?”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有人会为了鸡毛蒜皮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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