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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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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没有想过篡位谋权,弑父杀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惠妃的阴谋,他只是因为那点感激,那份愧疚选择了不言不语,却就是因为这不言不语,他叫我误会,叫我以为他是那样阴毒狠辣不折手段的人。

    “这大楚后宫,三宫六院,空寂了整整八年,陛下是纸醉金迷,留恋后宫,可是谁能晓得,他迷恋的,是一张张画像,是那画像中的那个女子。”柔亦缓缓兴致正堂,珠帘撩开,那背后身骑白马长发飞扬的画中女子,不是我,又是谁?

    这一日,我随着柔亦,一个一个宫殿走过,每一处,都有一处画像,这些,都是他亲手所绘,我的音容,笑貌,就是这样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不能舍,不能放,饕鬄一样大吃的我,万红中飞舞的我,摘星楼上掉下的我,佛堂里弄琴的我,被罚跪昏昏欲睡的我,还有那个,在他怀里安然睡去的我,我醒着,动着,笑着,闹着,都在他的眼中,都在他的心中,宇文棠,他就是一个傻子,一个普天之下最大的傻子。

    “主子,这些年,他总是喝的很多,喝多了,便要给我讲从前的趣事,你在的时候,他怎样欺负你,看你发狂,他怎样在你面前嚣张,逗你开心,虽然这些故事,他已经讲过千遍万遍,可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在讲,如果没有这些回忆,奴婢不知道,陛下该怎样度过这些年,没有主子,怎样叫他熬过这些岁月。”

    我握着他亲手所绘的画像,跪倒在当场,心痛,心痛欲裂,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才能,才能再一次见到你,才能告诉的,是我错了,是我错怪了你,是我错杀了你,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可是还来的及吗?

    成王败寇,便是你的尸体,也该叫阿泰千刀万剐了吧?

    “主子,知道攻来的军队是你,陛下不许任何人抵抗,你要这天下,他就给你,你要这后宫,他也给你,他只是想要你一个,他有你就够了。”柔亦拥住我,“主子,八爷他很爱你,他一直在等你你可知道,便是知道你嫁了九爷,他也在等,便是知道你分去半壁江山,你要取他的性命,可是他还是那么急不可耐的等你来,昨夜”柔亦泣不成声,“昨夜陛下邀我们喝酒助兴,他说,你们成婚,也已经整整八年了。”

    携手同心,今生不韪,宇文棠,怎么办?我还是背叛了你,背叛了我们的誓约。

    “哟,这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天命所归的钟灵吗?怎么哭的这样伤心?若不是,你家皇帝不要你了?”金装华贵,雍容万千在我身前大笑而待的,不是当今的皇太后,又会有谁?

    惠妃,她才是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她才是真真的该死。

    扶着柔亦的手缓缓起身,我瞪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她,这个从前叫我以为温柔贤德的女人,除却这样的狠毒阴暗,她手上沾染可多少鲜血,她才该还我的宇文棠来,若没有她,我们本该在一起的,天涯海角,我们二人也绝对不会这样纠缠,这样疼痛。

    “你还我的宇文棠来!你把他还给我!你还给我!”揪着她的衣襟,我怒吼道,这张脸,我恨不得此刻,就叫她毁灭。

    “棠儿?棠儿不是死在娘娘的剑下吗?手起刀落,据说利落的很,哀家哪里知道,如今他的孤魂野鬼,散在哪儿了呢?”她大笑起来,如从前一样的刺耳,笑够了,她殷红的朱唇附在我的耳边,轻声道,“钟灵,亲手杀了自己一生所爱,滋味,好受的很吧。”

    “践人!我要杀了你!”扼住她的喉咙,我有多恨,下手便有多狠,她立刻便呛的说不上话来,只有进气,没了出气,眼看着,就该叫我活活掐死。

    “娘娘,娘娘,万万不可!”押着的太监侍从立刻上来拌开我的双手,“先朝的皇太后,还要带到陛下面前审问一番,等着陛下定夺,要是在此刻就弄死了她,奴才们怎样复命啊!”

    “本宫管你们怎样复命?”我瞪着他,“我要杀的人,便是陛下,也拦不住。回去回话,这老太婆的命,我钟灵要了,没你们什么事!”  



232宇文泰,你是不是掩藏了什么?

    “娘娘,请不要为难奴才,奴才在陛下那里不好交差的,皇上特意嘱咐了,要善待皇太后。”那人俯身倒地,“娘娘可怜可怜奴才。”

    因为两军阵前杀了皇帝,为了落得一个善待皇族,不残暴不仁的名声,所以要好好的,温柔的,用尽仁慈的对待这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冷笑一声,“本宫可怜你,那谁来可怜本宫?这个女人的命我要了,哪个不服,尽管来未央宫来寻!”

    不由分说,我要柔亦反手制住惠妃,“太后娘娘,你我也算交情匪浅,照理说,也该是由我钟灵来送你最后一程。”

    “你送哀家再多次,也换不回一个棠儿,只要想到这个,哀家就是死,也觉得真心舒心畅快,不枉此生。”她笑的一如既往的鬼魅,一如既往的邪恶,发间珠钗璀璨生光,却叫我觉得无比刺眼,无比恶心,“钟灵,你还是输了,输的一无所有。”

    “给本宫拖回去,本宫有好多话,要同太后娘娘好好聊聊。”我将她拖回未央宫,殿宇巍峨,富丽堂皇,而此刻却已然荒芜,没有一人走动,她面色轻笑,想来已经料到一切,“树倒猢狲散,哀家前脚才走,后脚,已经是千山鸟飞尽,真是讽刺。”

    “这些丫头倒看的长远,知道你命不久矣,所以才这么着急的去寻各自的活法。”我笑着看她,“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她们,叫你我可以安安静静的,好好聊聊。”

    “皇后娘娘要聊什么,哀家通通奉陪。”没想到到她还是那样贪恋太后凤座,柔亦才放开她,自己便坐回她的后位,居高临下,最后一刻,也不忘权势给她的块感,若是她不贪恋这些,也不会有这一刻不是?

    “不过是叫你死的安心,我心里也痛快些。”我笑着随便找位子坐了,“害死母后,杀死父皇已经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我只想知道,你怎会知道我手里有空白圣旨?是谁透露了消息给你?”

    若我没有记错,父皇赏我的三样东西,我从未对任何人提及。

    “原来你钟灵也不过如此,八年过去,也还是想不通吗?”她狂笑一阵,笑够了,才冷冷道来,“哀家可以买通太子的近身侍卫去行刺,怎么就收买不了陛下身边的服侍太监?陛下怎么想,群臣怎么说,哀家一清二楚。”

    “你是说苏宁?”我惊诧不已,他一辈子侍候在父皇身边,怎么会?

    “太监是个没根的东西,他这辈子无儿无女,连一个普通男人该得的女人都没有,若是哀家许他这所有,是不是,他一定为我是从?”她冷笑一声,“为天下计,哀家计的长远。”

    “自然长远,所以你暗自收留了卑贱宫女生下的皇子,还照拂这个宫女的生活,你将这个孩子养在身边,为你夺取天下的棋子,而他有所异议的时候,你告诉他的出身,告诉他你所给他的一切,还在他苦寻亲生母亲的时候一把火烧死那个宫女,把他一辈子,用恩情束缚在你身边,叫他为你的阴谋保驾护航,你知道他会因为我放弃皇位,背弃你的谋划,为了除掉我这个绊脚石,所以你在那时候把我推下城楼,还假传圣旨逼死我的父母,以防他们为我报仇,是不是?”我厉声问她,“你害我,杀了我,我都可以忍耐,可是你为什么要害我的父母?为什么?”

    “害你的父母?”她的语气不无质疑,“哀家已经得了天下,已经得了一切,怎么还会不远万里去害你的父母?巴蜀九王已然谋反,传一个什么旨意能叫他们去死?”

    她苦笑一声,“推你下城门也绝非哀家的意思,这消息传来后宫,便是哀家也想不到这层变故,你了解棠儿的脾气,哀家如果动了你,他还会留我一日?你不要什么屎盆子都扣在哀家头上,做了什么事,哀家认!没做什么事,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来问哀家的罪!”

    她的语气绝非骗人,她已经要死的人,有什么不敢认的?可是她这样笃定,况且这逻辑,也的确不通。

    不是她做的,那么会是谁?

    还会有谁恨我入骨,要这样,害我,害我钟府?这阴谋重重,我究竟又陷入谁的深井?最可怕的,莫非你惶恐不安,却连对手,都不知他的身份,更不知他身在在何处。

    我突然就失去了所以的心力,我以为所有的仇怨一朝化解,却不想原来一山放过一山拦,还有一层黑幕就在我身边,等着我去掀开,而这层黑雾,好像,我还有迹可循。

    “旁人皆是三尺白绫,我这三尺金绫,不算委屈娘娘。”扬手我身上的金丝披帛丢上房梁,“娘娘请吧。”

    我就这样看着,看着这个女子在我面前一步一步那木凳,将她高贵的头颅伸进这要命的圈套,她一生设计了这样多的圈套,也该用着圈套来取她的性命,了却她的一生,她所希冀的,她所在意的,这一刻,终究也都烟消云散,身后,谁还记着,有一个女子,在这深宫阴谋算尽,却未算到自己的下场。

    “走吧,随我去见一个人。”我扶住柔亦的手,“以后,我们再不要分开。”

    勤政殿,殿门打开,文武官员数十人侍立在侧,我扶着柔亦的手并不停歇,殿外执事太监匆匆来拦,“娘娘,陛下正在议事,您还是过些时候再来吧。”

    “怎么?这做了皇帝,就有这样的架子,便是本宫来,也有了理由底气不见了?”我冷笑,“再多说一句,便打烂你的嘴。”

    “不是说过了么,便是什么要紧事,也没有皇后的事情要紧。”阿泰看到我的身影,打殿内出来迎我,他的眼角尽是血丝,想来熬了很久,可是神情却无半分疲累,果然权利能叫人永葆青春。

    “见过汝阳王。”柔亦行礼道,她这一句,足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可是她此刻在我身侧,阿泰的笑容看不出喜怒,缓缓道,“确实,还没有登基,便当不得姑娘口中的皇帝。”

    “身子没什么大碍吧?你这一落马,真是吓丢了我半条性命,好在太医说你不过急火攻心,好好养着也就好了。”他想握住我的手带我进殿,可是柔亦扶着的手却怎样也不放开,“王爷既然知道是急火攻心,养着就无妨,还要多此一问?真是滑稽。”她的言语,还是不打算放过阿泰。

    我轻笑一声,“柔亦现下心情不怎么好,陛下无需同她一般见识,有些话,我要亲自问一问陛下,可好?”

    “当然好,快进来,外面当心冻着。”他扶着我的一边身子邀我进门,而便在这一刻退出去的大臣中,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此人,曾跪在我面前道“京师提督邓维贺见过皇后娘娘。”

    也便是他,那日亲手推我下去,叫我万劫不复。

    “你站住!”我指着他,“邓将军可记得本宫?”

    他并不抬头,已然躬身跪倒,“臣京师提督邓维贺见过皇后娘娘。”

    一样的语气,一样的措辞,可是时移世易,人事早已不同。

    “不想这样快便遇着将军,也省了本宫多少工夫。”我冷笑一声,“来人啊!给我把他困了,压去掖庭狱,等着本宫亲自审问。”

    “邓将军是先朝旧臣,为人忠勇,钟灵怎么会认得?也不知他犯了什么错?”阿泰疑惑道。

    “他,便是当日推我下城门的人,这张脸,这个人,我从未忘记。”我咬牙道,“要不是他,我也不会瞎了眼睛,饱受煎熬。”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从他口中,知道那个指使之人,寻找到那个幕后黑手,不过先朝旧臣众多,为何这许多人中,唯有他,是当年他的部下呢?心头有些疑惑,也不以为意,等着殿内群臣散尽,我直接开口道,“我记得那时候逼死我父母的是一纸密函,也记得当时是你拿着,现在我想拿出来,同他的笔迹作比对,可否给我?”

    “你怎么突然要看这个东西?”不知为何,他言语突然有些慌张,“那上面是有玉玺在的,千真万确是他的旨意。”

    “我只要一看,便可心安,”我笑着伸手道,“拿给我吧。”

    “这个东西时隔多年,我又这么多事务缠身,实在记不得放在哪了,若不然等我找到了,再拿给你可好?”他笑着扶我入座,“这些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查的清楚,可好?”

    他一向说那是宇文棠害死我全家的证据,要我时时刻刻都要铭记,而为何现在却拿不出?我心头的疑团在这一刻,无限放大,抽身离去,宇文泰,此刻,你究竟又在掩饰什么?  



233妖艳无格为君来

    “钟灵,今夜我在侬侗台大宴群臣,你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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