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事,万一你出事了,可是护住有功,一定也给你个爵位坐坐,也世世代代坐下去。”柔亦给他打气,“上吧,没事的。”
“姐姐,小路子人都死了还惦记着坐什么爵位啊?再说,我都这样了,哪来的后代?”小路子都要吓哭了,猛的把柔亦推出去,“姐姐,你见多识广,你来看。”
“姑姑,你知道的多,你来!”柔亦反应迅速,立刻藏在姑姑身后,“姑姑,有什么事,我都陪着你。”
姑姑面露难色,不过还是自持身份,不跟他们见识,只是伸出的手就跟蜗牛爬一样,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够得着,我伸长了脖子等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嫂嫂,你们在看什么啊这么入神?”栀浅冲进来,不等我们回话就看到那个小东西,“什么玩意?可以吃吗?”
他们仨傻在当场,我还来不及阻拦,她就张嘴咬了下去,“呸——真难吃!”
蜡一定是不好消化的吧!
不过谢天谢地,真面目总算是露出来了,一个字条而已,造出这么大的事!
只有两个字,“锦瑟!”
139锦瑟(上)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惷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我将这诗文一字不差的抄写下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姑姑反复诵读,“是这姑子,在惦记她从前的*吗?”
“可是这情义,也不该写到送入深宫的福袋里面,除非,她的这个*,就在深宫!而且,一定是有资格可以系上福袋的人!”我这一刻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当代包拯,只差黑脸和月牙了,得意的丢掉字条,“去查,看看别的福袋里是不是也有!”
小路子得令出门,姑姑嘱咐,“你偷偷的去,若是有人问起,就说太子妃的耳坠丢了,命你去寻的。”
“姑姑放心,奴才机灵着呢。”小路子叫了几个小太监同行,几个人不动神色走了以后,栀浅才道出另外的疑问,“就算找到另外的字条,我们又怎么确定是哪一位姑子做的呢?”
她说着捡起被我丢在地上的字条,“也许这纸质另有玄机呢?”
仔细端详,我是瞧不出一点不同,看姑姑的深情,估计也瞧不出什么来,“宫里哪些人能分辨纸质,叫他过来吧。”
“尚宫局主管宫里吃穿用度,必然有能人,可是这样问过,恐怕这消息也就瞒不住了。”姑姑思量左右,“还是不问的好。”
“不是有博古通今的女帝师吗?叫她来看,我也正好看见她本事。”栀浅不知我们中间的内情,立刻便叫羽格去请,“就说年下一起喝酒取乐的,”
我因为昨夜的婚约,本来是不想见的,可是若是不见更显得我做贼心虚,也只好由着她,只盼文璃出宫回家,免了这一次的相会。
爱情叫人盲目且自私,我有那么一刻会想,她别日日出现在宇文棠的眼前,那么那个魔王是不是就会多一些时间想到我?
几百年以后有一个叫墨菲的外国哥们说,如果一件事情有极小的可能会变坏,那么往往它一定会变坏,这句话无一不应验在今天的事情上,我期盼她出宫,她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是和宇文棠一起来的。
四目相对,他极其淡然,我无法淡定。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内心也同我一样波涛汹涌,这个时候,他也不肯放过任何可以见到我的机会。
“听说太子妃设宴,那我怎么敢不来呢?”文璃笑着挽住宇文棠的胳臂,盈盈双目无限情,“八爷,你说呢?”
“相似许久,从来没有受过你的款待,我自然要补回来。”宇文棠自己坐了,“有什么好酒好菜的,别藏着掖着。”
栀浅笑的合不拢嘴,眼漂着文璃道,“八哥一向自许*,怎么也有今天?不羞!”
“你不也混在我们当中这许多年,谁瞧出来你看上我们老九!不羞!”宇文棠呵呵笑着,一如以往,目光甚至从未在我身上停留。
140锦瑟(中)
紫冠扣发,几缕青丝在鬓边轻扬,神情一如往常的不羁,笑言下,看不出心事,文璃凌云髻不饰朱钗,一身青色云纹绉纱袍,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一双璧人,也许,从来,我都是配不上他的。
统管京城兵马,桀骜不驯,却敢作敢为的宇文棠,也只有万里挑一的女帝师可以相配。
我笑着抬头,把要流出来的眼泪统统倒回心里去,“柔亦,去备下酒菜,去太子爷那边,取上好的竹叶青来。”
“嫂嫂还记得八哥最爱这口,真是嫂嫂最贴心。”栀浅笑着拥住我的肩,像是对文璃挑衅,“青梅竹马,俩小无猜。”
她的挑衅毫无根据,她只是想告诉文璃,要跟她八哥在一起,没那么简单,可是却拿我做了幌子,青梅竹马吗?那我为什么会是别人的王妃?俩小无猜吗?我们的友情圈子,哪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笑着摆手,“只是老朋友而已。”
对,只是老朋友而已。
“从前没人管束,他的喜好也要劳你们记得,可是以后,臣女一定记在心头,那时候,也要唤你一声嫂嫂呢。”文璃笑着看我,她说,“臣女”,她说,“唤你一声嫂嫂,”我何德何能?
宇文棠摆头看着窗外,留给我们耐人寻味的后脑勺,好像这些小争斗,与他无关。
“听说文璃姑娘享誉盛名,博古通今,今天我有一张字条,出自佛门,只求文璃姑娘能从中看出一二。”栀浅从我手中把揉的不像样子的字条递过去,“请。”
文璃接了字条,反复摩挲,迎着光观测其中纹路,又在鼻翼下轻嗅道,“有蜡油的气味,是裹在蜡丸里的吗?”
“是。”
“这字条看似没有出处,可是细查,纹路里,隐隐有桃花的纹路,这纸也不是没有出处,众人皆知,唐诗是一个极为辉煌夺目的时代,承载这宗诗文的载体纸张便是诗笺,名目繁多,五光十色。唐代制纸工艺首推巴州,而蜀中笺纸又以“浣花笺”首屈一指。浣花笺又一名“薛涛笺”,又名“松花笺”。相传唐元和中年,元稹使蜀,营妓薛涛造十色彩笺相赠,稹于松花笺上题诗寄陶。“浣花笺纸桃花色,好好题诗咏玉钩”句,可见薛涛笺为当时诗人所乐道。薛涛字洪度,随父流落蜀中,遂入乐籍,工诗。韦皋镇蜀,招令侍酒赋诗,称为女校书。暮年屏居浣花溪。薛涛笺是“以芙蓉等为料煮糜,入芙蓉花末汁,或当时薛涛所指,遂留名至今。其美在色,不在质料也”。这时的笺纸,已有名家自制之开始。而我们手中的这张,虽有蜡油的气味,却暗含隐隐的桃花芬芳,可见是以桃花代芙蓉,这女子可以做出这样的花筏,可见其的才第,也绝不次于当年的薛涛。
桃花?桃花林?
静川!
我和姑姑面面相觑,神情已是了然。
141回家?我要出家
遗世独立的,出尘出现的那个女子,她的心思,她的秘密,因为这一句“锦瑟”,好似迷雾重重中,我终于迈出第一步,我的好奇心,亦或是我对这个女子的钟爱,叫我不能不放手,宇文棠在两坛竹叶青之后烂醉如泥,文璃扶着他亦步亦趋,相互扶持着离去。
栀浅因为“薛涛筏”的典故,对文璃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句句八嫂叫的亲热,她的小心思我怎么不懂,阿泰一直是博思好学的,她不思进取好多年,也终于想在思想层面追上自己的相公了。
她缠着文璃寸步不离,跟着人家离开的时候却在我耳朵边嘀咕,“这个女人不简单,我一定要打入敌军内部,杀她个戳手不及,咱们八哥,哪是随便一个女人就勾搭的?”
好一个,竟然学会曲线救国?我才不管她是真投诚还是卧底敌军,与我而言,有何区别呢?
他要结婚了,娶的人,不是我!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呢?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是我!
我爱的人轻轻松松就爱上了别人,欢欢喜喜就要迎娶别人,可是我,就连难过和悲伤都没有资格,多么可笑?
我一直在殿门目送他们离去,直到他们的身影再也望不到,我的身子哄然倒塌,柔亦说,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身子真的可以软到那个样子,突然就没了骨架,就像一摊血肉,模模糊糊的,蒙住了我的心智。
“姑姑,我要回家!”
“主子,这里是东宫,就是您的家。”柔亦扶着我进殿,“主子,您好歹清醒些。”
“这里就是我的家吗?”这触目的富丽堂皇,这触手的冰冷刺骨,真的是我的家吗?
从前,有他们会护着我,可是如今呢?
将脸埋在自己的怀里,“姑姑,我要回巴州老家!”
“太子妃说什么傻话,除非休妻,否则再也回不去的,若是在皇宫里,便是休妻,也是冷宫安置,永远也出不去的。”姑姑拥住我,“钟灵,不值得的,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回不了家?那我要出家!”我赌气这么说,可是立刻灵光乍现,出家?对,我要出家!在崇华寺我就可以研究跑路,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天下男人那么多,还不是随我选?
“主子三思,奴才们最该万死!”一句“出家”,芙湘殿一屋子大大小小花花绿绿跪了满地的人,响头磕的七零八落,有真有假,我才懒得搭理这些,“姑姑,通知父皇,我要去崇华寺为母后祈福。”
换个没有与他相关的地方,也许我会很快淡忘呢?
而且那里,是静川在的地方,就算要走,我也一定要清楚她的良人是谁,宇文棠的紫玉冠带我看的很清楚,同画中一模一样,而且姑姑也说过,凡皇子用物,其他人等皆不得僭越,所以这*,一定在十三位皇子之中,而且那些未成年的小屁孩去掉,只有这九位有嫌疑,我摩挲了半个月的崇华寺地形,可别浪费,这一次出宫,金银细软,一样也别丢下。
142同行不能同心
大年初二就离宫祈福,估计这样孝顺的太子妃也是感天动地了,宇文傛没有来送,他的娘亲已然在病榻上动弹不得,余碧晨的胎也已经要到七月里,宇文傛照料不开,破例请了余碧晨的母亲,凤王妃进宫照看,若是这个女人不进宫,我不会受难,静川不会枉死,她也许真的可以熬到我私逃出宫后顺理成章的登上后位,可惜她太迫不及待,却死在自己手上。
不过如果没有这些刀光剑影,我和宇文棠,也许会忍耐这份心意,各自老去,她是我们的红娘,只是红线牵的要命了点,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漫山积雪下,我的马车在山道上打着滑,寸步难行。
“主子,这冬天的雪陆陆续续下了好几场,如今只能等着奴才们把山路清理开些,我们再走了。”姑姑下车探看后回来报我,“虽然有细细的小道供上下山通行,可是我们的马车大了些,到山顶怕是要到晚上了。”
“好在我们为了躲什么进宫的王妃早早的离宫了,若不然,今晚就要困在这山上了。”柔亦哈着暖气窝窝手,“这山上好冷,要冻坏人的。”
“既然有步行上山的小道,不如我们走上去,再差,到午后也就上去了。”我掀帘跳下马车,“小路子,你们在这里开道,我们先上去知会寺里的人一声,叫她们也出来帮忙,这样也快些。”
“哎呦主子,山高路远,万一冻上了冻坏了奴才们可陪不起,再说这山路上有什么山虫虎豹,奴才们也担不起。”小路子作揖不迭,“主子乖乖坐着等着就是奴才的福气了。”
我无奈,就要上车,就听见马车后的勒马逐步声音,“吁——”,马蹄声才落,我探出头去,好死不死,不想见的人,偏偏又冒出来,“你来做什么?”
我希望他说送我,好叫我知道自己不是那么不值毫分,又希望他只是碰巧路过,好断了我对他所有的念想。人总是矛盾的贪求,谁都不能置身事外。
“母妃手抄了经书,要我今天带来崇华寺供奉,再替她求个签回去。”宇文棠翻身下马,“怎么?走不了了吗?”
果然,不会是为我。
心里苦笑,怎么会是为我?
“八爷不知,这路上尽是积雪,只有一条一人通行的小道,这马车上去实在万难,奴才们打算把这积雪铲平一些再出发,八爷打马上山,估计也难。”小路子话未答完,就见宇文棠面露难色,“等着路通上山,怎么也到夜里,这佛门重地,怎么容得下本王男子之身?况且,本王连夜返回更是艰难,罢了,”他取了包裹走上前来,“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