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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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打人是不对,可是我就是爱她这个直肠子,这个脾气,她从不藏着掖着,洝王妃这样侮辱她,便是没给我东宫一点面子,便是这样,三弟也不管不顾?家国家国,若不安家,谈何治国?”宇文傛一手温柔的排着我的背,一壁又说,“今日看着九弟面子,本宫不计较,但是,你们都听着,从前,以后,东宫,只有钟灵一位太子妃,本宫怎样看她长大,就怎样陪她到老。”
霸气侧漏,我喜欢。
他扶正我的身体,提了衣袖揩拭我的眼泪,“别哭了,再哭就老了,可就不美了。”竟然这么温柔,竟然这么骚气?
这是个什么情况?
宇文傛,吃错药了吧?
我心里又一次想去撞墙,这么大声,这么多人,这是在告白还是在承诺?这戏,是不是演过了?
我的脑袋高速运转的时候,突然就眼前一黑,嘴唇一抽,艾玛,我貌似,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强吻了!
又一次被强吻了!
宇文傛这个霸道太子!
“哎哟哟,老九那边新婚燕尔,我们傛儿和灵儿也是恩爱的很啊!”不知什么时候,父皇已经在远处看着笑话了,我又一次感觉生不如死!
父皇,真的,你要相信我是清白的!
是你儿子不要脸!
你不要笑了,我心虚!
107水月洞天的水月
飘雪的时候,我在宇文傛的怀里委屈哭泣,然后就是他说,东宫只有我一个太子妃,无论从前,无论以后,他看着我长大,就会陪着我到老。
深情款款,真爱无敌的架势!
只有我知道,是他演戏上瘾,演技过硬!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的,落在父皇眼里。
我自从上次的顶撞之后估计都没好好和他相处过,现在估计他都笑的要死要活的了,心底肯定在想,钟灵,你不是说你的真爱不在这宫中吗?看你现在怎么辩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们一齐跪地请安,我心里却在祈祷,父皇,求放过!
“起来吧,欢喜热闹的家宴,不必拘束。”稳稳坐上主位,“太子妃站过来,今儿,怎么比新娘子都娇羞了?”
“父皇万安。”我乖乖行礼,试图转移话题,“今天的戏好看吗?”
“好看,但不如你们这里好看。”皇上就是圣明,直接戳破我的小九九。
“这里有什么好看,还是京城的名角们唱的好。”我讪笑着,努力撇清,父皇,你这么聪明,为什么故意的欺负我?
“唱的再好,也比不得真情真意好看。”父皇拍着大腿欢天喜地,“傛儿如今更懂得疼人了。”
我满脸黑线,宇文傛大言不惭,装的整个一个大尾巴狼。“钟灵尚不懂事,儿臣本该如此。”
你才不懂事!你和你爹一样的不懂事!
“你明白就好。”父皇笑道,“来来来,钟灵,陪朕去走走,喝了好些酒,该去醒醒。”
“是。”我弱弱福身,然后乖乖跟在他身后,在一堆惊叹的眼神下离去。
雪中漫步是多有意境的事情啊,如果不是和这样一个老男人,而且我也没有冻的发抖的话。
终于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道上,安静的只听得到宫靴踩在上面的嘎吱声,父皇突然问我,“现在在想什么?”
“嗯?”我在这嘎吱声里沉醉,听到他问我,突然也就慌了神,竟然傻傻的回问道,“父皇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笑着看我,“想一个像你一样的小姑娘。”
“像我一样?”我立刻来了兴致,“是谁?我见过吗?”
“她叫水月,水月洞天的水月,我第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在一次夜宴上,兄长们都说,这个水月,才是真的别有洞天。我就想啊,一个姑娘家,有什么不同的呢?然后,”他猛的问我,“你猜她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父皇也真是逗,他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最擅长的一件事。”父皇依旧在笑,可是却透出无限的伤感,“钟灵,你真的好像她。”
“水月?”我仔细想过每一个我见过的姑娘,和我有共同擅长的事,我这爱好如此独特,有谁能和我志同道合呢?
“你一定是不知道的,她在皇宫的夜宴上,竟然是着男装出场的,很爽朗的,就坐在我的身边,我只当她是男子,只是惊叹怎么长的这样好看,她问我,你是谁?我说,皇四子,可是她很不屑,我只问你的名字,又不是你的身份,势力,原来你也这样的无趣,然后就不再理我了。”
108镜花水月的水月
“后来,歌舞美姬不停,中间有一家的公子表演了骑射功夫,确实不错,只是太狂妄了些,竟然说这些东西也唯有男儿做的来,而这些女人家,也只有颜色可以示人了,她便立刻拍案不服,也是未及分辨,便拔剑相向,这一场,那公子真的是输的颜面扫地,尤且不服,你一个男人,干嘛因为些小女子叫板,该不是,有龙阳之好,把自己当个女人了吧!”父皇说的欢喜,看的出,他的思绪,完全回到那次夜宴,回到水月的身边,回到他砰然心动,为一个人的时候。
“然后呢?她就告诉你们,她是女子了吗?”我迫不及待知道下文。
“不,她只是弯弓搭箭,射在那男人的下身,离命根子只差毫分,那人吓的惨白了脸,再不敢造次,而她只是吃酒喝肉到散场。”父皇笑着,“我真的好喜欢这个兄弟,想亲自送他回府,却被她拒绝,没想到过了不久,给我三哥选王妃的时候,我在那一堆莺莺燕燕里看到了她,我都不敢相认,还想着以后要问问那个兄弟,是不是有胞妹入宫待选,却不想,一个个石子,准确无误的打在我脚踝上,望过去,果然是她,当时心里就乐歪了。”父皇大笑,“原来天不怕地不怕,只是怕进宫。”
“这点和我的确一样,打架也和我一样,”我啧啧嘴,“要是那时候我在,一定是拜把子兄弟,绝代双骄。”
“你猜我做了什么?”父皇皎洁一笑,眼神里透出许多狡诈的光,“你猜一猜。”
“父皇城府这样深,水月姑娘一看就是很单纯的人,不管怎么样,也一定掉在你的套子里了,还有什么好想的。”我极度鄙视他,为老不尊,原来年轻时候就不是什么好鸟。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父皇?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玉树凌风一表人才的,怎么就不是她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了呢?”他很生气,“就是现在,也依旧宝刀未老人中之龙。”
“是是是,父皇的确宝刀未老,有魅力的很。”我心里憋笑,但是还是给他面子,怎么说也是皇帝,招惹出龙威就不好了。
我还等着他讲下去,就见苏公公风一般冲过来,“皇上,宫里出事了,还要陛下回去盯着些。”然后不由分说,父皇就卷着满地的雪花回去了,一头的雪花下,却看着老了那样多,跟刚才的那个言笑嫣嫣的父皇,恍若两人。
我在雪地里回想良多,却被身后的一巴掌拍醒,“你在想什么?”不必回头,只一听,就是阿泰的声音,这里是他的内府,也无怪会遇见。
“在想父皇,想他口中的那个女孩,和我一样的女孩。”我淡淡道,“水月,水月洞天的水月。”
“是镜花水月的水月,”他淡淡道,“没什么好想,水月,是我娘,溪风殿里最无*的若妃。”
阿泰的娘?
就是水月?就是那个爽朗巾帼的水月?那个叫父皇魂牵的水月?
他爱上了水月,留了她在身边,却还是抵不过流年,抵不过这荒唐的宫廷争斗。
109猝不及防的世界
“我娘这么美好,当然叫人过目不忘,那时候皇叔也喜欢,很喜欢,但是父皇跪求三天,才叫皇叔松口,最后,由我娘自己来选,一枝牡丹一枝海棠,娘亲簪那朵花在鬓角,就选定哪个人,可是皇叔动了手脚,那朵牡丹还没送到闺房,就枯萎了,我娘便知道,没心眼的人,自然是那朵牡丹的主人,所以她簪了一朵枯萎的残花出现,顺理成章的,下嫁父皇。”阿泰淡淡讲述,指节却发白。
“那后来呢?那你娘,就该是父皇的结发妻子才对,该是皇后才对。”我愈发不懂,如此,为何先皇后另有他人?
“没有的,那时候,父皇已经另外定下亲事,所以我的娘,只是平妻,不是唯一的妻子,父皇骗她,妻子不是唯一的,但是她一定是唯一的,他要她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他骗的很认真,却没有骗一辈子。”阿泰冷笑,“今天想到了,他还有这么一点良心,知道他曾经那么的亏欠过一个人吗?”
“后来,我娘独占*爱,恩爱无边,可是,父皇却还是厌倦了她,开始有一房一房的妾室,然后,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登上了帝位,在三宫六院里忘记了溪风殿里,一个叫水月的女人。后来,又有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掉了,罪责条条,却都在我娘身上,然后,我娘,就再没走出溪风殿,最后,在日日夜夜的伤心难过的日子里生下了我,在抱着我的时候,她以为,她也终于有了他的孩子,他终于可以回来她的身边,恩爱依旧,可是她等啊,等啊,等到死,也没有人来!”
阿泰自始至终都是笑着,我却仿佛看到他的一颗心,*裸的剥开,鲜血淋漓,千疮百孔。
我终于完整的听完了这个故事。
来自水月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前情,后续,完整的粘合,直到静月入宫后我才知道,就像宇文傛不想看见她一样,父皇这些年一直回避阿泰,都是因为,真心爱过,亏欠太多。
逃避,乃至麻痹。
阿泰最后说,“钟灵,我可以抱抱你吗?”
我没有回答,却很用力的抱住他,紧紧的抱着,想用自己的体温好好的温暖他,很久之后,我说,“好好对栀浅,要骗,就骗她一辈子。”
他沉默,却放开了我,踏雪归去。
风雪依旧,很快的掩埋了他走过的痕迹,我在这风雪里独立,有多少人,在爱恨里迷失;又有多少人,可以同栀浅一样,飞蛾扑火,不惜毁灭;又有多少人,如金宇霖,爱过,最后淡忘。
我的爱情又是怎样的呢?
思绪可以飘的很远,落在天边,停在云头,叫我穿破这纷纷扰扰,看的清楚明白,只是,恍如一梦,一切都会变了模样。
我没有跟上这脚步,所以,注定了伤害。
这是汝阳王的大婚,同时,又是一个人的葬礼,我们回去的时候,只有一具尸体,猝不及防,变了模样。
110要么斗,要么死
原来,一个女人的心机,竟然这样的精心和巧妙。
死的人是贾玥,她死于一杯毒酒,那杯酒,来自我殿里的鸳鸯执壶。
皇后告诉我,黑珠有毒,红珠无毒,而事实上,有毒的,是红珠。
我设宴款待余碧晨,一杯水酒下去,就倒地而亡,余碧晨无论如何脱不开干系,她失势,我暴毙,太子妃的归属,唯有贾玥。
便是我起了好心,没有给余碧晨倒下毒酒,那么,刚刚好死去的,就是余碧晨,一尸两命,我钟灵割几次头也赔不起,贾玥,依旧坐收渔利。
我看到那执壶和尸体的时候真的觉得恶心,只一眼,就从胃里翻江倒海翻腾出来,毒叫牵机引,人死的时候痛苦万分,整个人会像织布机上的梭子一样弓在一起,抽搐到头脚相连。这是第一个活生生死在我眼前的人,乌紫的唇,青白的脸色,那些胭脂水粉也失了颜色,散着死亡的味道。
我不清楚,我恶心的,究竟是人心,还是这尸体。
她吵着闹着要这酒壶,姑姑没有阻拦,却悄悄的把酒壶转回红珠,不曾想,就因此,害死了她。
这一刻,我只想见到皇后,我想问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致我于死地?那么现在,你开心吗?你满足了吗?
清甜升起的袅袅鹅梨香,纹丝不乱的发髻,就是八宝凤冠上的千丝精致流苏,也纹丝不乱,闪着金光的护甲细细拂过,确停在袖边的一株梅花上,“这里绣线乱了些,明日拿过去补足了再拿回来,尚宫局越来越不尽心了。”
“皇后娘娘的东西,她们怎么敢?”碧霞姑姑笑着递上茶盏,“今冬的峨眉雪顶,娘娘尝一尝。”
多么惬意,多么安闲,仿佛东宫的那具尸体,与她无关。
“贾美人死了。”我说。
“我知道。”她淡淡品一口香茗,挥手叫所有人下去,“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你为什么要致我于死地?”我问,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皇后娘娘,你要怎么开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