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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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月老转世!上辈子一定是玩毛线团的!
梁山伯祝英台那事*不离十就是他干的!
我这一惊还没有缓过来,栀浅那边又来了一乍!
这丫头直接打府里提着金宇霖送的老山参闹到父皇的金銮殿去了,要告金宇霖的御状,告他污蔑罪,诽谤罪,精神伤害罪,名声损失罪,还有,叫他把定亲信物掏出来看看。
我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托着那件物证跑去声援栀浅,却在殿门口看到要把我洗剥干净的宇文棠。
“又是你干的好事!”
“这怎么可以怪我?”我也很无辜的好不?慢着,他为什么要用“又”,有很多次吗?
我们的斗嘴还没有开始,就叫传旨的公公打断,“太子妃娘娘,皇上请您过去。”
第六十七章 罪不在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硬着头皮跟着人家出来,黄昏时分凉风习习,我的舞衣还未及换下,薄纱最不防风,整个人到头皮都酥了,脑子里只有那碧玉梅花簪,每一枝都足够戳瞎我的双目,真的死了算了!
宫门未到,又碰上了赶来的宇文傛,“这么晚了,公公要带太子妃到哪里去?”
“殿下莫要慌张,皇上不过有些事情要过问太子妃,一会儿奴才一定亲自送太子妃回来。”那公公收了拂尘恭敬见礼,还算客气。
“那本宫陪着她去。”宇文傛笑道,“也免得公公费事。”
“皇兄难道信不过我吗?”宇文棠揽住他的肩,低头耳语几句,又对那内监笑道,“我刚好要去见父皇,便同皇嫂同去。”言罢,自己已经带路走远了,我对宇文傛尴尬笑笑,估计他只知道我又一次闯祸了,都不晓得所为何事就赶来想要救我,果然是一手带大我的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生娘不及养娘亲,真的很实在啊!
“我才没那么容易挂掉,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在这等你回来。”
“洗洗睡吧你!”
不过没走几步,我这不争气的泪蛋蛋又滚了出来。
我干嘛要跟你生气离家出走啊?那样的话你不会被禁足东宫,我也不用躲在流离园,这簪子的事情也不用拖到今天还说不清,还搭上一个莫名其妙的赐婚,钟灵啊,你为什么总是在犯错啊!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又哭了?”
崩溃状态,接收不到信号。
“被提来审问,所以吓尿了吗?”
我翻个白眼,宇文棠,闭嘴好吗?
“哎呀呀,路痴呀,跑错方向了吧?”
冷笑话大王吗?人家流泪要很专心的不知道啊!你这样很破坏气氛的不懂吗?我恨恨的抹了鼻涕眼泪往前走,什么处置我都挨了,但是绝对不能委屈栀浅嫁给她不要嫁的人。
勤政殿内气氛很不一般,刚刚迈进殿门就看见父皇铁青着脸靠在龙椅上,闭目凝神,不言不语,听见动静也只是眯缝着瞧了瞧,便又装着眯过去。
王爷和王妃在右首坐着,栀浅拉着王妃的手,抽泣不止,金宇霖见我来,眼里都有了光芒,“太子妃有礼。”
“王子有礼。”
“太子妃可记得小王曾经托付过的事情。”他说的不急不缓,信心满满,志在必得。
“记得。”我依言点头。
“什么?皇嫂?你怎么可以答应他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做?”栀浅已经崩溃,“嫂嫂,你难道不知道我不喜欢他吗?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栀浅,你不要激动,我”
“其实是我的错。”宇文棠不待我说完,立刻打我手里拿走了锦盒,“皇嫂知道栀浅妹妹的心意,所以并没有对她提起,叫她安心养病,想着自己把这件事情解决,不想适逢父皇寿诞,实在分身乏术,故而把这件事情转交与我,我同金王子年纪相仿,解释起来也容易些。却不想我接待各国使者,将此事耽搁。”
“放肆,这样的事,也容得你耽搁?”杯盏哗啦一声打在龙柱上,顷刻粉碎,父皇扶着龙椅,怒目而视。
第六十八章 三月之约
黄昏的光影斑驳打在殷红地砖上,在粉碎的瓷片上反射过来,比漫天的星辰还要炫目,叫我睁不开眼睛,我跪在冰凉的地毡上,看着身前磕头请罪不迭的宇文棠,他真是傻,要替我顶下这罪名。
“阿棠也是忙糊涂了,才叫王子会错了意,错断了这小儿女的婚事。”庐陵王立刻给父皇一个台阶下,朗声笑道,“咱们这些做长辈的,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和他们计较。”
“可是朕一言九鼎,当着各国使臣,岂有反悔的道理?”父皇面露难色,“浅浅,若不然”
“若不然怎么样?皇伯就因为自己应下了,就一定要栀浅嫁过去吗?你答应的你嫁去。”栀浅也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要不然,叫八哥嫁去。”
“胡说八道什么?”庐陵王厉声喝住,“皇上面前,谁叫你放肆的?”
栀浅小了气焰,婷婷然跪倒在我身旁,“栀浅不求一生荣华,不求无上权位,但求这一辈子可以陪在喜欢的人身边,为他生儿育女,老去死去,栀浅实在配不上王子的青睐,还望皇伯收回成命,另觅名门许配王子,栀浅此生不忘皇伯大恩。”言毕,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也不管父皇答不答应,自己起身站回王妃身边,再不出言。
金宇霖坐在座上,面色无常,不动声色,看不出是愤怒还是冷漠,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栀浅,仿佛这天地间,只有栀浅一人。他不言语,父皇也没了主意,事关两国邦交,也实在不能轻易决断。
我真的好想告诉父皇,金宇霖只说这簪子是赔礼道歉,从来没说过是定亲信物,这样堂而皇之的骗婚逼婚,实在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可是我不能说,打了王子的脸,父皇更是没法收场,只有略施缓兵之计,好歹,叫父皇的万寿节欢喜度过才好。
“父皇,钟灵有事要奏。”我膝行在书案前,言辞恳切,“钟灵惹的麻烦事,也给钟灵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你惹的麻烦够多的了,朕现在不过问,已经给了你极大的面子,怎么?还得寸进尺吗?”父皇怒气未消,挥手叫我出去,“回宫思过,想明白了再来见朕。”
我还想申辩,就听见金宇霖的声音,“太子妃有什么高见,本王子倒很想听听。”
我望着父皇,祈求他的允准,他无奈摆手,“王子愿意听,你且说来听听。”
“王子正当年少,血气方刚,做事难免急于求成了些,而栀浅郡主是最有性格的,她不愿意我们总不能强求,再说,强扭的瓜不甜,王子也不想日后自己的王妃话不投机,难以相处,反正现在时日尚早,我们不如定个期限,在这期限内,二人中若有一人再觅良人,赐婚便不作数,若是期限到了,王子心意不改,或许那时郡主心意有所回转,不也是一桩美事吗?”
“多久为期?”
“那得栀浅郡主说了算。”
栀浅不说话,庐陵王略一沉思,“三月为期。”
“三月就三月。”金宇霖收扇行礼,“皇上,三月后,请您以公主之礼下嫁栀浅郡主为我新罗王妃,绝不悔改。”
父皇含笑点头,“那得看你们三月后的心意。”
“皇上放心。”金宇霖媚眼如丝,射向栀浅,“这天下间,怎有人比得了我金宇霖的深情。”
第六十九章 这群女人的恶意
金宇霖太自信,自信的过了头,他习惯享受那种女子的包围和喜欢,所以才那样的急于求成,而忘记了我们大楚女儿的自尊,忘记了栀浅那样明白的厌恶和拒绝!他的一意孤行,堂而皇之的给自己写下了失败!
而宴会还是要继续,比之日间的宴会不同,夜里更多杂耍百戏,焰火灯会,这时候别说各宫主子,便是宫女内监,也终于有机会疯玩取乐,父皇没有时间再同我们耗着,立刻赶往侬侗台,王爷王妃随行,王妃更是嘱咐我照看好栀浅,别出什么乱子,我重重点头,要她放心去吧。
瞧着殿里人都退去的时候,我狠狠踢在宇文棠的屁股上,“叫你多管闲事。”
“你才事多,好好想想三个月怎么叫人家王子放过我们妹妹的好。”宇文棠拍拍跪麻了的双腿,“我换了衣裳再过去,你好好看着我妹妹。”
“谁说我要改变他的心意了?”我拥住栀浅的肩膀,“我只要我们栀浅在三月内觅得心上人,郎情妾意恩爱美满就好了,那金王子能说什么?”
栀浅还是高兴不起来,脸上的泪痕纵横,粉扑扑的笑脸憋得通红,嘴唇都要叫自己咬破了,瞧着她今天这样激动,知道多说无益,还是先带着她回芙湘殿更衣换洗,过会儿阖宫家宴,她还是要过去的。
还未到东宫,就看见宫门前宇文傛的身影,肩撵已经备好,一行宫人都在那候着,可见他是专程在等我,见我们一起回来,紧锁的眉头总算是有了些笑颜,“没事就好,梳洗了去阙楼赴宴吧,母后那边已经在等着了。”
“我知道,你快去吧,侬侗台那边,父皇刚刚也过去了。”
“恩。”他很满意的神情,伸来的手想落在我的肩上,最后还是停在半空,随后收了回去,“去吧,我也去了。”
他还没走多远,就看到宫里婀娜出行的余碧晨和一众美人,见我在,行礼见过。
“娘娘这个时候回来,是为太子解围的吗?”她笑的很随意,却实在很好看,暖心的好看,让我想起崇华山上的静川,她从来没有笑过,若是她笑起来,也该是这样的好看吧。
可是这样的微笑下,藏了怎样的狠毒阴险,我都不敢去想。
“母后在等着了,你们先过去吧。”我不想回答,只想叫栀浅先缓一缓,再好好商定她的婚事,东宫这些事情,本就与我无关。
“那妾身先过去了。”她笑着行礼,“妾身告退。”而在她们一行经过的时候,我微微的听到一声低语,“要没这个扫把星,太子爷至于叫皇上这样处置吗?”
“嫂嫂,”栀浅的拳头紧握,“不能放过。”
“我知道。”回头凝望那说话的女人,祸从口出,她不是不懂,她们从前都不敢怎么无礼,而现在就是故意说给我听,故意给我难堪,无知的女人才会被别人当枪使。
“哟,娘娘很悠闲啊,”宇文寅和贾玥擦身而过,装腔作势指着宇文寅,“快,给你母妃见礼。”
“不必。”我立刻转身回宫,眼不见为净,我犯不着回来第一天就和你们纠缠个没完没了。
第七十章 贾?母子的为难
我和栀浅年纪相仿,身量也相近,因为我的衣裳穿在栀浅的身上还算合身,和我不同,她穿着我的落羽流珠纱裙总觉得柔弱飘渺,有些羽化为仙的感觉,她的眉眼清秀,轮廓也只是浅浅,肌肤似玉,唇如朱点,就连万千青丝,也像蚕丝般轻盈柔软,莫说身子,单是这一头乌发,也叫人不忍一握。
我为她重梳发髻,细细的把乱发埋在鬓边,“浅浅,你当真厌恶新罗王子至此?”
“若是喜欢,大可不必如此。”她说的干脆,眼里的厌恶也绝对装不出来。
“那么栀浅心中的良人是什么样子呢?”我选了几支胭脂玉簪一一比对,叫她自己挑,一壁问她。
“嫂嫂有枝素银恋花珠钗,我喜欢那枝。”
“那只是好看,只是太素了,父皇看见一定不喜欢的。”我粗暴的选了几支珠花,不由分说给她埋在发间,“这样才好看。”
“要什么好看,不叫人看见才好。”栀浅自己伸手拔了那簪子,“这些什么破玉的也不要叫我看见。”
我不能劝,也不会哄,一筹莫展的时候,就听见宫女来报,“九皇子来了。”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侬侗台陪着父皇吗?怎么会过来?我还没等想清楚,就看见栀浅飞奔着跑了出去,扑进阿泰的怀里,“九哥,你来了。”
“来了,你怎么样?受委屈了吗?”他环住栀浅的身子,轻轻拍着,像保护受伤的枯叶蝶,轻轻柔柔,仿佛一个不慎便会弄疼她,我隔着烛火看着殿门前的这一幕,有一点点的不真切,但是栀浅那么信赖阿泰,倒是叫我吃惊。
栀浅在阿泰那里,泪水再次无绝,宫女已经催过多次,我也不想打搅栀浅和专程赶来的阿泰,自己匆匆忙忙的收拾过,乘了轿辇赶往阙楼。
“操心了别人的婚事所以来迟了么?”皇后端坐主位,还没等我进了殿门,便幽幽问道。
“钟灵来迟了,母后赎罪。”我恭敬跪倒,“给母后和各位母妃请安。”
“娘娘能来就已经很好了,也没失踪十天八天的,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