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替身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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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
“还有?”她抬起手肘顶向他腹部,见他吃痛低闷,她笑,“还有没有了?”
“没了!”他手一抬,自后勒住她脖子将她拉向自己胸前,重重一吻落在她雪白的脖间,深嗅她肌肤的气息。
“都是火锅味,闻什么啊!”
“只要是你的味道,都好闻!”他揽紧她,在软软的肌肤上咬了一口。
走在前面的几个同学见他们迟迟不来纷纷回头,正巧见到这幕,顿时又一片口哨声。
“纪亚!如果你忍不住的话先带你家又恩回家好了,我们不介意的!”
“不行,我想听又恩唱歌,不如你们先去车子里解决一下再来?反正K店就在前面!”
……
哄笑声一片,她去扳他的手,没成功,他就这样揽着她一路走上去,“怎样,你们有意见?”
一伙人连忙笑着摆手,直说哪里敢啊。蓝又恩保持着淡笑,没开口。
大家继续朝K店走去,没多时,某个男生咦了一声,说少了个人,明明刚才还在的,又说本来今晚其实没有请她,是她自己非要来凑热闹,现在不声不响离开,真是不像话。
不见的是阿琴,正是那个很清秀做男孩儿打扮的女生。
蓝又恩大约猜出她离开的理由,淡淡瞥了眼身边的人。他对此似乎并不上心,一句询问的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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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他感觉她有些沉默。
“怎么了?”他边开车边握住她的手。
“没。”她匆匆答了一个字,伸手去翻CD的夹袋,不着痕迹的离开他手。他的掌心空落起来,心也似乎落了几分。
“是不是累了?我说过他们很闹的,其实刚才你可以不去唱K,最近有新电影上映,我们去看电影也不错!”见她不说话,他继续道,“不然,下次聚会你选地方,想去哪里?”
“不用了。”她淡淡回了句。
“怎么,你不喜欢和我的同学相处?”
“纪亚。”她转头凝视他,“在学校里,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欢你?”
车子慢慢停在路边,他熄火转身,凝着她笑,“你在意这些?”
“不是。”她叹息,“我只是对于你今天特意带我见你同学,又在他们面前表现和我关系亲密这种方式,我不太喜欢。这种方式太直接太伤人——阿琴只是个女孩子而已。”
他唇角的笑容缓缓消失,眼眸暗下去。
“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阿琴喜欢你!”
他别过头,盯着前方的路灯,许久才开口,“我当然知道,她和我表白过三四次,每次我都拒绝了。”
“因为她还喜欢你?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
“对!”他语调冷淡,“她太烦人了,我很讨厌。”
“纪亚!”
“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皱紧了眉宇,“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拒绝了那么多次,她还是不死心?”
他侧眼看她,眼底渗出凄淡的笑,“因为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你始终不曾融入过我的生活。你不知道我在学校的情况,不认识我的同学,没来过我的学校,没参加过任何一次我们的聚会……如果没有我的描述,根本没人知道你的存在!就像你的身边,同样没人知道我的存在一样!对彼此而言,我们的关系就像被无形的屏障隔离在虚空中,没有半点真实感!”
在那逐渐浓烈起来的眸光下,她再次彷徨的避开。
车内陷入寂静,耳旁只有他的呼吸声。
“你又来了……”她咬住唇,身体竟有些发痛。
“是,我又来了。”他有些自嘲的轻笑,“我怎么就是学不会呢?学不会像你这样淡然洒脱,学不会这种冷酷的收放自如!……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在你眼里,我始终都是个没长大的小鬼!”
他发动车子,猛踩油门,车身飞快朝前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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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开始,他重新睡回楼下沙发。
她心里有愧,想安慰又怕给予不切实际的希望,每每犹豫着,他已转身出门。
深秋某天,她与以往一样带着鲜花,穿上黑衣来到墓区。
她在墓碑前,遇见了亚然的父母。一年多未见,两人苍老许多,见到她出现,岑庆国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若不是亚然的母亲在一旁拦着,恐怕她手里的鲜花都没办法放在墓地前。
继岑定国、岑凯然和岑佩然的一连串事件后,他们的二女儿岑安然最近也出了意外,被医院检查出患了艾滋。
事情至此,即使他们再愚钝,也明白到这些事情并非偶尔,而是刻意。
有人在背后安排着,就像一个编剧,写好了所有结局,用各种手段千方百计去达成。
而在岑家人眼中,她蓝又恩就算不是编剧,也绝对是和这个编剧一伙的。
她是他们的仇人,是他们的痛恨怒骂的对象。这样的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亚然的墓前!?
“岑先生,不管你相不相信,岑家发生的事和我无关。如果你愿意,我想和你聊一聊,问一些有关岑寂的事。我想知道,当年他究竟是怎么进入岑家的,为什么他会这样憎恨岑家,甚至不惜一切手段将岑家弄至今天这个局面。”
她提出请求,而结果当然是被拒绝。
他们根本不会相信她,这她已有心理准备,于是在临走前,将自己的号码写在便签上交给他们。
“看在亚然的面子上,留在这个号码。万一,我是说万一哪天,当你们发现到这些事真的与我无关,或者当你们需要帮助,就打给我。这对你们而言,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
写着她号码的便签纸在岑庆国手心变皱,蓝又恩转身离开墓碑。话已至此,她没办法再劝说,未来会如何,只凭天意。
纪亚还是不太和她说话,难得开口也冷冷淡淡,也没再睡过她的床。
雨晴知道这个情况后,不由感叹,“长大了嘛,有自控能力了,居然能两个多月不碰你?”
“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每次和她谈起纪亚,她都很后悔。
“我在说实际问题啊!我不过就好奇,他那么粘你,这次居然两个月不碰你,而且你们住在楼上楼下,连房门都没有,只隔着楼梯,你说他——是不是有新女友了?”
握着咖啡杯的细指紧了紧,她很快提起唇,“那很不错啊!”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意!”雨晴按着桌面凑近她,“又恩,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她再度笑了,这次倒是真笑,“雨晴,不如你换个话题吧?”
“好好好,我知道你早就已经爱无能,行了吧!”某女摊手投降。
这个话题一点都不好玩,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她转了话题,说最近自己新认识了个男人,正在努力追求他,但对方有些冷淡,不太肯同她单独出来玩,所以她想叫上她还有周绍丰,来个多人聚会。
“你多大了,还搞四人约会?”
“是不是姐妹?”她瞪着她,很显然只要求答案,废话一律免说。
结果,她和周绍丰一起沦为她恋爱新计划里的道具。
雨晴约定的地点是在一家娱乐会所内。
真没想到,偌大一个S城,就这样和岑寂以及周舒妍遇上了。
一行七八人,正要离开,似乎都是S城的富家公子和高干子弟,几个身旁都带着女伴。男人们的名字她叫不出来,但脸都是熟的。曾经,她尚为罗丽达总裁时,有不少次在餐会和高尔夫球场见过他们。
两方人在走廊遇到,男人们认出蓝又恩,脸色均有些尴尬,但都礼貌的朝她颔首。她浅笑回应,目光在岑寂和周舒妍面上一掠而过。
周舒妍喊了声哥,甚至朝雨晴点点头,却独独看着她不出声。
看来周大小姐的误会是一天比一天深,又恩摇摇头,正准备擦身而过,雨晴的朋友却笑着和岑寂说话,模样十分熟络。
雨晴过来揽住又恩,示意和她先进包厢。
感受到某道视线时,蓝又恩匆匆回了下头,立在岑寂身旁的女孩正直勾勾的看着她,那眼神有些空洞。
雨晴的朋友说了几句,似乎是让岑寂一起过来坐会,周舒妍拉着他衣角摇摇头,表示自己累了,想回家。
蓝又恩收回视线,与雨晴以及周绍丰进了包间。
【他喝醉了】
第二十九幕——他喝醉了
“没想到他居然认识岑寂,早知道今天不安排这约会了!”雨晴似乎在安慰她。
“算了,他现在是我老板,抬头不见低头见,随意就好。”蓝又恩这时却庆幸起自己并未将被岑寂强吻的事告诉她。
三个人刚点完酒水,话还没说上几句,包厢门开了,岑寂和雨晴的朋友付宽一起走进来。周舒妍没跟在身后,想是被岑寂打发回了家。
雨晴的脸拉下几分,拽着付宽问,“你朋友?”
“我兄弟!”他心情甚好,简单说了些两人认识的事,他难得不冷淡一回。
雨晴脸色却更灰暗,暗地里凑在又恩边上说,“人家都说狐朋狗友,看来这付宽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今天歇菜了!早知道之前就不说我请客,现在真是赔人又赔钱!”
蓝又恩还没开口,她身旁偷听的周绍丰倒笑起来,直骂她活该。
话是这样说,但雨晴照旧为付宽和又恩他们互相作了介绍,彼此招呼几句,就开了酒互倒互敬。
喝了一会,雨晴拉付宽唱歌,岑寂就拿着酒杯坐在一旁,周绍丰和蓝又恩则坐去吧台边,边听歌边聊几句。
两人已经很久未见,她和纪亚的事,雨晴虽然提的少,但偶尔也漏过几句口风,他也只是半信,今天见到她本人,总归忍不住问。
可惜,她光是听歌喝饮料,话也只挑无足轻重的说,对于关键问题最多只是一笑。
“今天又不喝酒?”周绍丰没办法,只好换话题。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果汁好,营养健康。”包间迷朦的灯光下,她将脸颊伏在手臂上,朝他轻软的笑,那双杏瞳仿佛一汪池水,而他就陷在那汪池水里,动弹不得。
“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周绍丰很不争气的又被电着了,“每回你一冲我笑,我心里就像揣了只猫,被抓的直发痒!”
她被他这种可怜兮兮的坦率逗笑了,眉眼弯如星月,他重重叹口气,伸手就捂住她眼睛,“你要再看我,我可真不客气了!”
“你真是——”她拉下他手,“难道我要看着其他地方和你说话?”
“别拉啊!让我遮!不然,你自己用手挡住!”他干脆拉起她手,让她自己捂上自己眼睛。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做些和普通人不一样的事情啊!”她捂着眼睛道,“你要我一个晚上都这样和你说话?”
“嗯!就这样!”
蓝又恩懒得理他,放下手继续喝饮料,结果却看见周绍丰自己捂住了自己眼睛,笑得她一口饮料全喷了出来,连忙拉过纸巾盒给他擦。
两人的动静惊动了雨晴,她丢下付宽走过来,很暧昧的损了周绍丰几句,将又恩拉住在她耳旁轻道,“岑寂最近和你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见又恩不解看自己,她忙解释,“从你和周绍丰单独坐这里聊天开始,他的视线就一直朝这里飘,尤其是你们刚才打情骂俏那画面,他几乎一眼都没离开过。这男人明明长了张优雅清俊的脸,盯人的眼光却很阴郁,感觉……就好像要把你吃下去似的!”
蓝又恩听了抬起头,包间另一头的沙发上,本在喝酒的岑寂仿佛有所感应般回视过来,那双漆黑的瞳底沉淀了太多情绪。
他瞪她一眼,喝光了杯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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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付宽买了账单。
离开时,周绍丰本想送蓝又恩,不过她没喝酒又开了车,他找不到借口只能作罢,自己打车离开。付宽没喝多少,雨晴装醉,硬要他送。
各人分别离开,唯独不见岑寂,付宽说他今天喝了不少,可能去会所楼上开房间休息去了。
吉普车行驶在凌晨的初冬,她车速很慢,CD机缓缓流淌着《醉清风》,清幽舒缓的曲调,在此刻请来格外寂寥。
纪亚没有打电话给她。
这两个月,无论她在外面忙到多晚,他都不会打电话来催。
应该是自由了,可心头却有种微妙的失落。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习惯了被宠爱,就开始不习惯一个人。
她摇摇头,自己对自己笑了。
车子没多出多久,便被前面一辆歪歪斜斜的蛇形车挡住去路。
她随行了一会,刚想超车,对方却一个斜歪的刹车完全停下,她没有准备差点撞上去。
她下车一看,前面的车是BMY——X6,岑寂的车。
她以为他是故意的,去敲驾驶窗的玻璃,他正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