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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天魔舞-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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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风厉行纵身一跃,人飞至半空,双手大开,右手剑尖向上。只听雷声立时轰鸣,闪电乍现,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深蓝色的电光,如同搅破天空的缝隙,时而出现时而隐没。
  电闪雷鸣片刻,两人足下已燃起一团火花,砰然一声就把两人团团围困了起来。
  火花足足有半人多高,将两人的脸照耀地闪闪发光。两人所处之地犹如一根火柱,任何人都不得而出,不得而入。
  焰休的天魔阙也已非当日可比,早已是炉火纯青,挥洒自如。
  只见姒魅的白光眩亮迷人,在火光里好似一个不容侵犯的净地,闪电雷鸣似乎都无法对姒魅所围聚的地方起任何的作用。
  焰休黑色的面具从白光中隐现,弯弯的嘴角是一抹不可一世的笑容,天雷地火曾经带给过他那种焦灼痛苦的感觉,如今只是如针刺般的疼痛,全然无法再迫使他胆怯和退缩。
  他左手高高的扬起,指尖有抹银光闪动,是他的独门兵器白眉刺。白眉刺在他手中飞转,然后突然飞扑进风厉行的那团蓝光中,划出一道优美极致的弧线,令人惊叹。
  风厉行此时已察觉焰休的道行已比当日更高一筹,却没想到竟会进步如此地神速。此时他不敢掉以轻心,全身灌注真力,发出呼呼的声响。
  他大喝一声,“收。”
  闪电雷鸣突然停止,火光就如同被大水熄灭了一般,黯然隐入地底。这下所有人都惊愕了一回,胜负还未定,实难明白风厉行收回法术的用意,就连焰休也不免神情一滞。
  风厉行的剑身在身前轻轻一转,只听铮的一声,白眉刺又划着一道弧线飞回了焰休手中。风厉行的剑却毫无停顿,只见他将剑尖指向地面,左手用力地在剑把上一拍。
  突然,从地底蹿出一串火苗,飞速地旋上了他的剑身,直到火焰把剑烧得通红才止歇。风厉行大吼一声,奋力将剑指向天空,火苗直蹿天际,砰的一声爆散开来,在他和焰休的头上拉出一片火红色的天顶。
  只见火焰中有丝丝光影闪动,挣扎着要突破这火焰之顶。风厉行的剑旋出一朵美艳的剑花,直扑那火焰天顶,火花爆裂开来,然后那光影轰然地在头顶爆出惊天的声响,现出它幽蓝的光芒。
  众人皆看得目瞪口呆,都不知这究竟是什么法术。
  这时,火焰天顶发出震耳的轰鸣,犹如泰山压顶之势冲向焰休。姒魅在压制中嘶吼着,白光也越来越刺眼,和那火焰天顶固执地抗衡着。
  焰休只觉体内气血翻滚,姒魅的力量正在渐渐微弱,心中不由对风厉行产生敬佩之情。如此威力无比的法术,前所未有,能创造出这等法术之人绝对是一代宗师。
  温妍全身颤抖着站在战圈之外,心中已满是绝望之情,这般强大的法力,又有何人能安然逃脱?今日,只怕是焰休的绝日,也是自己的绝日。
  他死了,自己又有何意义在存活下去,就算活下去也是行尸走肉,失魂落魄罢了。温妍笑了,凄绝美艳的笑容将她称托地犹如天仙下凡,只可惜她救不了他,救不了自己。她活着,焰休绝不会贪生怕死地独自离去。她死了,也许他还有机会离开此地。
  她木楞地走近蓝光白影,真气的灼热让她的心滚滚发烫起来。四周的人都注视着场内,被空前绝后的斗法吸引着目光,没有人注意到她不智的举动。
  第一次在静幽林的会面,碧海镇里的生死相依,种种情景此刻犹如流动的风在记忆中扫过。原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光,竟然是这样的短暂,都不够用来回忆。
  而如今,回忆已没有意义,人生就将结束。
  “焰休,我知你今日绝不会走,我也明了你的情意。若是今日你遭不幸,温妍也绝无贪生之念。若是我死,能让你有逃生之机,温妍也绝不会放过。只是望你记得,今生今世,我温妍只爱过你一个男子,再无他人。”
  她温言温语地说完,又是凄婉地微笑着,然后她探进袖中,取出了那根定情的白眉刺。冰冷的触觉,让她心如死灰,这世上再无留恋之事,除了,那个男子。
  为了他,她愿意用性命去赌一次。
  她奋力举起右手,白眉刺在光芒中闪现着诡异的光彩,然后她双手相握,用力将它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不要。”三个声音同时响起,拼力争斗的焰休,目瞪口呆的兰远之,还有人已飞扑向温妍的法静。
  血从胸口泊泊地流出,和喜庆的礼服混杂在一起,已是瞧不分明。温妍的脸已是苍白如纸,和鲜红的礼服是如此刺眼的对比和惨然。白眉刺扎在她心口,一大半已没入她的体内。
  法静接住她的身子,她全身都在颤抖,热度逐渐地褪去,她却笑得那样地风华绝代。
  焰休在一声怒吼之后,全身的愤怒之火熊熊地燃烧起来,姒魅在怒火之中疯魔,发出强大而无边的法力。风厉行的势头被强力地镇压,心头也不由吃惊,脚下轻点,人已飘然落至兰远之身边。
  兰远之则呆楞地站在那处,无法置信地盯着身前的温妍,看着她奄奄一息地躺在法静的怀中。
  法静搂着她,喝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她伸出手指指向焰休,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灿烂和魅人。法静顺着她的手指望向焰休,只觉他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姒魅则缠绕在他身边,发出一声又一声怒吼,犹如他心中那燃烧不止的愤怒。
  焰休走向温妍,每一步沉重地好似灌了铅,他跪倒在她面前,激动地伸出手想要拥抱她,可是却颤抖在半空。
  温妍已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深情地凝视着他,模糊的视线和疼痛逐渐消失的无力,她多想再好好地看清楚她爱慕的男子,看一看他面具背后那张真切的容颜,她一直期待见到的真实的他。
  可是,可能今生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伸着手想要抚上他的脸,最后的一丝气息如同涣散的目光消失在半空,芊芊玉手无力地垂下,预示着生命的终结。
  “不。。。。。。。”焰休仰头长啸,声音中透着悲戚和绝望,还有那一丝无边无际,永不休止的愤怒和仇恨。
  他欺身将温妍搂入怀中,紧紧地拥抱着她已渐渐冰冷的身躯,他哭泣着,心中装满了她曾经的温柔和温暖。静幽林里那次相遇,是他一生幸福的开始,却并不是幸福的一生。而碧海镇上那温柔甜蜜的一夜倾谈,让他看见了生命的希冀,却并非希冀的开始。
  如果,如果可以选择重来,他会关闭自己的心,让这个纯良美丽的女子活在她高傲的世界里,和他永远地错过。他宁愿选择自己凄然一身,也不愿承受终要失去她的那种痛苦,那简直比剜肉剃骨还要残忍和无情。
  他止住哭声,起身而立,法静怔怔地望着他的绝然和愤怒,察觉到他面具背后那双目光闪动着凶狠犀利的光芒,“焰休。。。。。。”
  焰休只是瞥了他一眼,随即冲天而起,落至屋顶。
  他左手轻搂温妍,右手愤然向着地面击出一拳,白光轰然在地面击出一个深坑,只听他厉声说道,“我焰休绝不会忘记今日之仇,我立誓终有一日踏平中原,夷平雷门山,将所有人碎尸万段。若违此言,我誓不为人。”
  焰休仰天冷笑,飞身掠向天际,阴暗的天空中仍旧回响着他冷冽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怵。



50、第四十九章 杖刑

  逸雷观中惨雾一片,仿如当日温凯遇害之日,如今只是换作了温妍而已。才短短数月,温氏父女却相继过世,不免让人掐腕叹息。而修元大典和婚礼的无疾而终,则将天雷门和焰休之间的仇恨推上了顶点。温凯的死固然是激起仇恨的导火索,而温妍的死则是造成双方之间无法解仇的最终原由。
  此时,风厉行高高地坐在主位之上,面上已无刚才大战焰休之时的大气与洒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他全然没有想到,温妍竟会如此刚烈,宁可玉石俱焚。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温妍对焰休的感情已深到生死相许的地步。这让他不禁又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大师兄秦莫,也是为了一个妖族的女子,竟然将自己的前途尽毁,将师门名誉抛在一边。
  如今仿佛一切又都重新来过,又一次把天雷门推到了风口浪尖,而这次他却没有法子将所有的事情都掩盖下来。秦莫当初是在师父的允许下偷偷离开了天雷门,而温妍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杀殉情,整个天下都已亲眼所见,这样的家丑已是闹得沸沸扬扬,只怕天雷门从此都要在中原无法抬起头来。
  这是他唯一失策的一步棋,把他苦心经营了一生的名誉都毁于一旦。
  “师父。”容弈从殿外走进来,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各派掌门及前辈,然后恭敬地向风厉行一揖。
  风厉行从恍惚中醒来,问道,“可有查到焰休的下落?”
  容弈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弟子已经加派了人手从天雷门各路要道巡视。焰休带着温妍必然无法迅速逃离,肯定是找了某个地方躲了起来,只要我们加紧巡查,他要逃出天雷门怕是不易。”
  风厉行神色肃穆地说道,“焰休的法力已是深不可测,他要全身而退并不困难。你们就算找到了他的踪迹,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容弈冷笑道,“只要无人暗中相助,焰休又如何轻易逃脱?”
  说罢,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法静,法静正站在法慧身后,听容弈如此一说,不免怔楞。
  容弈走到法慧面前,恭敬地一拜,“法慧大师,今日让焰休逃脱,法静师叔可是功不可没。而且,法静师叔竟然协助魔教妖人,将我卫师叔打成重伤,这笔帐是否应该同法静师叔算一算?”
  “弈儿,不可对大师无礼。”风厉行威严地叫道。
  容弈却不肯罢休,朗声说道,“师父,今日之事法静师叔难辞其疚,卫师叔伤成这般,总要有个交代。加上刚才法静师叔那一身道法,竟和焰休如出一辙,不免让人疑窦丛生。如今不管是否得罪几位大师,我等天雷门弟子终要问个究竟,讨个说法。”
  风厉行微微点头,转向法慧问道,“法慧师兄,刚才大家也是瞧得清清楚楚,法静师弟的法术和焰休极为相似,甚至可以说同属一宗。众人难免不会对此起疑,会认为法静师弟和焰休之间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想普光寺也应该向中原同道做个解释,也好解开大家的疑惑。”
  法慧仍是和善地微微一笑,随即喝道,“法静,跪下。”
  法静依言走到法慧身前跪了下来,“请师兄责罚。”
  法慧点点头,说道,“你今日协助焰休,行为举止实属不智。之后又打伤了卫师弟,伤害了本寺和天雷门之间的情谊,更是违反了本寺的教条。你可知你要受的惩戒?”
  法静微微抬头,云淡风清地说道,“杖责。”
  “不错。”法慧微微笑了笑,“相正,出列。行杖五十。”
  身后的相正不禁一楞,“掌门师伯,这。。。。。。”
  法慧厉声叫道,“行杖五十。”
  相正又看了看一旁的法安,法安也是神色肃穆地端坐着却不发一言。相正无奈手持木杖走到法静身后,举杖之时,又向法慧说道,“掌门师伯,这是小师叔啊。”
  法慧摇摇头,“就算是我犯了教条,也要受此刑罚。”
  相正无奈地应道,“是。”
  法慧又冲着法静说道,“你切不可用法力抵抗,否则再加五十杖。”
  “是。”法静抬手将瑿珀珠从手腕上取了下来,恭敬地双手奉给法慧,法慧伸手接过,瑿珀珠发出淡淡的光芒。
  法静沉声说道,“凶神恶煞,你们千万不可胡来,这是我应受的责罚。”
  瑿珀珠的光芒这才褪去,恢复了它以往幽暗乌黑的颜色。
  法慧抬头看向怔楞中的相正,“还不行刑?”
  “弟子遵命。”相正举起木杖,“小师叔得罪了。”
  法静轻点了下头,相正这才咬着牙关狠心打了下去。一杖,两杖,三杖。。。。。。杖杖皆痛入骨髓,法静果然依言没有运功抵抗,不出片刻后背衣衫已渗出血丝来。
  司徒璇、叶子沅等人都眼见不忍,纷纷转头不愿去看。
  相正行完五十杖,已是满头大汗,看着法静后背血汗淋漓,不安地低着头走到了法慧面前,“弟子已行杖完毕。”
  法慧眉头微微一皱,“很好。”
  他伸出手右手,将手中的瑿珀珠递向法静,法静忍着背伤勉力接过。当瑿珀珠回到手中时,立时感觉那股熟悉的真气贯穿入体内,浑身的伤痛瞬间就被抵消。而姒魅也在真力的鼓动下,开始从体内的某处蹿了出来,裹着真气流贯全身。
  其实,在受杖之时,让法静陷于失控状态的并不是背上挨的杖刑,而是要苦苦压抑天魔阙的真气。一旦让天魔阙失控,甚至连法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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