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舞-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H荒闵蔽沂Φ埽袢瘴蘼廴绾挝叶家闵埽媚愕难醇漓胨!
他的气势犹如千军万马,全身真气大开,天雷道源源不断而出,仿佛没有止境。四周众人见他如同天神下凡,不由心神激荡,纷纷怒吼着,“生擒恶贼。”
焰休冷冷地对视,却毫无所惧。白光再现,只见一道白色身影,亮丽地在他身边飞旋,刮起一阵旋风。众人不由惊呆,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气流。
风厉行心中也是大赞,却不露痕迹,长剑只是缓慢地举起,真气却已急速地冲向了焰休。如今的焰休已非往昔可比,绝非等闲之辈。
白光直冲向风厉行,而他自身却轻巧地旋身,白眉刺已然刺出,直取风厉行的咽喉。风厉行剑身一转,隔开了眩目耀眼的白光,左手又是挥了挥,已将白眉刺弹了回去。
然而那白光仿如幽灵,又贴身粘了上来。风厉行纵身一跃,人在半空,双手大开,右手剑尖向上,只听雷声轰鸣,闪电乍现,而足下燃起一团火光将焰休团团围住。
这正是名动天下的天雷三剑第三式“天雷地火”,传闻天雷地火阵便是源于此招式。
那白光迅速飞转到焰休身边,紧紧包围住他。虽然有姒魅的协助,全身上下得以保全,但站在这天雷地火之中,仍是感觉地狱之火般地煎熬。
焰休苦苦支撑,心中感叹这风厉行果然名不虚传,有大侠之风。
法静站在一边,早已看得焦急,他相信焰休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况且他对温妍一片痴心,又怎会杀她父亲让她尝尽丧父之痛。
风厉行的道行绝对高出焰休,虽然焰休有姒魅护体,可是毕竟修行的时日不多,还不能达到那至高的境界。若长此以往下去,焰休的情况不妙。
而温妍早已哭得昏迷了过去,哪还顾得上焰休。
法静信他为人,已认定他不是杀人凶手,自然也不会让他不明不白地去死。心中已下决定,右手藏在袍袖中,向风厉行的方向轻轻地一指。一道白光无影无踪地冲了过去,撞上了风厉行的剑尖。
风厉行察觉到剑身传来的抖震,不免一惊,难道门中有奸细不成。一个大意,天雷地火的阵势便弱了下来,焰休又怎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时机,拔身而起。
这时,金芒突现,犹如火球冲向了焰休,顿时把他的退路封锁住。焰休神色一怔,反身挥出掌风,白光暴涨将金芒挥成数缕光线。
风厉行被金色光线所逼,只得往后退了数步。法静见机不可失,飞身扑向了焰休,隐入了焰休的那道白光之中。白光耀眼刺目,众人皆看不清楚内中情景。
法静扯住焰休手臂,低声说道,“快些走。”
焰休见法静对自己深信不疑,心中颇为感激,可是他却挂虑温妍,想走却又不忍就此离去。法静看他有些犹豫,知他心中担忧之事,立刻劝道,“我会照顾她,你可放心。今日若能逃脱,明日方有机会辩解。”
焰休微微点头,白眉刺已出,轻声说了句,“委屈你了。”
法静只觉左肩一阵刺痛,眉心一皱,顺势往后倒了下去。
众人在一旁见他二人在白色光球中互相争执,却看不真切他们究竟做了些什么。这时兰远之和容弈忍耐不住,拔剑便又冲了上去。
突然白光暴散开来,只见一道人影从白色光球中被反弹了出来,正撞上飞身扑来的兰远之和容弈身上,生生把他们撞翻在地。
焰休回身击出一掌,掌风飞裹着白光,顿时映着四周亮如白昼。白光渐渐散去,却哪还有焰休的身影。
众人再回头看向兰远之和容弈,只见他们身前躺着的竟是法静,鲜血从他左肩汹涌而出,染红了他那身白色僧袍,仿如绚开在黑夜之中的一朵艳丽的玫瑰。
一夜间,一场盛事,竟演变成一场悲剧。温凯的遇害,激起了天雷门众弟子对血魔宗和焰休的仇恨。温妍因伤心过度,一直昏迷不醒。
雷门山上,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
只有风厉行还能保持镇定,一切仍需要由他来掌控。如果连他都被哀痛刺激地失了方寸,那天雷门就将陷于困境。他进退有度地安排弟子设置灵堂,将温凯安置妥当,又吩咐弟子逐个做好举办丧事的准备。
整整忙碌了半宿,当他回到主殿之时,法慧、云叶等掌门皆坐在其中,满脸悲戚。
他这才现出一丝疲累和悲伤,呆楞地坐到主位之上,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法慧不由劝道,“风师弟,人已逝,切不可太过悲伤。往后还有更多的事需要你来主持,天雷门的弟子还要靠你呢。”
风厉行点点头,“是,让你们诸位跟着担心了,真是我的罪过。”
法慧说道,“你我皆是同道,温凯是你的师弟,也就是我们的师弟。”
风厉行叹了口气,“法静师弟伤势如何?”
法慧摇摇头,“未伤到筋骨,已无大碍。”
风厉行放下心来,又问道,“那,妍儿怎么样了?”
云叶坐在他左首,说道,“璇儿和子沅正陪着她,法安师兄说她是伤心过度,急怒攻心。”
“可怜的孩子,刚出生时便没了娘亲,如今。。。。。。唉。。。。。。”风厉行连声叹息,忍不住担忧温妍往后的日子。
众人纷纷露出惋惜的神色,整个大殿陷于沉寂中,殿外隐约传来悲痛的哭声,更是让大殿里的气氛哀怨不止。
突然,一片祥和的金芒,绵绵不绝地从殿外涌了进来,伴随着声声佛音,缭绕着弥漫进殿中。梵音丝丝入耳,像清风拂过,像清澈的湖水流过心间。
所有人的眉头渐渐松开,心头的怨气和怒火也慢慢平息下来,死亡的气息也被缓缓冲淡。
法静跪坐在温凯的灵堂外,念了一夜的梵音咒,那抚慰人心的金芒也持续了整整一宿。悲伤的人,惋惜的人,都在这一片祥和中入睡醒来。
风厉行起了大早,便赶到灵堂。
法静挺拔的身影就在灵堂之外,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守灵的年轻弟子纷纷被那梵音所惑,呆滞地望着法静,口中竟也不自觉地跟着颂起了那声声佛咒。
风厉行稳了稳心神,说道,“有劳法静师弟了。”
佛音中断,众人皆醒,兀自迷惶中。
法静起身,脸色略显苍白,一宿的梵音低颂,耗尽了不少的心力和真气,他淡淡地说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风厉行扯开一抹笑容,道,“整整一夜的梵音咒,必要耗费你的法力。昨夜,大家都很平静,多亏了你。”
法静摇头说道,“梵音咒只能助人一时平静,若要往后都能心安理得,怕是还得靠自己。风掌门,节哀顺便。”
他点了点头,“师弟,快去歇息吧,你在噬魔轮中受伤还未好转,昨夜又被焰休所伤,若是你有个什么闪失,我和天雷门也无法同你师父交代。”
“是。”法静合十一礼,“我是准备回去了。”
说罢,他微微一笑便转身要离开灵堂,突然风厉行开口问道,“法静师弟,如何看焰休此人?”
法静脚步一滞,眉头不由皱起。
他思虑了片刻,回过身,说道,“以他的为人,应该不会滥杀无辜。”
“哦?”风厉行挑了挑眉头,“他私闯我天雷门,被温师弟撞个正着,恼羞成怒痛下杀手,也不是没有这可能。”
“话是不错,不过……”法静微微笑道,“当日他独自一人闯入天雷门盗取玄极令,卫师兄以多胜少,焰休都未对他痛下杀手,何况他这次遇见的是温师兄。我想他还不至于恼羞成怒要杀了他,所以一定另有隐情。”
风厉行不由冷笑道,“法静师弟对焰休似乎颇为了解,所以才在昨夜暗中帮助吗?”
法静面不改色,说道,“因为我不相信他是凶手。”
“为何你如此肯定?”
“因为,”法静抬头望天,说道,“昨夜我进入园中之时,里面不止焰休一人。”
风厉行一楞,“还有谁?”
“月煞。”
“月煞?”风厉行低头沉思了片刻,问道,“为何我们进园时却没见到她?”
法静笑道,“她怎会让你们逮个正着,早在你们来之前就已逃之夭夭了。”
风厉行神色犀利地问道,“你见到她杀了温师弟?”
“没有。”法静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过,我也没有亲眼见到焰休杀了温师兄,昨夜之事我甚感蹊跷,我怀疑是月煞要嫁祸给焰休的阴谋。”
风厉行冷哼一声,“不管是月煞还是焰休,也不管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反正他们二人都是血魔宗的人,杀我温师弟是事实,这笔血债他们休想逃脱。”
法静点头笑道,“是,我只是将我昨夜见到的,想到的告诉你罢了。至于你心中做何抉择,天雷门又将如何,都与我毫无干系。风掌门,法静先行一步了。”
“阿弥陀佛。”他双手合十,低诵了一句,便转身走出了园子。他的身影,在晨色雾气中显得那般与众不同和超然洒脱,风厉行痴痴地望着,仿佛又见到了儿时同生共死的兄弟。
而他,也是这般洒脱地绝尘而去,将名利和情谊抛却在脑后,一切只为了一个妖女。
风厉行不禁苦笑,抬头低声地轻喃,“师兄,你现在身在何处?是否过得安好?”
喃喃低语,诉不尽的悲绝和无奈……
43、第四十二章 劝慰
空气中,仿佛也都是一股浓浓的悲伤,寂静里透着一种压抑和窒息。
法静踏进昨夜杀戮的那座园子,发觉仍有一丝血腥气在诉说着昨夜的惨剧,人人都耷拉着头,在一片死寂中承受悲痛。他叹了一口气,踱步走到了温妍的屋前。
黑压压的人站了一大片,兰远之、容弈、殷巧儿、连紫嫣驻立在房门前,却是谁也没有勇气走进屋子,谁也没有勇气去面对温妍的悲戚。
司徒璇和叶子沅站在他们的身后,一声不响地陪着,悲痛仿佛一场瘟疫席卷了所有的人。
法静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司徒璇的肩膀,她回转过头,扯开一抹苦涩的笑容。
“温妍怎么样了?”
司徒璇摇了摇头,“一个人躲在屋子里,谁也不想见,也不肯吃饭,只是不停地哭,哭得我们的心都碎了。”
法静长叹一声,知她突然丧父,心中难免惶然和无措。更重要的是,她已认定了爱慕之人便是杀父的真凶,心中更是百感交集,爱恨难分。
他行到门前,轻轻叩了叩房门,朗声说道,“温妍,我是法静。我知你心中悲痛,不愿与人交谈。但我心中有几句话,不得不同你说。说完我便走,到时你有何打算有何抉择,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外人绝不可能干涉。”
屋中仍是一片沉寂,法静苦笑一声,“我进来了。”
他推开房门,大踏步地走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将一大干子人阻绝在了门外。
温妍安静地斜靠在床边,瞪着一双哭肿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屋中的圆桌。法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桌上摆放着一件闪亮的物事,正是刺杀温凯的那根白眉刺。
眼泪不间断地落下,浸湿了身前的衣裙。
法静走到她面前,隔断她的视线,冷笑道,“你的眼泪,是为了你父亲的惨死,还是为了杀父的仇人是你爱慕的男子?”
温妍猛地抬起头,不置信地望着法静,不明白他此刻为何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不懂我的意思吗?”他走到桌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根白眉刺,微笑道,“你心中悲戚的是你的未来,将和他势不两立,不是吗?”
温妍双目通红,恨恨地说道,“我不想谈他,你走。”
法静却依着桌子坐了下来,说道,“说完我一定会走,你想留也留不住。”
温妍撇开眼,想要无视他的存在。
法静拿起白眉刺,手指温柔地拂过,刺尖有一丝冰凉的感觉,就仿佛焰休身上的那股气息。
他缓缓开口说道,“你心中真的已经认定了他是凶手吗?以你对他的了解,你真的以为他会杀了你的父亲,让你痛不欲生吗?也许是你并不了解他,更也许是你对他没有丝毫的真情,否则又岂会辜负了他的一番情。”
温妍这才转过头,茫然地望着法静。
法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仔细地想想,这个中情由,便会想明白。他根本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他生平所杀之人均是无恶不作,奸险之辈。你再想想,他可有杀过名门正道,一个都没有。”
他苦笑,“人生在世,谁不想要一个知己,他自以为你便是他的良人,是真正懂他的人。可惜,你昨夜的神色已伤了他的心,然他临走之时却仍是挂念你的安危和悲痛。但我能理解,你突然丧父,那种痛苦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和沉着,只盼你能及时地想明白,才不枉费了他对你的情。”
温妍的紧皱的眉头微微